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臉皮
柳沐琳不解地看著那幅畫,“大姐,怎麽了?”
這是一幅山水畫,看起來很是氣勢磅礴,柳花溟幾乎看進了裏頭。
柳沐琳回頭看向香冬,香冬也不知道柳花溟這突然的是怎麽了。
柳花溟停下來並不是因為這幅畫畫的有多好,而是因為這幅畫畫的地方,就是當初柳若熙將柳花溟推下懸崖的地方。
還記得那個時候,柳若熙臉上帶著笑容,口上叫著姐姐,可是內裏的惡毒確實讓柳花溟覺得十分的膽寒。
“姐姐,你看這裏多美啊,說起來,我一直就覺得姐姐的容顏美的太有威脅性,今天卻發現,姐姐的美麗和這裏實在是太合適了。”柳若熙打量著懸崖的風景。
柳花溟搖頭,不可置信,“柳若熙,你想幹什麽,我們可是姐妹。”
“姐妹?哈哈,姐姐,你說這話不覺得可笑嗎?你隻不過是一個下堂女人的女兒,有什麽資格當我的姐?”柳若熙笑著問道,她身後的那些下人也是都捂著嘴笑。
柳花溟瞪大了雙眼,“原來你一直都這樣看我,那你之前為什麽要對我那麽好,難道就真的全是為了孩子?”
柳若熙笑得更歡了,“若熙還得謝謝姐姐呢,要不是你的那三個孩子,我的孩子怎麽能好了,你可知道,我孩子身上流著的血都是你三個孩子一點一點換了過去的,那感覺可真是好啊。”
柳花溟紅了雙眼,猛地衝了過去,“柳若熙,你不得好死!”
可是柳花溟還沒能碰到柳若熙就被人直接給推下了懸崖,她就這麽看著懸崖上的柳若熙,眼神諷刺不已,她該是多麽愚蠢才能相信了這般惡毒的女人,才會讓她的孩子一個又一個的死去。
“大姐,你到底是怎麽了?”柳沐琳的聲音陡然大了起來,將柳花溟從回憶中給拉了回來。
柳花溟低頭整理了一下情緒,再抬起來又是一張笑臉,“沒什麽,這畫畫得十分的好,所以我一時看入迷罷了。”
“喲,沒想到你還懂得欣賞畫作啊,倒是讓我大吃一驚了。”喬沛菡走了過來說道。
柳花溟皺眉說道:“喬小姐,你不是和母親二妹妹在一處嗎?”
喬沛菡看了一眼那幅畫,看不出什麽門道來,“怎麽,我要去哪兒,還得向你報備了不成?”
“我不是這個意思,既然喬小姐喜歡這幅畫,那我們就到別處看看吧,沐琳。”柳花溟轉頭跟柳沐琳說道。
柳沐琳點頭,“大姐,那邊似乎也有許多的畫,不如我們去那兒吧。”
柳花溟順著柳沐琳指著的地方看了過去,隻看到那處確實很多的畫作,同時還有很多人在那邊。
柳花溟拉著柳沐琳就往那邊去了,喬沛菡攔在了她的麵前。
“柳花溟,怎麽,你就這麽怕我?是不是看到我會心虛?”喬沛菡怒聲問道。
柳花溟笑了,“我從沒有做過對不起喬小姐的事情,我有什麽好心虛的?”
“你奪走了我的醫舉名額,我來到金陵就是為了名額,可是你呢,一個野丫頭罷了,卻霸著醫舉名額,為了將名額穩定地占有,竟然還挑唆了姑姑和老夫人之間的矛盾,讓姑父和老夫人也大吵了一架,你竟然說你沒有做對不起我的事情?”喬沛菡很是火大地質疑。
這話說的柳沐琳都覺得過分了,“喬小姐,那醫舉名額本來就是祖母給大姐爭取的,本就是我們柳家的名額,怎的就成大姐霸占了?”
