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一章 羅馬敗撤
克裏安德大驚失色,連忙命令羅馬軍團主力停下追擊安息騎兵的步伐,轉過頭來麵對飛騎衛的衝擊,並把所有弩炮都集中到後麵來。但短時間內如此之大的調動不可能完成,在羅馬人的弩炮還沒布置到陣前來時,飛騎衛三萬騎早已衝到羅馬軍團麵前。
經過觀戰後,張郃知道羅馬軍團的重步兵方陣十分堅固不好破陣。安息騎兵都是重騎兵,破陣都十分吃力,更別提以輕騎兵為主的涼軍騎兵了。故而張郃也並未打算率領飛騎衛三萬騎破陣,而是在衝到羅馬軍團三十步左右時,彎弓射箭,施展騎射。
在應對安息騎兵時,羅馬軍團的士兵已經把標槍都投射出去了,而且標槍一經投出,不經過整修就不能二次利用。飛騎衛衝到三十步的距離時,羅馬軍團在如此貼近的距離時,都沒有任何方法能夠殺傷飛騎衛騎兵。當然羅馬軍團還有眾多優良的弩炮。
但還沒等紛亂的羅馬軍團調整好弩炮,飛騎衛就率領萬箭齊發,弓如霹靂弦驚,射得羅馬軍團人仰馬翻,陣型大亂。就連操作弩炮的士兵,也被射殺大半。飛騎衛遊弋在羅馬軍團三十步外,持續不斷地開弓射箭。羅馬軍團士兵的鱗甲和環片甲,在犀利的箭矢下如薄紙般脆弱,一個個羅馬軍團士兵如被砍伐的大樹,轟然倒下。
經此突襲,羅馬軍團在傷亡與慌亂之中,陣型出現了眾多薄弱的缺口。張郃知道騎射不能長久,正好看到在羅馬軍團方陣中一個薄弱之處,便提領飛騎衛奮然驟馬衝殺,一舉破開了羅馬軍團的方陣,殺入陣中。
飛騎衛一股腦地紮入敵陣,立即攪得整個羅馬軍團紛紛攘攘,兵相駘籍。在巨大的慌亂之中,羅馬軍團也抵擋不住飛騎衛騎兵的馬槊。凡是飛騎衛衝殺的方向,盡皆倒下大片羅馬士兵。
但羅馬軍團也並非一觸即潰的弱旅,在經過短暫的慌亂之後,克裏安德連忙調整陣型,命令被飛騎衛破陣的兩個軍團組成龜甲陣,即以盾牌層層疊疊,圍成龜甲形;再伸出短矛,伺機捅刺殺傷敵軍。
飛騎衛在敵陣之中衝堅毀銳幾刻後,張郃見已經讓羅馬軍團付出了不少的傷亡,又見羅馬軍團布成龜甲陣,不好攻破,還有被圍困的趨勢,趕緊見好就收,率領飛騎衛尋個兵力薄弱的陣線,破陣而出。然後又率領飛騎衛圍繞著羅馬軍團萬箭齊發,射得羅馬人鼓綏旗靡,行伍不整。
見鎧甲無法抵擋箭矢,克裏安德幹脆命令所有的羅馬軍團都布成一個個龜甲陣,用盾牌來抵擋飛騎衛的如雨箭矢。羅馬軍團的方盾均蒙著鐵皮,箭矢射在鐵盾上,叮叮當當,隻是釘在盾上,而不能洞穿。借著堅固的龜甲陣,羅馬軍團止住了傷亡,穩住了陣腳,飛騎衛也難以奈何羅馬軍團。
但就在這時,本被羅馬軍團主力擊退的安息騎兵,見鋒騎衛絞殺右翼、挫敗預備隊,又見飛騎衛襲擾羅馬軍團主力得手,士氣大漲。沃洛吉斯五世又率軍重新壓向羅馬軍團主力,與飛騎衛一起,形成了對羅馬軍團的兩麵夾擊。
克裏安德要應對飛騎衛已經十分吃力,又要鏖戰去後複來的安息騎兵,更是捉襟見肘。克裏安德知道,羅馬軍團主力的陣線已經延伸得太長,容易被兩年夾擊的敵軍截成數段,分而殲之。他立即下令讓羅馬軍團聚攏到一起,一同組成正方形方陣,這才堪堪抵擋住了飛騎衛與安息騎兵的攻擊。
麵對堅固的羅馬方陣,張郃不想損失太重,畢竟這是安息人與羅馬人之間的戰爭,便隻是率領飛騎衛圍繞在敵陣之前,施展騎射。這樣雖然隻能讓羅馬軍團損失輕微,但卻也能為安息騎兵掣肘羅馬軍團,讓羅馬軍團不能以全力來抵抗安息騎兵。
果然,有了飛騎衛的掣肘,安息騎兵進攻其羅馬軍團來輕鬆了許多,羅馬軍團被安息騎兵連連踏破了幾重陣。但韌性十足的羅馬軍團仍舊硬抗著,沒有全麵敗退。克裏安德情知再這樣下去,必敗無疑。正好見預備隊一直在鋒騎衛的阻擊下不能前進,便下令讓預備隊趕回來支援。
鋒騎衛三萬騎一半在追擊羅馬軍團的右翼殘軍,一半作為弓弩手阻擊預備隊。長時間的射箭,讓弓弩手們手腿酸痛;另一半騎兵則是要進攻右翼,趙雲也分不出兵力前去追擊羅馬軍團的預備隊。
預備隊逃回來後,趕忙殺向飛騎衛。飛騎衛正愁龜甲陣不好射穿,殺傷太少,預備隊追來,張郃連忙帶領飛騎衛佯裝逃跑。羅馬軍團的預備隊追擊,而飛騎衛紛紛施展回馬射,讓衝在最前的預備隊士兵魚驚鳥潰,潰不成軍。不過預備隊的回援,仍然是擊退了飛騎衛,羅馬軍團便得以全力抵擋安息騎兵的猛攻,穩住了方陣。
隨之,已經知道今天這一戰取勝不了的克裏安德,命令預備隊與主力匯合,右翼也一同靠攏過來,羅馬軍團全軍向著軍營的方向敗撤。張郃並不想為安息人流太多血,故而隻是命令飛騎衛對羅馬軍團騎射,時不時找尋羅馬軍團方陣的弱點,衝破其陣,旋即又退出來。
安息騎兵則是一直猛攻著羅馬軍團,以步兵為主的羅馬軍團不斷退後,給了安息騎兵衝擊的好機會,安息騎兵得以一直重創之。但羅馬軍團最終仍舊是靠近了軍營,其中的守軍出營起來接應,沃洛吉斯五世見討不到好處,便停止了進攻。羅馬軍團這才得以進入軍營。
見安息騎兵不動了,飛騎衛距離安息騎兵也很近,張郃便趕到沃洛吉斯五世那裏,說:“敵軍進營,正是追擊的好機會!安息皇帝為何按兵不動?”
等沃洛吉斯五世喘勻了氣,他才說:“張將軍,我安息將士鏖戰到如今,體力已經接近喪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