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6 屈辱抽血

  “幾點了?”雷焱突然醒了過來,啞聲問。


  “額?我看看……”


  “咦?怎麽是你?你為什麽在我房裏呆著?路真真呢?”雷焱煩躁地嘀咕著,“路真真那條泥鰍,總是開溜,她是不是跑回自己房裏了?”


  睡前明明說好了,她在他房裏睡,他還勸她和他睡一張大床,結果半夜醒來,沒有看到路真真,卻看到了他最不想看到的丁典典。


  丁典典抓抓頭發,“路真真……回她自己房裏歇著去了,伺候你,應該太累了。”


  表哥那麽在乎路真真,如果告訴他,路真真離開了別墅,她真不敢保證表哥會不會像瘋子一樣出去找。


  編個善意的謊言吧。


  “累?哦,也是,路真真昨天表現還不錯,一直陪著我,可能她真的累了。別喊她了,讓她使勁睡吧,明天她睡到幾點就幾點。”


  黑暗裏,雷焱又陷入了被子裏。


  “表哥?”


  “嗯?”


  “你……真的愛上路真真了?”


  “表哥?”


  “嗯?”


  “你……真的愛上路真真了?”


  “嗯,真的愛上了。”


  “為什麽?”


  “什麽為什麽?說出來為什麽的,就不是真愛了。沒有原因,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愛上了。沒辦法。”


  丁典典咬著袖子哭了。


  “典典?”


  “什麽?表哥?”


  “別對我抱有希望了,我一輩子都不會看到你的。”


  丁典典默默地哭,“嗯,知道了……”


  “還有……”雷焱歎息著。


  “嗯?”


  “還有,你要發誓,絕對不允許泄露出去,你是我姨媽領養的孩子。”


  “為、為什麽?”


  “唉,為什麽,因為姓路的那個女人,外表無情,其實很善良,很有責任感,像個女俠似的,我怕她知道你和我沒有血緣關係之後,會因為你,而主動退出去。現在她不知道你和我沒有血緣關係,還直把你看做孩子氣的癡迷呢。你發個誓。”


  丁典典氣哼哼的,“就不發誓!”


  看他把那個路真真說的,花一樣的好。如果他知道此刻的路真真在其他男人懷裏的話……


  “敢不發誓?不發誓,我明天就派人把你販賣到非洲做妓女!”


  “啊!你好狠啊表哥!怎麽可以賣到非洲呢?那裏人好黑的,比煤炭還黑,萬一品種混雜了,生出來的寶寶都是斑馬了。”


  雷焱哭笑不得。


  被狠狠丟在了一張床上,屋裏很簡陋,除了一張大床外,沒有任何的家具擺設。


  “你們要做什麽,你們不可以胡來的,你們想要多少錢,開個數,我給你們!”路真真強自鎮定地看著逼近的幾個男人,手心裏一把冷汗。


  她可以賣身給霍斯,做他一年獨有的地下情婦,可是她不是垃圾袋,不是任何汙垢都可以沾染的低賤女人。


  她還不能把自己看得那麽賤那麽沒有自尊。


  幾個男人卻一語不發地轉了身,走進來兩個女人。


  都是冷冰冰的臉,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長手長腳的,一看就是會武功的。


  “不要掙紮,否則我們將會對你動手。”


  說著,兩個女人直接去扯路真真身上的衣服。


  這裏很荒蕪,很偏僻,四周是空曠的野外,這個廢棄的廠房又閉合得那麽嚴實,就是一百個人一起大喊,也不會喊來什麽人的。


  路真真緊緊地咬著嘴唇,連吭都沒有吭一聲,直到她被扒光了衣服,赤條條歪在床上時,她才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她不忍看自己這副狀態。


  隻不過,妖嬈的身軀,在禁不住微微顫抖。


  不給她任何喘息的機會,“嘭!”一聲,驚得路真真不由自主地睜開了眼睛。


  她差點昏死過去。


  那個男人。


  剛才那個瘦瘦的,冷冷的男人,走了進來。


  用他狂妄的目光,直直地盯著她的身體。


  “很不錯。比我想象中,要誘人的多。”他走到床前,很輕佻地去捏她的小腿,“肌肉很有彈性,很結實。”


  該死的混蛋!

  路真真腦袋轟一下炸了,屈辱加上憤怒,直接朝著男人砸過去一拳頭,卻,被男人穩穩地接在手心裏,鉗住,摁在床上。


  他的衣服緊緊地貼著她柔滑的粉紅肌膚,目光直裰裰的,野獸一般,“不需要我再說一遍,不乖的話,你的家人馬上死翹翹。”


  路真真身體頓時僵住。


  還有媽媽和弟弟啊!


  她狠狠地瞪著他,咬緊了嘴唇,最終,別過去臉,暗暗滑下去一串淚珠。


  他低低地冷笑著,大手在她身上輕輕地撫弄,她壓抑著,輕顫。


  科斯達從醫生辦公室走出來,步伐那麽沉重。


  怎麽會……


  不能說,怎麽樣都不能讓霍斯先生知道。


  一個小弟找科斯達,終於找到了,氣喘籲籲地說,“科斯達先生,不好了,發生了一件突發事件!”


