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六章 尾聲
人活在這個世界上就會遇到人和事,活著的時間越長經曆得越多就會遇到更多的人和事情,也就有了更多的羈絆。
林飛從暗世界回歸都市生活,是想要一個平靜的生活,過著最普通的人的生活,卻沒有想到他還是被卷入了一個比一個更大的事件裏麵。
然後,林飛發現自己有了更多不能夠放棄的人,欠下了以前沒有欠下的債,人情債。
林飛嘴上從來沒有說過,但是他卻很清楚,一直以來自己像是在幫助身邊的人,但其實是身邊的人幫助了他。
像是林飛一直在埋怨秦情不省心,可如果沒有秦情,他又怎麽可能會有萌萌這個可愛的女兒,這一對母子給了林飛多少他以前體會不到的溫情?
又像是現在,蕭舒為了林飛的一句話卻連自己的生死都不介意了,這種信任給了林飛心裏麵多大的衝擊?這種精神體驗又怎麽可能隨便能夠體驗到?
還有陳麗那個小姑娘,她麵對林飛的時候雖然總是冷冰冰,說出來的話更是難聽到了極點,可是那一份感情林飛能夠否定嗎?
這些人都給了林飛不同的感受,讓林飛經曆了以前不可能經曆的情感生活,可以說是補全了林飛作為一個人的完整。讓那個在暗世界裏麵不斷經曆生死和戰火的林飛,真正成為了一個人,一個有著完整情緒體驗的人。
或許林飛現在都還沒有深刻認識到這一點,更不知道這一點對於他來說究竟有著如何重要的意義,但這並不妨礙林飛的行動。
林飛繼續走了起來,然後一腳將一扇門給踢開。
林飛記得很清楚,不久之前飛鷹就是從這扇門出來的,這裏應該就是飛鷹的老巢。
當林飛一腳踹飛這扇門的時候,立即有人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同一時間警報聲響了起來。緊接著,便有人向著這邊趕了過來。
……
“怎麽回事?究竟是怎麽回事?這個家夥怎麽還活著?他怎麽還能夠來到這裏!”某個房間裏麵,飛鷹聽著匯報看著監控,又忍不住摔掉了一個茶杯,憤怒到了極點,同時心裏麵還生出了一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恐懼。
沒有人能夠回答飛鷹這個問題,所有人都沉默著,低垂著腦袋,因為他們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
飛鷹很艱難才壓製住了自己的怒氣,現在他的處境真的很不好,自己的手下在麵對龍頭過來的人都已經有點困難了,現在裏麵又出現了一個林飛?
這是不是就是所謂的內憂外患?
飛鷹突然感覺到自己有點心力交瘁了,經曆了這麽多年的大風大雨,總以為自己已經不再畏懼任何事情,都這個世界有了足夠的掌控力。
現在飛鷹才發現,不是這樣的。這個世界其實真的很大很寬廣,自己可能已經算得上一艘大油輪,可在大海的暴風雨麵前,也是能夠說倒就倒的!
飛鷹很想讓自己的手下去幹掉林飛,但是發現自己真的沒有太多可以調用的人手了。如果強行調動這些人,很可能正麵就會失守,讓龍頭的人徹底占據自己的地盤了。
所以,隻是猶豫了一會,飛鷹便離開了這個房間,很快來到了另外一個房間。
渡邊純依舊在喝茶,但是看得出來他有點心不在焉。渡邊純已經很影失去聯係很長時間了,他不知道外麵究竟發生了什麽,但心裏麵卻隱隱有了一種不安的感覺。
“林飛進來了!”飛鷹將自己知道的情況詳細地告訴了渡邊純。
渡邊純的手輕輕一抖,手裏的茶杯落在了地麵上,然後碎裂,
渡邊純深深吸了口氣,然後從茶幾前站了起來,在房子裏麵徘徊了起來。走了幾圈之後,渡邊純突然停了下來,一雙眼睛不由緊緊盯住了飛鷹。
飛鷹當即跪了下去,腦袋壓在了地上,整個身子都顫抖了起來,他感覺到了恐懼,一種上位者對於下位者發出的壓迫感覺。
嘭!
渡邊純一腳踹了過去,重重地壓在了飛鷹的腦袋上,然後飛鷹就橫飛了出去,重重撞在了牆壁上,滿頭都是鮮血。
飛鷹卻沒有顧腦袋上的鮮血幾乎都模糊了視線,他重新跪在了地上,腦袋依舊貼在地上。
“沒用的東西,收好你的地盤。”說完,渡邊純就大步向著外麵走了起來。
渡邊純已經看到了監控,看到了林飛,知道這個時候的林飛肯定已經是強弩之末,是自己親手殺死林飛的最好機會!
現在,飛鷹手上沒有了什麽可用之人,所以渡邊純隻能夠親自出手!
……
在下水道的另外一個區域,龍頭的大本營。
這是一個很大的空間,不能夠將之×成為房子,說是一個開闊的廣場可能更加正確。
此時這個廣場裏麵躺滿了一個個人,這些人有的身體還在微微顫抖,有的腦袋流著鮮血,有的直接就是不會動了。
鮮血已經將這裏沾滿,一聲聲細碎的無力的呻吟聲不斷響起,這裏怎麽看都像是地獄。
在這恐怖的場景裏麵,有一個人跪在了地上,他的腦袋不斷敲擊在地上。
從這個人的衣著可以看出,他是一個很有身份的人,得體的剪裁上乘的布料,都不是一般人能夠消費得起。
這個手握重權掌控著半個地下道的男人,此時卻在瑟瑟發抖。即便他是龍頭,但也隻不過是一個人,也會害怕,有著人都會有的正常情緒。
站在他前麵的劉慶之臉色平靜,如同一麵鏡子,並沒有什麽凶惡的樣子,但看起來卻更加的嚇人。
這是一個能夠憑借一己之力,將龍頭貼身的三十個戰鬥人員給幹趴下的存在!容不得龍頭不低頭。
劉慶之淡淡地看著龍頭,不由輕輕搖起了頭來,嘴角出現了一點諷刺,但這抹諷刺卻不是給龍頭,而是給自己的。
幾個月的努力,最終卻發現自己麵對的是這樣無趣的對手?
又在這時,突然的跪在地上的龍頭身子猛然竄起。
有寒光在這開闊的空氣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