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離京回去
柳青奎將剛才和慕容玄毅商量的結果告訴了柳花溟。
“為何?大伯,侄女是怕太子殿下會等您走了,出爾反爾……”
柳青奎說道:“不會的,到底太子是一國儲君,再說了,如果到了月底你還沒有回到家,你祖母自會寫信給我。”
如此一說倒也是,柳花溟這幾天經曆的事情都讓她腦子懵了,“侄女清楚了。”
“你一定要記住了,除了咱們柳家的人問你情況,誰都不能告訴。”柳青奎是怕柳花溟年紀還小不知道什麽,胡亂說話了。
“大伯放心。”柳花溟應道。
柳青奎交代了一番之後就走了。
慕容玄毅又來了,說道:“你收拾一下吧。”
“也沒有什麽好收拾的,你可是真的打算了明天就送我回去?”柳花溟本來就是隻帶了幾件衣服罷了,那個蒼梧山密令雖然也帶來了,但是並沒有什麽用。
慕容玄毅點頭,“明天晚上就送你離開京城,這一次不用這麽趕,會給你安排馬車,你不用擔心。”
柳花溟這樣就心安了。
慕容玄毅走近了柳花溟,“柳花溟,你說,這一次之後,我們什麽時候會再見?”
柳花溟退後了兩步,“我隻希望永遠都不要再見。”
如果是這樣,那就是清風宮的人當真是和她娘沒有一點關係,又或者是清風宮的人知道她娘死了之後不會再來打擾她。
慕容玄毅笑了,“我倒是不這麽想,我希望我們越快見麵越好。”
柳花溟越發對慕容玄毅討厭,想當初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隻是覺得他長得很是妖冶,不想一個妖冶如這般的男人竟然會是如此腹黑的太子。
柳花溟在這裏又呆了一天,第二天一早含笑服侍她洗漱的時候說道:“姑娘也來了幾天了,一直都是呆在這個房子裏,不如奴婢帶著姑娘在院子裏轉轉吧。”
柳花溟不願,“這裏就挺好的,反正晚上我就走了,這裏長成什麽樣子我也不想知道。”
含笑無奈,隻好隨她了,等到了下午的時候,慕容玄毅過來了一趟,說道:“一會兒晚上,你裝扮成男子的樣子,含笑會幫你,我帶你出城。”
柳花溟應了,想到自己還有幾個時辰就要離開這裏了,柳花溟不免高興。
含笑拿著男裝給柳花溟試了試,見著有些不合適趕緊改了,可是看著夜色已經黑了,柳花溟左等右等也不見慕容玄毅過來,柳花溟急了,“含笑,怎麽你家殿下還不來?”
“姑娘,不用著急,殿下說過的事情從來都會做到的,應該是覺得這會兒夜色還不夠黑吧。”含笑回道。
柳花溟也隻好繼續等了,最後竟然趴在了桌子上睡著了,等柳花溟再一次猛然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在馬車上了,因著馬車的顛簸,柳花溟才醒了,看到車上坐得端正的慕容玄毅,柳花溟呼出了一口氣。
“不用怕,你這個樣子的女人,就是賣了你也值不了多少錢。”慕容玄毅悠悠說道。
柳花溟輕易地就被慕容玄毅將火給撩了起來,說道:“你說的這是什麽鬼話,我是不值什麽錢,對,你太子殿下才是價值千金。”
慕容玄毅不和她計較,直接閉上了眼睛,柳花溟也幹脆閉上了眼睛,兩人都假寐了一番,大約是一個時辰左右,慕容玄毅讓人停了下來。
“幹什麽停下來?”柳花溟心頭一緊。
“我就送你到這裏,我京城還有事情,不可能一路送你到金陵,已經過了京城的城門口,不會有人再攔你,外頭的侍衛會一路護送你。”說著慕容玄毅就想要出去了,柳花溟抓住了慕容玄毅的手。
“不行,慕容玄毅,你不能將我帶出來了,又讓我一個人回去,按照你所說清風宮的人認為那一天的我就是我娘,要是他們一直暗中觀察,就等著這一刻,我豈不是就被他們抓走了。”柳花溟擔心說道。
慕容玄毅沒有說話,隻是低頭看著柳花溟抓住自己的手,柳花溟順著他的眼神,趕緊將手放開了,臉上一紅,“不管怎麽樣,你不能讓我一個人。”
“外頭的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你不會有事。”慕容玄毅竟然難得地用了溫柔的聲音和柳花溟說話。,
但是柳花溟還是擔心,慕容玄毅竟然握著她的手看著她說道:“柳花溟,你忘了我是什麽身份?我是太子,如果我沒有把握的話,會讓你一個人回去,我既然已經和你大伯保證了,就不會讓你有事,明白嗎?”
