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4章 三天(第一更)
(新書期,求鮮花,求收藏!)肖遠醒轉過來時,頭疼的厲害,舌頭也還有些痛,忍不住哼了一聲。
「小遠。」
一個驚喜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他緩緩睜開了眼睛,扭頭望去,一張憔悴的臉龐映入眼帘,卻原來是老媽。
「媽。」肖遠喚了一聲,這時候除了頭疼,舌頭疼,還有些渾身乏力外,身體其他都已經恢復了正常。
「你怎麼樣,頭還疼嗎?」楊靜宸一臉心疼的拉著肖遠的手,關心的問道。
「還有點兒。」肖遠感受著老媽手上傳來的溫度,心裡倍感溫馨,點頭說道,他掃了一眼四周的環境,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牆壁,身上蓋著一個薄薄的白色被子,分明是一個病房。
「媽,是颯姐把我送來醫院的嗎,她現在到哪兒去了?」肖遠估計是自己撞牆后,被唐颯送到了醫院,但是卻沒有發現她,於是問道。
「我讓她休息去了,唐颯平時挺穩重的一個孩子,也不媽放心,唉。」楊靜宸說道,握著肖遠的手一直沒有鬆開。
「這不怪颯姐的。」自己喝了點酒就變成那個樣子,而唐颯應該事先不知道,所以,聽到老媽話語里有對唐颯的埋怨之意,肖遠幫著辯解道。
「你也不用替她解釋了,事情的前因後果媽都知道了,不管怎麼說,你總算是醒了,媽也就放心了,你等著,我去把你外公叫來,幫你在檢查檢查。」楊靜宸鬆開了肖遠的手,站起來說道。
「外公也來了?」肖遠意外的問道。
「沒有你外公給你費心費力,你把頭撞成那樣,還不知道能不能醒過來。」楊靜宸說道,眼圈一下子變得紅紅的,隨時都能流出淚來,她迴轉身,往病房外走去。
楊靜宸並沒有讓肖遠在房間里等多久,就帶著他外公楊善誠進到了房裡,身後還跟著兩個護士。
肖遠看到外公走了過來,就想要從床上坐起來,卻被外公伸手阻止了,坐到他身邊,伸手抓住他的手腕,幫他品了品脈,然後又伸手在他的頭上按捏了兩下,轉頭對身後的護士吩咐道:「去把我熬好的葯取過來。」
一名護士轉身去取葯去了,楊善誠有吩咐另一名護士去把取一套銀針過來,在這個護士把銀針取來后,往肖遠頭上扎了九針,扎完針后,吩咐了護士兩個小時後過來取銀針,又叮囑楊靜宸照顧好肖遠,然後轉身出病房去了。
也許是銀針的作用,楊善誠走後,肖遠就覺得有混混沉沉的,困意不可抑制的襲來,就想要睡覺,這時,另一個護士拿來一副熬好的湯藥,讓肖遠喝下后,他再也忍不住困意,又沉沉睡去了。
…………
再醒來的時候,病房裡亮起了燈,應該是到晚上了,肖遠頭上的銀針已經被取走了,他看到唐颯坐在病床邊上打盹,就沒有打擾她,微微閉上了眼睛。
片刻后,肖遠再次睜開了眼睛,這次不出聲不成了,因為他要撒尿。
「颯姐。」肖遠輕聲喚了一聲,唐颯打了個激靈,一下子坐直了身子,驚喜問道,「肖遠,你終於醒了,頭還疼不疼了?餓了沒有?」
「我不餓,颯姐,對不起。」肖遠發現了唐颯臉上有著難以掩飾的疲憊,又想起自己對她的侵犯,心中有些愧疚,就說道。
「不要說這些了,那件事情不能怪你,是姐姐的錯。」唐颯臉上升起了一抹紅雲,輕聲說道。
肖遠覺得自己憋得受不了了,就從床上坐了起來,卻覺得腦袋裡像是裝了半瓶水一樣,稍一活動,就晃蕩的難受,連帶著噁心欲吐。
「你快躺下,外公吩咐過,你現在不能起床,想幹什麼,讓姐姐幫你。」唐颯連忙把肖遠又按回了床上,說道。
