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突然出現
對於張媚洱所在組織的陰暗計劃，遠在龍城的林浩還渾然不知。此刻的他送走了白雪後，還忙著發愁如何著手調查張媚洱去向一事。
前幾天問了一下管家，尋找肖蝶的事進展如何，管家說道：“信息量太少，我的係統監測不到她的蹤影，目前還沒有什麽實用有效的法子。”
“你能不能直接侵入本地的公安係統，就像現在那些黑客一樣，在他們的人口信息登記裏麵應該可以找到有關肖蝶的信息吧？”林浩向管家建議道，這也是他目前能想到的唯一辦法。
“入侵係統隻能查找同名的人，大概有成百上千人。”管家說道。
“……”林浩半天也不知道說什麽了，這麽多人都是本地的，他要怎麽將肖蝶找出來。
“要不，你一個一個地排查？”林浩最後說了句自己都覺得不要臉的話，說完便有些心虛地繃緊了神經，他擔心萬一管家發火了，他不至於毫無準備。
“你人長得不美，想的倒挺美。我雖然是萬能係統，但沒有權力這樣幹涉人類的各種秩序，就算查出了信息，一個個摸排出來都浪費我的係統時間了。”管家被逼急了，說出了一大堆理由。
林浩嘿嘿幹笑了兩聲，然後說道：“你們的生命是無窮無盡的嘛，再說你也沒什麽事可以去忙活，就慢慢查著，萬一運氣好突然就找到了。”
“林浩，我可以耗費時間去查，你有時間去等？等我這樣大海撈針找出來，都什麽時候了？你自己掂量。”管家機智的一句話問得林浩頓時啞口無言。
“是啊，世事難料，萬一這一查就是十幾二十年呢？我能等，白雪也不能等，我不能為了一個了無音訊的肖蝶，而讓白雪等我這麽多年，我說好了會給她一個答複的。”林浩這下徹底放棄了這個方案，揮散不去的肖蝶到底會在他的心底存在多久，他確定不了，而白雪又那麽執著。
林浩感覺自己的太陽穴都在疼，不僅是肖蝶這個老大難的問題，還有一個張媚洱等著他去調查尋找。
“我什麽時候變成了專門找人的私家偵探了？先是肖蝶後又是這個張媚洱，而且兩人都是毫無預兆地一頭紮進人堆裏就不冒頭的主。”林浩歎息著自言自語道。如果說肖蝶在這個城市都大海撈針的話，那那個張媚洱現在還確定不了範圍，用黑老大的話說：“老大，你要考慮往全世界撒一張網下去，可能千百年後就能見著她化石的骨灰了。”
“你滾蛋！我就要一周之內找到她！”林浩氣呼呼地說道，這小子什麽時候也學得跟馬大發一個調調了。
“那你直接宰了我吧！咱對那個張媚洱一無所知，隻知道她是個殺手，和她的名字。像幹她這行的，有沒有戶口都是個問題，或者有可能是外國人。人家要是刻意想躲著你，她就是在你眼皮底下你也找不著，還一周之內，你怎麽不說你明天就要看到她？”黑老大在電話那頭頗為囂張地說道。
林浩白眼直翻，扯著嗓門吼道：“怎麽跟我說話呢？你覺得我遠在龍城鞭長莫及是吧？信不信明天就飛回來按幫規收拾你一頓？”本來他就煩躁，這小子說個話還火上添油的，雖然說的也不無道理。
“別，老大，您還是留我一條小命吧，我這就馬不停蹄地給您全世界撒網去。”黑老大馬上認慫，畢竟好漢不吃眼前虧嘛，這老大就跟媳婦兒一樣，哄好了才會有好日子過，否則就沒完沒了。
林浩這才有些傲嬌地掛了電話，小樣兒，他走南闖北一年多，什麽大事兒小事兒沒見過？連非人類的萬能係統都讓他走狗屎運碰到了，光這一項就夠他吹好多年牛逼了。
林浩想到市中心去轉轉，看看自己這隻瞎貓能不能碰上死耗子，電視劇裏不是有那麽多男女主人公失散多年突然偶遇的狗血劇情嗎？說不定他也走運地碰到了肖蝶，那豈不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走在大街上，人來人往的，沒一張熟悉的臉。林浩越轉越感覺無聊，便往公交車方向走去。
突然，一個熟悉的側臉從他眼前一晃而過，林浩愣了一下，便跟上了那個人，他確信剛才那個人有可能是張媚洱！雖然按邏輯來說，她應該早都離開這個城市甚至是這個國家了。
林浩一路跟著，那個人始終是戴著個鴨舌帽，而且帽簷壓得很低，幾乎看不到她的眼睛和額頭，瘦小的身軀在人群中穿梭自如。
林浩好幾次都差點兒跟丟了，商業中心地帶，人太多了，眼睛一晃就不見人影了。每當林浩茫然地在人群裏搜索的時候，那個人總會適時地冒出來，等林浩注意到她了，然後又繼續往前走。也不回頭，也不停留，隻是一直引著林浩脫離中心地帶。
林浩心想：萬一對方不是張媚洱，而是像她一樣的派來的殺手想引我上鉤怎麽辦？
他覺得自己不能就這樣被牽著鼻子走，要是離開了人群，他到時候就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於是，林浩也耍了一個心眼，他故意藏了起來，然後觀察對方的反應。果然，那個人發現林浩失蹤了後，顯得有些焦躁，打量了一下四周後，又原路回來找林浩了。
林浩見她快到自己跟前了，便突然站了出來，對方明顯是被嚇到了，愣了一下。
“張媚洱！你怎麽會在這裏？你不是有急事要辦嗎？”林浩近距離一看，對方確實就是張媚洱，便驚訝地問道。
張媚洱仿佛沒有聽見林浩說話一樣，沒有回應他，隻是眼睛不停地巡視打量著周圍，像被監視了似的。
林浩疑惑，怎麽才兩天不見，就跟他形同陌路了？
“張……”林浩正想再叫她時，手上被塞了一個紙團，抬頭看的時候，張媚洱早已不見蹤影。
“這是什麽意思？她怎麽裝作不認識我？”林浩拿著紙條百思不得其解。
雖覺詭異，但一聯想到張媚洱的職業，林浩也就釋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