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農門土丫頭是真千金(22)
那揍計忻文的兩人一見他這麽緊張護著,越發好奇他藏在懷裏的是什麽東西?
兩人想去搶計忻文手裏的東西,奈何他弓著身子,雙手緊緊攥著腰間,動彈不得!
那健壯學子一見,眼中閃過凶狠,站起身來兩手拽過計忻文手臂,狠狠扭向身後。
“啊——”
計忻文一聲痛呼。
另一個連忙掏出他懷裏的東西,一看,竟然是兩個藥包,當下一聲嗤笑,“我還以為是什麽珍貴東西呢!原來是兩個小藥包。”
朱子賢見了走了過來,接過健壯學子手中的藥包,放在鼻子間嗅了嗅。
“還給我。”
計忻文抬頭看向朱子賢,剛才還毫無表情的他,此時臉上一片陰寒冰冷,語氣低沉沙啞。
朱子賢瞥了計忻文一眼,嘴角勾起一絲橫笑,“這麽緊張,難道家裏有人病了?嗬!正好!這雨下了這麽久也不見停,咱們就去計學子家中做做客怎麽樣?”
他看向其他兩位夥伴,笑得吊兒郎當,分明另有企圖。
“好哇!瞧我們的衣服都濕透了,正好我們去歇歇腳。”
兩人應聲,聲音中透出不懷好意,也不管計忻文答不答應,拽起他兩隻胳膊,任他下半身在水泥地裏拖曳,就往不遠處的茅草屋走去。
計忻文全身已經被揍地動彈不得,一腿不自然扭曲,應該是已經骨折。
他毫無反抗之力,他打不過這兩個人,甚至三個人。
三人拖著計忻文進了小茅草屋,那兩個被淋得全身濕透的學子就在茅草屋裏翻箱倒櫃,翻出能保暖地被子衣服來披在身上保暖。
而朱子賢一進門就看見茅草屋裏那張破舊的草床上,趟著一位雙眼緊閉,已然奄奄一息的老婦人。
老婦人麵色痛苦,嘴唇幹裂起皮,顯然病的很重!
“哦……原來你大半夜匆匆忙忙抓來藥就是為了給你母親治病,躺在床上的是你母親吧?可還真是孝子呢!”朱子賢看向被隨意扔在地上的計忻文,不懷好意道。
計忻文眼神幽寒不見底,“你們到底要幹什麽?”
他被隨意仍在地上,渾身濕漉漉,露出胳膊大腿上青紫傷痕遍布,臉色蒼白,嘴唇凍得青紫,整個人瑟瑟發抖。
“嗬!幹什麽?當然是想盡辦法折磨你了。”朱子賢眼底滿是惡劣笑意,邊說邊拆開手中已然濕透的藥包,他抬手撚起藥包裏的藥渣。
“你這麽緊張,這兩包藥是不是對你母親很重要?大半夜不顧風雨雷電給你母親抓藥,看來你母親現在急需要用藥啊!”
他大步走到老婦人床邊。
老婦人神誌不清,嘴裏發出痛苦囈語。
“哎!你母親這樣似乎命不久矣了!”他斜眼瞥了老婦人一眼,而後撚起藥包裏的中藥一點一點撒在地上——
計忻文一見,頓時急了,猛地掙紮起身子想要衝向朱子賢,卻被另外兩人死死按住身子。
被製住動彈不得,他嘴唇緊抿,眼底頓時迸發出如冰棱般的刺骨幽寒刺向朱子賢。
朱子賢頓時被刺的打了個激靈,感覺周身忽然變得寒冷,這窮小子的眼神怎麽突然變得這麽可怕?
不過,這更讓他感到厭惡,繼而繼續道,“想要用這藥救你母親的命?可以!不過——你得從我胯下鑽過去,我就把藥還給你,然後離開,讓你安心熬藥給你母親喝,你覺得這個交易怎麽樣?”他盯著計忻文笑道,眼底滿是邪惡。
“哈哈——這個主意不錯,京城第一才子計忻文,今日卻成了我賢兄跨下的狗!不錯不錯,突然很期待這樣的畫麵啊!”
“哼!本來就是下賤人,鑽跨,很適合他!”
兩個學子在一旁出言諷刺,很是期待的樣子。
計忻文睫毛微垂,麵無表情,看不清他眼底神色。
見計忻文不動作也不說話,朱子賢又開口,“怎麽?你不願意?那算了,隻能浪費這些藥材了,哎!真可惜!”
說著,朱子賢便一手抓起一大把藥,嘩啦啦往地上撒……
眼看朱子賢把藥材全部都要浪費掉,這可是自己母親的救命稻草!
計忻文之所以去同文館挑戰擂主答題,他不是為了什麽第一才子的名聲,而是為了那三千兩銀子。
為的就是能有銀子抓藥治母親的病。
母親的病罕見難治,一副藥材更是要價值百兩,然而這也不能根治,隻是吊著性命,這兩幅藥材已經把計忻文僅剩的銀兩花光,是母親的救命之藥。
眼見著藥材被糟蹋,計忻文這下真的急了,慌忙吼道“住手!我答應你!”
他聲音急促而低啞,奮力掙紮著想往朱子賢這邊爬。
奈何他被身後兩人壓的死死的。
“這就對了,識時務者為俊傑,你聽話,我就不為難你!”
朱子賢把藥包放在一旁,緩緩移步走到計忻文身旁,衣擺一撩,塞進腰帶出,雙腿移開跨步站立,拍了拍大腿,“來,早開始早結束,你就能早點給你娘熬藥了。”
朱子賢嘴唇輕揚,低頭俯視著計忻文,眼底全是充滿惡劣的笑意。
兩位見此跟班放開計忻文,嘻哈調笑著站在兩邊,等著計忻文鑽胯。
計忻文扒伏在地,頭顱低垂,雨水還不停地從他衣服和頭發上滴落,身下已然一大片雨漬。
他身子微微顫抖,雙拳緊握,手臂上青筋畢露。
見計忻文趴在地上不動彈,那個身材健壯地學子上前一腳踢向計忻文腹部,“給老子快點!磨磨蹭蹭,我們得時間可寶貴的緊,你要是不想鑽,你老娘的命你也正好不用管了!”
這充滿暗示性的語言令計忻文肩膀一顫,他雙拳握的更緊,手心處接近地麵的地方隱隱有鮮血流出……
好半響他才抬起頭來看向朱子賢,幾人以為會看到他憤怒的表情,卻沒想到他卻是笑著的。
嘴唇輕勾,隻是幅度顯得怪異,眼底神色毫無波瀾,平靜如水卻幽深不見底。
“我鑽。”他回。
聲音極其喑啞粗噶,難聽的猶如刀磨紗布。
他緩緩移動身體,雙手撐在地上,一步一步向朱子賢胯下爬行……
他始終低著頭,眼簾微垂,嘴角卻一直是輕勾著。
他爬過的地方留下一團團水漬,還有稀稀疏疏的血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