「姐,我憋得受不了了,想要去衛生間。」肖遠苦笑著說道。
「大的還是小的?」唐颯問道。
「小的。」肖遠答道,然後看到唐颯低下了頭,從床下取出一個白色的塑料壺,那個形狀肖遠一眼就認了出來,分明是個尿壺,大感意外,問道,「你不是就要讓我在床上解決吧?」
「是啊,你昏迷的三天,一直都是在床上解決的。」唐颯一手拿壺,另一隻手扳著肖遠的身體,讓他側躺到床邊,伸手往他褲腰上伸去。
「三天?!」肖遠被唐颯報出來的時間驚到了,剛要詢問,卻感到自己身上病服的褲腰在被唐颯往下拉,頓時大驚,「颯姐,你要幹什麼?」
「脫褲子啊,不脫褲子你怎麼撒尿?」唐颯說道。
「呵呵,還是我自己來吧。」肖遠尷尬的笑了一聲,說道,讓唐颯幫他脫褲子,然後伺候他撒尿,這種事情以前他做夢都是沒有想過的,甚至他懷疑,唐颯在一旁看著,自己能不能尿得出來。
「姐姐都不怕,你還害羞?」唐颯白了肖遠一眼說道,然後又補充了一句,「這三天你昏迷,都是姐姐和楊老師幫你的,你恐怕不知道吧。」
「呃!」肖遠覺得自己真的要崩潰了,老媽幫自己方便,雖然也會感到尷尬,但是那畢竟是自己媽媽,唐颯幫自己方便,這,這也太……那個了吧,肖遠找不到一個合適的辭彙來形容自己此時的感受了。
幾乎是渾渾噩噩間,肖遠被唐颯把褲子脫掉了,然後把尿壺口對準他方便的傢伙,說道:「快尿吧。」
肖遠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接受了眼前的現實,坦然面對唐颯幫自己方便這件事,但是唐颯就站在他對面,虎視眈眈的看著他撒尿,讓他感到很緊張,儘管小肚子憋得都有些痛了,仍然是沒有尿出一滴出來。
「姐,你讓我自己拿著吧。」肖遠苦笑一聲,從唐颯手中把尿壺接了過去,但是還是緊張,又把唐颯趕了出去,方才放鬆下來,完成了有生以來第一次在床上方便的偉大創舉。
解決過後,肖遠又把唐颯叫了回來,看著她提著尿壺走了出去,心裡很複雜,很矛盾,毫無疑問,他和唐颯之間的關係在一連串的意外中,已經向著某種超友誼的方向發展了,這讓他覺得對不起夏九瀅,內心始終有一種愧疚感。
唐颯很快回到了病房,把尿壺有放回了床下,幫肖遠把被子往身上蓋了蓋,然後在床邊的凳子上坐了下來,輕聲說道:「肖遠,你那天真的嚇死姐姐了。」
「我不那麼做,真的會控制不住自己,毀了你的清白。」肖遠淡然一笑說道。
聽了肖遠的話,唐颯看著肖遠的眼睛,神色變得複雜起來,片刻後方才問道:「肖遠,你給姐姐說實話,是不是特別討厭姐姐?」
「為什麼怎麼問呢?」肖遠問道。
「你寧可撞牆,也不肯要姐姐,難道不是嗎?」唐颯問道。
「颯姐,我不能那麼對你,我一直認為,男女之間發生那種事情,需要有感情做基礎,沒有感情的性,我是絕對不可接受的,否則,我會覺得我是一隻禽獸,而不是人,當時的那種情況,我只能那麼做,一來,能保住你的清白,二來,我不想做違背道德良心,和原則的事情。」肖遠說道。
「你這個人真奇怪,理智的有些過分,當時那樣的情況下,還能保持清醒,做出那麼決絕的事情來,真可怕。」聽了肖遠的解釋,唐颯神色稍稍好了一些,給了肖遠一個評價。
「幸好老天保佑,我成功了,姐的清白保住了,我也沒有做出讓自己悔恨的錯事來,就是付出的代價不小,昏迷了三天,頭現在還疼的厲害。」肖遠有些欣慰的說道。
「肖遠,姐姐要和你說一件事情,很重要。」唐颯低下了頭,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