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靜肌水
吃完晚飯,雨蘭就進來了,香冬見狀,收拾了碗筷就出去了。
柳花溟往椅子後靠了靠,也就是在問月軒她會這樣,在別的地方可從來都是不會的。
“怎麽樣,想清楚了?”柳花溟問道。
雨蘭點頭,神情很是嚴肅,讓柳花溟看著都覺得有些好笑。
“小姐,奴婢不能當這大丫鬟。”雨蘭說道。
柳花溟眉毛一挑,倒是沒有想到她竟然會拒絕,“理由。”
“雨蘭在幾個姐姐當中年紀最小,也最不穩重,雖然雨蘭不知道小姐和香冬姐姐為何覺得雨蘭合適,但是雨蘭更是明白自己,如果真的當了這大丫鬟,不說為小姐做什麽事情,能不惹禍就已經大幸事了,雨蘭想著還是再等等,雨蘭一定會努力的,等哪一天認為可以了再來向小姐討了這大丫鬟的職。”
柳花溟笑了,“雨蘭,你今天說的這些話,你就不怕你以後會後悔,機會隻有一次,錯過了可就很難再有了,即使你以後有了這個能力,到時候位子已滿,你如何上來?”
雨蘭並不在意,“小姐,隻要能當小姐的丫鬟,雨蘭不在乎那些,雨蘭隻是怕會懷了小姐的大事罷了。”
柳花溟收了笑容,“你當真決定了?”
“當真決定了。”
既然這樣,柳花溟也沒有必要再說了。
雨蘭提出告退,出去之前還是猶豫了一番,“小姐,雨蘭覺得如果小姐覺得雨琴姐姐已經改過了的話,為何不能將雨琴姐姐重新提上去,雨蘭這陣子和雨琴姐姐相處已經能明顯感覺到她的變化了。”
現在雨琴不再那麽地菩薩心腸,也不會再質疑了柳花溟,做什麽事情都是為了問月軒和柳花溟考慮,雨蘭覺得這樣已經很好了。
“這話是雨琴讓你跟我說的?”柳花溟不由覺得心驚,什麽時候雨琴的心計竟然有了這樣的進步。
雨蘭解釋說道:“不,是奴婢的真心之言。”
柳花溟相信她不會說謊,“這件事我會好好想清楚的。”
在問月軒發生的這些事情,外頭的人自然沒有心思關心,但是府中近來卻發生了一件讓府裏的人都奇怪的事情。
因著越來越逼近四月了,喬沛菡也是在苦練醫術,可是這兩天覺得越發地奇怪,剛開始隻是她覺得手有些僵硬,以為是自己苦練紮針的,太過勞累了,所以讓丫鬟按摩了一下,也覺得沒用,導致她拿銀針都拿不穩了。
如巧建議她先不要練了,休息好了才能繼續練習,她也覺得是,就休息了兩天,不想,越是休息,那手越是沒了靈活勁兒,今天早上竟然吃飯連碗都拿不住了。
喬沛菡慌了,想要給自己把脈,但是她的手現在感知知覺都有些難了,趕緊讓丫鬟叫了柳若熙過來,又讓人通知了喬氏。
喬氏和柳若熙一聽趕緊過來了。
柳若熙給她看了看,又問了幾個問題,身子一震,怎麽會這樣,那靜肌水明明不是放在沛菡的香包裏,怎麽卻是沛菡出現了這些症狀。
喬沛菡以為自己是生了什麽大病了,急道:“表姐,你倒是說話啊,你就這麽靜靜帶著,呆著,我很是害怕。”
喬氏也說了:“是啊,若熙,到底是什麽病,怎麽會這樣?”
“娘,沛菡這不是生病,是……”
喬沛菡一聽還有什麽不明白的,“表姐的意思竟是我中毒了?”
柳若熙點頭,喬氏急了,她大哥將喬沛菡交給自己照顧,現在喬沛菡卻中毒了,這手腳還成了這樣。
“表姐,我中了什麽毒,我飲食都很是注意,怎麽會中毒?”喬沛菡不敢相信。
柳若熙總不能說了是自己下的毒,既然這樣,就隻能用了另外一招了。
柳若熙作勢在房間裏找,又很是認真地聞了聞,最後在喬沛菡的床上找到一個香包說道:“這就是你中毒的原因。”
喬氏一看,那不是二月二的時候自己讓下人發的香包嗎,“不可能,那個香包是我讓人親自準備的,怎麽可能有毒?”
