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9 兩人之間的溝壑
懷裏的城山駿氣息奄奄,她的心,揪得生疼生疼。
突然發現,不管說得多麽好聽,自己和霍斯之間,不可掩蓋的,確確實實存在了真實的溝壑!
那溝壑裏,充滿了血和淚,是可以輕鬆跨越的嗎?
亞當。霍斯靜靜地看著氣衝牛鬥的路真真,指了指城山駿,
“路,你知道我是愛你的,即便你是蛇舞門的後代,我也可以不在乎這些,隻要你來到我身邊,隻要你放棄蛇舞門。這個城山駿不值得你這樣維護他,他隻不過就是一個小嘍囉。我可以不殺他,你過來吧,到我這邊來,我會放了他的,發誓不會再傷他了。過來,路。”
蠱惑的聲音,低沉而真摯。
他不想,就此失去路。
路真真低頭看看懷裏鮮血淋漓的城山駿,微微搖頭,
“霍斯,你到現在還是不了解我嗎?不管我是路真真,還是池田凝子,我都不要做一個玩偶,不要做你專屬的賞玩的玩偶,在你招手時,我像在美國的一年中一樣,乖乖地走到你身邊,做你的女人。我不要這種被操縱的感覺!不要!你讓我放棄蛇舞門?我身上流著的血液就是蛇舞門的!我真真正正是池田家的孩子,這些,你可以回避嗎?放棄蛇舞門,放棄城山駿,就可以拋卻所有的仇恨嗎?你覺得有可能嗎?”
“我都說不在意了,你還想我怎麽樣?路,我從來沒有把你看做一個玩偶,我從來都是尊重你的,你誤會了我對你的愛。親愛的,祖父的仇恨雖然在,可是遠遠沒有你重要……過來,我的甜心……”
“霍斯,別勉強我了,我無法麵對自己的心,就是你可以不在乎,我卻不能看你的眼睛,我會想到,你祖父身上的血,好像流進了我的腦海裏。別逼我,給我一些時間,慢慢地淡化這些,你走吧,走……”
霍斯拳頭一點點握緊,他在拚命的克製自己,否則他會一秒鍾奔過去,將那個女人死死囚在自己身邊,絕對不讓她離開他一絲一毫!
難道她說的有幾分道理?自己一直以來對她的濃厚的愛意,會不自覺的轉變成了一種駕馭和掌控?會讓她感覺沒有尊嚴?會讓她感到被囚的壓迫?
專屬……當然了,哪個男人會不希望女人成為自己獨享的?他這樣想難道錯了嗎?
深深吸了一口氣,霍斯最終緩緩點頭,無力地呢喃,“路,我還在一直會等你,等到你回來。我還是那句話,過去的就讓他都過去吧,我要的是你我的未來。”
路真真含著淚,不置可否。
亞當。霍斯最後深情地看了一眼路真真,才緩緩地轉了身。是幻覺嗎,路真真覺得他昂然的身姿,竟然有點踉蹌。
黑暗地獄門的一群壯漢,默默無聲的,亦步亦趨地跟在亞當。霍斯的身後,浩浩蕩蕩地向山下走。
在路真真視線中消失了幾百米之後,亞當。霍斯猛一皺眉,身子一晃,直直向前栽去。
“霍斯先生!”
幾個手下及時地攙扶住了他。
霍斯臉色蒼白,閉著眼睛,呼呼喘息。
“霍斯先生,您的傷口又流血了。”
霍斯低頭去看小腹,果然,那裏暗暗溢出來一片血漬。
苦笑笑。
流血又如何,傷口嚴重了又怎樣!反正他的路,不在他身邊了,沒有她的親手照顧了。
“是不是剛才動作太用力了,扯動了傷口?”
手下人一個個都很緊張。
“……大概吧……”霍斯含混地說著,心裏卻在想,這個傷口如同自己的心,隻有在背拋下的時候,才會撕裂開口子。
幾個人將亞當。霍斯攙扶著,送上了汽車,然後絕塵而去。
路真真渾身在顫抖,鼻端裏都是城山駿身上的血腥氣。
城山駿嘴角淌著血,咧著嘴,清冷地笑著。
他的小公主啊,終究沒有放棄他。
她還是走到了自己這邊。
該死,渾身都好疼,不愧是亞當。霍斯,地獄之神,他的攻擊力非同一般,超強的毀滅力。
大概肋骨斷了吧?
反正吸口氣都是疼的。
“真丟臉啊……我是男人,讓女人看到這副樣子……太丟臉了……”城山駿皺眉齜牙吸著氣,試圖自己站起來。
卻被路真真摁住,凶他,“城山駿,讓我說你什麽好呢?都什麽時候了,還隻知道要麵子?難道你的男人的尊嚴比你的生命還要重要嗎?”
城山駿愣了愣,認真地說,“沒錯,尊嚴,比生命重要。”
路真真看著慘兮兮的城山駿,心裏好複雜。
找出來一塊濕巾,給他擦拭著臉上的血液,說,“給你的小兵打電話啊,讓他們來接你,要不就在這裏等死嗎?”
這女人,說話一點不知道溫柔嗎?跟自己老公就這樣語氣?