  科斯達仍舊沉浸在剛才的話題中,有點沒有反應過來,皺眉問,“怎麽了?”


  這個小弟因為著急而走調的聲音,在走廊上回聲陣陣。


  “很晚了,不要影響霍斯先生休息,你小點聲。”


  “呼呼……”那個小弟匆忙地喘息著,“是、是路小姐!路小姐出事了!”


  “什麽!”科斯達也禁不住提高了聲調。天塌了,他都不會著急,可是唯獨這個路小姐不行的,路小姐是霍斯先生的命。


  或者,比命還重要。


  “才得到消息,路小姐晚上十一點半離開了雷焱的別墅,換了兩次車,在明島路附近沒有了消息。”


  “啊!”明島路……那可是很荒僻的地方了,距離這裏也很遠的。


  “派人繼續尋找路小姐,不惜人和代價,派出去多多的人,一定要找到……”


  科斯達的話還沒有說完,病房的門,突然吱呀一聲打開了,科斯達預感到不妙,霍然轉身,正對上霍斯一雙焦慮的眼睛。


  “霍斯先生,為什麽不去休息?啊?霍斯先生,您的手腕……正在流血……您自己拔掉了吊針?”


  科斯達驚叫著,亞當。霍斯已經喘息著下命令,“集合所有人,帶著武器,都趕到明島路附近,找不到路,你們都別想休息!”


  一邊說著,已經奔回病房裏,在衣櫥裏翻找衣服,往身上穿。


  不管手腕上滴滴答答往下湧的血珠,霍斯專注與穿衣服上。


  路真真丟了!

  天哪,這是多麽可怕的消息啊!

  科斯達急了,攔著霍斯,“霍斯先生,尋找路小姐,交給弟兄們就好,您還沒有痊愈,您的傷口還在發炎,而且您昨晚剛剛動過手術,您必須休息!必須!”


  霍斯一把擲開了科斯達,倔強地說,“誰攔著我,誰就死。”


  科斯達心都在顫,“霍斯先生!您見過槍傷發著炎,流著血,還發燒的人,去救別人嗎?您還沒有找到路小姐,您先倒下了。”


  呼哧!


  亞當。霍斯猛然轉身,一把黑漆漆的手槍指著科斯達,不容置疑地說,“我是男人,我必須要保護我的路。還有,我是戰士,死在任何一個戰場上,都是正常的。現在她需要我。”


  手槍放下,揣進懷裏,動胳膊時,扯開了小腹的傷口,頓時疼得霍斯皺眉吸氣。


  卻還是很快地塞進去衣服,昂然向病房外麵走去。


  夜,那麽黑,黑得仿佛墨潑了天地間。


  說不盡的屈辱,鋪天蓋地地湮沒了她。


  男人的手,在路真真身上輕輕地遊走,即便他克製著,還是呼吸粗糙了,濃烈了。


  這是個非常美豔的女孩。


  路真真閉著眼,濃濃的睫毛顫抖著,眼淚在期間閃動。


  屋裏雖然沒有其他男人,隻有兩個女人守衛著,可是!

  伏在她身上的上下其手的,卻分明是個強壯的男人。


  他甚至在她胸口上品味了許久。


  路真真發誓,如果有一天,她可以的話,她一定要把他下麵剁了,然後把他打成馬蜂窩。


  他的大手,從她胸口上往下滑,滑過她的腹肌,竟然直直地向她雙腿間探去。


  “嗬……”路真真驚得渾身繃緊。


  卻不敢再出手反抗。


  想到媽媽和弟弟,她什麽都不敢做。


  隻能保持著一個待宰羔羊的姿態。


  他扳起了她一條腿,她神經要斷裂了。


  指甲陷入自己皮肉裏,掐出了血,都不知道。


  自己像是個玩具,被他玩在手心裏,這份屈辱……可以活活逼瘋了她。


  接下來……接下來是不是就要發泄他的獸欲了?


  路真真的心往下沉,沉。


  誰料,他卻突然放開了她,從她身上起來,拍了拍手,對著兩個女人吩咐,“給她穿上衣服,然後給她抽血。”


  (⊙_⊙)

  路真真以為聽錯了,猛然睜開眼去看瘦男人,可惜,他已經走出了這個房間。


  “額……”


  痛!

  胳膊上好痛!

  針頭已經鑽進她的肌膚,紅紅的血液抽進了針管裏。


  他們……這是要做什麽?

  詭異!


  突然之間,路真真竟然覺得剛才那個男人沒有接下來的發泄步驟,是不正常的!

  “穿上衣服。”


  女人丟給她一身衣服。


  路真真趕緊穿上,問,“我媽媽和弟弟呢?”


  女人看了她一眼,“你自己不一定能夠活著,還惦記別人?”


  “那不是‘別人’,他們是我最重要的親人。”


  兩個女人互相對視一眼,譏諷一笑,“也許你錯了。”


  ( ⊙ o ⊙ )啊!

  她們……這話是什麽意思?

  兩個女人拿著抽的血液走了出去,路真真馬上警惕地伏在門上,拉開一點門縫,觀察形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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