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4 家人被綁架
雷焱傻了。
多少年了,這是第一次有人如此語重心長地教訓他。
垂下眼睫毛,雷焱突然捂著心口窩,身子向裏麵一縮,呻吟道,“額啊!好痛……我這裏好痛啊……”
“啊?你怎麽了?”路真真嚇一跳,慌忙跑過去,去查看雷焱。
不期然,男人嘿嘿一笑,突然伸臂,抱住了她,一個鷂子翻身,將她壓在床上,虎視眈眈地看著她。
“路真真,別不好意思,承認吧,其實你喜歡上我了,對不對?”
灼熱的氣息,噴到了她柔軟的肌膚上。
(⊙_⊙)
路真真一怔。
這個混蛋,又在裝樣子,耍詐,得個空隙他就要施展男人吃女人豆腐的壞手法。
“你真善於想象。起來,你壓痛我了。”
“不起來!你就是要麵子,不敢坦誠麵對你的心。你還說你沒有喜歡上我?剛才你那樣教訓我,其實就是你擔心我身體的一個方式,對不對?”
“……你讓我無語啊,雷總。”
雷焱熱切地看著路真真,呼吸急促,“路真真,真真,真真,我喜歡你,你是女人,你可以不承認,不過我不要隱瞞,我是真的喜歡你,我也覺得好丟臉,怎麽就會一點點地愛上了你,你別這副輕蔑的表情,我沒有說笑,我雖然以前都是玩世不恭的,不過自從認識你之後,我就沒有再像原來那樣拿感情當做遊戲,我可以為了你改掉很多惡習,你給我個機會……”
路真真剛想推開雷焱,雷焱已經激動地俯衝過來,堵住了她的嘴唇。探索的唇舌,絞纏、撩弄。
大病未愈,雷焱被路真真拚命推開了,他仰在床上,用熱切的目光看著路真真,大口地喘息。因為身體虛,這一用力,竟然出了一身虛汗。
路真真略略驚慌,收拾著自己的頭發,背對著他,生氣地說,“你再這樣,我就不做你的特助了。”
雷焱壞笑,“好,那就做我的老婆,我養得起你。”
“你想得美!”語氣卻不似那麽氣惱了。
“嘿嘿,路真真,我雷焱怎麽著也算是鑽石王老五,不丟你的人!改天我去拜見嶽母去。”
路真真差點笑出來。這個雷焱,好臭大牌,竟然厚臉皮喊什麽嶽母。
“好了,別貧嘴了,還吃不吃飯?都要涼了。”
路真真坐在床邊,送過去碗,“快吃點東西吧,雷大總裁,你毀了身體,某位典典小姐會哭死的,人家可是等著嫁給你呢。”
雷焱呼哧一下坐起了身子,雙眼放光,“真真,你吃醋了!你一定是吃醋了!你放心 ,那個丁典典讓她自演自唱去吧,我娶她?她做她的春秋大美夢去吧!我、我、我隻要你……唔唔……”
一勺子稀粥塞進了他的嘴巴,堵住了他的唧唧哇哇。
午後的陽光那麽好,那麽暖,一如雷焱的心情。
有可心的美女在側,給他輕輕念著詩歌,他曬著太陽,嗅著她身上的清香,愜意無比。
“卿燦燦的樹葉,在他的心頭鋪展開無限的……”
路真真的聲音輕輕的,柔柔的,仿佛綢緞,讓人醉在其中。
雷焱似睡非睡,打斷了她的輕誦,“我很多時候就幻想過,我的母親可以每天坐在我身邊,給我講故事,念書,就像其他很多小孩子那樣,可以在母親懷裏撒嬌……”
(⊙_⊙)
路真真停住,驚詫地去看將要睡著的偉岸的男人。
他的五官很俊美,細細看去,才發現,他有著奶酪一樣細膩的肌膚,和醇美的唇瓣。
眯著的狹長的眸子,看不到他平時的光芒和氣魄,隻剩下柔軟的濃睫毛。
“可是我沒有,我一直沒有享受到這個待遇。我母親離開我了。”微微傷感。
路真真忍不住插嘴,“到哪裏去了?”
一抹慘笑,“去天國了。”
“啊……對不起……”
“嗬嗬,在我一歲的時候,她就去了天國。”
“真遺憾啊……”
想不到,外表那樣強悍的雷焱,那麽早就沒有了媽媽,他是個可憐的孩子,沒有得到母愛的滋潤。
“我母親很傻的,一直癡癡地愛著我的父親,可是我父親卻在她懷孕時,被一個魔女勾去了魂,揚言要和我母親離婚……我母親無法接受這個事情,自殺了……很傻的一個女人……”
路真真禁不住伸手撫摸下雷焱的頭發,柔聲勸,“都過去了,別想了……”
“我恨那個魔女,如果不是她涉入我的家庭,就不會發生這麽多事情。她是日本黑幫的大小姐,因為仇家太多,在她和我父親乘坐專機出遊時,被害墜機逝世了。她,奪走了我的母親,還奪走了我的父親,讓我變成了無父無母的孤獨的孩子。我恨這樣的女人,恨!”
