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農門土丫頭是真千金(87)
蘇幻兒沒有自信能贏過蘇酥。
而事實也確實如此。
古箏琴曲和書法比賽,蘇酥都勝了。
這次比試的評委,蘇酥請了在蘇府教授蘇幻兒和蘇酥琴棋書畫的先生們,還有在虞府有任教曾今有教過蘇幻兒的先生們。
先生們最是公平公正,不用擔心偏袒誰。
蘇酥贏了,看向蘇幻兒。
她以為會看見蘇幻兒歇斯底裏怨憎她的一麵,沒想到蘇幻兒看起來十分平靜。
蘇幻兒麵帶微笑,這笑容,是她三年前長久掛在臉上的,大方溫柔,柔軟可親。
“姐姐真是聰慧過人,僅僅三年世間,就琴棋書畫全部趕超妹妹,妹妹真是不得不服,也為姐姐高興,可能以後再難見到姐姐,在此,以茶代酒敬姐姐一杯,希望姐姐不要嫌棄!”
說著,蘇幻兒倒上一杯茶水遞給蘇酥。
蘇酥眼眸一閃,也揚唇微笑,抬手接過,“謝謝妹妹好意。”
說完,蘇酥便端起茶水一飲而盡。
一旁的蘇幻兒瞧著,臉上露出了更加溫柔滿足的微笑。
“姐姐,這杯茶味道如何?”她笑問。
蘇酥點頭,“挺好的!十分甘甜,回味無窮!”
“嗬嗬…是嗎?那真是太好了!因為這會是你在這世上喝的最後一杯茶。”她說著,越發笑的肆無忌憚,臉上也慢慢表露出猙獰惡意。
“妹妹何出此語?”蘇酥皺眉疑惑。
“哈哈哈!事到如今,我也不瞞你了,你聽不懂嗎?這水裏有毒,哈哈哈,賤/人,這次看還有什麽人能救的了你,自從見到你,我恨不得時時刻刻殺你一千遍一萬遍,今天終於如願,哈哈哈…這樣毒死真是便宜你了,我恨不得把你碎屍萬段,死無全屍!”
蘇幻兒盯著蘇酥邊大聲狂笑,邊惡狠狠罵道。
然而蘇酥聽了這番話,卻一點也不慌亂,麵不改色點了點頭,“那真是可惜了!沒能如你願,恐怕這也是你最後的機會了!”
蘇幻兒表情一頓,豎眉厲喝,“你什麽意思?”
蘇酥歪頭笑,“不懂嗎?字麵意思啊!”
“馬上死到臨頭了你竟然還真沒鎮定,難道你是活膩了?”
蘇酥搖頭,“我怎麽會活膩,我可是正二品誥命夫人,我夫君年紀輕輕就是正二品尚書,將來位極人臣,成為一品大員指日可待,而我家財萬貫,榮華富貴,金銀財寶享用不盡,我怎麽會活膩了呢?我還怕活不夠呢!”
蘇幻兒麵色一變,察覺到了不對勁。
這麽好一會,這賤人喝下毒藥,為什麽到現在還麵不改色?一點痛苦的表情都沒有,更別說吐血身亡了!
見蘇酥笑臉盈盈看著自己,蘇幻兒麵容愈加難看。
“你覺得我會毫無防備喝下你下的毒藥?你那壺下毒的茶水早就被我的人換了。”蘇酥笑的溫柔。
然而蘇幻兒卻眼睛發紅盯著她,目眥盡裂。
“哎!妹妹,你以為我真的會相信你的話你會悔過?換位思考一下估計你也不會相信我,從我踏進王府開始,我就派人盯著你,你做了什麽我一清二楚,包括給母親送信,當然,你猜的沒錯,信是我截的,真是可惜!妹妹,你錯過了之後翻盤的機會!”
蘇酥笑的越是柔和,蘇幻兒就覺得越加刺眼,她雙拳緊握,牙齦咬的咯咯響。
眼眸通紅,裏麵滔天恨意再也掩飾不住,她猛地撲向蘇酥,“啊啊啊……賤/人,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你怎麽不去死,你怎麽不去死,啊啊啊!!!”
