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半精靈挺好，可惜是個變態
我是哈佛·伊斯坦丁，我的分身代號為麻省，正在吉利譚布斯城隱秘行事，執行以吃喝玩樂為表象的神秘任務。
現在跪在我麵前的是一位十五六歲的姑娘，但她的種族並不是人類，而是一位稀有的半精靈。
這是我第一次在這個世界見到半精靈，有和精靈一般美好的容貌，但在我作為哈士奇的審美觀念裏，對人型生物隻有不可愛、可愛、很可愛的簡單評定，事實上要仔細分辨出差距是有些困難的。
一般來說，人類與精靈是分屬不同物種，之間存在生殖隔離，所以由人類和精靈交配誕生半精靈是幾乎不可能的，一般認為半精靈是精靈中的變異種族。
精靈與半精靈有幾個明顯的區別，一是發色，精靈一般為綠發或金發，半精靈大多為白發，二是半精靈耳朵略短，三是半精靈擁有精靈所沒有的變異天賦，四是半精靈的平均“容量”低於精靈。
無論金發白發，本哈都是喜歡的，就是綠色的頭發總感覺有些怪異。
“半精靈都像你一樣慫的嗎？”，看著跪在我麵前的半精靈，我不禁好奇的問道。
“不不..不是，我這麽能叫慫嗎？我這是機敏，我這是為了生命的延續，是從心所欲。”
少女是如此狡辯的，但很顯然沒有什麽說服力，反而略顯滑稽。
“從心就是慫的意思。”，我蹲下來俯視著她，依舊比她高上許多。
“從心怎麽會是慫呢？”
“中文裏麵就是，一個從字加一個心字就是慫字。”
“中文？你是說外國的語言嗎？”
“嗯，外國話。”，忽然想起我是用的心靈傳聲模擬聲音，讓對方以為我是在開口說話。
“但我是驕傲的伊斯坦丁人，不說鳥語，說的是伊斯語和麥哈斯語。”
鳥語是對外國地方性語言的蔑稱，伊斯語是伊斯坦丁的國語，麥哈斯語是麥哈斯大陸的通用語。
“既然還有心思自賣自誇，那就快點起來，我要想殺你，你早沒了，我沒殺過人，一般情況下也不會殺人，我不想弄髒自己的手。”
“知……知道了。”，這麽說著，但半精靈小姐動了一下還是沒能起來，倒是換了個跪姿。
我挑挑眉，訛上我了？：“我倒是理解自己的威嚴有如此威力能讓人跪地不起，不過驕傲的伊斯坦丁人，地上難道不涼嗎？”
半精靈小姐聽出調侃的語氣，不好意思的回答：“啃、咳……那個，麻煩拉我一把，腿跪麻了，起不來。”
腿麻？嗬，原來半精靈也會腿麻。
我抓住半精靈小姐的衣服後領，像是一隻被揪住後勃頸的貓一樣將她提了起來，讓她站好，但顯然有些困難，她靠著牆勉強站著，雙手控住腿，同時撐著身子，雙腿也不敢亂動，因為一動就酥酥麻的，滋味酸爽無比。
我：“不過，違反了伊斯坦丁的法律就不算伊斯坦丁人了。”
我好心伸出一隻手扶了她一下不讓她倒下去。
“怎.……怎麽會，我可是一介良民，天地可鑒。”，拍拍自己沒有分量的胸口，她如此回答。
“那你的天地可有夠偏袒的，小偷都成了良民。”
“哈……哈哈……你都知道了哈。”，半精靈小姐尷尬地笑了笑。
“為什麽偷別人東西？”
她不假思索地：“因為我窮啊。”
我竟無言以對。這邏輯，貌似，沒有問題，不過窮就能偷東西嗎？
您私入國庫的行為與盜竊並無本質區別。
固有技能魔獸帝國全知者已被禁言12個小時。
這，咳咳，每條哈士奇或多或少都有些特別的愛好，為了自己的愛好努力奮鬥時總有些小麻煩會發生，這怎麽能算是盜竊呢？
“咳，聽說你這是第七次？這可不是一時起意的事了。”
半精靈小姐偏偏頭思考了一番，然後離開牆壁，輕輕跺了跺腳，適應一下恢複知覺的雙腿，腳麻的症狀緩解了許多的樣子。
“第七次嗎？這我倒是沒有細數過，不過應該是不止的，畢竟不是每一次都會被衛兵及時趕到，大多數情況下沒人知道是我幹的。”
不像是在說一件不堪啟齒的事，反而像是在說自己的成就，輕描淡寫，還有一點點得意。
我皺皺眉，其實我特別不喜歡別人在本哈麵前裝逼，那樣會顯得我很呆。
“原來如此，那我帶你去見衛兵好了，也算是為民除害了。”
說完我便再次揪住她衣服的後領，拖著她走，半精靈小姐拚命反抗，但收效甚微。
見反抗無效，半精靈小姐又恢複了從心所欲的狀態。
“別，別啊，您就饒了我吧，大哥、大哥.……不是、爹！你是我親爹！！”
“嘖！我可不想被一個盜賊認作父親，說出去有辱我的英明形象。”，我放開她的衣領，她立刻笑嘻嘻地站直身子。
我說：“給你六十秒的時間來說服我，不然監獄就是你的歸宿。”