鬼使神差一般,柳花溟竟然點頭了。
慕容玄毅便出去了,直到馬車重新走了許久,柳花溟才回過神來,柳花溟歎氣說道:“柳花溟啊,你自己在想什麽,你到底知不知道?”
柳府那邊因著柳花溟的事情,一連幾天都十分的鬱鬱,主要是老夫人鬱鬱,大家因著顧忌老夫人都不敢表現了什麽開心的樣子,老夫人收到了大兒子的回信,很是開心,說道:“花溟不久後就回來了。”
劉嬤嬤一聽也很是高興,“老夫人再也不用擔心了,奴婢早就說了,大小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會有事的。”
老夫人點頭。
而柳青暉知道了這件事之後,連忙趕來和老夫人商量著事情。
“娘,花溟此次離府雖然外人不知道,可是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難保有一天外麵的人不會知道了,這不說是對花溟的名聲不好,咱們柳府麵上也不好看,花溟也已經十三了,您看是不是早些定下親事,將她嫁了出去的好?”柳青暉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老夫人的臉當即就冷了,“這話是你自己想的還是誰和你說的?”
柳青暉眼睛閃爍,說道:“娘,這自然是兒子想的。”
“你是個什麽樣子,我還不清楚?這話八成是喬氏和你說的吧,你竟然如此糊塗,被一個女人迷得不行,竟然還想著禍害了自己的女兒,花溟雖然自小不在你身邊長大,但是花溟身上流著的血難道就不是你的嗎?”老夫人指著柳青暉的鼻子罵。
柳青暉雖然很是怕老夫人,但是這次的事情他覺得喬氏沒有說錯,“娘,兒子怎麽就是禍害她了,我要是不管她,任由她繼續留在家中,哪一天被人知道了這件事,誰還會娶她?”
老夫人氣得搖頭,“你既然知道了不會有人娶她,你怎麽不想想另一個方麵,這件事一旦被外人知道,花溟和太子就有了扯不清的關係,你卻將花溟直接嫁出去了,到時候外頭傳出謠言,要是花溟的婆家懼怕太子殿下,將花溟給休了拿怎麽辦,萬一太子殿下和花溟之間真的有了聯係,太子殿下得知你這個想法,一氣之下報複柳家,你又如何是好?”
柳青暉被老夫人罵得蒙頭了,“娘,怎麽可能,花溟的身份……”
“皇家之人做事,真是要做的,什麽時候論過身份,花溟的親事不說現在不能提,就是花溟及荊之前都不能提,到時候讓你大哥婉轉問了太子之後才是正理。”老夫人正是不敢拿了柳家來賭,這太子是皇後嫡出,又得了皇上重用,雖說貴妃得寵,七皇子的風頭也不差,但是眼下看來,這太子還是很有機會成為未來的皇上,要是得罪了,柳家不說榮華千秋了,就是這第三代說不準都未必能夠站起來了。
柳青暉額頭虛汗不斷地冒了出來,“娘,按照您說的意思,花溟的身份豈不是非同一般了?”
“不說是非同一般,隻要拿她和以前一樣待了就成,別的事情倒是沒有什麽,隻是事關這婚姻大事,還是注意一些,你回去和你媳婦說清楚,花溟的親事她別想插手,隻要我老婆子在一天,花溟的親事就是我老婆子唯一能說話的人。”這話幹脆將柳青暉也排除了。
柳青暉不是什麽膽大之人,更何況是這種關及全家的大事。
“兒子明白了。”柳青暉應道。
等了柳青暉走了之後,老夫人扶著頭,“我遲早有一天要被這個逆子給氣死。”
“老夫人,您就別多想了,萬事還有大老爺和二老爺在。”劉嬤嬤勸道。
想到京城兩個兒子,老夫人說道:“劉嬤嬤,我想回京城了。”
劉嬤嬤一頓,“老夫人的意思是……”
老夫人想了想還是搖頭,“到底這金陵老宅才是我們的家,去了京城,又能如何,我怎麽能放下這裏。”
這裏是老夫人和柳老太爺成親生子的地方,就是柳老太爺也是在這裏去世的,柳家的根脈在金陵,就算去了金陵遲早也會回來的。
“老夫人,您若是想去京城住幾個月倒是好的,以往您也是金陵住幾個月,京城住幾個月,要是真的搬去了京城久住,奴婢是怕夫人……”劉嬤嬤沒有說出後半句,老夫人確實明白的很。
“我也是很擔心,喬氏也不知道是用了什麽迷魂湯,竟然將青暉迷成了這個樣子。”老夫人頭疼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