蘇幻兒似瘋了般,大喊大叫起來。
可能她也知道再也沒有機會動蘇酥一根汗毛了。
蘇酥麵無表情,眼底閃過冷意,她擺擺手,讓人把蘇幻兒嘴給堵上,也不再看她一眼轉身就走了。
她本來不打算把蘇幻兒從王府弄出來,既然蘇幻兒當初想嫁過來,那麽這兒就是她最終的歸宿。
隻是錢月季已經得知蘇幻兒境況,一定會想著把她弄出來,再讓她跟個沒事人一樣在外麵逍遙自在。
這可不行,不說自己,就說原主蘇酥遺願就是要讓蘇幻兒過的生不如死,她怎麽樣也不能讓她好過。
蘇幻兒比試已輸,她會向自己說的那樣,把她送離進城,嫁給一個身有殘疾的農民。
她不是瞧不起嗎?那讓她跟瞧不起的人痛苦過一輩子。
挺好的!
至於錢月季那,蘇幻兒的所作所為,她會一一如實相告,當然,有些事情還是要隱瞞的。
就讓錢月季覺得,她女兒蘇幻兒終於懂事,在外頭過的祥和富足好了。
蘇幻兒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原主的幾個關於她的遺願:琴棋書畫贏了她,阻止蘇幻兒選秀,過的比她好,讓她生不如死,搶回被奪去的母愛和嫁妝。
算是差不多都完成了,最後一個願望,希望養父母弟弟妹妹平安幸福過完一生。這個很簡單,隻是時間問題罷了,隻要蘇酥在,就能護得他們幸福平安。
青山村的蘇家一家人已經被蘇酥接到了京城,給他們買了個大宅子,幾個婆子和丫鬟伺候,倆老口操勞了一輩子不習慣有人伺候,把人都打發走,最後還是蘇酥強製留下一個婆子和丫鬟幫忙。
支了一個小吃食鋪子讓老倆口在裏麵幫忙,蘇姐姐和蘇妹妹已出嫁,蘇酥也讓他們在自己鋪子裏學學手藝,搞營生。
至於蘇小弟,蘇酥安排他上書院讀書,沒想到倒是個讀書的料,而且學習刻苦已經考中秀才,再過兩年就可以參加科舉考試了。
目前為止,蘇家一家人都過的比較滿足幸福。
至於錢月季,蘇酥當然會好好的照料她,讓她安享晚年。
錢月季的燒傷早已經好了,隻是那留下的醜陋疤痕,任憑蘇酥找來多少名醫,更是向皇後請求請來了宮中老禦醫都不能使錢月季身上的疤痕完全消失。
蘇酥自己臉上的燒傷不重,倒是完全好了,沒有留下什麽痕跡。
蘇酥始終覺得自己愧對錢月季,一直沒放棄治療她身上的傷疤,錢月季雖然在意,但在蘇酥麵前一直表現的雲淡風輕,雖然不像以前那樣頻繁出門,但該出門時帶上個麵罩神采奕奕依舊出門。
好像完全不受影響,心裏也沒有任何創傷障礙。
怎麽會沒有影響呢?
瞧錢月季這樣,蘇酥心中卻是不好過,每次當她問到蘇幻兒過的好不好時,蘇酥就會派人去送點銀錢給蘇幻兒,她隻能做到這個地步了。
不過蘇酥倒是好奇蘇幻兒到底對原主做了什麽,才會讓原主蘇酥對她如此仇恨,她的遺願有一大半全是針對蘇幻兒。
“當然還是為了嫁妝啊!”9528及時跳出來解答。
“按照原世界軌跡發展,雖然原主蘇酥不小心摔傷親弟弟,錢月季怪罪與她,之後沒怎麽管過她,但畢竟蘇酥是她親生女兒,她還是想讓女兒過上好日子的,於是決定把一小部分嫁妝送給原主蘇酥,蘇幻兒當然不答應了,但她在原世界軌跡中真性情並沒有暴露,依舊是溫柔體貼的完美人設,所以她不會像這次一樣直接跟錢月季開口阻止,但她性子深處的陰暗並沒有變。原主蘇酥在前世嫁給了一個窮酸秀才,出嫁那天錢月季送給了她三分之一的嫁妝,雖然沒有十裏紅妝,但出嫁那天嫁妝不少,也是十分體麵熱鬧的,當然比不了蘇幻兒,彼時蘇幻兒已經嫁個公孫漓為王妃,十裏紅妝,人人豔羨!但她那人占有欲強,認為原主蘇酥的那三分之一嫁妝也是她的,於是也是威脅蘇父蘇母性命讓她交出嫁妝,原主蘇酥把蘇父蘇母當成親生父母一樣,畢竟是從小養大他們的人,於是妥協交出了嫁妝,但蘇幻兒並沒有就此罷手讓蘇酥好過,她設計讓原主那位秀才相公染上賭博無心讀書科考,本來一貧如洗的家庭更加貧困,原主生活艱難隻好去找錢月季求助,錢月季之前給了原主那麽一大筆嫁妝,現在原主又來要錢,認為她實在貪心,指責於她,原主便哭著道出了蘇幻兒所為,然而錢月季根本不相信自己乖巧女兒會做出這些事,認為原主是嫉妒蘇幻兒,更是挑撥母女之間的關係,於是更加嚴厲批評了原主,原主傷心歸家,夫君卻被賭場的人活活打死給送了回來,原主傷心欲絕,人生沒有了期望,病重倒下,這還沒讓原主徹底絕望,讓原主絕望一命嗚呼的是,蘇母想見親生女兒一麵,於是三番五次去王府找蘇幻兒,蘇幻兒不想暴露自己真實身份,就把蘇父蘇母蘇小弟等等一大家子全部趕出了京郊,在路途中遇見強盜,蘇父蘇母沒有銀兩,被強盜殺死泄憤,蘇大姐一家也被殺了,蘇小弟,蘇家的根苗都沒能幸免,隻蘇小妹一人逃出前來尋找原主,原主知道後終於承受不住打擊一命嗚呼了。所以說,原主悲慘命運,還有蘇家人一家子遭遇全是蘇幻兒一手造成的,你說原主怎能不恨她!”
