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晉江張氏

  和土著談判完成，將七個傷員和河邊俘獲的小舟還給日南社，並和日南社頭領約定，他們下午回去收繳社民手中工藝品，第二天從上遊用小舟運過來。


  眾人解除警報，請麥加第每隔五天來一次新港，穿越眾將會派船去上遊的日南社接他來教授土著語言，酬勞已經定好數量。


  下午三點左右，海邊回來了一艘快艇，通知王朗望遠鏡看到有船從北邊往這邊開。


  王朗猜測可能是張安波過來了，於是女人們留守在據點裏，其餘十幾個男的，無論年齡大小，全部帶上武器，大小船隻集合於外海停泊，工藝品早就已經在張安波來之前放在海岸邊，沒有太多，一次別給太多就怕別人起貪心，財不外露風險低，等本事大了想怎麽搞都沒事。


  等王朗到海邊船上拿起望遠鏡一看，果然是上次那艘木帆船，船頭站著張安波和和上次那個賬房，另外還有一個年輕人。那賬房年紀也就而立之年，但是對著那年輕人卻是一臉諂媚。張胖子卻是沒有那般諂媚，淡然自若。


  “我們的現代船隻都關閉發動機別動，待會兒我帶上黃紹剛和範蘊若劃木船過去交接，讓對方派人來岸上交易，留一半人在船上，剩下的在岸邊等候交易。我們三個上了帆船的要是出了事，你們聽到手槍響聲就直接開足馬力過去給他們船上扔燃燒彈，放心他們火銃打不穿你們的防彈衣的。真要出事我們三個也死不了，今天穿越還能用的。”


  片刻後，帆船抵達，並在外海拋錨。王朗三人劃著小木船慢悠悠的過去。


  帆船放下繩梯，三人才剛隻上得帆船，張安波卻是非常熱情，看來上次交易獲利不少。


  “哎呀幾位，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何況已是十數日不見，幾位別來無恙啊！”


  “甚好，甚好，承蒙張船主掛念了！”別人客氣三人也跟著客氣客氣。


  “這位乃是我們張氏商會少東家，此次交易將由我們少東家親自和你們商談。”


  這時旁邊的小白臉出聲見禮道：“小弟張君玉，見過幾位仁兄。幾位前次所售物品不知這次帶來多少，遇高溫不裂的琉璃杯具，西洋鏡還有那神奇之物熱水瓶，我們都要了。”


  “張少東家，這些東西都有不少，另外還有許多其他新奇物品，全部放在岸邊，我等去岸上驗看交易吧，不知你們此次黃金帶夠沒有，我們可是隻要黃金或者珍物。”說完王朗手指岸邊堆著現代工藝品的方向。


  船上幾個古代人精抬眼望向岸邊，看到貨物放了那麽一堆，明顯比上次交易的多，瞬時喜上眉梢：“黃金之物特地帶了不少，既如此，黃宜三，你帶人去把船後小船放下，我們且隨這三位濱海東家去前去看貨。”


  副財黃宜三聞言前去通知船尾放下小船，於是片刻後，兩條小船載著三個穿越者和十幾個明國人來到岸邊。


  “此珍珠（批發的次品珍珠），打火機，還有這些很輕的鋁製餐具加上上次售賣過的玻璃杯，鏡子，熱水瓶等等便是我們此次交易的物品。另外這邊些許味精、香菇（山珍）、肥皂就當是就當是贈品了，本次我濱海船隻未帶許多貨物，且拿回去試用，若需要量大，我們再來商議，”穿越眾放出來的商品量都不是很多。”


  其他的東西張君玉都沒管，一聽到珍珠他的目光就被吸引過去了，還直接拿到手上細細驗看。


  明朝珍珠價比黃金，從三寶太監帶回海外珍珠開始，明朝皇室便對珍珠極為垂青，上行下效，珍珠在民間也是極為寶貴，特別是皇家控製所有采珠場，也就是朱由檢登基後節衣縮食，皇家對珍珠需求慢慢降低，但是珍珠也早已在民間形成風潮。


  張君玉看著岸上王朗批發的一小筐珍珠連忙發問：“此珠各品質不同，為何雜亂放到一起，雖無大顆珍珠，但有如此圓潤且質量上佳已是不易，不知欲售賣幾何，至於其餘物品，還請一一賜教。”


  王朗等人並未開價，而是先介紹其餘物品功效：“此為打火機，可瞬時發火自燃，欲售價10兩一隻，若打火機有損壞，可拿來加銀置換。鋁製餐具，張少東家，你來試試看，金屬比鐵輕且不生鏽，這些餐具筷、勺、碗一副售價二十兩。還有這些贈送的物品，效用各不相同，前兩種是為口腹之物，後麵的肥皂與皂角相似，但是好用的多，最後便是這珍珠了，不知少東家願出多少銀錢？”


  “此贈送物品便是多謝了，若是合用，下回定來采買，不過這香菇.……濱海莫非有大量貨物？此物我曾見過，聽說是從深山猛禽之處采摘所得，年年貢品中皆有此物，若濱海量大，我願月月來此采買。而珍珠嘛，願每白銀七兩換此珍珠一兩，其餘物品甚是新奇，價格小弟無異議，兄台若同意，我們現場交割如何？”


  “就此交割也可，但有一事，吾等濱海之人欲在河海交匯處處建一水港，名為新港，聽說中原之地此時正值災荒，願出銀錢請張氏幫吾等招募開墾之民，到港即可交付張氏船隻，少東家如何？”


  “此地瘴氣繁多，怕是少有人願意來此荒無人煙之處。”


  “那我等出銀請張氏代為購買奴仆，老少婦孺價5兩，青壯價12兩，若有一技之長可價銀25兩，中間差價不過問，且運來新港即可，這些人吃喝皆我們自會備好，瘴氣之毒我濱海自有秘方可除，如此，可行否？”


  “若真如此當可也，不知此地要多少奴仆，另外秘方可否轉讓，我張氏欲出萬金購之。”


  “人員數量無定數，有多少來多少，此為長久生意，秘方我等亦不知，隻是藥物回頭自有船隻從濱海運達此處，張氏若需要，以後也可售賣。”


  “既如此，那我等開始交割吧，黃宜三，貨物數量點清了沒有？”


  ps：賣珠之人千百，產珠之池一，而用珠之國及於東西南朔。富者以多珠為榮，貧者以無珠為恥，至有金子不如珠子之語——《合浦縣誌》


  奴仆價格參考的明朝末年小說家西周生的長篇白話小說《醒世姻緣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