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無關閑雜人員
“是,我是苟思。”
說實在的,苟思有點受寵若驚。沒想到歐北倩這樣的公司高管能記住他的名字。一刹那間,苟思甚至開始異想天開起來。
歐北倩之所以能記住我,說明以前她就在關注我。為什麽關注我呢?難不成對我有意思?嗯,有可能,我自認為還是挺有“個性”的。這個冰山美人可是廣大男職員心目中的女人,高不可攀,如同珠穆朗瑪峰。要是被我捷足先登了,那些人還不羨慕死我。哈哈哈哈……
心裏在笑,臉上就不自覺地掛了出來。嘴巴合不上,口水順著嘴角都淌了出來。那樣子看起來很是滑稽,又有點惡心。
歐北倩走上前,指了指苟思的胸前掛著的標識卡片,說:“別誤會,你的工作證上寫著的。”
“哦,這樣啊。”
苟思像是個泄了氣的皮球,立刻沒了精神。沒想到是因為這個原因知道我的名字的。話說回來,這個歐北倩的眼神也太好了,隔著這麽遠還看得清楚,也算是服了她了。
顧北想緩解一下尷尬的氣氛,說:“歐陽……”
“苟思副隊長。”歐北倩繼續無視顧北,麵對著苟思說,“公司的職工守則第十七條下麵的第三小條是怎麽說的?”
“啊?”苟思被問愣住了,沒想到歐北倩忽然提問職工守則,他支支吾吾了一陣後,紅著臉說,“我……我不記得了。”
歐北倩掃了顧北一眼後,繼續用冷漠的口吻說道:“公司職工守則第十七條下的第三小條,非本公司職工在任何時間內不得入內,如有必要,應在前台登記姓名單位,以及來本公司的目的,並且由前台通知指定部門派人負責接待。無關閑雜人員不得在公司內部閑逛或逗留,如果發生此類情況,保安應立刻將其驅離,不得有誤。”
苟思愣了幾秒種後,又看了看身邊,接著滿臉迷茫地說:“請問,這一條是什麽意思?”
歐北倩說:“意思是無關閑雜人員不得進入本公司。如果發現,立刻驅離。你明白嗎?”
最後幾個字,歐北倩非常刻意地說得很重。
苟思眨眨眼,又把周圍望了一圈,還是沒明白。
“無關閑雜人員……這裏沒有啊。都是公司裏的人。”
歐北倩抬起手,指了下顧北。顧北也知趣的說:“她大概說的是我。”
一聽這話,苟思差點跳起來:“顧哥?顧哥怎麽算是那個閑雜人員。你、你、歐北經理,你不認識他了嗎?他是顧哥,顧北啊!”
歐北倩掃了顧北一眼,眼神中充滿了輕蔑和不屑:“他是本公司的員工嗎?”
這一句把苟思給問住了。苟思問顧北:“顧哥,你還是這裏的員工嗎?”
顧北聳聳肩,無可奈何地說:“我覺得一年沒來了,應該不是了吧。”
歐北倩說:“本公司的章程製度有明確規定,曠工一星期以上者即可直接開除,不用通知本人。更何況有人是一年沒有來過。”
顧北苦笑著說:“看來我說什麽都是被開除了。”
他用眼神詢問著歐北倩,歐北倩對他毫不理睬。仿佛根本就不認識他。
苟思更加不願意,他和毛山不同,苟思這個人心思單純,說話做事都容易不經大腦。做起事情來也不夠穩妥,容易衝動。
他大叫著:“歐北經理,歐北經理,你好好看看,不管怎麽樣你都應該認識他吧。他是顧哥,顧北啊,哦,據說你們之前還好過一段,有人還看到過他從你家出來,說是你們都上過床睡過了。你們……”
“閉嘴!”歐北倩火了,臉上閃了一絲羞紅,她指著顧北說:“不管怎麽樣,你得把這個人趕走,否則,你就跟他一起走!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一點一絲一毫都沒有!必須把他趕走,立刻!馬上!”
說完,歐北倩轉身離開了。
苟思在背後還喊了兩句:“歐北經理,你聽我說啊。”
但歐北倩頭也不回地走了,大廳裏回蕩著她的高跟鞋敲擊地麵的聲音,越來越遠,最終消失。
苟思歎口氣,翻起眼皮看看顧北:“顧哥,怎麽歐北經理不認識你了。她是失憶了還是怎麽著?”
“不是她失憶了,就是我失憶了。反正有一個人失憶了。”顧北有感而發。因為失憶的那段時間裏,兩人之間產生了誤會,現在歐北倩還在記恨自己。回頭得抓個機會好好解釋。當然,那也不是一句話兩句話可以說清楚的。
忽然,遠處傳來嘈雜的腳步聲,毛山帶著一隊人由遠而近地走過來。
苟思還以為他們是趙總派來迎接顧北的,正要開口說話,領頭的毛山已經到了近前,伸手抓住苟思的肩膀,一把就將他拉了過去。
苟思還不明白是怎麽回事,毛山就開口了:“顧北,趙總說了,你這個家夥馬上滾出去!要不然別怪我們不客氣!兄弟們,把他趕出去!動手!”
