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毀容
趙姨娘明白了桂嬤嬤的提醒，“你說的不錯，都是我的錯，我應該早就想到了，柳花溟，你好是歹毒，霜兒已經跟你和解了，你卻還想著害她。”
柳青暉顯然是被趙姨娘的話給說的相信了，怒斥柳花溟說道：“柳花溟，你竟然如此沒度量，你三妹既然已經和你和解，你為何還要害她。”
柳花溟呆住了，柳青暉竟然就這樣半點都不相信她，柳花溟能說什麽，還能說什麽呢，柳花溟隻好對老夫人說道：“祖母明鑒，今日四妹妹生辰，孫女本就是不知道的不知道，還是三妹妹到了問月軒和孫女說了，然後說今日表演，讓孫女練練歌，孫女這兩日就一直呆在問月軒練歌了，哪裏還有什麽心思去想別的。”
“你當然這麽說，現在霜兒的臉都毀了，你還說什麽，你這個狠毒的人。”趙姨娘哭訴喊道。
“閉嘴，這件事到底是怎麽樣的，我自會查清楚。”老夫人說道。
趙姨娘崩潰了，“老夫人，那麽明顯的事情，就是柳花溟，除了她還有誰會這樣恨我們？”
柳花溟也紅了眼眶了，說道：“趙姨娘口口聲聲都說是我害了三妹妹，我隻問趙姨娘，我如何能夠在三妹妹的胭脂裏動手腳，我初初進府，府中能有幾個人是真的聽我的話，你是掌府姨娘，說句實在的，現在府中許多的人都是聽了你的命令行事，你卻說我在三妹的胭脂裏動手腳，你要是今天不這麽說，我都不知道還有這個法子。”
趙姨娘現在哪裏管那麽多，既然說不過柳花溟，就拉了同盟來和自己站在一道，趙姨娘朝著柳青暉哭著說道：“老爺，您看看霜兒的臉，我們的女兒啊，您多疼她，可是她現在卻被柳花溟給害成了這樣。”
柳青暉看向柳凡霜，很是心疼，瞪向了柳花溟，“你還敢狡辯，柳花溟啊柳花溟，為父真是看錯眼了。”
柳花溟的心拔涼拔涼的，柳青暉竟然就聽了趙姨娘這麽哭喊兩句就將所有的罪名都認定了就是自己犯下的了，柳花溟還能說什麽呢。
“祖母是不是也認為是花溟做下的？”柳花溟苦苦一問。
老夫人搖頭，將柳花溟扶了起來，“孩子，你父親不相信你，祖母相信你，你三妹妹被黃蜂圍住的時候，是你最快想出了法子，讓人拿了火把，如果真是你下的毒手，你怎麽會這麽心急地救人呢。”
柳花溟到底才覺得好受了一些，轉而又看向柳青暉，“父親，女兒今天才明白在父親的心裏，女兒當真是半點位置都沒有，判刑還要講究證據，今日趙姨娘哭喊著說三妹遭了黃蜂蜇臉是我的陰謀，他日趙姨娘再哭一哭說是女兒殺了人，父親是不是也會想也不想的就將女兒押去官府？”
柳青暉頓了頓，沒有說話。
老夫人實在是看不過去了，喝道：“青暉，你竟然如此糊塗，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你身為一家之主，該有自己的決斷，絕對不能被女人左右了想法，花溟是你的女兒，你都忍心如此冤枉，你真是讓我太失望了。”
柳青暉低下了頭，他也不知道為什麽，趙姨娘這麽哭著說的時候，就下意識相信了她。
“老夫人，霜兒也是您的孫女啊，您為何如此偏心，難道霜兒就不姓柳嗎？”趙姨娘淚流滿麵，柳花溟都懷疑趙姨娘的眼中是不是裝了一個水池了，成日這麽流眼淚，也沒有將眼淚哭幹過。
老夫人板著臉說道：“霜兒當然是我的女兒，但是你如此胡亂攀咬就能解決事情了嗎，行了，今日的事情就到此為止，我會讓人好好查查。”
老夫人走了，柳花溟自然也是不會多留的，也要走了，趙姨娘死死抓住柳花溟，猙獰問道：“是你對不對，柳花溟一定是你對不對？”
柳花溟連連往後，但是趙姨娘死死抓住了她，不讓她走，一旁的柳青暉看不過了，將趙姨娘抱在了懷裏，將她的手掰開，說道：“好了，你別鬧了，一會兒娘回來看到了你能有什麽好過的？”
趙姨娘將手放開了，柳花溟趕緊離開。
白姨娘看了一眼床上的柳凡霜打了一個寒顫也拉著柳沐琳走了。
凝翠閣裏，柳沐琳後背都濕了，“姨娘，好恐怖。”
白姨娘將柳沐琳摟在了懷裏安慰說道：“別怕，別怕，姨娘在這裏。”
