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5 我是你老公

  打開報紙,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那醒目的大幅照片。


  昂然英俊的亞當。霍斯,身邊緊緊挨著俏嬌的瀟陽,威武的男人,可愛的女人。


  標題上寫著:

  為愛宣言——地獄門首領終結了單身漢生活。


  愛?

  愛是什麽?

  才苦笑起來。


  愛,有時候真的是放手,是分離,是藏在心底的喟歎。


  著魔了一般,路真真死死盯著照片上男人的眼睛在看。


  還是那麽深邃,隻不過,為什麽她看著他的眼睛,卻從他幽深的眸子裏看到了一種叫做傷感的情愫。


  “哎呀,口渴了啊……”城山駿小憩醒來後,第一句話,就嚇壞了路真真,她嘩啦一下猛然將報紙合上,呼哧一下站起身,瞪大眼睛問,“喝水嗎?還是喝奶?肉湯?”


  那動作,那神情,一看就是極力在遮掩什麽,城山駿多麽精了,皺皺眉,上下打量一下女人,最後目光停留在了她放在下麵的報紙,朝洗刷間說,“你給我洗個蘋果,我想吃蘋果了。”


  “哦,這就來。”


  路真真放心報紙,拿著蘋果去洗刷間洗洗去了。


  城山駿馬上撈上來報紙,翻開去看。


  (⊙_⊙)

  哦,原來她剛才在看著啊!

  城山駿拉長了臉。


  路真真拿著蘋果走出來,一下子呆了。


  城山駿正在看亞當。霍斯結婚的消息!


  馬上尷尬地咳嗽一聲,“給你削成一小塊,放在盤子裏吧。”


  “不,削成小塊送給我吃。”


  “嗯。”


  路真真頷首,悶聲削著蘋果,心裏卻七上八下的。


  城山駿看著報紙,笑著說,“哈哈,結婚了啊,看上去比真人還要英俊很多呢!是不是啊?”


  瞥眼去看路真真表情。


  “……”路真真不應答。


  “不過這個女人不怎麽樣,遠遠沒有你漂亮呢!”


  路真真咬咬嘴唇,還是不做聲。


  蘋果削好了,路真真切了一小塊,送到城山駿嘴裏,城山駿很享受地哢嚓哢嚓吃著,繼續看報紙。


  “喲,亞當。霍斯要留頭發了?嗬嗬,這些八卦的記者啊,還管人家黑社會老大留不留頭發?”


  咯噔!


  路真真心頭猛地一跳。


  突然之間,一秒鍾之內,就回憶起曾經在美國的一個下午,她問他:

  為什麽要留光頭?為什麽不長頭發?

  他淡笑著說:是金色頭發,身為地獄門老大,留著柔軟的金色的頭發,會顯得很不冷峻。要有殺氣,給人一種絕無後路的硬冷形象,光頭最好效果了。而且,省事,不用浪費洗發精。


  金色?


  她歎息:金色的頭發啊,一定很漂亮,我想看你留著頭發的樣子。


  他隻是笑,未置可否。


  城山駿念著報紙:“記者問他為什麽要突然留頭發?霍斯先生說,因為愛。因為他愛的女人告訴他,想看他金色頭發的樣子。為了她,他要改變形象了。誒?凝子啊,你說這個亞當。霍斯奇不奇怪?突然之間怎麽想的啊,要留頭發?娘哎,我看慣他這副冷颼颼的樣子了,他如果長出來一頭柔軟的頭發,我回覺得那不是他的……”


  路真真放下蘋果,突然拉開門出去了。


  “喂!凝子!你到哪裏去?”


  城山駿驚詫地叫。


  給一個手下使個眼色,“去,看看夫人幹嘛去了?”


  “是!”


  不一會,手下回來匯報,“夫人去了樓頂,吹風呢。”


  城山駿拉長了臉,蘋果也沒有心情吃了,一摔報紙,嘟嚕,“哼!還是在乎他啊,看個有關他的報道,她都受不了!”


  站在高高的樓頂,吹著猛烈的大風。


  路真真的眼淚,刷刷地飛流。


  留頭發……


  霍斯啊……你是為了讓我看到你金色頭發的樣子嗎?


  霍斯啊……


  肩膀顫抖著,路真真捂著臉,悶聲哭起來。


  這樣子好辛苦,這樣活下去,每一天都仿佛在地獄,煎熬著。


  誰能告訴她,如何才能不去思念某個人,如何才能把感情重新發芽。


  美國。


  舉行完婚禮。


  所有來祝福的人,絡繹不絕,熱鬧非凡。


  道上的人,誰敢不給地獄門的亞當。霍斯麵子?

  可是隻看到新娘高興地給大家敬酒,卻看不到新郎了。


  郊外的馴馬場。


  “駕!駕!”


  亞當。霍斯騎著馬,在草地上疾馳著。


  科斯達在看台上看著他。


  看著那個英武的男人,一圈圈,不停地奔來奔去。


  不知疲倦的,騎馬騎了一個小時了。


  不停的狂奔著,時不時的,隨風發出無奈的傷感的嘶吼。


  終於疲倦了,累得腿都在打顫,亞當。霍斯嘞了馬,翻身下來,隨意把自己丟在草地上,仰麵朝天,四仰八叉地躺著。


  長長地吐氣,長籲短歎。


  藍天上的雲朵一片片,悠閑地飄在空中。


  竟然看著看著,那其中一朵雲彩,竟然變成了她的笑臉。


  仿佛在笑著對他說,“呀,霍斯,你的廚藝簡直比一級廚師還要厲害啊!”