在十分鍾前,毛山離開了顧北,興衝衝地來到了趙總的辦公室門口。這陣子趙總要準備一個十分重要的談判,一直在準備材料。所以,才吩咐下麵,不管什麽人都不見,不管什麽事情都不用找她。
因為事關顧北,毛山覺得這件事情十分重大,還是應該和趙總說一聲。以趙總的那個脾氣,如果冒冒然然讓顧北直接進來找趙總,興許趙總還會怪罪他們這些保安。
咚咚咚,敲了三下門。
裏麵傳出來一聲“進來”。毛山十分快速地整理了一下頭發和衣服,邁步進去。
趙娜正低著頭看筆記本電腦的屏幕,手上敲打著鍵盤。她沒留意進來的是誰,以為進來的是秘書,於是隨口說道:“歐洲那邊的消息來了嗎?如果來了的話,還要進一步確認。這次的交易額很大,馬虎不得。還有,給下麵分公司的李總發個快件,把這些資料複印一份交給他,他是這方麵的專家,上次的談判就是他去的。他……”
“趙總,我是保安部的毛山。”
雖然覺得不禮貌,但毛山還是開口打斷趙娜的話。
趙娜抬起頭,看了眼麵前站著的人,也有點驚訝。
“哦,你……毛山,你有什麽事情?”
“外麵有人要見您。趙總。”毛山知道趙總的脾氣,小心翼翼的說著,生怕惹惱了這位不可一世的女強人。
果不其然,聽了毛山的話,趙娜的臉色立刻陰雲密布起來,與此同時,那副頤指氣使的口吻在毛山的耳邊響起:“我說過,不管什麽人我都不見。你明白我說的不管什麽人是什麽意思嗎?”
“明……白。明白。”
毛山抬起頭擦擦汗。麵前這個女人的氣場太強了。強到讓他這個男人感到緊張和壓抑。也難怪,飯碗在人家手裏抓著,隻要趙娜的嘴巴一張一合,你的飯碗就砸了,立刻被炒魷魚,掃地出門。
趙娜越來越不客氣:“既然你明白,為什麽還要進來問我這個愚蠢的問題。把人趕走……”
“他是……”
“不管是誰,都給我趕走。我沒時間!”
趙娜又低下頭,看屏幕,同時從筆筒裏抽出一支筆,在一張紙上寫寫畫畫。
毛山上前一步,說:“來的人很重要,他是……”
“聯合國秘書長我也不見!你沒聽明白我的意思嗎?”
“是,我明白,可來的人……”
“囉嗦,你覺得自己的工資太多嗎?還是想去另謀高就?”
“來的人是顧北!”毛山也不管了,直接把“顧北”兩個字給喊出來了。
當的一聲,趙娜手中的那支筆滑落下去,落在地上。她抬起頭,望著毛山:“你說什麽?”
“我是說顧北來了。我們保安隊裏原來的那個頭。”
“他……真的回來了?”趙娜遲疑地說著,像是在問毛山,又像是在問自己。她的眼睛不再盯著屏幕,吃吃地盯著前方,而前方什麽都沒有。
毛山更上前一步,隔著桌子對趙娜說:“沒錯,是他,他回來了。”
“他……還好吧?”趙娜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的幾個字仿佛是蚊子在叫。
毛山趕忙說:“很好啊。我看他身體很強壯,麵色紅潤,精神也好。估計是有好事發生,而且不止一件。”
啪的一聲,趙娜拍了下桌子,然後驀地站起來。標準的拍案而起。
趙娜指著門外,大聲說道:“他很好,他怎麽能很好,還有麵色紅潤,精神飽滿?既然如此,為什麽失蹤了一年!他跑哪去了?說啊!”
她是對著毛山發火的,毛山被這一通突如其來的河東獅吼嚇得倒退了幾步,差點摔倒在地。
毛山連連擺手:“我、我不知道,他沒和我細說。我也沒細問。”
趙娜又拍了下桌子,因為用力過猛,手有些疼了。
“顧北,這個混蛋!現在知道回來了,早幹什麽去了?你還回來,你怎麽不死在外頭呢?”
趙娜一邊罵著顧北,一邊拍桌子,桌子拍得手疼了,她就跺腳,結果沒留神,高跟鞋的鞋跟給跺掉了一個。
她把高跟鞋拿起來,看了看鞋跟,擺弄了一下,一時半會也弄不好,看來得換一雙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