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主客身份

  “啪！”喬沛菡一巴掌下去，成功讓香秋的嘴角流出了血。


  柳花溟拉了香秋到自己的跟前，問道：“你沒事吧？”


  香秋搖搖頭，“小姐，香秋沒事。”


  柳若熙眼睛一眯，“香秋，你叫大姐什麽？”


  香秋身子一顫，跪了下來，“二小姐，奴婢一時口快請二小姐恕罪。”


  香秋並不是柳花溟的丫鬟，稱呼了柳花溟是要加上了排號，香秋直接叫了柳花溟小姐，豈不是在香秋的心中隻有柳花溟才是柳府正經的小姐不成？

  “你身為祖母身邊的丫鬟，不說將規矩帶好府中典範作用，卻明知故犯，上次的事情我還沒有責罰你，如今祖母已經大好，你就找了於嬤嬤領罰吧。”柳若熙冷聲說道。


  柳花溟將香秋拉到了自己的身後，“二妹妹，你也說了祖母已經大好，榮華堂的人犯了什麽錯是不是不應該由著祖母來懲罰？”


  柳若熙沉聲說道：“大姐，注意你的身份，你還沒有資格說我。”


  柳花溟沉默不語，最後拉著香秋轉身要走回榮華堂，柳若熙一看趕緊攔在了柳花溟的麵前，“大姐這是要去哪兒？”


  柳花溟抬了眼皮，“二妹妹既然說我沒有資格說你，總得是讓祖母來評判一番。”


  喬沛菡急了，“不準去。”


  喬沛菡這麽直接的命令倒是讓柳花溟覺得好笑了，“喬小姐雖然不是庶女，但是並不是柳家之人，你來到柳家是做客人，卻隨意打了祖母的大丫鬟，這名聲傳出去怕是不好吧。”


  喬沛菡正是因為這樣才不準柳花溟去的，“柳花溟，你到底想怎麽樣？”


  “這話應該我來問喬小姐才是，祖母的人你都敢打，難不成你到柳府做客就是為了來鬧事的？”柳花溟瞪大了雙眼半點也沒有害怕的感覺。


  “柳花溟，你算什麽東西，也敢這樣教訓我，當心我讓姑姑責罰你，讓你半年都出不了門。”喬沛菡說道。


  這裏是榮華堂門口，她們這般吵鬧老夫人怎麽會不知道，叫了香秋出來看看，卻這麽久都不見想香秋還沒有回來，就在丫鬟的攙扶之下來到了門口，不想一來到就聽到了喬沛菡的話。


  柳若熙本來就是這麽看著罷了，不想老夫人竟然出現了，趕緊拉了拉喬沛菡，喬沛菡這會兒正是罵得爽快呢，將柳若熙的手一甩開就要繼續罵。


  “沛菡，別說了。”柳若熙加大了力度，喬沛菡又要再甩，這一次看到了老夫人黑著臉站在院門口的後麵，驚了驚，趕住住了嘴。


  “不想喬小姐的脾氣如此大，竟是跑到了我柳家來教訓我們柳家的小姐，看來如此貴客，我們柳家是留不得的了，香秋，去秋水閣將夫人請來，就說我們柳府環境不好，喬小姐不願意再呆了，讓夫人來將她送回京城，也免得在我們這處受了什麽委屈。”老夫人沉聲說道。


  柳若熙一驚忙說道：“祖母，適才隻是沛菡和大姐開玩笑呢。”


  喬沛菡也忙說道：“老夫人，沛菡剛才所言並非老夫人所想的那樣，實在是……”


  老夫人怎麽會隻一味地聽著兩人的說辭，厲聲問道：“香秋，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香秋轉過身低頭說道：“老夫人，奴婢……”


  還沒說完呢，老夫人就看到了香秋臉上的紅腫，用手抬起了她的臉，“你的臉是怎麽回事兒，誰打的你？”


  喬沛菡臉色一僵，香秋半天不說話，柳花溟也沉默著，老夫人看向柳若熙，“若熙，這是怎麽回事兒？”


  柳若熙被問的一時愣住了，喬沛菡不斷地朝著她使眼色。


  “若熙，你最好想清楚了，你可是柳家的小姐，縱著外人欺負我身邊的丫鬟，是個什麽不孝之名。”老夫人眼睛微眯說道。


  這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香秋一定是喬沛菡打的，讓柳若熙說出來不過就是借著柳若熙和喬沛菡的關係，坐實了她的罪名罷了。


  柳若熙瞪大了雙眼看向老夫人，老夫人從來不會對她使心思，這次竟然如此逼迫。


  “表姐，你就告訴了老夫人事情真相如何，剛才明明不是我打的，是柳花溟說香秋沒有規矩所以才打了她一巴掌。”喬沛菡十分相信柳若熙，認為柳若熙一定會幫了自己的，所以想著讓柳若熙作假證女人。