  亞當。霍斯傷心地閉上眼睛。


  回憶啊,如同潮水般湧來,讓他完全湮沒在那逝去的時光裏。


  幾乎要死在草坪裏了,直到天色完全黑下來,科斯達才不得不走過去,說,“霍斯先生……”


  “……”


  “是不是該回去了?”


  “……回哪裏?”微乎其微的聲音,破破碎碎的。


  “回家啊!”


  “嗬嗬……”亞當。霍斯慘笑連連,“我哪裏有家?”


  “!!”科斯達嗆住。


  “我的家,在那次機場坍塌了。能夠給我家的女人,嫁給了別人。”


  越說越傷感,眼角竟然滑下去一顆濕濕的水珠。


  “霍斯先生,您為什麽不跟路小姐解釋呢?當初,十八年前,害她全家人的責任,並不完全是您的,當時的誤會您為什麽不跟路小姐說呢?”


  亞當。霍斯歎息著,“抓不住幕後的黑手,找不到那個使壞的人,我那樣解釋,有什麽用呢?好像我在狡辯一樣。”


  “可是不解釋,您就完全被路小姐仇恨啊!可是當時的情況是,您不想殺他們啊,是別人使用您的名義下的命令啊……責任在那個人身上……”


  “一天找不到那個幕後黑手,我就一天要承擔著這個責任。畢竟,我是曾經想要殺死她全家的,畢竟,殺死她全家的人,是我們地獄門的人。那個幕後黑手,是不是上帝派來的,為什麽查了十八年,依舊沒有一點影子?”


  在醫院裏足足躺了三周,城山駿才算基本恢複,在某個周末的中午,隆重的回到了玉山別墅。


  “先生,夫人回來了啊!”


  傭人們早早地迎接在門口。


  城山駿咧嘴笑著,下意識地,胳膊環在路真真腰間,擁緊了一起踏進房子。


  “這下,你可是我的真正意義的老婆了。哈哈……”


  哈哈什麽哈哈啊,聽上去那麽壞的意味。


  路真真翻翻眼,淡淡地說,“誰也沒說不是你的老婆啊。”


  城山駿伸手在路真真屁股上拍了一下,眯了眼說,“哪天,我們帶著孩子一起會中國看望嶽母去,還是小舅子,大姨子。”


  孩子?!

  (⊙_⊙)

  路真真頓時渾身緊張。


  這個城山駿,想起一陣子,親娘厚妗子。


  前幾天,受傷前,還信誓旦旦地說,絕對不會勉強的要她的身體,可怎麽現在……聽這口氣,他是想要圓房了?

  路真真馬上覺得有一隻鐵手,死死地鉗住了她的脖頸。


  不能呼吸了。


  臉色頓時很僵硬,很難看。


  “來啊,一起看電視。夫妻倆不就是要這樣過日子的嗎?一起吃飯,一起看電視,一起……咳咳,睡覺……”


  刷……


  路真真身上,瞬間起了一層小米粒。


  “我去給你沏一壺綠茶來……”


  剛想了這麽個理由抽身,站起來,又被城山駿狠狠拉回去,陷入他懷裏,“不,這些活有傭人去做,不需要我的女人,城山駿夫人去做。明白?”


  齜牙壞笑笑,突然撅過去嘴巴,在路真真脖子上唄地親了一下。


  嚇得路真真渾身一僵。


  這就想要掙紮著逃開,可是心裏有一個聲音告訴自己,他是丈夫,是自己的合法丈夫,不能這樣,不要排斥,要學會習慣,習慣他的占有。


  “我這些天住院,煩都煩死了……早就受不了了……總算回家了……總算……”城山駿揉著懷裏的女人,聲音越發的熱烈、沙啞了,雙眼像是要吃人的狼。


  壓著路真真就往沙發裏倒。


  “城山駿……不能這樣……傭人都在的……”


  路真真的心跳快得嚇人。


  她發誓,她真的馬上就要昏厥了,真的不適應,非常不適應,確切的說,是根本就無法調整。


  她不能麵對城山駿的親近!

  城山駿嘎嘎笑著,突然大吼一聲,“你們都下去!不許看!”


  傭人們都識趣地退到了後廳。


  汗死。


  他竟然還說什麽不許看。


  路真真已經竭力不反抗了,可是心不受控製,當城山駿全線壓在她身上,在她脖頸下麵狂吻時,她還是忍不住,狠狠一把推開了他,把他推到沙發的另一頭,然後她驚慌失措地跳開了,仿佛一隻受驚的小鹿,呼喘著,瞪呼著眼睛,盯著他。


  呼呼……城山駿大口呼吸著,明顯的欲念不滿。


  “過來!”向她招手。


  路真真搖頭,“不……城山駿,可不可以拖幾天再說?你還是病人……”


  “我讓你過來!你少廢話!”


  “不……不要……”


  路真真說著,已經拔足跑上了樓,逃進自己的臥室,反鎖死門。


  倚著門狂喘。


  城山駿豎起眉毛,“靠了,凝子!你敢跑?我可是你老公!你敢拒絕你老公?”


  啊啊呀呀地叫著,追殺到了樓上。


  敲門,擰門,發現她鎖上了。


  氣更是不打一處來,開始猛烈地跺著門,咚咚的,一下下那麽使勁。


  “別跺了,我給你開門。”路真真受不了了,吱扭一聲打開了門,城山駿的一隻腳還在半空中。


  “你為什麽躲?你是我老婆你知不知道?”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