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傷痛
那是讓她終身下了地獄的一天,也是她性格大變的一天,似乎災難來臨前,一切都會很平靜,李青池還清楚地記得她那時還醉雪閣最受歡迎的一個人。
因為她脾氣好,而且古靈精怪,與所有人都打成一片,可就那一天,她似乎覺得這世界的一切都變了。
她和李清玉自從認了爹之後,生活就好過了好多,每天自己的爹都會給他們送來金銀財寶,還會送來吃的,似乎整個影都很富裕。
她們兩個也就自然拒絕了接客這件事情,兩個人都選擇了做奴婢,這是對她們最好的選擇,兩個姐妹開開心心的在一起比什麽都強,而且又能保住清白,以後想嫁人也是很很容易的,那她們就可以永遠快樂的生活下去了。
可那天醉雪閣來了一個人。
一個蠻不講理,又力大無窮,一個陰險狡詐,又有些頭腦,一個家財萬貫,卻又虎頭狗腦的一個人。
那天她指明了就要李清玉,她們就打算糊弄過去,畢竟她們現在也不用接客了,她們那個時候已經和胡三娘說好了,再也不接客,可是那個人卻遲遲不肯放過她們。
胡三娘態度強硬,她們兩個姐妹又誓死不屈,那人就也就好像是打算離開了,似乎不打算再為難他們,可是沒想到的是,那天胡三娘突然讓他們出門,其實那個時候他們就應該知道的,胡三娘,怎麽會讓女孩子出門呢?都怪那個時候太單純,竟然真的被那個男人騙了,他們走出了醉雪閣,就在那個利來叫襲女子的竹林裏。
那個時候天很黑,隻有他們兩個女子進入了竹林,他們還想胡三娘,還讓他們來這裏幹什麽?難道還是要讓他們學習嗎?他們實在是想不通,可是又怎麽會沒有人呢?他們手裏打著燈籠,於是也就四處照了照。
然而地方那麽大,天又那麽黑,她們始終沒有發現隱藏在暗處的眼睛,那雙眼睛已經布滿了,沒有一絲絲的仁慈,隻有凶狠。
可是他們誰也沒有注意到,他們以為危險不會來臨瀝青池,永遠都記得那一晚,那一個噩夢的晚上,可是這一切都是這麽的荒誕,可笑。
那個男人猛撲上來的時候找的就是李清玉,他似乎不喜歡李清池這樣的女人,他們當時還沒有學習武功,自然不是那個雄壯的男人的對手。
於是兩個姐妹隻好拚死抵抗,可是女孩子的力氣又怎麽能有男孩子的力氣大呢?而且還有一些先天弱視那個人,先是對他們進行拳打腳踢,先把李青池踢在了一旁,然後才開始著重對付李清玉。
李清池情急之下就用一把沙子迷浪拉人的眼睛,那人也就看不清東西了,他這一招果然奏效為她們姐妹爭取了一點點喘息的機會。
可是也隻是那一點點的時間,李清玉那時候還不像現在這麽果斷,還有些猶豫,不知道該怎麽辦?
看到那個人被他們弄傷了眼睛,還有一些慌張,甚至愣在原地,不知所動,李清池就趕緊勸她趕緊跑。
可是就是在這猶豫的一段時間,那個男人又撲了上來,馬上就要抱住他們了,他們兩個根本就對付不了,這個人必須找一個人拖住,然後另一個人逃跑,所以說必須要犧牲一個人。
可笑的是那個時候的李青池是何其大膽啊,它非常有自信,這個人是根本傷不了他的,她還安慰李青玉,說道,“你先跑吧,我來斷後,我一定會沒事的。”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那個人就又撲了上來,明明力氣那麽大,當他真正迎上來的時候,他就知道不是對手,可是他還是覺得兩個人中能夠跑一個就好了,反正他的姐姐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她的姐姐不能夠受到傷害。
於是她毅然決然的選擇了犧牲自己,她讓李清玉跑了。
李清玉,那個時候還有些膽小懦弱,甚至也不如現在頭腦聰明,妹妹說什麽他就信什麽,以為妹妹真的能夠對付,可是他卻絲毫不想一想,兩個人都沒有學過武功,對象這樣一個胖男人,甚至還稍微有點武功的人,她們怎麽可能是對手?
李清玉隻想著李清池一向聰明,一定有辦法解救自己,她還真的先跑了。
那個時候隻剩下了他一個人,那個男人開始變得更加殘暴,畢竟姐妹中跑了一個他最喜歡的,他又怎麽能忍受呢?他隻能把所有的怒火都撒在瀝青池身上,他對一個小姑娘可從來都不會仁慈。
李清池還清楚的記得那個晚上的撕裂,那是她的恥辱。
那個時候她感覺自己不是一個人,而是路邊的隨便的野獸,甚至連野獸都不如,隻是一隻老鼠,別人願意怎麽樣就怎麽樣?絲毫根本不顧及他的尊嚴,不顧及他的生命,他就隻是別人手中玩弄的一個東西而已。
對,它不是人,它隻是一個東西。
別人都說第一次是所有人都不可承受的痛,他也真真正正的認識到了這句話,他那時年紀還小,完全承受不住那人的怒火,可是那人絲毫不心疼他,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不顧她的反抗,隻是為了顧及自己的爽感,就對她百般淩辱。
他還記得竹的土上都流了血,她被弄傷了,可是那人絲毫不聯係他,反而笑得更大聲,那張嘴歪斜的可怕,而且也從來都沒有刷牙,一股酸臭味撲麵而來,看來他是喝了很多酒,他直接就吐在了李清芷的身上,但是那個人絲毫沒有停下來,他還在享受快感,他覺得他必須要得到發泄。
他不記得那天他是怎麽活下來的?隻知道第二天天已經大亮了,李清玉帶著一堆人來救她。
她衣衫不整的倒在地上,身邊是一攤血跡,這裏的人都不是傻子,自然知道發生了什麽,她的身子上也有各種的傷口,各種的痕跡。
她永遠都忘不掉李清玉看她那嫌棄的眼神,似乎看到了什麽髒東西一樣。
那是她的姐姐呀,為什麽要這樣對她?明明她是為了保護她呀,為什麽她的姐姐要帶這麽多人來?都是要來羞辱她的嗎?為什麽?為什麽沒有人同情她?
從那天開始她就不是人,賤人也不是,她隻是一個東西,一個不配擁有名字的東西,一個沒有任何人會憐憫她的東西,一個父親不承認,姐姐嫌她髒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