“誒六十秒也太短了吧，”，半精靈小姐用手肘輕輕碰了碰我的腰部，有幾分塑料朋友的感覺，我有些不明所以，然後就聽見了她用套近乎的語氣：“兄弟，要節製啊，身體可是革命的本錢。”
我眉頭一挑，領會了她的葷段子，反問道：“毛沒長齊，懂得還不少，我說的說服是這個意思嗎？”
“難道不是要我用身體來說服嗎？還是說……欲擒故縱？”，這麽說著還用手指摸了摸我的腹肌，露出奇怪的表情讓我不寒而栗。
我敏感地拍開她的手，皺眉，有些惱怒道：“我說的是用嘴說服！”
半精靈小姐露出震驚的表情，然後笑容漸漸失去掩飾，像是發現了同道中人。
“嘖嘖嘖！還說我懂得多！看來你也不是什麽好人！沒想到我這純潔之身今日就要.……呀！！”
“我特麽……”
我一把揪住半精靈的衣服，憤怒地將她提起來，然後發動技能位移零距，目標地點是卡拉河上空。
在她既刺激有驚訝的目光中，我鬆開了手，然後她慌忙之間抓住我的手腕，想往我身上爬。
“別，不要哇！.……爹！親爹！！我恐高哇！！”
我微微一笑，然後手腕輕輕一抖，配合著意念力將她甩了下去。
一聲殺豬般的慘叫拖出了老長，外加一聲落水的噗通，夕陽無限好，我的情緒一下子豁然開朗了起來。
“我……咕嚕咕嚕……不會……咕嚕咕嚕……遊泳啊！……咕嚕咕嚕……”
卡拉河旁邊有鵝卵石灘，白的、黑的、紅的、雜色的鋪的很亂，像兒童的顏料塗鴉。
欣賞了十幾分鍾的《半精靈落水圖》，我用意念力將半精靈提起，把濕漉漉的一坨丟到了河灘上。
“咳咳咳……”，嗆了不少水，半精靈小姐拚了命的拍打胸口和咳嗽。
她的兜帽裏麵也積了水，裏裏外外濕了個透，衣角什麽的也滴著水滴，雪白的長發濕漉漉的散落，倒是有幾分楚楚可憐，但本哈可不是憐香惜玉的哈士奇，而是個狼人。
“好不好玩？”，我笑著問她。
“沒想到你居然喜歡這種虐待玩法，浸濕的我的身體，若隱若現的身體一定讓你獸性大發吧，”，說著還哭著吸了兩下鼻翼，像是被人玩弄過一樣，“我的貞潔.……啊啊！！”
噗通！
落水的聲音還是那麽的悅耳。
卡拉河的水流說不上太湍急，但也讓人難以招架。
當我再一次將變態半精靈撈起時，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氣溫逐漸降低，從林間吹出的分帶著些寒意。
顫抖著牙齦的變態半精靈也不再說渾話，抱著雙膝對抗著冷風。
“好玩嗎？變態小姐。”，我再次這麽問。
“咯咯咯咯咯……”，回複我的是一連串硌牙聲。
嗯，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讓我看看，有什麽用得上的魔法沒有。
建議激活生活魔法，烘幹。
嗯，可以，激活吧。
激活魔法之後，我便以半精靈為對象施展了該魔法。
一陣暖風環繞在她身周，以較快的風速很快蒸發並帶走了她衣服上的水分，又變成了小巧狡猾的模樣。
再次使用位移零距兩人又出現在了吉利譚布斯城的巷子裏。
“嗯，變態小姐，就此別過了，以後也不要再偷東西了，萬一又遇到了我就隻能算你倒黴了。”
“我才不要那種稱號！我有名字的，站在你麵前的可是依希米亞，最偉大的竊賊依希米亞大人哦。”，一改剛才的狼狽模樣，又恢複了神采奕奕的機靈鬼風格。
“且不論最偉大一詞是否值得推敲，光是竊賊一詞就沒什麽值得你誇耀的地方吧。”，我還是沒能忍住拆穿她。
“職業沒有高低貴賤之分，隻看是否適合自己。”，依希米亞自認為自己的話很有道理。
“說得再冠冕堂皇也改變不了你是竊賊的事實。”，抓住事物本質，一擊擊中要害。
“竊……竊賊也分為小偷、大盜、惡賊和俠盜，你憑什麽說我們竊賊一職就低人一等？”
“不還是賊嗎？算了，那你算哪一種？”
“我嘛.……當然算俠盜嘍。”，恬不知恥的某半精靈不假思索地說出了這個答案。
“嗯……劫富濟貧？”，我直視著她的眼睛。
盯.……
“嘛……”，抬手抓了抓自己的頭發，然後回答：“雖然也有少數時候也是為了自己，但我絕對沒偷過好人的東西，我向你保證。”
嗬，我就知道。
“向我保證又有什麽用？我又不會和你有更多地交集。唉，算了，俠盜也好，別的什麽也好，與我又沒什麽關係，就這樣吧。
我本來就隻是看你語氣囂張了一點才想教訓你一番罷了。那再見了，依.……那啥。”
“是依希米亞啊！偉大的依希米亞大人！！”
身後傳來氣急敗壞的聲音，我背對著她走遠，隨意地揮揮手以示告別。
不會再有什麽交集的，我原本這麽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