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治不好統統去陪葬
“不——!”
花最後一絲神智被摧毀了,她渾身戰栗,長發披散,眼中充滿血絲,淒厲地大叫一聲,不顧一切地狠狠地咬住了古鶴的耳朵,她死命地咬著,仿佛就算立刻死去也不會鬆開。
古鶴殺豬般地大叫,像被突然砍了一刀的猛獸,他發狂般甩動腦袋卻怎麽也甩不開那尖利的牙齒,香奴瘦小的身子隨著他的掙紮被撞到桌上,他憤起一掌打出去,那單薄的身子像段了線的風箏,撞破軍帳飛了出去。
天漸漸亮了。
晨曦中,朝陽緩緩升起,明亮的光芒照亮了神州大地,那夜色下的肮髒,在陽光後悄然隱藏。
香奴靜靜地躺在地上,晨光裏,她嬌俏的小臉韻蘊了一層柔和的光。她蒼白的唇瓣被浸染的血紅,地上的一灘鮮血如紅花綻放,那隻被生生咬下來的人耳在鮮血中顯得觸目驚心。
周圍很快有士兵圍了上來,看見滿臉是血的古鶴,不由得大驚失色。
“將軍,你沒事吧。”副將急忙過去扶住他,其他人士兵齊刷刷地在地上跪下。
“滾開!”
古鶴雙目充血,猶如一頭發狂的獅子,他一把推開那個副將,幾步走到香奴麵前,將手裏的大刀高高地舉起!
士兵都以為他要一刀解決那個女奴,誰知大刀帶著千鈞之勢,狠狠插進女奴身旁的地上。他咬牙切齒地看著倒在血泊裏的少女,突然怒聲大吼:“把所有軍醫都給我叫過來,一定要把她治好,這丫頭要是死了,老子要你們統統都給她陪葬!”
眾人慌忙去請軍醫,夜色褪去了,前方依然一片燈火通明,各處的士兵都圍過去看熱鬧。
晨光裏,一個黑影突然從眾人身後走出,趁人不注意,她一閃身鑽進了將軍帳篷裏,她看著地上那塊刻著“妁磯”二字的玉佩,想了想把它撿了起來。
夜色濃鬱,伸手不見五指。
遠處的樹林裏偶爾傳出野獸的叫聲,數不清的帳篷將整個山頭覆蓋,有火把亮了起來,士兵來回巡邏。
將軍帳裏。
香奴用力地掙紮著想要睜開眼睛,她怎麽感覺睡了好久?天該亮了吧,她該給赤煙準備洗漱上朝了,自從她被赤煙要到身邊當丫鬟之後,這些貼身的事都由她來做的。可是不對,她不是已經被王妃帶著離開了嗎?她要離他遠遠的,不可以被他抓回去,也不可以嫁給他。小姐喜歡赤煙,赤煙是應該娶小姐的,可是小姐已經做了王妃,但她知道,等他登基為王之後,依然會有很多很多的女人。
所以,她不可以嫁給他,絕對不可以。
她額頭沁滿汗珠,終於辛苦地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地方。
高高的帆布房頂,四周用木樁固定得很牢固,裏邊有堆滿卷軸的案幾,簡單的地鋪,旁邊的衣架上掛了一身戎裝鎧甲,鎧甲上係了一個鑲金令牌。
香奴迷迷糊糊翻身坐在榻上,看著那個令牌隻覺眼熟,想想便從自己背部的腰腹夾層裏摸出一塊更為金貴的令牌,形狀相比這個稍小,這是赤煙送給她的,她一直不知道有什麽用,卻一直把它帶在身上。
她將自己的令牌收好,一轉眼見案幾上放著一把匕首,正是自己殺死那個賊兵莽漢用的那把,那匕首鋒利至極,削鐵如泥,是高麗國進貢的寶物,本是赤煙送她讓她帶著防身的,和王妃一起逃走時她便帶到身上,現在倒真派上了用場。
賊兵?!
突然一個激靈,記憶像洪水般湧來,她的雙手猛地抓住身下的錦緞被褥,想起那個差點強暴了自己的強盜將軍,她不由得渾身一震!
她不是被殷樓國的匪軍抓起來了嗎?
還有小姐,小姐呢?她怎麽樣了?
想到此,她急忙掙紮著爬起來,渾身像要散架一般,酸痛的難以忍受。可一爬起來就發現自己的衣服隻剩腰腹的一塊尚能遮體外,其它部分早已破成碎布,僅剩一件殷紅的肚兜,她忙拉起被子掩著自己,想了想,裹著被子下床找了件古鶴的布衫套到身上。布衫太大,她拉著腰帶從腰腹繞了一圈,才勉強合身,隻是那寬大的衣衫將她襯得更加弱不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