第326章 打板子
方夫人忙抬頭說道:“太子妃,臣婦一定會管教好可可,不讓她鬧事。”
“方夫人,你雖為母,但是似乎方姑娘並不是很聽你的話。”
方夫人忙給她使了一個眼神,方可可沒有辦法,隻好聽話了,說道:“太子妃多慮了,我既然認錯,就一定不會再說了什麽。”
可是她的眼神卻不是這樣的,柳花溟笑了,說道:“方夫人,我想單獨和方姑娘聊聊天。”
方夫人一聽到這話,整個人都被嚇到了,“太子妃,臣婦不妨直說,可可真是被臣婦寵壞了,太過沒有規矩了些,不如還是以後吧。”現在要是將她給留下來,要是將太子妃氣出了一個好歹,那可是不得了的事情。
“我什麽難聽的話沒有聽到過,還不至於就怕了,含笑,請方夫人到前廳坐坐吧。”柳花溟說道。
方夫人看向方可可,到底還是不放心囑咐說道:“可可,你可記住了你剛才說的話,也記住我的話。”
方可可點點頭,“娘,你就去吧。”
等方夫人走了以後,柳花溟才笑道:“方姑娘,你娘現在走了,你有什麽話想說的就盡管說吧。”
她都是想說,可是一想到她娘走的時候給她使的眼神就老實了。
“娘娘,您誤會了,我真是沒有什麽話好說的。”她再一次強調。
柳花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子,“好,既然你沒有什麽好說的,那就不要讓我以後再聽到了聊城再說我的什麽話,要是讓我知道了你以後還是如此,那就不要怪我。”
這話方可可聽了就很不舒服了,神情很是不滿,可是能夠如何,隻能撇撇嘴了。
“我知道,你看不慣我,我也看不慣你。”柳花溟冷笑說道。
方可可皺眉,“你還看不慣我,你憑什麽看不慣我?”還沒一會兒功夫呢就顯露原形了。
柳花溟笑了,說道:“那我問你,你方可可是憑著什麽在外頭說了那些話?”
“我哪裏說錯了?你本來就是,剛才我娘在我才不敢說,也就是你是太子妃,不然我一定好好教訓你。”方可可一下就站了起來說道。
紅紗不悅想要上前被柳花溟給攔住了,說道:“沒事,讓她說,我倒是要看看她還能說出什麽。”
方可可也是憋屈了,一股腦都說出來了,“你不就是太子妃嗎,那又怎麽樣,我爹可從來都不會那樣對我說話,我娘更不會打我罵我,都是因為你,要不是因為你,他們也不會打我,這一切都要怪你!”
紅紗忍不住了,直接嗬斥說道:“大膽,你可知道就憑著你的這些話,娘娘將你打五十大板都沒人敢說,你這是一下犯上!”
“什麽以下犯上,你以為你就高高在上了,不過是一個不入流的庶女,憑著城府爬到了現在,不然你現在見到了我還得好聲好氣地叫一聲方小姐!”方可可說到這裏好像很是驕傲一樣仰著頭。
柳花溟笑了,她見過奇葩的,可是如同方可可這樣認為全天下的人都應該比她低一等的,還真是第一次遇到。
“不管我怎麽做到的,我做到了,還有,方姑娘,即使今天我不是太子妃,我還是醫女,和你爹也是同僚,就算是庶女,你也該給我行禮,這一點我可是靠著自己做到的,你能嗎?”柳花溟臉色放鬆了,好像真是在和她輕鬆對話一樣。
方可可這才想起來,太子妃在嫁給太子之前就已經是醫女了,是醫舉狀元。
她憋了半天說不出話來,柳花溟就說了:“像你這樣的人,自己是憑借出身什麽都沒做,就來質疑別人的努力,今兒個也就是在你麵前坐著的是我,要是皇上在此,隻怕你也是這番說辭,也就是幸虧你爹一直在聊城,否則你們方家遲早會讓你給連累了。”
方可可哼了一聲,“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嗎?那我還說你們柳家遲早要被你給連累了呢。”
柳花溟低頭一笑,說道:“我真是太過天真了些,還想著能讓你明白些規矩道理呢,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像你這種人,也該是一頓打才能解氣,含笑,拉下去打吧。”
不多會兒就有人來拉著她,方可可看著那些人死命掙紮,可那些都是保護柳花溟的暗衛,哪裏是她能夠掙紮的,沒有一會兒就被人給按住在了板凳上,看著那個板子,方可可嚇得不行,開始喊叫了起來。
“娘,她要打死我了,快救我啊,娘……”
這聲音太大了,方夫人趕緊趕來,看到了方可可還是被壓在了板凳上打了,又跪下來求情了,哭道:“太子妃,可可年紀還小,可經不起打呀,求您看在她年紀小的份上……”
“我不是她爹娘,你要說她年紀小,也不是三四歲,看著也和我差不多了,我可沒有要看著她年紀小就縱容她對我沒有規矩的習慣。”柳花溟冷著臉說道。
那板子一下一下地打下來,方夫人整顆心都在滴血。
“娘,好疼啊,救我,娘……”方可可一直哭著喊道。
可是方夫人也不是什麽能人,怎麽就能救了她,隻能就這樣看著了。
方可可被打急了,喊道:“柳花溟,你就是惱羞成怒了,因為我說對了,你說不過我才打我,算什麽本事。”
柳花溟冷笑說道:“我能打得你還不了手就是本事。”
也是真是氣恨了,“我會還不了手?你要是單獨和我打,你看你能不能打得過我!”方可可也真是還沒被打夠,被打了幾板子了居然還能這麽有力氣喊出這些話。
方夫人一聽罵道:“可可,你是真要害死我們家是不是?”
