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5章 問答
「blackskull和先知什麼關係？」肖遠問道，問過後看到路易斯面露困惑，又補充道，「我的意思是說，blackskull是先知讓你們創辦的，還是你們自行創辦的，另外，blackskull這個名字的來源是什麼？」
「blackskull是家族創辦的，目的是維繫黑客地下世界的穩定和平衡，blackskull中的black意指地下，黑暗，skull是圖騰，代表著毀滅和死亡，但是也代表著新生。」路易斯解釋道。
「也就是說，blackskull的意思是黑暗重生？」肖遠問道，心中愈加感到事情的複雜，blackskull竟然和先知沒有任何關係，玄涅所說的超級智能blackskull是不存在的，究竟是誰錯了，造成這種錯誤的根本原因是什麼？
「可以這麼理解，但是家族並沒有對blackskull做出任何官方的解釋，不過如果是您認為有必要作出解釋的話，可以將黑暗重生作為blackskull的基本釋義。」路易斯說道。
「暫時不必。」肖遠揮了揮手說道。
他自從走出基地后，考慮問題的格局也比原來打了很多，看待世界的目光也比原來高了很多。
首先，超級智能體blackskull成為了他最大的敵人，而黑客組織blackskull作為一個依附於超級智能體blackskull存在的組織，已經不再是他最強大的敵人。
其次，黑客對於他來說，仍然是非常重要的，他也從沒有放棄過要為黑客這個被世人歪曲誤解已久的職業正名的想法，但是有陽光的地方就有陰影，基於黑客這一職業的天然基因，要想將所有黑客頭上的帽子全部洗白，根本就是不可能的，而且黑客世界發展這麼多年，與黑客有千絲萬縷聯繫的地下利益鏈條早已形成，想要將這個鏈條一下子全部斬斷，同樣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黑暗世界雖然神秘，不為普通民眾所知，但是它的規則卻要簡單很多，完全可以用少數幾個詞來概括，崇拜強者，利益至上，弱肉強食。
基於這種情況，若是能有一個強大到令所有人感到戰慄的組織存在，掌控黑暗世界就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而根據路易斯所講，blackskull背後沒有超級智能體存在，那麼，將blackskull收歸己用成功率將會無限的增加，若能做到如此，那麼，blackskull將會成為他掌控黑暗世界的最得力的助手，基於這個考慮，他才否決了路易斯的建議，因為blackskull這個詞語會給人一種黑暗的神秘感，甚至緊緊依靠這個名字，就可以使人心生敬畏，若是解釋了，反而會顯得太過直白，失去了神秘感，因未知和神秘而生的敬畏也會隨之消失。
現在最大的問題是，路易斯所說的事情與真實情況相符的概率有多大。
「遵命。」路易斯見肖遠否決了他的提議，向他躬了躬身，答道。
「我再問你，你憑什麼認定我就是先知預言中的聖子？」肖遠收回了思緒，繼續問道，除了羅氏家族與blackskull的關係之外，他另有幾個問題想要搞清楚，其中最重要的就當屬自己這個聖子身份的來源了。
「是的，先知曾經在離開前對聖子做過非常詳細的講述，其中最重要的一條是，聖子能在先知傳下來的聖歌的激發下爆發出精神風暴。」路易斯說道。
「精神風暴是什麼？」肖遠問道，問話的時候，想到的卻是自己阻止腦系統中那些旋渦時有震蕩波產生的如氣泡一般迅速擴散的光幕。
「精神風暴的本質是一種電磁波，這種電磁波源於人大腦中腦神經連接見生物微電流，正常情況下，這種微電流非常微弱，微弱到只有使用特殊的儀器才能檢測到，但是在某種特殊條件激發下，這種電磁波方才有可能在外界有所表現，並對身處其中的人產生影響，例如可以通過某種方法，使大量的人的腦波頻率產生共振，從而在一定的範圍之內，形成一個特殊的電磁場，這種電磁場可以叫做精神場。」路易斯解釋道。
「我明白這種情況。」肖遠點點頭說道，路易斯講的情況其實就是剛才在下面教堂中通過吟唱他那所謂的聖歌所達到的效果。
「正是因為精神場來自於人的大腦，因此它可以通過共振的方式對身處其中的人在精神上造成影響，但是精神場還是太微弱了，並不能稱之為精神風暴。」路易斯說道。
「也就是說，當精神場強度達到一定的程度后，才會被成為精神風暴。」肖遠說道。
「不是這樣的，但是按照先知所說，普通人精神共鳴所能產生的精神場雖然會對身處其中的人產生巨大影響，但是因為它太分散，且沒有爆發中心，所以無法形成精神風暴，而精神風暴的一個基本特徵，就如同現實中的風暴一樣，要有爆發中心，在精神場爆發過程中，精神場靠近爆發中心位置的強度會非常強，距離爆發中心越遠，精神場的強度越弱。」路易斯解釋道。
「這麼說精神風暴只能是一個人發出來的？」肖遠問道。
「是的，先知當時通過羅氏家族的守望者展示過精神風暴，在精神風暴爆發時，所有身處其中的人受到精神風暴的衝擊，一瞬間全部失去了知覺，那時的情形和剛才教堂中的情形完全一樣。」路易斯說道。
「所以，你才判定我就是你們等待的聖子？」肖遠問道。
「不僅僅如此，事實上能同時造成大量瞬間失去知覺的方法有很多，所以，更重要的是，我感受到了精神風暴的衝擊，這才能確定，您就是我們等待的聖子。」路易斯說道。
「你為什麼沒有暈倒？」肖遠問道。
「歷代守望者是受到先知庇佑的，他們不僅能夠感受到精神風暴，而且能夠在精神風暴中保持清醒。」路易斯說道。
「你不覺得庇佑這個詞太模糊了，你能感受到精神風暴，和能夠在精神風暴中保持清醒的根本原因是什麼？」肖遠對路易斯的這個回答並不滿意，繼續追問道。
「根本原因我說不出。」路易斯說道。
「你說不出？」肖遠皺了皺眉，路易斯的回答令他感到失望，也很好奇這個所謂的先知究竟使用什麼手段賦予了守望者識別精神風暴和免受其影響的能力，最神奇的是，這種能力竟然能將代代相傳。
看到肖遠眉頭又皺了起來，路易斯臉上再次現出誠惶誠恐的神色，解釋道：「先知說精神風暴的秘密只有他和聖子殿下有資格掌握，守望者雖然被賦予了感受精神風暴和避免受到精神風暴傷害的能力，卻完全無法知道其中的原因，這就像我們都會使用計算機，但是卻無法親手製造一台計算機出來一樣。」
「好了，你不用解釋了，我明白你的意思。」肖遠抬手打斷了路易斯的解釋，說道。
「聖子殿下，請問您還有什麼問題嗎？」路易斯等了片刻，看到肖遠沒有馬上提問，就小心翼翼的問道。
「我還有一些問題，是與羅氏家族有關的，如果你感到不方便回答，可以不回答。」肖遠說道。
「按照偉大先知的諭示，聖子的地位等同於他，您的問題守望者是沒有資格拒絕回答的。」路易斯連忙說道。
「那好吧，我想知道先知所預測的羅氏家族的災難是什麼，到現在有沒有什麼預兆，另外，羅絲為什麼必須嫁給不同膚色的人？還有一個問題，這次給羅絲招婿，真正的目的是什麼？」肖遠拋出了一連串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