柳花溟沉著臉說道:“沐琳,不用和她爭辯什麽,左右在她的心裏,隻要是她想要的東西就是她的,走吧。”
喬沛菡抓住了柳花溟的手不讓她走,“你剛才說什麽,柳花溟,你不要以為老夫人疼愛著你,你就可以為所欲為。”
柳花溟將喬沛菡一把甩開,看了看周邊,難怪喬沛菡敢在這裏找她的麻煩,原來這裏除了幾幅畫,竟然是沒有幾個人。
“喬沛菡,這話也是我要對你說的,你來到柳家的目的是什麽,你我心知肚明,但是你可以放心,隻要我柳花溟在一天,醫舉名額就一定不會落在你喬沛菡的手裏。”柳花溟厲聲說道,半點沒有了在柳府的退讓之意。
喬沛菡氣得笑了,對愣在一邊的柳沐琳說道:“看吧,這就是你的大姐,平時在府裏裝的多好,就是為了奪得老夫人的喜愛罷了,柳花溟,我也告訴你,醫舉名額我實在必得。”
柳花溟也笑了,笑得燦爛,“喬沛菡,我見過不要臉麵的,卻從來沒有見過你這般的,你從京城跑到了金陵,就是為了醫舉名額,眼下看著再難實現,你就罵我霸占名額,你也不看看你的姓氏,你既然說勢在必得,那我柳花溟等著,我等著你如何實在必得。”
柳花溟拉著柳沐琳要走,喬沛菡還是攔著她,柳花溟猛地瞪著她,帶著前世今生對這個世界不公的恨,讓喬沛菡突然往後退了一步,“你要是再敢攔著我,我索性就和你撕破臉皮,我倒是要看看是你喬家嫡女的臉皮厚些,還是我柳花溟的臉皮厚些。”
說完柳花溟就拉著柳沐琳走了。
喬沛菡反應過來了,她竟然就這樣被一個庶女給嚇到了,讓她如何能夠甘心。
“小姐,您消消氣,這柳花溟……”
“你給我閉嘴。”如巧被喬沛菡一吼,也不敢說話了。
柳花溟快走了好一陣,才停了下來,兩姐妹都是氣喘籲籲的,兩人突然對視了一番,竟是都忍不住笑了。
“我還以為你會怕了我呢,沒想到你還敢對著我笑。”柳花溟笑道,順著自己的氣。
柳沐琳也用手順著胸口的氣,說道:“沐琳也不是第一次看見大姐生氣了,剛才隻是沒有想到大姐竟是在這裏忍不住罷了。”
柳花溟諷刺笑道:“喬沛菡一直以為借著夫人的身份就能欺負我,當我是病貓也看看我是不是病了才成,狗急了就還跳牆呢。”
柳沐琳點頭,“她從來都是這樣,隻不過在長輩麵前裝著聽話罷了,大姐不必管她,想著到了四月份計劃落空也就回去了。”
姐妹兩人說著這話呢,就看到柳慕辰,柳慕辰似乎也是在和誰爭執,柳花溟走了過去,卻見到了剛才攔著自己的公子。
兩人是在爭一塊玉佩,引來了很多人的觀看。
“這位公子,這塊玉佩明明是我的,你怎麽能說是你的呢。”那位公子說道。
柳慕辰冷著臉道:“這玉佩我自幼佩戴,方才不過是轉身一不小心掉了,你卻說是你的,是何道理?”
“這位公子,這塊玉佩玉質通透,上麵雕琢著蘭花,分明就是我這樣的人佩戴的,你再看你,一身華貴,如何像是這塊玉佩的主人?”那公子說道,因著那位公子穿著白衣,加上一把擅自拿在手上,確實很是有了讀書人的感覺。
香冬看著那塊玉佩,低聲對柳花溟說道:“小姐,那塊玉佩確實是少爺的,那是趙姨娘千方百計給少爺找來的,少爺很是珍惜,時常戴在身邊。”
柳花溟也認出了那塊玉佩。
柳沐琳很是氣急,說道:“縱然以前哥哥的脾氣壞了些,但是還沒有這般貪財到去搶了別人的玉佩,這公子剛才就行為不端,這會兒竟然找麻煩找到了哥哥身上了。”
柳花溟雖然和柳慕辰說不上感情好,但是出門在外,便都是柳家人了,如果這男子誣陷柳慕辰成功的話,那樓家的名聲其不是都壞了。
“你快放手,要是將這塊玉佩弄壞了,你可賠不起。”柳慕辰大聲喝道。
那公子就是不放手,“你這公子說話當真奇怪,這玉佩是我的,我為何要放手,要放手也是你放手才是。”
周圍的人議論紛紛的,柳花溟見狀不妙,要去說上兩句,香冬拉著她說道:“小姐,那人分明就是一個登徒子了,您這會兒出去要是他說了什麽難聽的話,那可如何是好,您的名聲可是重要,不如去告知了夫人,讓夫人來解決吧。”
“現在不知道母親在哪兒,已經來不及了,我們一道出來的,縱然以前恩怨再多,我也得幫了他才是。”柳花溟將香冬的手給拂開了,直接擠了進去。
“這位公子,你說這塊玉佩是你的,那你可能說出這塊玉佩叫什麽名字?”柳花溟進去就問道。
柳花溟一進去,兩人的眼睛都是亮了的,這柳慕辰沒有想到柳花溟回來,“大……”
柳花溟給了柳慕辰一個眼神,讓他不要說話,柳慕辰很是安靜地看著他。
那公子剛才想要了芳名不成,這會兒柳花溟卻幫著對麵的人說話,看著兩人眉來眼去的,分明就是認識的樣子,不由吃了一罐子的醋,定是要兩個人好看才成。
“我自己的玉佩,我怎麽不知道,隻是我為何要告訴了你?”那公子很是明顯的看不起柳花溟。
柳花溟笑了,“你的玉佩我自然是管不著,但是這塊玉佩看著卻還沒有辦法定主,我問你,難道不是為了找出真相?還是這位公子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