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如此真好

  白姨娘一邊在看趙姨娘那邊送來的東西，一邊說道：“你大姐能夠在進府幾日就能讓趙姨娘吃了這樣的癟，又怎麽會是簡單的，琳兒，你聽姨娘的話，以後千萬不要惹了你大姐，咱們隻需要好好過日子，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才是最好。”


  柳沐琳不懂，說道：“姨娘，您現在都是掌府姨娘了，您還怕什麽？”


  白姨娘搖搖頭說道：“你終究還小，日後姨娘慢慢教你就是了，總之你聽姨娘的，可千萬不要給你哥哥和三姐算計了去。”


  柳沐琳是個聽娘親話的乖孩子，柳姨娘既然這麽說，那定然是有自己的道理的，隻要自己好好的按照姨娘所說的做就是了。


  趙姨娘在交接事情上實在是痛快的很，讓白姨娘都覺得有些不正常了，拿到了庫房鑰匙的時候，白姨娘身邊孫嬤嬤看白姨娘愣了許久，就問道：“姨娘，您怎麽了，拿到鑰匙不好嗎，這拿到了庫房鑰匙才是真的拿到了府中掌府權啊。”


  白姨娘喃喃說道：“隻是趙姨娘如此爽快，總讓我有些懷疑罷了。”


  但是也想不出個所以然，其實白姨娘多想了，趙姨娘如此爽快就是怕自己拖著傳到了柳青暉那裏會有更加嚴重的責罰。


  第二日，白姨娘讓孫嬤嬤去找了牙婆到她的凝翠閣中，然後又讓人去請了柳花溟，柳花溟帶著春雁款款而來，待看到柳花溟的時候，白姨娘不由驚呆了。


  昨日的柳花溟到底是有些落魄的，身上穿的衣服雖然也是上好的料子，但她是女子，一眼就看得出來那是人穿過的過氣的樣式，加上衣服有些老氣，實在不符合她少女的模樣，頭上又沒有些頭飾，臉色也是十分的不好，昨日白姨娘讓府裏的繡房將衣服給柳花溟送去讓柳花溟挑了好些衣服，然後又讓人給送去了一些首飾，今日這一看，原來這柳花溟竟然是個如此的美人。


  柳沐琳都有些呆住了，低聲說道：“姨娘，您昨日說的沒有錯，大姐真的是個美人啊。”


  白姨娘回過神來，說道：“別說什麽胡話了，今日你大姐要選丫鬟，你可得老實呆著。”


  柳沐琳應下了。


  白姨娘笑著迎上了柳花溟，“大小姐，這位就是牙婆了。”指著身後的人說道：“她在金陵城可是有名的，金陵上了身份的府邸買賣丫鬟都是要找了她的。”


  身後的牙婆穿的一身也算是富貴，可見做這生意，著實是賺了錢的，很是討好地笑道：“大小姐，我今日帶來的丫鬟，保管您能挑到滿意的。”


  柳花溟笑道：“如此，就請牙婆將人叫進來吧。”


  牙婆拍了拍手掌，先是進來的一批人，這身材都是十分勻稱，看著也還是順眼，白姨娘看過去給了牙婆一個讚賞的眼神，牙婆十分驕傲的笑了。


  柳花溟掃了掃這批人，這批人一共有十人，年齡都是在十二三歲左右，想來白姨娘是想著或許以後這些丫鬟就要陪嫁了，囑咐了牙婆帶了這樣年齡的過來。


  柳花溟到了她們的跟前轉了轉，一眾過去，都是站的十分的好，姿態禮儀都不差，可見是被教過的了。


  柳花溟又看她們的眼神，十個人多數都是眼神沒有什麽神韻的，隻有兩個人還算是有些光彩，就是中間的那一個和最右端的那一個。


  “從我的右邊數，第一個和第五個且往前一步。”柳花溟說道。


  兩個丫鬟都站了出來，柳花溟又說道：“到我的麵前來站著。”


