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迎夏看著自己的手機,雖然裏邊已經沒有了他的手機號碼,但是他的手機號碼已經熟記於心了,她在手機上按出了成浩軒的電話號碼,她在猶豫要不要打過去這個電話,她盯著手機上的那一串數字,想起在墓園發生的事情,她的心就難受不已,他親口告訴她說他會和宋雅青訂婚,他還是為了權勢選擇了聯姻,真的是自己看錯了他,他都已經對自己沒有了感情,自己還要這麽主動的聯係他做什麽呢?自己給自己找難看嗎?還是讓他看自己的笑話呢?曲迎夏想來想去,還是把手機上的那一串數字給刪掉了,她邊刪邊自嘲到:“我這是在做什麽呢?人家都已經明確的告訴我了,要和宋雅青訂婚了,以後就和我沒有關係了,我還操心著他的事情做什麽呢?我這不是多管閑事嗎?要是想查,憑他的能力也是可以查的到的,我何必多此一舉呢?”
曲迎夏邊搖頭邊把手機放在了枕邊,躺了下來。
她努力的讓自己的思緒不要糾纏在成浩軒的身上,她努力讓自己去想一些別的東西,可是越想,越是想不起來,鬱悶的她隻好把枕頭蒙在了頭上,自己生著悶氣。
方晴見曲迎夏睡覺了,可是房間裏的燈還沒有關,她輕輕的推開門,走了進來,想要把燈給你她關上,卻發現她用枕頭蒙著頭,這樣對呼吸太不好了,萬一睡著了,會憋壞的,方晴伸手就要把枕頭給拿下來,曲迎夏用手一拽,方晴嚇了一跳,說道:“你還沒有睡呀,我以為你睡著了呢。”
曲迎夏拿下了枕頭說道:“我睡不著。”
“要不我給你熱杯牛奶?牛奶的安眠效果是最棒的了。”方晴說道。
“不用了,我喝不下。”曲迎夏說道。
方晴把她的枕頭拿了下來,放在她的頭部底下,說道:“怎麽就睡不著了?有什麽心事嗎?還是因為陳景文的事情呢?”
曲迎夏點了點頭,方晴說道:“你呀,不要想太多了,都幾點了,想那麽多能怎麽辦呢?還是想想上班的事情吧,明天不要遲到了。”
說完,拍了拍她,像個小孩子一樣的給她蓋了蓋被子說道:“外邊下雨,晚上冷,蓋好了被子。”
曲迎夏還想辯解什麽,方晴溫柔的看著她,說道:“睡吧,睡著了就什麽都不想了。也不鬱悶了。你不睡,寶寶不舒服,快些睡吧。晚安。”
曲迎夏隻好點點頭說道:“晚安,你也早點睡吧。”
方晴說著就把她房間的燈給關了,順勢就把門也給帶上了,房間內一片漆黑,曲迎夏睜著大大的眼睛,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就睡著了。
微醉的陳景文讓代駕把車開到墓園,那個代駕還有些害怕,畢竟是晚上了,他有些不想去,微醉的陳景文看出了他的心思,說道:“你不用擔心,我不是壞人。”
代駕看著他,想著自己也就是一個人,也沒有什麽,就說有錢,這個人肯定比自己有錢,別的他也不能圖自己什麽,也就同意了。
陳景文告訴了代駕地址,代駕開上車朝著墓園的地址駛去。
一路上,陳景文一句話也沒有說,他安靜的坐在後排座位上,代駕通過後視鏡觀察著陳景文,發現他十分的憂鬱,想要去勸他吧,覺得不知道該怎麽開口,他想了想,還是忍住了勸他的念頭,好好的開起車來。
因為下著雨,路上的行人幾乎沒有,車輛也很少,代駕開著陳景文的豪車在路上飛奔著。
外邊的雨下的大,更加增加了陳景文那悲傷的心情,他想著想著,好多的事情在他的腦海裏。
代駕把車很快就開到了墓園,他問到:“先生,還往裏邊開嗎?”
陳景文這才回過神來,說道:“開,你直著往前開。”
代駕把車子又發動了起來,按照陳景文的指示,把車開到了他指定的地方。
“你在這裏等我吧。”陳景文交代到,說著,自己下了車。
代駕提醒他說道:“先生,你不拿一把傘呀。”
陳景文隻是擺了擺手,就走了。
代駕搖搖頭,隻好在車裏安靜的等著他。
陳景文朝著奶奶的墓碑走去,他一步一步,輕輕的走著,仿佛怕是驚擾了奶奶,他走的很慢,一邊走,他的思緒一邊想著奶奶,想起了奶奶就想起了成浩軒,他恨他,恨他能夠享受著奶奶和父親照顧,恨他為什麽比他擁有更多,而他卻要受到那麽多得苦,越想心裏對成浩軒的恨就越多。
他來到了奶奶的墓碑前,摸著那冰冷的墓碑,他感覺渾身都是冰冷的,奶奶已經走了,再也見不到了,他不禁留下了眼淚,輕輕的把那束白菊放在了奶奶的墓前,想起自己住院的時候,在醫院裏用陌生人的身份討好奶奶,他的心裏那麽的難過,知道是自己的奶奶,卻不能相認,等到了現在,他再想說,奶奶也沒有辦法聽到了,就算是來到奶奶的墓碑前,他都要趁著沒有什麽人的時候,他的心裏太難過了,他忍不住的跪在了奶奶的墓碑前,低聲的啜泣著,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那隻是未到傷心處啊,墓園裏很寂靜,陳景文可以發泄出自己的真實的情感,不用再偽裝什麽,他放聲大哭起來,讓內心的痛苦得到宣泄,過了好久,他的情緒才好了一些,他擦幹了臉上那和雨水混在一起的淚水,站了起來,他低聲的說道:“奶奶,我想你,你走好。”
他不知道要說什麽,也不知道說什麽,他覺得千言萬語都表達不了自己現在的感情,他就這麽站著,任憑雨水衝刷著自己,他也不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