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相好相聚
趙姨娘這樣說讓曹成仁往昔的回憶都湧現了出來,趙姨娘是商人之女,和曹成仁算是青梅竹馬,曹成仁一直以為趙姨娘長大以後是會嫁給他的,誰知道趙姨娘的爹竟然看上了柳青暉的權勢,當時的柳青暉的兩個哥哥已經是在京城做官了,而曹成仁自己家恰好在這個時候遇到了困難,生意大不如前,趙姨娘的爹就將趙姨娘嫁給了柳青暉當妾室。
“月錦,我……”曹成仁眼含深情,但是也是知道他們已經不可能了,縱然曹成仁現在的生意做得很好,也不可能和柳青暉鬥不是。
趙姨娘見著曹成仁果然對她還是念著往昔的情誼,趙姨娘拉著曹成仁坐了下來。
“成仁哥,你可知道,這些年,我一直在想你,我在柳府過得並不快樂,近些日子更是讓我糟心,我……我有時候想,不如就直接出家為尼算了,也好過在柳府這樣熬日子。”趙姨娘的淚水滴滴答答,說來趙姨娘的淚水說來就來的功力,不得不說,真的是讓人十分的感歎。
曹成仁一聽,竟然是這般,當即就怒了,“難道柳青暉竟然待你不好,當初他用了那樣的手段,將你奪了去,難道就不知道珍惜你嗎?”
曹成仁到現在都認為是柳青暉用權勢壓人將趙姨娘娶了過去的,如果他知道其實當初是趙姨娘先看上了柳青暉的權勢,勾引了柳青暉,怕是要難過的不行了。
趙姨娘哭哭啼啼的說道:“老爺的女人可不止我一個,哪裏就能一心一意對我了,以前還好些,至少看在我兒子的份上,待我也還算可以,可是近來那個葉白薇,也就是老爺的下堂夫人的女兒回來了,對我百般欺負,老爺竟然也不管了,任由她陷害我的女兒,將我的女兒關入了祠堂,現在還在老夫人的跟前百般詆毀我,我……成仁哥,我苦啊!”
“竟然有這樣的事情,月錦,我們自小一起長大,我豈能讓人被欺負了,你說,我要如何幫你。”曹成仁看到趙姨娘的眼淚已經失去了理智了。
趙姨娘用帕子擋住自己的臉讓曹成仁看著是在擦眼淚,卻不知這帕子背後是趙姨娘在笑呢。
一番談論了以後,曹成仁握著趙姨娘的手說道:“月錦,你放心,我一定幫你辦好了,以後你有什麽事情,也盡可以找我。”曹成仁信誓旦旦的說道。
趙姨娘微微一笑,很是感激,“成仁哥,隻有你待我才是最好的,那你保重。”
曹成仁一下就灌滿了成就一般,很是得意地走出去了。
桂嬤嬤從內室走了出來,問道:“姨娘,都說好了?”
“那是自然,她柳花溟怎麽也想不到,我與米鋪老板認識吧。”趙姨娘笑得陰險,桂嬤嬤見狀也是笑了。
趙姨娘趕在了傍晚之前回來了,沒有人發現她竟然是出去過的。
這施粥頭等大事自然就是買粥了,第二日,柳花溟給了錢香冬,讓香冬親自去買米,香冬應下了,挑了好幾個人,帶著運米回來的馬車去,一行人向米鋪走了過去,去了米鋪,那個米鋪外麵的招牌上赫然寫著曹家米鋪,正是曹成仁名下的米鋪。
香冬進去挑選著這熬臘八粥要的各種米,那米鋪的小廝一看就知道是大客戶,趕緊上前招呼,“姑娘,可是要米?”
“來米鋪自然是買米的,先將你們這裏新進的大米給拿來吧,我看看好不好?”香冬說道。
那小廝應得十分的勤快,就讓人進去搬米了,香巧坐在外頭等,隻看到內室裏忽然傳出了一個聲音,是一個女人的聲音,雖然不大聲,但是也能聽得到說什麽。
“你可是看清楚了?”那個女人說道。
緊接著是一個男子的聲音說道:“夫人,小的看得很清楚,老爺確實是去了一個客棧,小的跟著去,裝作客人進去,看見那開門的人是一個婆子,老爺進去了,小的悄悄上樓聽著,就聽到裏頭有一個女子喊著什麽成仁哥,然後老爺就叫她什麽月錦,一番說話好不親熱,隱約還說到了柳青暉三個字,小的就猜想會不會是柳府的趙姨娘。”
香冬本是無意的聽著的,這後麵的一句話顯然讓香冬身體一震了。
正想要聽得清楚些,米鋪的小廝將米給搬了出來了,香冬也不可能貼近內室去聽,香冬隻好忍著情緒挑米了,趕緊挑好了米,就帶著米趕緊回了柳府。
香冬讓人將米放好,想著米鋪聽到的事情,香冬趕緊回了問月軒。
將聽到的事情告訴了柳花溟,“你是說趙姨娘出府去見了一個男子?”