蘇酥聽完,抿嘴沉默了片刻,最後她想,剛錢月季過問,她心中對錢月季愧疚還派人送了銀兩過去,看來這些銀子得追回,以後再也不給她送銀子了。
“這樣的人也能成為女主?”蘇酥疑惑。
“女主不一定要心地善良,她就是因為心狠手辣最後才能得到滔天權勢。”
蘇酥……
好吧!
“宿主,你主線任務快要完成了,可是副本攻略認為卻一直止步不前呐!”
“我知道,不用你提醒。”
“哼!這是為什麽呢?計忻文看他表現,一直是深愛你的啊!”
“我咋知道?”
9528……
“那你接下來有什麽行動計劃嗎?”
“沒有。”
9528……
蘇酥也不知道什麽原因,計忻文的好感度一直停留在90%已經一年了,這一年間她使用了各種方法和套路,什麽溫柔體貼,忽冷忽熱,或者設計遇到了生命危險之類的,都不管用。
她現在也有點無計可施了。
她現在也有點懷疑,她又不是萬人迷,難道她所有攻略的男人最終就真的一定會愛上她?
總也有例外,但是,這可是B級世界,副本認為就有一萬積分呐!
哪怕要在這個世界呆到老,她也要想辦法讓計忻文徹底愛上她。
蘇酥目光堅定想。
能看到宿主有這樣的決心,9528就放心多了!
———
今天是計忻文沐休日,想著計忻文在家,蘇酥便想著從古典行早點回家。
擁有了那麽多嫁妝鋪子,蘇酥當然不能每日裏無所事事了,這一大幫資產也是需要管理的。
蘇酥每日裏不是在這個鋪子就是在那個鋪子,她自己還又新開了一個美食飯館,主要推出一些現代特色菜品,生意紅火,想來用餐都得提前一月定位。
今日她早點回家,給計忻文做一桌驚豔美食。
想著,蘇酥坐馬車回到府中,卻沒看到計忻文人影。
問他貼身小廝,說是在後院小竹林裏,蘇酥便找了過去。
計忻文每次歸家不管要做什麽事都會先來見她,到沒什麽事,就是想告訴她回來了,然後每次都會給自己一個擁抱,為了回應計忻文,所以,她便也養成了歸家後如果計忻文在家,也會看看他。
計忻文喜歡竹子,在後院種了一大片青竹,青竹林裏搭建了一間茅草屋,計忻文愛清靜,時常喜歡呆在竹屋裏看書習字。
蘇酥走到茅屋門口敲了敲門,好一會,沒有人應聲也沒見人來開門,蘇酥疑惑,人難道不在屋裏?
她頓了頓,而後推門而入。
屋內紙墨筆硯擺放整齊,計忻文今日沒有動它們,屋內也不見他的人影。
蘇酥眉頭輕皺。
去哪了?不是說在屋裏嗎?
蘇酥環視了室內一圈,見沒有人正打算離去,突然一聲異響拖住了她的腳步。
似乎是尖叫聲,還是……男人的慘叫。
這裏怎麽會有男人的慘叫聲?
蘇酥眉頭皺的更緊了,又轉身回到屋內仔細察看。
聲音似乎是在屋內,又似乎像是從密封的地方傳來……
她側耳傾聽,沒有再聽見慘叫聲。
怎麽回事?
難道是她幻聽?
蘇酥疑惑,目光在屋內留戀,眼角餘光卻瞥見木質地板上有一處開合,這木屋下麵竟然還有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