  兩人照做了，那牙婆趕忙上來說道：“大小姐真是好眼光，這兩個我也是十分看好的，平時教導她們都是用了十分的心思，這兩個一個擅長廚藝，一個擅長女工，真真的都是好的。”


  柳花溟擺出了一個不用說的手勢，那牙婆就停了夏利，柳花溟看向了兩人問道：“你你們兩個可會認字寫字？”


  原先右邊的那個人眼神微微暗了暗，說道：“回小姐的話，奴婢隻識得一些，並不多。”


  而中間的那一個顯然是自信一下子就更加增加了，說道：“回小姐的話，奴婢倒是識得寫得的。”


  柳花溟朝著中間的那個笑了笑，中間那個覺得就是自己了，也回了柳花溟一笑，柳花溟有問道：“我問你們兩個，假使我讓你們看過我的箱籠，有一日你們發現我最喜愛的一件衣服讓老鼠給咬穿了一個洞，你們會如何做？”


  那中間的那個笑了，這不是正好問中了自己的所長嘛，“小姐，奴婢的女工十分好，定然能讓小姐的衣服恢複如初，半點看不出差別。”


  柳花溟笑著點點頭，又看向了那右邊的那個，右邊的那個擅長的不是女工，但還是老實說出了自己的處理辦法：“小姐，我定然會先告訴了小姐，小姐最喜愛的衣服讓老鼠給咬爛了，看小姐是否還是要穿，如果小姐實在不舍，奴婢就去了府中的繡房讓人縫補好，因著奴婢的女工實在是有些不好，所以就不好擅自給小姐縫補了，然後再將院子裏的老鼠都抓個幹淨，定然不讓那老鼠再咬了小姐喜愛的東西。”


  她才剛說完，中間的那個就笑了說道：“身為小姐的丫鬟，卻自己都不會縫補還要拿去給繡房的人，實在是有些無用了。”


  那右邊的那個臉色白了白，卻低著頭不說話，柳花溟卻看到透過光線，她袖子裏的手似乎是握著拳頭的。


  柳花溟心中有了計較，對牙婆笑道：“這一批有一個看中的。”


  那中間的就以為是自己了，挺了挺胸膛，笑容更勝了。


  卻見柳花溟指著右邊那個說道：“就是她了。”


  那兩個丫鬟並同牙婆都有些愣住了，牙婆還問道：“大小姐可是指對了人。”


  柳花溟再看了看，笑道：“對的，就是她了。”


  那中間的女子十分不服氣，福身問道：“敢問小姐，可是奴婢哪裏不好？”


  柳花溟不願多說，淡淡笑道：“你很好，隻是我不想要你罷了。”


  這話說的委實氣人，但是那個女子又不能將柳花溟如何，隻能暗暗地氣著回了隊伍去。


  右邊那個還愣在自己被選了情況中就聽到柳花溟溫聲溫著自己：“你叫什麽名字？”


  她反應過來，趕忙福身說道：“奴婢家中貧困，取得名字實在不是什麽好聽的名字，叫了奴婢二丫。”


  二丫，確實說不上是雅名，柳花溟想了想說道：“你以後就叫雨琴如何？”


  “雨琴？竟然是這樣好聽的名字。”柳沐琳喃喃說道。


  那雨琴早是已經跪了下來謝恩了，“多謝小姐賜名。”


  緊接下來柳花溟又選了三個丫鬟，分別取名叫雨夢、雨蘭和雨柔都是雨字開頭。


  一共四個，柳花溟就對白姨娘說道：“白姨娘，這幾個就夠了。”


  白姨娘卻笑道：“你該是可以選上七個的，現在怎的隻選了四個？”


  柳花溟笑道：“我一個人，實在是用不上這樣多的人來伺候，這四個足夠了，若是父親問起，白姨娘可讓我去回話，定然不會讓白姨娘為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