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作選擇
傅斯寒？
走廊的盡頭突然出現一個挺撥的身影，剪裁得體的深色簡款西裝將他俊美修長的身材完全展現出來。
隻是站在那裏便形成了自身冷冽的氣場，自成一界，強大到不可冒犯。
冰冷如墨水般濃鬱的眼眸微動，瞥向這邊，顧清歌便怔立在了原地。
他……怎麽會來？
不是說，不來的嗎？
顧清歌發現自己的心跳突然如擂鼓一般跳動起來，垂在雙側的手也緊握成了拳頭。
“清，清歌，你居然騙我。”安心娜拉著她的手臂：“你不是說傅總沒答應你嗎？怎麽突然就出現了，你們是不是合起來耍我呢？”
“我，我也不知道……”顧清歌喃喃地回了一句，傅斯寒會出現在這裏，完全是出乎她的意料。
傅斯寒是獨自一個人來的，他目光穿透了很遠的距離，直接跟秦墨對上。
四目相對，火光盡現，現場彌漫著一場銷煙的味道。
安心娜輕咳一聲，拉了拉清歌的絲巾，“我怎麽感覺……好像要打架一樣？”
“……應該不會吧。”顧清歌猶豫了一下，小聲地答道：“斯寒不是那種人。”
安心娜總算是聽出來了，“要是真打起來，你肯定是站在傅總的那邊吧？”
顧清歌奇怪地看了她一眼，這個問題好像不用問吧？無論發生什麽事情，她都是傅斯寒那一邊的啊。
兩人跟秦墨站得比較近，所以兩人的對話都全數讓秦墨收於耳底，眼底多了幾分灰敗。
傅斯寒邁著沉穩的步子朝她們走來，鞋子敲擊在大理石上發出的聲音猶如小錘子在敲擊著顧清歌的心髒一樣。
咚——
咚——
咚咚——
越來越近，顧清歌感覺那小錘子的速度也越來越快，並且力量似乎越來越大，她緊張到有一種暈眩的感覺。
說真的，會在這裏看到他，顧清歌真的很驚喜。
快走到她麵前的時候，顧清歌卻覺得眼前黑影一晃，秦墨居然擋在了她的前頭，冷聲地回了傅斯寒的話。
“好聽的話誰都會說，你要是真的敢將她的身份公布於眾，為什麽到現在她仍舊無名無份，你們傅家連個婚禮都給不起。”
兩人眼神對陣，氣場相殺，就算是傅斯寒沒有開口都可以感覺到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戾氣有多濃鬱，顧清歌皺著秀眉。
她完全不知道這個秦墨是怎麽回事，細數自己跟他見麵的次數，大概都不過五次，怎麽他就喜歡上自己了？而且還跟傅斯寒叫板？
這一點她真的想不通。
“傅斯寒，我知道你們傅家很厲害，可我卻無懼於你們。”
“是嗎？”傅斯寒望著秦墨冷笑，“又是你，上次的賬似乎還沒跟你算。”
“跟我算賬？”秦墨配合著傅斯寒笑，“傅少想跟我算什麽賬？”
傅斯寒的眼神狠了幾分，帶著戾氣道：“我傅斯寒的女人你也敢肖想？誰給你的膽子。”
“如果一個男人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那他還是個男人嗎？”
“……”安心娜拉著顧清歌往後退了幾步，“你什麽時候認識秦墨的啊？他在追你嗎？居然敢跟咱們的傅總叫板。”
聞言，顧清歌淡淡地開口道：“我跟他也不是很熟，他之前不是這樣的，我也不知道他怎麽會突然……”
“你個呆萌的，人家肯定是早就喜歡你了唄，我說你們原來真的認識啊，怪不得他會救你。”
顧清歌不說話了。
“現在怎麽辦？”
顧清歌搖頭，兩個人看起來都不好惹，她能怎麽辦？
而且，她並不覺得傅斯寒沒有保護好自己，因為來之前，他就跟自己說，這兒不適合她。
可她並沒有聽他的話，還是自己跑過來了。
而他根本就沒有出席宴會的習慣，卻為了自己破例到這酒會來，這對顧清歌來說，已經足夠讓她感動了。
“小東西，過來。”
突然，傅斯寒喚了她一聲，顧清歌愣了一下，眼前漸漸浮現出第一次參加宴會的模樣，當時他是在萬眾矚目的情況下出現，然後不言不語地走到她麵前，驚呆了眾人，嚇壞了她。
之後也是對她說了一聲過來。
隻不過那個聲音語氣冷硬，現在卻多了幾分柔情，顧清歌感覺得到，秦墨也聽得出來，也做了對比，他眼神一閃。
“去吧。”安心娜推了她一把，顧清歌往前邁了一步，停頓了一下之後便堅定地朝傅斯寒走了過去。
“清歌。”
經過秦墨身邊的時候，他忍不住再一次伸手抓住她的胳膊，“上次你去了他身邊？這次你還要去嗎？他保護得了你嗎？他愛你嗎？連個婚禮都給不了你的男人，憑什麽值得你去愛？”
顧清歌的步子因為他的阻攔而停滯了一下，她望著前方的傅斯寒，他的眼神依舊冰冷，高大挺撥的身子站在那裏未動，幽深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似乎，在等她自己作出選擇。
顧清歌的眼神跟傅斯寒對上了一瞬，其實他用不著等她作選擇，因為她無論如何，都是會去他身邊的。
想到這裏，顧清歌掙開秦墨的手，低聲地道：“抱歉，無論他是什麽樣，我都是他的妻子，秦少，請您放手。”
秦墨感覺心碎了一半，望著她精致的小臉，聲音仿佛不是自己的。
“這麽地義無反顧，你不後悔嗎？”
“無悔。”顧清歌想都不用想，就直接回了他兩字。
秦墨感覺心全碎掉了，所有要說的話都好像卡在喉嚨口，說不出來，抓著她的手卻越來越無力，仿佛身上所有的力氣都被抽空。
漸漸的，秦墨握不住她的手了，顧清歌趁機掙開，然後低聲地跟他說了句抱歉，便朝傅斯寒走過去。
“你，你怎麽突然來了？你不是說，你不參加這種酒會的嗎？”
走近以後，顧清歌用頗為埋怨的語氣抬起頭對傅斯寒質問道。
傅斯寒聞言，危險地眯起了眸子，直接扣住了她的後腦勺，然後冷笑：“我怕我再不來，我的小妻子就要被人給勾走了。”
聽言，顧清歌臉色白了白，嘟起唇小聲地答：“才，才沒有。”
傅斯寒盯著她，眼神意味不明，突然扣住她的手腕，拉著她朝酒會裏頭走去。
“幹什麽？”顧清歌被他拉著往前走，緊張地發問，“你知不知道你這樣進去會被人給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