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8 娃娃親
路真真步子一停,權當沒有聽到,繼續走。
剛走了兩步,聽到後麵傳來科斯達的驚叫,“霍斯先生——!您怎麽了,霍斯先生!霍斯先生!請您回答我!”
噌!
路真真遽然轉身,看到亞當。霍斯慘白了臉,倒在地上,大手捂著小腹處。
灰色的T恤,滲出來一汪汪黑色的血。
“霍斯……”路真真輕輕吟出來,忍不住狂奔過去,捧著霍斯的臉,焦急地喊道,“霍斯!你怎麽了?你哪裏不舒服?霍斯!霍斯!”
剛剛硬起來的心,頓時瓦解了,比絲綢還要柔軟。
霍斯啊,你難道就是來折磨我的嗎?
亞當。霍斯艱難地喘息著,幽幽醒轉過來,看著路真真,慘笑,“你……還是擔心我的……對不對?”
“你……你好可惡啊,霍斯,你就一直強悍一直霸權下去吧,幹嘛要露出你脆弱的一麵?你幹嘛要讓人為你擔心?你怎麽了?”
路真真的眼淚,不受控製的,啪嗒啪嗒地掉出來。
霍斯抿抿唇,“不論何時,你記住一點,我……是真的愛你的……其他的,不重要了……”
路真真搖著頭,對著身後喊,“都愣著幹嘛?快點調車來啊!送霍斯回醫院!”
亞當。霍斯用最後的一點氣力,攥緊了路真真的小手,握了握,最後還是昏了過去。
“霍斯!霍斯!你不要有事啊!”
路真真抹著眼淚,陪著霍斯送到汽車上。
科斯達忍不住了,氣憤地指責路真真,“你怎麽可以這樣殘忍?路小姐,因為你是霍斯先生的摯愛,我才這樣尊重你,可是你太讓我失望了,你怎麽可以一次次地傷霍斯先生的心?霍斯先生千裏迢迢來中國,是為了誰?而今晚,他幾乎一夜沒睡,拔掉針頭,急匆匆的趕過來,親自尋找你,他是那麽在乎你,而你呢,你卻這樣冷冰冰地對待他!你傷得霍斯先生太深太深了!怎麽會有你這樣狠心的女人?醫生讓霍斯先生至少要休息半個月才能下床的,可是他為了你,做完手術才一天就奔走勞碌!這都是為了你啊!你不該的,你不該那樣冷漠地對待他的,他……不是神,他也是個有血有肉的人!他也會痛的!”
輕易不動感情的科斯達,說著說著,紅了眼眶。
“霍斯先生即便對不起全世界人,他也完完全全對得起你!你想想你母親的手術,想想霍斯先生如何待你,你是不是太沒良心了?”
路真真隻是落著淚聽著,一句話不反駁,她目光深深地看著昏迷的男人,伸過去小手,撫平了他微微皺著的眉頭,好久,才幽幽地說,“我該怎麽辦啊……怎麽辦……”
科斯達被這個豔若桃李的女子,這句輕歎,搞得心裏七上八下的。
這一夜,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路真真看著一群醫生圍住了霍斯進行急救,看著呼吸機捂在霍斯的鼻子上,看著長長的針頭,刺入霍斯的肌膚裏。
她擦擦淚,吸口氣,仿佛決定了什麽,轉身走。
“請等一下。”
一個女孩子擋住了路真真的路。
“我不認識你。”路真真此刻心裏那麽亂那麽亂,根本不想跟任何人說話。
“我認識你。確切的說,我媽媽認識你。如果沒有我媽媽,你早在十八年前,就成了死屍了。”
瀟陽的話,終於喚起了路真真的注意。
兩個女人目光對視著。
她是個短發的很精明的女孩子,像現在時尚的女孩子一樣,渾身活力四射,充滿了毫不掩飾的占有欲。
“哦,你就是霍斯救的人。”
路真真平靜地說。
瀟陽有點氣餒。
該死的,霍斯先生喜歡的女人,果然比自己漂亮很多很多,不,不單單是漂亮,而是自帶著一股攝人心魄的高貴氣息,冷冷的,淡淡的,那份說不清楚的氣質。
把自己毫不猶豫的比了下去。
抬抬下巴,“對,我就是霍斯先生深愛的女人,我叫瀟陽。霍斯先生為了救我,才受的傷。霍斯先生是愛我的,我也愛他,我們倆是真正的兩情相悅,所以,請你這個厚臉皮的勾引男人的女人,以後不要再糾纏霍斯先生了。給自己留點臉麵好不好。”
瀟陽打定主意,不管用什麽方法,都要把路真真這個勁敵,從霍斯先生身邊掃得遠遠的!
路真真輕輕地笑,“說謊不是好女孩。小姑娘,霍斯愛誰不重要,不過我很質疑,他那麽愛你,你也愛他,為什麽你卻喊他‘霍斯先生’,這個稱呼,不像是戀人。”
冷靜的幾句話,就打的瀟陽站不住。
“我,我願意這樣喊!反正我告訴你,你這個女人,你難道不知道嗎?你沒有一點廉恥心嗎?你可是和霍斯先生是仇人,你怎麽可以厚著臉皮,勾引你的仇敵?你的家族,你的親人,都會為你羞恥的!還需要我告訴你,你和霍斯先生為了什麽結的仇嗎?”
