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4 我不會去日本
“唔,那麽你休息吧,頭後麵一定還疼吧。”
路真真剛想起身,城山駿拉住了她的手,攥了攥,城山駿吭吭哧哧地說,
“留下!陪著我……”
(⊙o⊙)…路真真呆了呆。
陪在這個色膽包天的家夥身邊?
他不會半夜裏發了獸性,欺負自己吧?
路真真抽回自己的手,淡淡地說,“我困了,不能守護著你,讓其他人看夜吧。”
城山駿皺著臉吸著冷氣,好像腦袋很疼的樣子,“小公主……額,啊,疼……你謀殺親夫,還好意思丟下我不管?”
謀殺親夫?
路真真停步,“城山駿,你還好意思說?如果不是你無禮,我會推你?這叫自作自受!”
說完,就利索地從城山駿房裏出來了,聽到身後城山駿哇呀呀的怪叫,
“小公主!我就沒有見過你這樣狠心的女人!你不要太得意……我告訴你,喜歡我的女人多得數不清,到時候我外麵有了女人,你哭都拉不回我……”
真是拿小公主沒有一點辦法!
他,隻不過就是想看著她,親近她,聞著她身上那股清香,聽著她的喘息……
氣得狠狠往枕頭上一躺,馬上又“嗷——!”一嗓子叫起來。
忘記傷口是在腦袋後麵了,撞得好疼啊。
路真真回到自己房間,靜靜地利索地簡單的收拾著自己的物品。沒有什麽東西可以帶走,隻不過就是自己一些小內衣之類的。
突然之間,心裏開了繁花一般,又熱又興奮,路真真想笑,想朝著空山大喊,她要回歸幸福了!
才發現,亞當。霍斯這個優秀的男人,不知何時,早就走入了她的內心世界。
什麽蒙住了她的雙眼,讓她一直沒有正視過這份情意?
抑製不住明天和霍斯一起離開的興奮,路真真給霍斯發了一個短信:
“不是做夢吧?再告訴我一次,是不是做夢?”
瀟陽的手術結束了,進入了重症監護室,亞當。霍斯抬起手腕看看表,天,都淩晨兩點多了。
醫生說,瀟陽已經脫離危險了,再觀察二十四小時,如果沒有其他並發症,就可以轉入普通病房休養了。
“科斯達,派幾個人守在這裏,明早請兩個特護來照顧瀟陽。”
“明白了,霍斯先生。”
亞當。霍斯隔著玻璃往病房裏看了看瀟陽,才疲憊地往醫院外麵走。
他要回去快速處理一下地獄門的事宜。
千頭萬緒的工作和組織裏的事情,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夠弄出來個頭緒的,他甩手一走,估計地獄門就亂套了。
手機響了下,他拿出來手機一看,是路真真發來的。
微微一笑,給她回過去:“當然不是夢。十點,我等你。”
和自己深愛的女人朝夕相處,過二人世界的生活,這一直是亞當。霍斯對路真真的希冀。
他歎息一聲,很累地用手支著額頭,心底暗暗再說:
上帝啊……有時候幸福也會如期而至的吧,即便是雙手沾滿了鮮血的他,也有權利獲取一點點陽光吧。
阿門……
路真真看到了霍斯的回信,那甜甜一笑,鑽進了被子裏。
她要好好的睡一覺,養足了精神,明天才能有戰鬥力的跟城山駿談判。
這個賓館都是蛇舞門的人,她想要偷偷的跑掉,根本就不可能。而且,她必須要跟城山駿講清楚,假若悄悄的溜走了,估計像城山駿那樣自負而倔強地性格,他一定會千方百計尋找自己一輩子。
她要正大光明地離開蛇舞門,離開城山駿,她要心無掛牽的去享受新生活。
雷焱終於複蘇了,再也不自暴自棄了,他從黑屋子裏走了出來,一如先前那樣清爽怡人,隻不過,眉宇間,殘酷,冷峻,陰鷙。
“表哥……”丁典典目送著雷焱離開,半天才幽幽地嘀咕,“表哥好嚇人哦,那麽有威懾力……他沒事吧?”
不想了,她要繼續給她的小玄玄織溫暖牌子的毛線背心。
“A4,今晚給我找幾個日本小姐,要幹淨的,會服務的。”
雷焱處理著文案,頭也沒抬。
A4呆住,“日本小姐?”
不是吧,雷總好久沒有找亂七八糟的女人了,最近很乖的,怎麽今天……
“雷總,要幾個?”
依舊在刷刷地寫著什麽,“準備四個吧,晚上有個活動,需要性賄賂一下幾個老總。”
呼呼……A4那才鬆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不是雷總用。
A4出去後,雷焱才抬起頭,找出來電話,撥了好號碼。
“嗯,我是雷焱。我們的交易可以開始了,我給你那一大筆錢,是為了盡快看到日本蛇舞門起內訌,經濟周轉上出現漏洞……好吧,我再追加給你一筆款項。”
扣死電話,雷焱皺著眉頭失了神。
路真真,你騙了我,你的關心,你的麵條都是在騙我!
我不會放過你的!
