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怒尋馬父
林浩此刻覺得自己已經怒火衝天了，他迫不及待要找到馬大發的所謂的父親，讓他給馬大發一個交代。
“你爸去哪兒了？我們去找他。”林浩等激動的馬大發平靜下來之後才問他。
“找我爸幹什麽？他昨晚就走了就沒回來了。”馬大發有些疑惑地問。
“找他說清楚！憑什麽要這樣對你！”林浩有些憤怒，一說到這裏嗓門就提高了許多。
“不用了，我都習慣了，再說他也有苦衷，平時對我也挺好的。”馬大發感覺無濟於事，很無力地說道。
“什麽叫習慣了？不能一直這樣下去，你簡直是縱容犯罪！”林浩認為這是家暴。
“他應該在賭場裏，一般找不著他的話肯定在那裏”馬大發看林浩心意已決，阻擋不了，最後無奈妥協。
跟著馬大發彎彎繞繞地，先走進一道很深的巷子裏，七繞八繞地終於走到盡頭後，才看到有一個ktv形式的營業廳，進了營業廳裏屋下麵的一個巨大的地下室，才終於到了。林浩看著馬大發輕車熟路的，估計沒少走，他已經被繞暈了，現在讓他原路返回都有可能找不著出口。
一大早的賭場裏麵就已經烏煙瘴氣了，大部分都是三四十歲的中年男人，偶爾能看到夾雜其中的年輕人和衣衫襤褸年紀偏大的老人，一個個兩眼無神，無精打采的。林浩搖了搖頭，都說小賭怡情大賭傷身。他覺得看到這樣的場麵，隻要沾上賭習那就是犯罪！
前台有個工作人員簡單詢問了他們幾句後，就給他們往裏指了指。往裏走有很多一模一樣的小房間，吵吵鬧鬧的。
“馬上到了。”馬大發的聲音有些冷冰冰的，表情透著嚴肅和厭惡感。
走到角落裏的一出房間門口，裏麵乒乒砰砰的，有玻璃器皿被打碎的聲音，淩亂的腳步聲，打罵聲。
“成哥，別打了！我錯了，你再寬限我幾天，湊夠了錢我就給你送過來！”有人顫顫巍巍地在求饒。
馬大發呼吸變得有點兒急促，他一腳踹開了門，叫了一聲“爸”！
房間裏一共有五個男人，一個被打得半跪在地上，嘴角滲著血衣著淩亂很狼狽。另外四個男人人高馬大的，凶神惡煞地盯著林浩和馬大發，其中一人穿著黑色的皮衣眼神裏透著淩厲，卻又悠閑地坐在椅子上，抽著煙。
“怎麽什麽人都敢往裏闖？兩小孩也來湊熱鬧。”他吐出一口煙卷，對著林浩他們說。
“成哥，他是我兒子！別見怪。”馬父說完後，又轉身對著馬大發：“誰叫你來這了？快滾回去！”語氣裏滿是不耐煩。
“爸，你又欠人家賭債了！咱回去吧，別耗這了。”馬大發勸說著他爸爸。
“想走？你走了我的錢誰還？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拿不出來就往死裏打！”被稱為成哥的人放出了狠話。
那三個充當打手的人聽了又立即對馬父開始拳打腳踢的，馬父招架無力趴在地上直求饒。
林浩第一次來這種地方，有些不適應，但看著馬父被打，心裏反而覺得很痛快。
“活該！這就是報應！”他說了一句。
“怎麽辦？林浩！幫我想想辦法，再打下去會出事的。”馬大發在旁邊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你還心疼他？他那麽對你，現在也叫他嚐一下被打的滋味！”林浩有些冷漠。
“可他畢竟是我爸，父子之間又沒有隔夜仇。林浩，你腦子機靈，你幫幫我”馬大發懇求道。
林浩一看也沒轍了，隻好答應：“我也不知道怎麽辦，試試吧。”
林浩也沒見過這種大場麵，他都嚇得有點兒腿軟，和黑老大對決的場麵他隻在電影裏麵看到過，但還是壯著膽子上前。
“住手！你們再這樣傷人，警察就來了！”林浩扯著嗓門大吼一聲。
那幾個打手頓了一頓，然後看向了黑老大，仿佛在等他發號施令一樣。
“小毛孩！我應該說你是天真還是無邪？拿警察叔叔嚇唬人這種戲碼，我小學都不玩兒了。”黑老大把手上的煙一掐，臉上帶著戲謔的表情對林浩說道，但手下的人確實停止了對馬父的毆打。
“我沒有嚇唬你，我們在來之前就已經給警察打過電話了，估計他們都快到了。”林浩雖然心虛，但氣勢上還是不肯服輸。
“成哥，怎麽辦？萬一這小子真的已經報警了，我們再打人就是往槍口上撞了！”三個打手麵麵相覷，其中一個偏年長的首先說了話。
“慌什麽！區區一個小孩子就把你們嚇成這樣了，沒出息！再說我們在這這麽多年了，要是怕警察，早都關門大吉了。”黑老大厲聲嗬斥他們，想不到他們跟著他出入場合這麽長時間，居然還沒有一個小孩子有膽色！
“你憑什麽打我爸爸？欠債歸欠債，你也不能打人啊！”馬大發走向蹲在角落裏瑟瑟發抖的爸爸，撫著背安慰他，抬頭對黑老大說道。
“憑他欠錢不還！”其中一個打手搶著說，黑老大一臉神秘莫測的表情。
林浩覺得這事兒確實很棘手，人家既然能在這個地段開賭場這麽多年，多少會有點兒人脈關係和後山，要是怕警察的話早都卷鋪蓋走人了，再加上馬父確實欠了人家錢，他們就更不占理了，但看著兩父子無可奈何的樣子，他也於心不忍。
“成哥是吧？既然你都被他們這樣尊稱了，那就說明你和一般的小流氓混混頭是不能相提並論的，我知道你有你的處事原則和方法，但他們今天確實交不出那麽多錢來，你就是打死或逼死他們也不管用。”林浩看著黑老大的眼色，打算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萬一手下人沒輕沒重，打出個好歹來，大家都脫不了幹係！”他繼續說道，語氣有點兒變得強硬，他希望對方能想到後果。
“小小年紀，說話還挺老成的！但是你搞錯對象了，還敢威脅我？這人今天就不能走！”黑老大有點兒惱羞成怒了，今天收不到錢說什麽都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