“靠!小公主,我怎麽就和你有婚約呢?你不是男人做的變性手術吧?想我死?咒你老公死呢?告訴你,我就是死,也要睡了你再死,否則太虧了。”
“城山駿!我可是會打你的,我也不介意落井下石,反正你現在無力反手,管好你這張臭嘴!”
城山駿瞟了一眼抱著自己的女人,嘿嘿笑笑,渾身疼得要昏,嘴角卻還上揚著,“小公主,你已經打過我了,中國擅長培養彪悍的女人,我見識過了……不過還好,你總算沒有丟下蛇舞門……和我……”
竟然微微深情地看著路真真,讓路真真尷尬地很,躲開了目光。
路真真是個不可救藥的有責任感的人,她哪裏會丟下要死的城山駿而走掉。
即便見到城山駿就討厭,聽到他嘴裏無情的話就想打人……
城山駿身體受到了重創,可是腦袋卻依舊靈光,他的一句話引得路真真陷入了深思——
“小公主,你不覺得,亞當。霍斯對於你是蛇舞門的後代這件事,表現得太過平淡嗎?”
路真真渾身抖了抖……
瀟陽出事了
雖然她是想著出去找帥哥,結束處女時代,卻怎麽也不想,成為一群男人的發泄體。
“咦?這個女人雖然臉腫了,身材卻不錯哦!”
“哈哈,是很不錯,瞧那胸部,夠挺的……”
“是老大不要的女人誒,我們可以嚐嚐吧。”
“搞清楚了再下手了,誰要是動了城山君的女人,那不是找死嗎?”
蛇舞門的幾個男人,圍著地上的瀟陽,滿是興味地議論著,觀察著。
瀟陽被城山君結實的拳頭打昏過去了,躺在地上,嘴角還流著血。
不過,緊身衣服裏麵,那鼓囊囊的胸口,真的是無比誘人。
再加上她下麵是超短的裙子,露著兩截雪白的大腿,那層薄薄的網絲襪,更加劇了那份媚惑……
幾個男人,都像是貓兒見了魚腥,饞得直淌口水。
在日本,他們蛇舞門那可是極為囂張和霸道的,隻手遮天,黑道上無人阻擋。
女人們哪裏用的盡?
可是男人們,都有一個BT的愛好,喜歡對女人用強硬手段得到。貌似這樣,比柔順配合的來的有趣。
“老大最近迷戀上了咱們小公主吧,那才是頂級美女,這女人跟咱們小公主比,連提鞋都不夠格,老大才不會看上她嘞!再說了,老大不是親手把這女人打昏的嗎?討厭才會打昏的。”
“嗬嗬,對啊對,討厭才會打昏的。”
“那咱們就……上?”
“我先來!”
“憑什麽你先來?應該是我!”
“媽的,上次就是你第一個,我吃得第三輪,這次該我第一了!”
“罷了罷了,你們別吵了,先把這女人弄到一個隱蔽的地方,然後咱們猜拳決定……”
幾個男人你看我,我看你,無異於隻有這個辦法最服眾最公平,於是幾個男人七手八腳的,將昏迷的瀟陽扛走了。
“啊——!”瀟陽疼醒了,又冷又疼!
睜開眼睛四下看看,才霍然驚悚。
這是什麽地方?
自己為什麽躺在破敗的稻草上?
身邊圍著四五個男人,都解開了腰帶,露著醜物,色迷迷地看著自己。
而自己身上,正伏著一個男人,他狗熊一樣粗喘著,往自己身體裏狠狠地鑽。
“啊……你們……”
一陣疼痛襲來,瀟陽差點又死過去。
“喂,我說你,可以了吧?都好幾分鍾了,該我了……”
“這個女人是第一次,你這麽久,到我們時,她指不定都死了……”
“下來啦,下來,該換人了!”
耳邊傳來男人們嘰裏呱啦的淫邪的語言,瀟陽聽不懂,但是卻知道,她麵臨著最最屈辱的事情。
輪番的來……
眼淚刷刷地滑落,瀟陽嗚嗚地悶聲哭著,啪啪的,男人們扇了她幾巴掌,用生硬的中文說,“閉嘴,不許哭,掃興!”
一直到黎明的到來,那幾個男人才停止了獸行,紛紛滿足地提好褲子,向外走,有一個還踢了踢瀟陽的腿,“唔,不是死了吧。喂,你們等等我啊!”
隻留下光著下身的瀟陽,像是破棉絮一樣,躺在冰冷的稻草上。
血,從她腿間流了好多。
科斯達帶著人找到瀟陽時,差點嚇昏過去。
多麽慘烈的景象!
讓他的心都在顫抖。
那個曾經桀驁不馴的小女孩,現在淒冷冷地躺在髒兮兮的草地上,空曠的車間裏,隻能聽到老鼠的吱吱聲。
“瀟陽!瀟陽!”
不會死了吧?
科斯達跑過去,脫下來長款風衣,裹在了瀟陽的身上。
“瀟陽!瀟陽!我是科斯達!”
空空睜著的眼睛,終於漸漸有了聚焦,呆呆地去看科斯達,許久,才一點點咧開嘴哭起來,“嗚嗚,科斯達……嗚嗚……我不想活了……”
科斯達眼睛裏含了淚,抱起來女孩,“不怕不怕,都過去了……我會保護你的……”
“嗚嗚嗚嗚……”瀟陽的哭聲一直在天空盤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