  柳花溟瞥了一眼喬沛菡，隻能說這個喬沛菡實在是過於愚蠢了，不說香秋自己會說話，就是院子裏打掃的人有不少看見了的，竟然想著如此甩開了。


  柳若熙最後低著頭說道：“是沛菡一氣之下打了香秋。”


  喬沛菡不可置信地看著柳若熙，“表姐，你在說什麽？”柳若熙是瘋了不成，為什麽要這樣說？

  喬沛菡的眼神充滿的震驚，柳若熙回避著她的眼神看向老夫人，“祖母，確實是沛菡打了香秋，但是祖母，香秋犯了規矩，叫了大姐為小姐，還有對沛菡出言不遜，所有她才教訓了香秋，還請祖母明察。”


  不說香秋叫柳花溟小姐是被打之後的事情，就是所謂的出言不遜也當不得真。


  “二妹妹，你雖然是府中嫡女，但是花溟也不得不說一句，香秋的規矩如何，你身為柳家二小姐最是明白，香秋要是規矩不好，又怎麽能到了祖母身邊服侍？還有祖母的人，要到於嬤嬤那邊領罰，不知是何道理。”柳花溟抓住時機，趕緊說道。


  柳若熙正要說柳花溟放肆呢，就被老夫人喝話：“我榮華堂的人什麽時候輪得到你娘來管了？怎麽，你娘管了你爹還不算，竟然要管到我的頭上了？”


  這話柳若熙如何敢認，忙跪下說道：“祖母誤會了，並非娘親的意思，是孫女一時糊塗了，說了胡話，還請祖母懲罰。”


  老夫人看著柳若熙搖頭，“若熙，你以前在柳府何等地懂事，對我何等的孝順，這次從京城回來，卻是再沒有了以前的心思了，罷了，今日我就不追究了，你們走吧。”


  柳若熙大驚，怎麽聽老夫人的話竟然像是對她失望透頂了一般，“祖母，若熙當真是胡話的，請祖母懲罰。”


  老夫人再沒有了耐心，“來人，送二小姐回去，順便去請了夫人過來，商量將喬小姐送回京城事宜。”


  剛才老夫人說這次的事情不追究，喬沛菡鬆了一口氣，還以為就此過去了呢，不想卻不是如此，連忙跪了下來說道：“老夫人，我知道錯了，求你不要送我回去。”


  喬沛菡來金陵就是為了醫舉，如果就這樣被送回去，一定會被爹娘給罵死的。


  當喬氏聽到了話之後，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此事當真？”


  是香秋親自到了秋水閣請喬氏的，“夫人隻消看了我臉上的紅腫就知道喬小姐的火氣有多大了。”


  喬氏愁得要死，原本以為這件事不過就是一件小事罷了，並不難。所以喬氏才會輕易就答應下來了，可是不想這喬沛菡竟然是如此蠢貨，倒是連累了若熙也被老夫人怨上了。


  匆匆趕到了榮華堂之後，喬沛菡已經跪在地上了，而柳若熙怎麽也不肯回去，老夫人也就不為難她了，讓她在這裏看看也好，打消了心思，以後就不會胡亂想些什麽了。


  喬氏到了之後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喬沛菡，喬沛菡看向她，“姑姑，您一定要幫我啊。”


  “閉嘴。”喬氏大聲罵道。


  喬沛菡忙沉默了，隻是眼睛看著喬氏十分的委屈的樣子。


  喬氏給老夫人行禮，說道：“老夫人，沛菡是頑劣了一些，但是壞心定是沒有的，兒媳請老夫人看在兒媳的麵上這次就饒了了她，要是她以後還敢再犯的話，不用老夫人操心，兒媳一定會將她送回京城。”


  老夫人看了一眼喬氏，“你也不用說的那麽好聽，她來到府中已經有些時日了，是個怎麽樣的表現大家也是有目共睹，她來到府中做客，我也不是小氣之人，可是既然是當客人就要有客人的樣子，花溟雖不是如同若熙一般的嫡女，但也是柳府的主子，她如此三番兩次地罵是個什麽意思，是當我柳家之人能夠任意由著她喬小姐欺負不成？”


  老夫人說到後頭已經是氣恨不過了，喬氏一震。


  喬沛菡忙說道：“老夫人，沛菡說的那些話不過就是玩笑罷了，老夫人莫要當真。”


  “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子嗎，花溟脾氣好，不放在心上，但是我身為柳家的老夫人卻不可能由著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如此罵她，你來到柳府已經玩夠了，一個多月了，想必家人也是想念，如今二月份了，也不寒冷，正是趕路的好時候，收拾收拾回去吧。”老夫人已經是盡了最大的耐心了。


  柳若熙知道老夫人再是說不動了，靈機一動看向了柳花溟，“大姐，你說句話，適才沛菡說的話是不是開玩笑？”


  喬氏也才想到了柳花溟，忙看向了她，雖是慈愛的笑著，但是卻眼帶了警告，“是啊，花溟，你說句話，也好讓你祖母明白情況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