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7章:玩火自焚
“是嗎?”傅斯寒明顯不信,冷著臉:“那些人擠著你,你確定你沒受傷?”
他一手捏住她的下鄂,將她的臉扳過來對上他灼灼的目光,再一次問:“嗯?”
他的目光清俊又淩厲,現在的樣子就像是一個嚴厲盤問的家長,顧清歌那一瞬間有些害怕,不由自主地說開口道:“腳,腳有點疼。”
聽言,傅斯寒濃烈的眉頭猛地蹙了起來,“腳?”
於是他彎下腰握住她的腳腕,顧清歌一開始有些抗拒,但他的手段強勢,根本不容她拒絕。
她隻好由著他脫掉了自己的鞋子,將她的腳放在了他的大腿上。
她腳上還穿著薄薄的肉色絲襪,隔著薄薄的絲襪,依稱可以看到她腳上的傷口。
傅斯寒擰著眉脫掉了她的襪子,顧清歌雪白的腳踝就這樣暴露在了空氣中。
“呃……”顧清歌又本能地想將腳給縮回來。
“別動。”傅斯寒抬眸,眼神陰鬱地看了她一眼,顧清歌身子一僵,然後不敢再動了。
腳盤被傷著了,又青又紅腫的一片,看起來怪可怕的。
傅斯寒看到這些的時候,心疼得不行,用指腹輕輕地碰了一下,問:“疼嗎?”
顧清歌感受著他指腹上傳來的溫度,輕輕地眨了一下眼睛,“還,還好……啊!”
話還沒有說完呢,傅斯寒就使了點力氣,疼得顧清歌尖叫起來。
“你幹嘛?”她眼淚汪汪地想要將腳抽回來,卻被他一記淩厲的眼神震懾在了原地。
“不是說不疼?”
顧清歌:“……我什麽時候說不疼了?我隻是說還好。”
“意思不都是一樣的?”
顧清歌反駁:“我又沒有騙你,你先前沒有用力,所以感覺沒有那麽痛,可是你一用力,傷口肯定會疼好不好?”
聽言,傅斯寒的動作一頓,他輕輕地揉著她的傷口,顧清歌疼得不行,嚷他:“你別揉,疼。”
“不揉的話怎麽散淤血?忍一會兒。”
顧清歌疼得不行,男生的力氣本來就大,他又使了點暗力,顧清歌疼得臉色都變了,直接伸手去抓他的脖子。“你輕點啊!”
傅斯寒抬頭就看到她一臉梨花帶雨的樣子看著自個,下唇似乎是因為疼被她咬出個幾個牙齒印來。原來清澈的眸子這會兒染上了一層淡淡的薄霧,更顯美麗動人。
她這個樣子還真的像是……被欺負。
一想到她要是躺在自己的身下時露出這樣的表情……
傅斯寒喉嚨一緊,某處傳來異動。
他咬牙:“我輕點,你給我低頭。”
低頭?
“為什麽?”
“低不低?”
顧清歌覺得莫名其妙,可又覺得如果她不低頭的話,他好像都不會使輕點的勁,隻好哦了一聲,然後低頭看著自己的腳。
之後傅斯寒的力道果然放輕了許多,雖然還是很疼,但最後在他溫熱手掌的揉緩之下,漸漸地腳也不是那麽疼了。
好一會兒,傅斯寒才抬頭凝著她:“還疼麽?”
顧清歌搖頭:“好多了。”
傅斯寒這才替她將襪子穿回去,再替她穿上鞋子,“還有哪兒受傷了?”
顧清歌繼續搖頭:“沒有了。”
“真的?不騙我?”
顧清歌抿唇,音量放大:“我騙你有什麽好處?”
傅斯寒索性將車位放平,顧清歌瞪著他:“你要幹什麽?這裏可是路口。”
“沒人。”傅斯寒放平車座之後,示意她爬過來,顧清歌坐在那裏不願意動,他那裏的位子那麽擠,她坐過去等於要坐在他的腿上或者是身上,姿勢那麽曖昧,她才不要過去。
“過來我抱抱?”
傅斯寒居然開口了。
顧清歌聽言,臉上一紅:“我還以為你是要替我檢查有沒有傷口,沒想到你居然打的是這種心思。”
聽言,傅斯寒眉毛一挑,“什麽心思?”
“反正我不過去。”
“你倒是說說啊,我抱著你檢查傷口有什麽不對?你臉這麽紅,你在想什麽?”
顧清歌哪裏敢說自己在想什麽,她隻是覺得自己坐過去肯定是坐在他的大腿上,這種姿勢太曖昧了。
萬一被人拍到了。
“我沒有想什麽,後麵有車來了,你坐好,開車。”
傅斯寒躺在那裏不動,一雙墨色的眼眸好整以暇地盯著她,好像她不坐過去他就不會罷休一樣。
而且他的眼神熱辣辣的,又赤裸裸地,好像在故意調戲著她一樣。
顧清歌氣得不行,索性不搭理他了,直接拉開車門就要走。
見她要走,傅斯寒隻好妥協地趕緊起身拉住她:“好了好了,算我錯了行麽?我馬上開車?嗯?”
顧清歌往前邁不動,扭頭才發現是傅斯寒抓住了她的衣袖,她氣得咬牙:“你鬆開。”
傅斯寒一邊將座位升高,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地將她拎了過來,將她丟到了自己的腿上,
然後,開車。
車開得有點快,顧清歌本能地伸手抱住他的脖頸:“你……無恥。”
“嗯。”傅斯寒好心情地應了一聲,然後低聲湊到她的耳邊:“自己找個姿勢坐好,我們回去了。”
顧清歌趴在他的身上,感覺碰到了某個敏感的地方,她害怕地慢慢地挪動著身子,可是動哪兒都覺得不對,最後隻能欲哭無淚地道:“能不能讓我回去?”
“好啊。”
“那你鬆手啊。”
他的手一直箍在她的腰間沒有離開。
傅斯寒淡淡地笑,並沒有鬆開手,“趴我身上睡覺不好麽?”
反正她隻有那麽小的一團,讓他縮在自己的懷裏睡覺,根本不影響他開車。
顧清歌眼神幽怨地看著他,怎麽可能趴在他的身上睡覺?她已經感覺到他某處的凸起了,她怎麽可能安心?
但傅斯寒不願意放開她,她隻好小心翼翼地挪著位置,僵硬地坐在那裏,然後扭過頭看著窗外,索性連話都不跟他說了。
最後的最後,還是傅斯寒自己忍不住了,鬆開了箍在她的腰間的手,讓她爬了回去。
該死的明知道她不讓他碰她,可他卻還把她拉著過來,結果把自己弄得欲火焚身了,苦的還是他自己。
顧清歌回去之後臉還是燒紅的,她將車窗將下來一點,冷風灌進來吹了一會兒,才覺得沒有那麽熱。然後她偷看了傅斯寒陰沉的臉一眼,低低地在心裏罵了句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