柳沐琳猛然起身，“姨娘，三姐這次的目標是大姐，不是我，是不是？”
“眼下看來，確實如此。”白姨娘想想也覺得後怕不已，“你三姐這是作繭自縛了。”
柳沐琳想不明白，“姨娘，那為什麽最後被蜇的人是三姐？”
白姨娘想了想，再一次對柳花溟的手段後怕不已，對柳沐琳再一次警告說道：“琳兒，你以後一定不要得罪了你大姐，你知道了沒有？”
柳沐琳點頭如搗蒜，“我明白了，姨娘，不管是大姐還是三姐，我一定都會離得遠遠的。”
而問月軒中，香冬和雨琴也是後怕不已，香冬說道：“要是剛才被蜇的人是小姐……”香冬打了一個寒顫，想都不敢想了。
“幸好不是。”雨琴道。
柳花溟拿出了帕子在額頭上按了按，其實柳花溟也是緊張的。
不過這一次希望柳凡霜能夠吸取教訓，不要再來惹她，不然她一定也不會客氣的。
“香冬，你可確定了事情是安排好的？”老夫人剛才說會仔細查，那就一定不會放過一點細節。
“小姐放心，那時那麽多的人，老夫人根本就不可能查的了，要是追究也是追究胭脂齋的過錯罷了。”香冬說道。
柳花溟歎了一口氣，“倒是讓胭脂齋被連累了。”要是再重來一次，柳花溟還是會毫不猶豫的這樣做。
柳花溟這一世再也不要做什麽爛好人，命都要沒了，好人這個名聲一點用都幫不上，隻要無愧於心就可以了。
柳凡霜醒來已經是兩天以後了，她臉上已經沒有初時那麽腫了，但是臉上那些很是恐怖的疤痕，真的是一點都沒有辦法消掉。
映兒端著水進來，柳凡霜的手指動了動，然後便睜開了雙眼，映兒大喜，“小姐，你可終於醒了。”
柳凡霜強撐著起身了，臉上出奇的疼痛傳了過來，“啊！”就想著用手去摸。
映兒趕緊抓住了柳凡霜的手，“小姐，不要摸，您的臉上塗抹了藥膏，不能摸的。”
柳凡霜一下子想起了那一天密密麻麻的黃蜂，一下子將被子掀開了，跑到了梳妝台的跟前，隻見銅鏡裏一個腫大著臉，塗滿了黃色藥膏，十分惡心恐怖。”
“啊！”出雲閣裏傳出了一聲尖叫，很是恐怖。
柳凡霜將整個梳妝台都給推倒了，“不，這不是我，這不是我的臉。”
映兒捂著嘴巴不敢說話，柳凡霜將所有的東西都砸了個遍，趙姨娘聽了消息趕緊過來，就看到柳凡霜不斷崩潰地喊著著不是我的臉！
趙姨娘進去緊緊將柳凡霜抱住了，“霜兒，我的女兒，你停下來吧，你停下來吧……”
在一個時辰之後，柳凡霜終於是沒有了力氣停了下來，整個人就像是瘋了一樣，呢喃說道：“不是，我不是這個樣子的，這張惡心的臉不會是我……”
趙姨娘嚇得不行，對著柳凡霜喊道：“霜兒，你看看我，你看看姨娘，你別這樣，你別嚇我啊。”
柳凡霜卻依舊是那個模樣。
柳凡霜崩潰將整個出雲閣砸了的事情傳遍了柳府，柳花溟知道的時候正在吃糕點。
香冬說道：“小姐，您是不知道，那些路過的丫鬟說，三小姐那個樣子很是恐怖，趙姨娘都被嚇壞了。”
柳花溟諷刺地笑了一聲，“她們的法子用在她們的身上，也是一點都怪不了我。”
雨琴倒是覺得柳凡霜有點可憐了，問道：“小姐，那三小姐的臉真的是治不好了嗎？”
“她的臉已經被蜇壞了，如何能夠治好，也是我當時喊得快，讓人拿了火把去，不然柳凡霜的命都要沒了，可見她在我的胭脂裏下了多重的蜂王露。”柳花溟難免也是後怕了。
雨琴點點頭，眉頭微微緊了，這個樣子落在了柳花溟的眼中，“怎麽，你可憐她？”
雨琴嚇得趕緊跪了下來，“奴婢不敢。”
雨蘭幾人手裏在幹的活停了下來，看過來。
雨琴那個怕的眼神和樣子是瞞不了柳花溟的，柳花溟歎了一口氣，將雨琴扶了起來，說道：“你不用怕，我說過你們是我的人，柳凡霜今日的下朝也可以說是自作自受了，雨琴，你想想，如果我不是我多留了一個心眼，聞出了那蜂王露，被黃蜂追著的人是我，你以為趙姨娘和柳凡霜會讓人救我嗎，不會，她們隻會讓黃蜂將我活活咬死。”
咬死兩個字咬得極重，雨琴震了一震，是了，自己怎麽竟然連這一點都沒有想通，不，應該說怎麽忘了這點，“奴婢以後再也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