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四章 餘波(下)
突然,教堂緊閉的大門被打了開來。
這裏是夜神的總部,他們都是夜神裏麵的最高決策者。所以,這裏雖然看起來隻不過是一個小教堂,但想要進入這裏比進入一個嚴防死守的軍事基地不要困難太多。
所以,推開大門的人不可能是什麽等閑人物。
果然,在看到來人之後,這幾個在東歐隻需要一個眼神就可以掀起一陣颶風的大人物全部站立了起來,眼睛裏麵都充滿了謙卑和崇敬。
來人很是自然地坐在了眾人的最上首,然後用一種很是平緩的語氣,說道:“這件事情暫時到此為止,你們不要再有更多的手段。至於那個林飛,已經有一位夜神出發,會處理好這件事情的。”
在座的眾人眼睛不由都死死瞪大了起來,夜神是他們這個組織的名字,夜神的長矛是他們這個組織最精銳的戰士,這是外麵所有人的認知。但是夜神最強大的戰士,其實就是夜神!
這是夜神最後的底牌!
現在竟然為了一個名不經傳的小子,就出動了這樣的戰力?
教皇究竟在想什麽?
但是沒有人提出質疑,因為這是教皇的指示。教皇就是他們的一切,至高無上的存在!
教皇沉吟了一會,然後還是解釋了起來。
“不單單是我們,婆羅門,甚至是神殿都遭到了龍王小隊的襲擊。婆羅門一個重要的據點直接給掀翻了。其他組織也一樣遭受到了很嚴重的打擊。最重要的還是獵鷹竟然撞入了神殿,甚至乎還殺掉了幾名神使!”
聽到這裏,所有人都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氣,在他們眼中七個組織當中最強大的應該就是神殿了,因為神殿是南北兩個洲的最高統治,相當於兩個組織的合體。而且本來美洲的綜合實力就要比其他幾個洲要強!
那個叫做獵鷹的家夥竟然強大到了這種程度?那麽,作為他們幕後地老大,龍王究竟又強大到了何種程度?
“剛剛我們七個組織已經召開了一場秘密會以,我們一致認為那個叫做林飛的男人,很可能是龍王挑選地接班人,要不然龍王這些手下不可能這麽激動的。”
說到這裏,教皇的眼神陡然變得淩厲了起來。
“一個龍王已經如此可怕了,如果再出現一個龍王……這種事情絕對不可以發生!所以這一次,我們七個組織決定聯手,各自派出一名真正的戰士,一定要殺死林飛!”
說到這裏,教皇又停了下來,然後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但是,這一次輝煌的聖光也參與了進來。所以一切就變得不一般了起來。這一段時間,你們不要再弄出任何事情來,小心看管好我們內部。”
教皇說完,直接起身離開了教堂。
教堂之內重新恢複了安靜,久久都沒有一個人發出一點聲音。
……
華夏的某處港口。
有一個從島國過來的旅團登錄。
如果林飛在這裏就可以認出這個旅團當中的一人,柳生一郎!
正是當初那個差點讓武道大會沒有辦法進行下去的東瀛人。
此時柳生一郎站在了一個男人身後。本來柳生一郎的身材就無比矮小,像是一個初中生,此時柳生一郎將自己的腦袋垂的很低,跟在這個男人後麵畢恭畢敬,就像是一個犯了錯的小孩子。
“柳生,你可以解決這次的事情嗎?”那個男人的聲音響了起來,顯得很是平和,並沒有任何的壓迫感覺,如同周圍吹來的風,甚至給人一種清爽的感覺。
“我會盡力而為,上一次我是沒有足夠的準備,但這一次,我相信我一定能夠殺掉林飛的。”柳生一郎連忙表態,可即便說著這樣信心十足的話,他的腦袋始終沒有抬起。
作為島國最強大的一個家族之一的柳生家族,作為柳生家族裏麵最出色的一人之一的柳生一郎,本應該無論麵對任何人都不需要如此卑微,甚至像是一條狗。
但是!柳生一郎卻知道自己現在的態度根本不算什麽。
麵對島國第一人,柳生一郎覺得自己就算再怎麽恭敬都不為過。
“那好,這件事情我就不過問了,我會繼續遊曆華夏,這是一個神奇的國度,我感覺自己就快要突破那個瓶頸了。”
男人一隻手伸了出來,手輕輕握住,手掌當中竟然就聚攏了一陣風,這陣風不斷旋轉,像是要孕育出一場風暴。
然後,這個男人的手輕輕一鬆,又好像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一般人當然沒有辦法感受到這一切地變化。如果林飛在這裏,肯定會變得很激動。
這個男人剛剛做了兩件事情,一件是他釋放了體內的氣,這是林飛最近才達到地境界。另外一件就是讓他身體裏麵的氣釋放出來,卻沒有引起周圍任何的變動。
也就是說,這個男人幾乎能夠在瞬間讓自己的氣和周圍的氣融為一體!
這是什麽?
現在的林飛大概還沒有辦法理解。
“是的!請您好好休息,這邊的俗務,我會處理好的!”柳生一郎說著話,重重將頭垂了下去。
男人微微點了點頭,然後便大步向著一邊走了起來,他的速度看起來並不算快,但是人竟然一下子就消失在了原地,而且並沒有帶起任何氣流的流動!
好一會之後,柳生一郎才將頭抬了起來,眼中依舊充滿了崇拜之色,就像是一些教徒看到了自己心目中的神。
柳生一郎當然是接受了任務,來到華夏殺死林飛。
卻沒有想到自己竟然半途遇到了那個男人,那個在島國就如同神一般的男人。
這讓柳生一郎很是激動,也更加嘉定了信心。
既然遇到了神,那麽就沒有任何事情是做不了的了!
柳生一郎覺得這一次,他一定能夠殺掉林飛。
“該死的家夥,我來了!給我等著,我很快就會讓你知道什麽是人間地獄!”
柳生一郎一雙眼睛充滿了殺意,大步向前走了起來,消失在了港口,消失在了黑夜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