我要讓你和蛇舞門走到絕境,我要讓你跪在我腳邊求著我,求我給你一條生路!
卻閉上眼,拳頭狠狠地敲打著自己額頭。
為什麽還會愛著她?為什麽!
為什麽想到那個女人的臉,他還是會心動?
雷焱眼角,滑出來一顆淚珠。
一覺醒來,神清氣爽。
受傷的城山駿不知道頭還疼不疼,去看看他,順便跟他交談一下。
推門而入,沒有看到本應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城山駿,卻發現,這個精壯的男人,裸著滿是肌肉的上身,隻穿了一條睡褲,正在洗刷間裏刮胡子。
用‘精壯’來形容城山駿,一點不為過。
他雖然偏瘦,卻真的是身材很有料。
板板的胸膛,一看就是耐打類型的結實男人。
那平坦的小腹,肌肉緊湊。
城山駿滿臉都是泡沫,正歪著臉照著鏡子刮胡子。
“額……對不起,我忘記敲門了。”路真真顯得有點窘迫,她不太習慣這樣看著城山駿的身體,剛要出去,卻聽到城山駿吩咐,
“給我拿毛巾來。”
路真真遲疑了下,想著他的受傷都是自己所賜,唉,自己在他這裏就不免矮了幾分,於是聽話的拿了毛巾,遞給他。
城山駿細長的眼睛,放射著晶亮的欣喜,瞥了瞥她,含混地說,“給我擦擦後背的汗,有點癢。”
路真真的手,就那樣僵在了半空裏。
給他擦後背?
她覺得不好意思,才不要招他的肉呢。
“快點啊,癢死了。”城山駿不耐煩地又追了一句,一邊熟練地刮著胡子。
路真真又忍下了這口氣,拿著毛巾在他硬當當的後背上,上下擦了擦。
“你收拾好了,來找我,我有話要跟你講,你先弄吧。”
轉身剛走一步,城山駿就用極快的步伐超了過去,率先擋在了路真真身前,擋住了她的路,用毛巾擦了擦臉上的泡沫,嬉皮笑臉地笑笑,“我都弄好了,現在就講吧,想說什麽?”
路真真轉了視線,不看他那熱烈的眼睛,冷冷地說,“我不習慣跟你這樣說話,你至少要穿上衣服再說。”
“嗬嗬……”城山駿笑起來,一邊去穿襯衣,一邊調侃道,“怎麽?看到你男人這塊頭,是不是有色色的念頭了?不好意思了?放心吧,你盡管撲上來,我就是傷到了腦袋也一樣把你辦的舒舒服服的。”
“城山駿!”路真真臉皮薄,生氣了,臉腮紅紅的,“你再這樣亂講話,我可就不理你了,直接走!”
走?她想走到哪裏去?
城山駿瞄了一眼女人的臉色,總覺得今天的她,哪裏有些不同。
城山駿坐在沙發上,習慣地點了煙,吸了一口,才說,“說吧,你一大清早這樣正式的找我談話,到底想要說什麽?如果是要求我以後對你隻看不動手,那麽休想,也不用談了,我絕對不會答應的。”
哼,她是他的老婆,讓他看著她卻吃不到,他才不幹呢!
路真真倚著牆,抿抿唇,終於開口說,
“城山駿,我不會跟你去日本了……”
(⊙_⊙)
這個開頭,無異於一個重型炮彈,驚得城山駿一下子坐直了身子,眼睛瞪得大大的。
香煙,都忘記去吸了。
“日本之行,日本的婚禮,日本的蛇舞門,我都不想要了。”路真真深呼吸著,認真地說著,“我原來以為我可以沒有愛情活下去,為了責任,為了榮譽活下去,我一直是這樣要求我自己的。可是我沒有料到,我是個多麽渴望有愛的日子。一旦有滴滴縫隙讓我可以飛出去,那麽我就會義無反顧。城山駿,蛇舞門就全權交給你了,你應該會是個最最合格的老大。而我……我想過屬於自己的生活,去過隻有真愛的生活。對不起,因為我的躊躇,給你帶來了很大的麻煩。你就當作沒有找到我這個人吧,池田凝子,就讓她在世界上消失吧。”
“你什麽意思?”城山駿恨恨地丟了香煙,一下子彈了起來,俯瞰著女人,吼,“你這算什麽意思?啊?你覺得蛇舞門和我都是過家家嗎,你說要就要,說不要就不要?全日本黑道都知道了,蛇舞門的城山駿馬上就要和小公主池田凝子結婚了!整個 蛇舞門現在都處於狂熱的準備階段,單單等你回去,成為池田凝子了!還有我的家人裏,他們都那麽渴望見到你,渴望把你納入他們的一份子中去,你卻在今天,突然說不去了!”
“對不起,城山駿,我原來沒有發現,我其實是愛霍斯的……”
“不許你愛他!我不許!在你出生之前,你就注定是我城山駿的女人了,我不許你去喜歡其他男人!剛才你所說的,我就當作什麽都沒有聽到,以後不許你再提一次!現在收起你的心,吃完飯,乖乖地跟著我去日本!”
“城山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