路真真的臉色,刷的蒼白無血,她繃緊了臉,冷冷地說,“不需要你的多言了,我統統了解。你放心,霍斯先生在你眼裏是最好的,未必在我這裏就是。我不會勾引他的。請你轉告霍斯先生,我這個人,通常是有仇必報的。”
從瀟陽身邊走過去,仿佛一抹幽魂。
誰知道,她的心,比死掉還要痛。
為什麽……她會那麽痛,那麽痛!
難道……她真的愛上了亞當。霍斯,愛上了自己的金主?
現在想來,那一年的情婦生活,才是最最幸福的,最最無憂無慮的,最最輕鬆的。
明明太陽出來了,照在她的身上,路真真卻覺得,她仍舊在黑暗的寒冷中。
遠處,一輛車,一個瘦瘦的身影,等著她。
“走吧,去見見我們的人。”城山駿打開了車門。
路真真不想見到這個家夥,扭轉了臉,“暫時不想去。等我梳理一下思緒再說吧。”
想往一邊走,卻被城山駿鐵鉗子鉗住了身子,不由分說地塞進了汽車裏,快速的關上車門,鎖死,在路真真去拉車把手時,豹子一樣撲過去,龍卷風一樣,狂吻著她。
“信不信,我在車上可以要了你?”他熱烈地喘息著。
像是餓狼一樣向路真真撲了過去,暴風驟雨地狂吻著她。
路真真奮力掙紮,使勁扭著臉,他追著她的嘴唇,一絲不放鬆。
吻得路真真將要懊惱氣炸時,他放開了她,壓著她身子,呼呼大喘著,沙啞地說,
“信不信,我在車上可以要了你?”
有一股股情欲的火焰,在城山駿眼睛裏灼灼湧動。
路真真皺眉,叫道,“城山駿!我不管你是誰!以後不許你這樣對我!我討厭你這樣!”
“嗬嗬,瞧你這容易翻臉的脾氣哦。”
壞壞地笑著,城山駿突然又俯下臉,出其不意地在她嘴唇上快速地親了親,齜牙,
“你是我的老婆,我親我的女人,天經地義。你就是凝公主,也不能阻礙我親我的女人。”
一臉的痞子氣,臉上寫著“你耐我若何”。
路真真氣得真想打掉他的門牙,鼓著腮,氣哼哼地說,“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嫁給你的。什麽娃娃親,我才不要承認。我記得,你在蛇舞門裏,現在位置應該在我之下,我說不嫁你,你不能強迫蛇舞門的當家人嫁給你吧。”
(⊙_⊙)
城山駿一怔。
這一點……他還真的沒有想到。
趁著他發呆的瞬間,路真真一下子推開了城山駿,狠狠敲了他額頭一下,權當被他強吻的報複,那才快速地拉開了車門,跳下車。
“喂!凝公主!”
城山駿也趕忙鑽出汽車,揉著被敲疼的額頭,朝路真真喊,“凝公主!你別忘了,蛇舞門十幾年沒有大當家的,可都是我城山家給你撐著呢。我們倆的婚事早在你出生之前就定下了,否則,你以為我會那麽無聊,花費了這麽多人力財力尋找你?你不想報仇了?沒有我,蛇舞門的弟兄們會有幾個臣服你的?”
挑挑眉毛,等著路真真回來。
路真真歎氣,“城山駿,你們城山家一直替蛇舞門頂著,隻不過就是想要掌控蛇舞門,我可以給你蛇舞門的權力,你可以滿足了。”
“嗬嗬,你很聰明,說得沒錯,作為蛇舞門的女婿,我是可以拿到很大的利益,不過,那是原來的想法。”城山駿欣賞著路真真的身條,繼續說,“但是從昨天起……確切地說,從見到你起,我的打算又臨時更改了。我不僅僅要蛇舞門的權力,我還……要你!!”
“你休想!”
路真真轉身就走。
城山駿看著路真真氣咻咻的走路姿勢,倚著汽車嗬嗬笑起來,揚聲喊道,“凝子!我們可以賭一賭,你絕對會成為我的女人!”
路真真憂慮重重地不停走著。
“凝子,凝公主,你相信一見鍾情嗎?我信!昨晚看到你身體的那一刻,我確定我愛上你了。嗬嗬……”
路真真一頭井號。
走得快了。
“我喜歡你這種小沒良心的樣子!很喜歡!我城山駿發誓,一定要把你娶回家!你等著吧!”
路真真小跑起來,罵道,“城山駿,你吃屎去吧!”
城山駿摸摸自己的鼻子,暗暗笑了。
想不到,他的娃娃親妻子會這麽漂亮!而且,性格好辣,正是他喜歡的那一類型。好有個性。
跟這樣的女人生活在一起,一定很刺激。
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自語,“不過,下手是狠了點,比日本女人彪悍多了,目無老公。不過,如果在床上也這麽烈,嘿嘿,也挺有味。”
總算找到了蛇舞門唯一活著的血脈,凝公主。先不要急她,讓她一點點接受自己身份這個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