“我可以和你打,可我肚子裏的孩子要是有了個萬一,你們方家隻怕是要被滅九族了。”她笑得燦爛不已,真是將這話當成了笑話來聽了。
方可可身子一顫,滅九族?這種隻在唱戲的時候看到過,她真的能做到?方可可看著她娘,最終還是沒能問出口,很簡單,因為她被打暈了。
方夫人衝了過去抱著她,淚流滿麵,“可可,你怎麽樣,你醒醒啊。”
柳花溟從這個角度看過去就知道死不了,說道:“今天就是一個教訓,要是你們方家但凡有一絲不服都可以上了本子參奏,我等著。”
方夫人和方可可回家以後方大人趕緊出來了,方大人一回家聽說方可可的院子沒有人心裏就咯噔了一下,這會兒一看方夫人下馬車,滿臉淚痕就嚇得不行了。
“這是怎麽了?太子妃責罰了?”方大人急忙問道。
方大人將簾子掀開了,裏頭方可可的屁股處隱有血紅,臉色更是查的不行。
“你怎麽將她帶去了,她這是怎麽了?”方大人著急讓人將她給弄回去了,叫了大夫。
方夫人一邊跟著進去一邊哭道:“我哪裏是想帶著她去的,可可這個孩子她應是要跟著去,我能有什麽辦法。”
一聽她竟然說了那些大逆不道的話,真是氣得直跺腳,“這個孽障,早知道這樣,當初她出生的時候就該將她給掐死,現在我們一家都要被她給害死了。”
方夫人哭著說道:“老爺,現在可可都被打得半死了,說這話還有什麽用,您趕緊想想吧,這事情到底要怎麽辦啊。”
方大人急忙去了柳花溟的宅子,含笑出來了,說道:“太子妃說了,方大人是男子不好相見,方大人還是回家將女兒教好了才是緊要。”
方大人那叫一個急,“這位姑娘,煩請你和太子妃說一聲,是下官管教無方,有什麽責罰下官都認。”
“方大人,你與其來這般低頭請罪,還真是不如回去教好了女兒,也就是我們娘娘在此了,要是今兒個太子殿下在的話,方姑娘這會兒就是一具死屍了。”含笑冷聲說道:“我們殿下去了邊疆鎮壓謀亂,娘娘留在聊城養胎,你一個知府的女兒就敢這樣欺辱了我們娘娘,你們方家可真是長本事了。”
含笑的話真是讓方大人想死的心都有了,太子不會真的從此以後就嫉恨上了吧,那要是太子坐上了皇位,那方家豈不是要完了?
這樣一想,方大人幹脆就跪了下來,說道:“這位姑娘,今日我不見到太子妃,我是一定不會回去的。”
含笑氣急,“你這是想著我們娘娘在聊城的名聲太好了,父女兩個聯手來毀了是吧。”
方大人一聽,忙罷手起來說道:“不是不是,我隻是想要給太子妃請罪罷了。”
“太子妃想著身懷有孕,你要是想太子妃好好的,就趕緊回去。”含笑的話很是強勢。
方大人總歸還是不敢得罪了含笑回去了,含笑則是回去稟報了柳花溟。
柳花溟笑道:“這父女兩個倒真是親父女,不用管他們,以後方家的人來了都不見。”
方大人皺眉苦練地回了家,方可可是醒了,在哭喊呢,“娘,好疼啊,我感覺我都要死了,她憑什麽打我,我要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