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章:隔岸觀火
張峰在張耀祖的勒令之下,不得已回到了張家。本來就心情煩躁,到家之後又遭到了張耀祖的冷言相待,越發不爽,便跟張耀祖發生了激烈的語言爭執。
張峰凶殘本性暴露無遺,口氣更是狂妄,對張耀祖也是頻頻出言不遜。張耀祖夫婦對張峰的突然變化感到有些驚訝,一時間竟然有些無言以對了。
張母試圖緩和倆人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便主動勸說張峰,沒想到張峰依舊態度強硬,不願意向張耀祖服軟,更聲稱自己是不得已回來的。
“那你馬上滾出這個家,永遠都別再回來了,最後死在外麵!”張耀祖被張峰囂張的態度氣得老臉通紅,放著狠話說道。
“您這話說的就不太符合邏輯了,您這一大把年紀了都還健在,我一正值壯年的男人又怎麽會死?”張峰突然帶著一臉陰狠的笑容說道。
“讓您白發人送黑發人,那我豈不是太不孝了?”張峰繼續一副很為人著想的樣子說道。
“你……你居然敢詛咒我死!”張耀祖顫抖著聲音說道。
“峰兒!你再這麽說話媽媽就真的要生氣了!”張母對張峰頻頻的出言不遜感到很驚訝,無奈。
張峰卻一臉冷漠的樣子,絲毫不為所動。
旁邊的臥房裏,張夢潔躲在房裏不作聲。從張耀祖回到家的那一刻,她就看出了有不同尋常的氣息。果然就聽見張耀祖跟張母在討論關於她弟弟張峰的事情。
所以,什麽情況都不了解的張夢潔便先躲回了屋裏,打算靜觀其變。
但是,沒過多久,就隱約聽到張峰從外麵回來了,本來在看書的張夢潔便多留了份小心,時刻關注著客廳的情況。剛開始,幾人說話還挺正常的,隻能大概聽到聊天的聲音。接著就感覺不對勁了,張峰和張耀祖的聲音越來越大,甚至開始了爭吵。
“你立馬給我滾出去!”隨著張耀祖的一聲充滿憤怒的吼聲,然後就聽見有瓷器被打落在地的聲音,已經異常激烈了。
張夢潔沒想到師太如此嚴重,在猝不及防的情況下,被吼聲和瓷器碎裂的聲音給嚇一激靈,手中的書也掉落在地,一顆心怦怦直跳,七上八下的。
張夢潔覺得自己不能再袖手旁觀了,她決定先偷偷觀察一下情況。於是,她連鞋都沒穿,輕手輕腳地走到了自己臥室的門口,先是把耳朵貼在門上聽了一下,沒什麽動靜了,隻能聽見張母細小的說話聲,估計是在勸說他們。
然後,張夢潔輕輕地將門打開了一個小小的裂縫,偷偷往外看,發現自己的弟弟張峰正瞪著一雙大眼睛,快要噴火的樣子,而對麵就是張耀祖被氣得臉紅脖子粗地喘著粗氣,兩人怒目相對,周圍的地麵上都是被摔碎的玻璃杯的殘渣,張母一臉擔憂地站在旁邊緊張地關注著他們的一舉一動,生怕再起什麽衝突,整個客廳的氣氛十分凝重,滿滿的都是火藥味。
平時一家三口那麽相親相愛,將張夢潔排斥在外,而此時,三個人卻相互對峙著,張夢潔感到十分不解。她現在不知道什麽情況,如果貿然衝出去的話,也是無濟於事的,所以,她打算繼續觀察情況。
“我會滾,但不是現在!等我把整個公司和你的錢都拿到手了,不用你趕我,我自然會離開!”張峰繼續自顧自說道。,一副誌在必得的樣子。
“我還沒死呢!你就想著這些東西了?逆子!”張耀祖全身都在顫抖,他確實是想把張峰叫回來教訓一番,然後繼續幫他處理後麵的事情。沒想到,張峰居然如此不受教,居然表露出了他們從來沒有見過的殘忍的一麵,養育了二十多年的兒子居然是這樣的人麵獸心,張耀祖感到十分失望和痛心。
“那我就等著,等你什麽時候不行了,我得到我想要的了,就會離開。”張峰此時已經完全不顧及任何骨肉親情了,本來他不想做這麽絕的,但張耀祖對他的態度徹底讓他爆發了。
“畜生!我今天就把話撂在這裏,哪怕我死了,你也休想得到一分錢!”張耀祖一時氣急,便對張峰說道。
“好了!別吵了!”張母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一邊是兒子一邊是丈夫,她生命中最愛的兩個男人卻反目成仇,相互對立,最痛苦的就是她了。
“你們是父子啊!怎麽能這樣相互傷害?”張母心急如焚地說道。
“連錢都不給我,還算什麽父子!”張峰對於母親的傷心欲絕,沒有絲毫動容,繼續陰狠地說道。
張耀祖看到這樣的張峰,覺得自己這麽多年的心血都白費了,養出了這麽個狼心狗肺的東西,被氣得失去了理智的他順手就提起了桌上的台燈,作勢要打向張峰,好教訓一下他。沒想到張峰居然反擊了,他一隻手就將張耀祖舉著台燈的手臂給抓住了,張耀祖想往下打卻使不上勁兒,隻是固執地和張峰對峙著。
“您又想動手了?我已經不再是小孩子了,不是你想動手,我就得乖乖受著了!”張峰咬牙切齒地對自己的父親說道。張耀祖在張峰小的時候就喜歡用拳頭跟他說話,不管大小事情,隻要出了錯就會動手,聲稱他是張家的希望和未來,不能出任何差錯,卻得到了適得其反的效果,他偏偏就不爭氣。
“我把你打死了,就當從來沒生過你。”張耀祖掙紮著說道。
張峰這下徹底被激怒了,直接就著張耀祖的手一用力,張耀祖便被張峰推翻在地。
張耀祖既震驚又難堪,紅著一雙眼睛對門口站著的魏斌吩咐道:“你來把這個逆子給我抓住,反了他了!”
魏斌從一開始進門打了聲招呼後就一直一言不發,冷冷地以旁觀者的角度看著發生的一切,既沒有出手幫忙,也沒有進行勸阻。此時,聽到張耀祖的命令,依舊是沒有作為,要是在平時的話,他本應該無條件服從的。
“您的家事,我不太方便參與。”魏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