“娘給沛菡準備的自然是沒毒,但是女兒聞著上頭卻是多了一樣東西,靜肌水,怕是有人在上頭動了手腳。”柳若熙說道。
喬氏大怒,叫了當天做香包和送香包的丫鬟婆子都過來了,一個個地都跪在地上說自己冤枉。
“你們最好老實說出實情,不然表小姐要是有什麽事,你們都別想好過。”喬氏恐嚇威脅。
那幾個丫鬟婆子都將自己那天做的事情給說了,以此證明自己的清白。
到那個送香包的丫鬟說的時候,柳若熙眉頭一緊,她就說怎麽可能會換到了沛菡這裏,到原來真的是有原因。
“你說大小姐的丫鬟撞了你?”柳若熙重複了那丫鬟的話。
喬氏和喬沛菡立馬意識到不對。
喬沛菡是個沉不住氣的,當即就說道:“肯定是她換了我的香包,姑姑,她竟然如此陷害我。”喬沛菡氣得不行。
喬氏黑著一張臉,也是十分的氣憤,帶著人就到了榮華堂,將事情給說了。
老夫人聽了之後並沒有任何的表態,喬氏急了,“老夫人,沛菡和兒媳一同回來是為了參加金陵的醫舉,現在這樣,兒媳如何向喬家交代?”
“你是懷疑花溟給你侄女下毒?”老夫人問道,麵無表情。
喬氏也不怕她,這可是大事,就算她是柳家老夫人也不能就這樣偏袒了柳花溟,“除了花溟,再沒有任何人能夠有這樣的機會了。”
“劉嬤嬤,你去將花溟叫來。”老夫人是不相信的,隻要來此對峙便可知曉了。
柳花溟一聽劉嬤嬤的話就知道了是因為什麽事情,和劉嬤嬤一道去了,香冬也趕忙跟上。
到了榮華堂的時候,喬沛菡已經讓婆子給背過來了,柳若熙也在。
柳花溟一出現,喬沛菡就激動不已,想要上去打兩巴掌柳花溟,可是自己的腳竟然也不利索了,根本就起不來。
“柳花溟,你竟然如此惡毒,在我的香包裏下毒。”喬沛菡喊道。
柳花溟不明所以的樣子,“喬小姐,我才剛進來,你就對我說這個,我實在不明白你在說什麽。”
喬氏喝道:“花溟,你不要再狡辯了,那日送香包的丫鬟都已經說了,她在路上碰過了你,今天若熙在沛菡的香包了發現了靜肌水,你還敢說不是你?”
柳花溟沉默不語,喬沛菡便以為是柳花溟自己作則心虛了,嚷嚷說道:“你竟然這般惡毒,姑姑,你要為我討回公道啊。”
喬氏本來就顧忌著柳花溟,這會兒一是為了喬沛菡找回公道,二就是為了將這個隱患給除了。
“老夫人,花溟心思惡毒,要是繼續留在府中豈不是連累了府中的小姐少爺,這次的事情若是不懲罰,難保以後她不會再犯。”喬氏這是要將她趕出府了。
老夫人並未說話,隻是看向柳花溟。
柳花溟不禁說道:“母親,您就隻憑一個丫鬟的話,就說花溟給喬小姐下毒,是不是太過牽強了一些。”
“那你說,如果不是你,還能有誰?”喬氏這會兒半點慈母的樣子都沒有了,又的隻是逼迫。
柳花溟笑了,很是無奈的樣子,“母親這話說的著實奇怪,隻因著母親懷疑花溟,就要送花溟出府,母親自己拿不出證據,卻讓我證明我是無辜的,是不是太過了些,如果花溟懷疑是二妹妹下的毒,讓二妹妹拿出證據不是她,二妹妹能拿得出嗎?”
柳若熙僵硬了一下,看向柳花溟,看來她是真的知道是自己動的手腳才將香包給換了。
“不可能,表姐怎麽可能會害我,她剛才還幫我找出了毒藥呢,柳花溟,你別想著挑撥離間,還有,趕緊將解藥拿出來。”喬沛菡大聲喝道。
柳花溟張開了雙手,“喬小姐看我,哪裏像是有解藥的樣子,二妹妹醫術高明,要解了你身上的靜肌水應該不是問題。”
喬氏忍無可忍,“你這樣說是什麽意思,柳花溟,你以為若熙是你,若熙有什麽理由要害沛菡,你竟然就因為著沛菡對你說了幾句不好聽的話就讓她參加不成醫舉,這般心思,難道說不上惡毒?”
柳花溟看向柳若熙,“二妹妹以為呢,還是二妹妹也覺得是我對喬小姐下毒?”
柳若熙眼神微微閃了閃,幾不可見,“若熙不好妄自猜測,不過目前看來,確實是隻有大姐能下的了手?”
柳花溟搖頭笑了,“母親和二妹妹都說隻有我能下手,我就奇怪了,不過就是我的丫鬟不小心將她撞到罷了,我怎麽就能下手了。”
然後走向了那個丫鬟,笑著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那個丫鬟已經被喬氏和喬沛菡給嚇到了,這會兒正瑟縮著呢,說道:“奴婢叫了巧兒。”
還算是好聽的名字。
“巧兒,我問你,那日雨蘭將你撞到,你可看到了我們下毒?”柳花溟聲音溫柔就和當天一樣。
柳花溟現在是老夫人跟前的紅人,巧兒可是不敢得罪了,老實說道:“並未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