路真真呆住。
日、日本黑幫?
這是她短短時間裏,第二次聽到這個組織了!
雷焱長臂摟住路真真的腰,感受著她身體的溫度,喃喃道,“我好多次夢到,我躺在母親的懷裏,像這樣,聽她給我誦讀呢……”
路真真心跳突然變得好快好急,她莫名的湧上來一份份可怕的預感。
眨巴著眼睛低頭去看,隻見雷焱已經歪著頭,睡著了。
日本黑幫……日本黑幫……
到底日本黑幫和雷焱,和亞當。霍斯之間有著怎樣的淵源?
有路真真悉心照料,雷焱再也不鬧了,乖乖的吃藥,喝水,吃飯,休息,很乖。
夜晚來臨了,丁典典從門縫裏看到了讓她酸死的景象。
表哥死皮賴臉的,非要抓著路真真的手,才答應喝睡前藥水。
他眼睛裏,都是她。
深深的,濃濃的,愛戀。
直到雷焱睡著了,路真真才把自己的手從雷焱大手裏抽回來,伸個懶腰,給他蓋好被子,躡手躡腳往外走。
自從知道雷焱父母的事情之後,路真真不由自主地對這個大男人多了一份憐惜。
雖然很煩他對她的黏糊,卻也不會像原來那樣粗暴地打開他了。
權當他是個撒嬌的小孩子吧。
摸一把,親一下,摟一下的,他就會搞這些小動作。
回到自己房裏,拿起手機一看,竟然有幾個未接來電,其中一個,是霍斯的。
心,頓時一痛。
還是會痛的,是不是。
自己還是無法回避那份傷痛。
要不要給他回?要不要問問他的槍傷怎麽樣了?
卻突然想到,是不是此時,他身邊會有個女人陪伴著他,與他親親我我?
嘶嘶……路真真皺起眉頭,疼得直吸氣。
還是會痛!
叮鈴鈴!
突然,手機跳了起來,嚇了路真真一跳。
拍拍胸口去看,是路曉遊的號。
“曉遊你小子這麽晚來電話幹嘛,還不早早睡覺,明天不是還要上學嗎?找打了?”先聲奪人地劈裏啪啦一頓之後,路真真才聽到,對方亂糟糟的,依稀聽到了自己那個不爭氣的弟弟的哭泣聲。
心,頓時縮成一團。
“曉遊!曉遊嗎?你說話啊!”
“嗚嗚……二姐……你快來啊……我和老媽被綁架了……快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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綁、綁架?
誰會綁架那麽窮的媽媽和弟弟?
“你們在哪裏?需要什麽條件才會放了你們?要多少錢?”
路真真幾乎要站不住了。
絲絲拉拉……手機裏傳出來一個冰冷的,陌生的男人的聲音,帶著一股異國的語調——
“路真真嗎?想要你媽媽和弟弟活著,你就要按照我們的吩咐去做。給你一個小時,不要讓任何人知道,把你自己帶來就好,地址是……”
仿佛一瞬間,天就塌了。
路真真驚慌失措,再也不像原來那樣沉穩,冷靜。
那可是她最最心疼的媽媽啊,身體多病孱弱的媽媽!
還有那個路家唯一的根,路曉遊。
在路真真尚存的生命裏,這兩個人是最最重要的。當然,還有大姐。
夜很深了,十一點多了。
很多人都睡了。
路真真背上小包,急匆匆跑了出去。
丁典典偷偷看著路真真遠去的身影,蹙眉。
這麽晚了,這個路真真跑出去幹什麽?
蝦米,好大牌,她竟然驚動了別墅的司機,把她載出去?
真把自己當作這裏的女主人了?
丁典典撇撇嘴,冷哼著,“哼,我表哥把她看做大寶貝,不知道她現在跟誰偷偷幽會去呢,這樣的壞女人,就是曉得勾引男人。”
用別墅的司機專車載她出去,那是因為路真真太焦急了。
雷焱的別墅區那麽廣袤,不坐車,大概明早也走不出去。
“這種壞水水特別多的女人,難道就可愛嗎?有我可愛?真是不了解男人們在想些什麽……”嘀嘀咕咕的,丁典典轉了身,嘭一下撞在某人懷裏。
“額,好痛!哪個鐵頭!”玄天宇齜牙咧嘴的,推開了丁典典的腦袋,一臉吃大糞的嫌惡表情。
“喂,是你不長眼的!”敢說自己一個少淑是鐵頭,真是難聽。
丁典典抬眼,瞬間沒有了呼吸。
臉蛋,一點點轉紅了。
玄天宇就隻穿了一條睡褲,皮筋還鬆鬆垮垮的,垂在髖骨上。
那小腹上的肌肉塊……
那年輕的充滿活力的胸膛……
照得丁典典雙眼冒桃。
真看不出來,玄天宇這個瘦家夥,還這麽有料。
挺MAN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