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迎夏做夢都沒想到,他們倆一起經曆了那麽多的風風雨雨之後,換來的竟然是成浩軒冷冰冰的分手短信。沒想到他竟這樣的冷酷。
事情發生得迅速而又猛烈,懷著孕的她更是一時無法承受著毫無預兆的分手,悲傷欲絕的曲迎夏情緒過激導致血壓飆高,失去了意識。
而另一邊和宋雅青同流合汙的陳景文,並不願傷害到曲迎夏。
怕曲迎夏出事,陳景文一直撥打她的電話。電話沒人接,他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陳景文意識到曲迎夏可能已經出事了。通過朋友的幫忙,遠程追蹤到曲迎夏的手機,開著車一路馳騁。
一下車,他看見目的地附近圍滿了人,直覺告訴他就是那兒了。
撥開人群,發現曲迎夏就癱在地上。
陳景文用手邊拍打著她的臉邊呼喊:
“曲迎夏,醒醒、醒醒!”
喚醒無果後,陳景文將西裝外套蓋在她身上,蹲下身子,一把將她抱進了車,送往離這兒最近的醫院。
一路上闖了多少次紅燈,他完全記不清了。
十幾分鍾後,陳景文懷裏抱著曲迎夏出現在醫院大廳。
看見一位護士,他飛也似得衝了過去。他已經顧不上形象了,對著護士大喊大叫
“護士護士,來人啊!救命啊!”
護士見狀,趕緊找來醫生和護工。曲迎夏被一堆醫護人員的推進了急診室。
急診室門口亮著冷幽幽的紅燈,陳景文把手抓進頭發裏,睜著眼死死的瞪著前方,隻能在椅子上焦急的等待。
瘮人的紅燈滅了,護士推著曲迎夏出來,陳景文失魂落魄的追問:
“醫生,她怎麽樣了?沒事吧?”
醫生摘下口罩,淡定的回複:“放心,病人已經恢複意識,生命體征平穩。不過……”
醫生瞅了瞅他,蹙眉:“你這人是怎麽當爹的?老婆懷孕了還受那麽大刺激,你不知道媽媽情緒波動太大會對胎兒造成不可估量的後果嗎?”
“你們這些當父母的真是太不像話了!檢查下來,寶寶多少還是受到了影響,情況不穩定,需要留院觀察。”醫生一臉苦口婆心的歎著口氣數落這陳景文。
背了黑鍋的陳景文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隻好低著頭,低頭哈腰的連忙回答道:
“是是是,是我不好,一時大意疏忽了。我想你保證,不會再有下次了!”
“哎!一定要引以為戒,生命麵前無小事,一定不能再讓病人受到刺激了。”醫生看了他一眼,背著手搖著頭走了。
醫生走後,陳景文才意識到,對方把他當成曲迎夏肚子裏的孩子的親生父親了!
也就是說,他現在是曲迎夏的“老公”,孩子的“父親”。
陳景文心裏暗爽。他知道這一切都是誤會,但虛榮心作祟,他要好好利用這次機會,順水推舟,來個將錯就錯。
陳景文走到安全出口處,撥通了助理電話。交代對方馬上帶著單反相機趕到醫院,便掛斷了電話。
在助理還沒來之前,陳景文還有一向工作要做。想到這兒,他陰著個臉朝病房走去。
到病房門口,見曲迎夏還在昏睡中,眼睛緊閉。
陳景文估摸著離曲迎夏醒了還需要一段時間,便開始行動了。
他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掀開被子的一角,歪著頭看見曲迎夏的褲袋裏鼓起一團。他嘴角扯動了一下,罪惡的笑了。
陳景文伸手去拿褲袋裏的東西。沒錯!他要找的就是這樣東西——手機,總算是到手了。
該死,還要指紋解鎖,有沒有搞錯!
陳景文又將手機拿到曲迎夏手旁邊,拿著她的大拇指放在home鍵上。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順利解鎖了手機。
陳景文感覺翻看電話簿,找到他要找的人——成浩軒。
陳景文按下阻止此聯係人。
手機裏發出警告“阻止後,你將不會收到此聯係人的來電和信息。”
他黑著臉,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按下了確認。
一切都按照設想的劇情發生著,陳景文和宋雅青奸計得逞。成功離間了成浩軒和曲迎夏,這兩人不過是各取所需互相利用罷了。
辦完事,他又小心翼翼的將手機物歸原主,然後裝作什麽事也沒發生的樣子,坐在床旁的椅子上,上演著丈夫苦守妻子的老套戲碼。
外人看來還真以為他是個有責任心的好丈夫勒!隻能說,知人知麵不知心呐……
半個小時過後,助理趕來。
陳景文將他待到走廊上借一步說話。他吩咐到將他照顧曲迎夏的親密畫麵照下來,過會兒發在他的郵箱裏。
還是不放心,陳景文又倒回來:“記住,你隻能偷偷的站在門口拍,別被曲迎夏發現了。隻許成功不許失敗不然有你好看,聽到沒有!”
“放心吧,這種事我在行。”助理胸有成竹來著胸脯自信的答複他。
陳景文這才放心的趕回病房。
回來時,曲迎夏已經醒了,正呆呆的盯著天花板看,雙眼無神又空洞。
起初她還搞不清自己為什麽會在醫院,慢慢的她回想起自己收到成浩軒的分手短信倒在地上然後她就記不得了。
陳景文看見曲迎夏蘇醒,喜笑顏開,小跑到床旁:“你醒了!怎麽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曲迎夏扭過頭看著說話的人,心裏更難受了。
苦笑著嘲諷自己真傻,那個狠心的成浩軒麵都不見,發個短信就草草分手,顯然沒把自己當回事兒。自己真是下賤,還期望醒來看到的人會是他。
“嗯,除了頭還有點暈以外,其他地方沒感覺有什麽問題。”曲迎夏強忍住內心的失落和難過,用著平靜的口吻緩緩回答道。
“那就好。你應該餓了吧?我去給你買飯。等我,不要亂動,哪兒都不要去。”
說完,陳景文故意摸了摸她的頭,然後讓她臥床休息,又及其細心的把被子給她蓋好,這才放心的走出病房。
單純的曲迎夏不知,就在她心裏還受著傷的情況下,有個人一直躲在暗處的記錄下了她和陳景文恩愛的“夫妻”畫麵,得意的下了樓,向他的老板匯報戰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