“是,小姐,這件事有些蹊蹺,要不要讓人去查查?”香冬問道。
柳花溟點點頭說道:“也不用隆重去查別的,先讓外頭的人查查這個成仁哥是什麽人?”
“是,小姐。”香冬說道。
柳花溟深思,這趙姨娘瞞著眾人出府,去見這個什麽成仁哥,想必是有蛇秘密不能讓知道的。
香冬著人去查這個曹成仁是什麽人,根本就是一件多餘的事情,因著金陵城的許多百姓都知道,叫成仁的,又和米鋪老板有關係的人就是金陵大半米鋪的東家的曹成仁。
香冬將查到的接過告訴了柳花溟,柳花溟眼神一震,對香冬說道:“你趕緊帶我去看看那些買回來的米。”
香冬急了,不會是那些大米有什麽問題吧,也不敢耽擱,直接帶了柳花溟過去,柳花溟來到了放置米的庫房,柳花溟一包一包的米都打開來看了,也讓懂得的人來看,這些大米可有什麽不能吃的,檢查一番,並沒有發現又什麽毒藥或是不能吃的,柳花溟這才放心了。
回到問月軒,主仆倆商議著這趙姨娘到底是在搞什麽鬼,香冬很是不解說道:“小姐,這趙姨娘找了米鋪的老板說事兒,也沒有在咱們買的米裏麵下什麽手段,難道真的隻是隨便找他聊聊?”
柳花溟並不覺得如此,“如果隻是這樣的話,趙姨娘不會悄悄出府,這件事一定有蹊蹺,還有,這曹成仁怎麽知道趙姨娘的閨名月錦,還叫了成仁哥,這分明就是認識許久了。”
柳花溟越想越覺得不對,“你可知道趙姨娘進府之前的事情?”
香冬點頭說道:“奴婢知道一些,但是也不太全,趙姨娘本來是商人之女,家中做生意十分雜,布匹酒樓都是做的,老爺遇見她就是趙姨娘隨著她爹去京城進貨的時候與老爺同住了一家客棧,那個時候老爺去京城探望大老爺和二老爺,看上了趙姨娘就將其帶回來了。”
這些柳花溟也是知道的,柳花溟想要知道的是這趙姨娘和曹成仁之間的關係,還是得下一番功夫了。
香冬不由擔心,“小姐,老夫人將施粥的事情交給您主持,趙姨娘就做了這件事,奴婢怕施粥當天會出什麽幺蛾子。”
不僅僅香冬,柳花溟也是擔心的,柳花溟說道:“雖然現在不知道趙姨娘要做什麽,但是這防備還是要做的,你不是說在米鋪說話的那個人是曹成仁的夫人嗎,這樣,你拿些錢,去給外頭幫著做事的人,讓他們務必給我打聽清楚,這曹成仁和趙姨娘之間是個什麽關係,還有這曹夫人和曹成仁之間的關係如何。”
“是,小姐,可是小姐,這曹夫人就算和曹成仁之間的關係不好,到底是女流之輩,查她幹甚?”香冬是覺得這錢能省一些就是一些,這讓人多查事情,錢自然也就要給得多了。
柳花溟笑了,“一個女流之輩,能出現在米鋪裏說明並不是一個深閨婦人,還是會管事,能讓人去跟蹤自己的丈夫,說明她不信任曹成仁,而且又能力讓曹成仁的日子過得並不那麽自在,你自去讓人去查就是了,自然有用。”
香冬拿著銀子出去了,也就是這幾天因著要施粥的事情,香冬進進出出的,也不會有人懷疑,不然這番肯定是讓人說的。
兩天之後,柳花溟聽到了查到的成果笑了,“果然是這出戲碼,看來我們得配合著來了,現在就要看看趙姨娘如何做,我們見招拆招就是了。”
香冬卻不認為這樣是個好辦法,“小姐,施粥是大事,如果鬧出了事情,影響了柳府的名聲,怕是老爺和老夫人都要十分生氣的,小姐為何不將查到的事情告訴了老夫人,讓老夫人去裁奪,這樣趙姨娘也沒有辦法去動手腳了,小姐也不用提心吊膽。”
柳花溟看向香冬,“挑了挑眉,香冬,你家小姐我,看著是像那麽蠢的人嗎?”
香冬怎麽會覺得柳花溟蠢呢,隻是不能理解罷了。
“小姐的意思是?”
“我們不僅要見招拆招,還有借招出招,她趙姨娘一直在暗處對付我,柳凡霜被關進祠堂以後,她怕是也恨極了我,與其每天都防著,不如也將她解決了,讓她再也出不了招豈不是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