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不做小賊
8月底，多雲，但氣溫卻像蒸籠那般悶熱。
清澈的河水曲折地繞村流過，幾名孩童在河中嬉戲打鬧，村中的大人也都放下農忙，坐在樹蔭底下群的聊。
暑假也如同白駒過隙的接近尾聲，村前田間的隕石坑也早已填埋。
在兩個月的時間，胡東不知多少次跑到那個無人的山區練習，開始熟練控製這安納奇環給他帶來的力量。
胡東父母特意向廠裏請了幾假，打算在暑期結束前，多陪陪兒子。胡東自從胡東去年到柳暮市上大學，兒子也隻有國慶節和寒暑假才會這山村的老家。
明日胡東要出城讀大學了，這晚飯胡東媽特地宰了個雞加菜，這雞是胡東媽跟二伯父買的。
“東，下學年學費要多少？”剛豎起筷子胡東爸便問道。
“749元。”胡東知道老爸要安排學費了，剛好藏在衣櫃的錢用的上，又道：
“老爸，這次學費我自己能搞定。”胡東心裏暗喜的，嘴角微微上揚。
“你怎麽搞定？”胡東爸很不解。
“我自己有錢，學費我自己交。”胡東邊邊往嘴裏送飯。
“你錢怎麽來的，老實交代。”胡東爸聲音突然低沉了起來，預期變得嚴厲。就連胡東媽也連聲附和追問。
夫妻兩人怕兒子問人借錢，借高利貸，網貸，甚至是做什麽違法犯罪的事情。不然整個暑假在家的學生，哪來的那麽多錢。
胡東聽見他老爸這般質問，心一下提到了咽喉，聲音到了嘴巴徘徊，流浪，不知怎麽回答。
“我上學期給人寫程序賺的。”胡東假裝吃飯，聲應道。這理由他早就想好了。大學專業學的就是電子信息工程，學校有能力的學哥都是這樣賺的第一桶金。
“寫什麽程序？能賺那麽多錢？”胡東爸還是不相信。七千元在他們夫妻兩眼裏是很多錢了，夫妻兩加起來兩個月工資才七千多塊。兒子還是個學生，而且還要上課，怎麽可能有時間去賺那麽多的錢。
“我的是真的。”胡東見老爸老媽不相信自己的理由，把手中的碗筷放到了桌麵，眼神閃爍的看了看老爸冷峻嚴肅的臉，又看了看老媽緊張期待的雙眼。
“我讀大學讀的專業就是寫程序的，我可是用知識賺的錢。很多同學順便幫別人寫個程序都能賺個幾萬塊，我賺這點還是少的呢！”胡東繼續解釋道。
胡東父母確實也不了解兒子讀的專業，聽兒子這麽一，看來多讀書還真是有用。胡東爸媽眼角緊繃的皺紋這才鬆弛了下來。
“既然是自己憑本事賺的錢，那就自己留著，學費還得爸媽出。”胡東爸突然發聲打破了三人六目對視的安靜。
“對啊，東。你自己賺的錢自己留著，以後在大城市買房子。”胡東媽附聲道。
胡東父母想趁著身體還能幹活，多掙點錢，苦不苦的無所謂，就想兒子過得更好些。
“東啊，憑自己本事賺的錢是應得的。沒錢用了，管爸媽要。你可千萬別像網上的那些大學生那樣搞什麽網貸，做些違法犯罪的事情。”胡東媽仍有些憂慮便叮囑道。
胡東輕聲安慰了老媽，嬉皮笑臉的發誓，保證不會發生那樣的事情。
胡東爸媽見兒子這般嘻嘻哈哈的，便再也沒把他這筆錢的來源掛在心裏了。
晚上睡在床上的胡東輾轉難眠。
想起早些時候接過老媽手上那一紮學費，老媽是多希望自己能快點收下。好像在告訴他問爸媽要，爸媽給的起，勿走歪路。而那一紮錢，是父母靠著雙手辛虧賺到的。
自從那次盜竊銀行成功後，胡東便堅信這神奇的外星高科技會為他帶來財富，權利甚至是愛情。
但如果事情敗露了，即使自己有本事不被警察抓到。對自己寄予厚望的父母，得多失望，輿論也會讓他們無地自容的。
胡東最後決定把錢還回去。於是又穿上了盜竊那晚的服裝，從窗口跳了出去。
很快胡東便落到了鎮的農業銀行門口。
見周圍無人，走到了銀行攝像機能拍到的位置，對著攝像機鞠了個躬。便往上跳到了攝像機旁，用雙腳輕鬆夾著房梁。
然後拿出提前備好的透明膠，把裝著錢的塑料袋和一紙留言捆綁在攝像頭那裏了。留言潦草的寫著：
偷盜所得，原封不動，望勿追究。
隔日，柳暮市新聞網看到了醒目的標題：驚大劫案，黑衣賊竟返還贓款！
然後下麵就是個各種猜測和評論，和警方也不會放棄追查等等。
胡東心裏如放下了一塊重石，睡了個很久未有的安穩覺。
胡東爸吃過早飯，就開著三輪車載著胡東和胡東媽到省道邊等車。
在這種山村，很多人都是在省道等車出去大城市的。胡東也不例外，在這搭車直接可以到柳暮市。
因為這些長途車不定時經過，等了半個多時，還未見有車來，胡東便再三央求爸媽回家去。胡東父母雖有不舍，但拗不過胡東，他們知道兒子也是一片好心。叮囑了幾句，便開著三輪車離去。
胡東其實有算盤，附近的鐵路火車，也是必經柳暮市的。
剛到鐵路邊不久，就有一列火車迎麵飛馳駛來。
胡東背著他厚重的背包，彎著腰，緩緩跑起，預測好高度，輕輕一躍。火車速度雖快，但他奮力跑起來的速度不知比火車快上多少呢。他如鳥落地般輕輕的平穩地落到車頂，絲毫看不出火車對他慣性作用。
胡東慢慢平躺在車頂，怕被人看到。衣服雖然被車頂的灰塵磨的肮髒，但胡東不在乎。因為可以省下一百多元的車費，這也算是自己憑本事賺的錢。
他望著深藍的蒼穹，甚是喜悅。
令他喜悅的還有他很快能見到暗戀的女孩奚君畫了，已經快兩個月沒見過她高雅的身影和美麗的笑容。。
都表白了，也不能暗戀，變成單戀了。胡東心想。
還有再也不用受到學校那討厭的李論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