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奇怪的要求
黎文被拍了兩張照片之後便急忙捂住自己的臉,朝著外麵跑。就算這裏還不是目的地,她下車之後還要走很長時間才可以趕到下一個車站。
此刻她已經顧不上了。
幸虧沒有再讓她遇到了危險,成功的趕到了下一個車站。不過沒有上車,而是坐在車站,傻傻的坐著。
黎文一直坐到時間過去,Ada的電話打過來,才驚醒了她:“Ada姐。”
“你在哪裏?”Ada被傅如桉的冷空氣給襲擊到已經堅持不下去了,所以找到機會就給黎文去了一個電話。
網絡上的那些流言蜚語,她自然也看到了,心裏不是不擔心黎文,就是手中還有那麽多的事情要做,一時間沒有追蹤到黎文的下落。
想到傅如桉的冰冷,Ada整個人都不好了。
“我在……”黎文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自己在外麵待了那麽長時間,這都快要天黑了。
“哎呀,不管你在哪裏,快點回公司!知道嗎,你現在讓傅總很生氣,你居然錯過了試鏡,你可真是……你不知道你現在正在風尖浪口,稍微不慎就會被人抓到把柄,這對你一點好處都沒有。算了,我不和你多說那麽多了,”Ada現在是有些很鐵不成鋼的。
當初的她還以為黎文是個很乖巧的女孩子,至少不會太過於難以控製,結果才剛開始就出現這樣的紕漏。
她心累。
“對不起,Ada姐,我……”
“好了,不要說對不起了,快點打車回來。一定要快啊。”Ada著急著吩咐完,掛斷電話。
黎文看著傳來嘟嘟聲的電話,歎息一聲,起身攔下計程車,往公司趕。
計程車之所以貴,它舒服而且快速,不像公交車那樣三心二意,他一心一意的帶著你往目的地趕。
回到公司,黎文直接去找Ada。
沒想到,傅如桉坐在Ada的辦工作前,她急衝衝的朝著那邊趕,在看到他的一瞬間,想要改道已經來不及了。
“去哪裏了?”傅如桉頭沒抬。
黎文卻很清楚這話是和自己說的,這裏除了她,沒有別人。
“我……”
“有點成績就飄了,你是不是以為,你一定會成功?可以不給任何人麵子?還是,你以為我上過了你,你就是天紋娛樂的夫人了,你可以為所欲為?”
黎文瞬間感覺到委屈和屈辱。
“我沒有。”
“沒有嗎?”傅如桉讓開,給她看到電腦屏幕上的東西,那個是公司的一些八卦論壇,裏麵很多小號在上麵活躍著,天南地北的聊著。
因為是八卦論壇,一般來說,傅如桉是不會上去看的,因為黎文,他居然上去看了。
黎文自己卻不知道因為自己,這個從公司成立就存在,可是傅如桉卻一次都沒有出現在那裏的人,突然之間就造訪了。
“沒有。”黎文當然不會承認自己沒有做的事情。
“那你為什麽不反駁?”
反駁?
她嗎?她要如何反駁呢?
被傅如桉上?剛才他不也是這麽說的嗎?
心裏,瞬間絞痛。
看到傅天祿和一個男人去那樣的地方都不會疼的心,卻在這個時候疼成這個樣子,她拚命忍耐著,忍住眼眶裏的越來越多的霧氣。
她那悲痛的眼神,他看著就氣不打一處來,冰冷的看了她一眼:“既然敢在那裏出現,既然不敢去反駁,那就要承受得住壓力。”
電腦的屏幕開始播放一段視屏。
那是她今日在坐公交車的時候的一些畫麵,包括了那個男人對她的騷擾,到最後她的落荒而逃。
怎麽不是說的論壇那些人的事情呢?黎文眨眨眼,眨掉眼底的霧氣,認真盯著視頻,那落荒而逃的人,的確是自己。
傅如桉蹭的一下站起來,冷冷的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怎麽?你逃是因為你覺得自己錯了是嗎?”
“不,我沒有錯。”
“既然沒有錯,狠狠的反擊回去。”傅如桉丟給她一張紙張:“上麵的選擇,選一個。”
黎文接過,看了一眼之後就覺得很難去做出決定。
那張紙張上的第一條,就是對那個騷擾她的男人的處罰,處罰一:坐牢,處罰二:被社會孤立。
隻有二選一。
黎文覺得很是荒唐,那個男人的確不是一個好人,可他是行為,也隻能算得上是騷擾女性,連基本的碰觸都沒有。
就算他騷擾人的罪名成立,頂多也隻是被人帶去教育而已,根本就不用坐牢。
“你可以繼續心慈手軟。”傅如桉說道。
“一定要選嗎?”
“對,記住,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黎文有些忐忑:“可是,我選擇,他也不一定就可以坐牢。”
“所以,你已經選擇好了要他坐牢是嗎?”傅如桉問。
“不,坐牢出來的話,他也算是毀掉了,他隻是騷擾我,沒有對我傷害到,我……”越說越覺得自己這樣說很不對,什麽叫做沒有傷害到,若是傷害到了,她才能夠心安理得要求對方坐牢嗎?
心中有些亂。
從小到大,一直都隻有自己忍讓,不管是什麽時候,什麽事情,都隻有自己忍讓的份。突然,現在可以光明正大的對傷害自己的人報複回去,就算不一定可以真的實現,至少,機會放在了自己的眼前了,不像眼前,沒有任何機會。
隻是,她可以心安理得的接受這個傅如桉給的機會嗎?
她卻發現,對待壞人,她還做不到完全的狠心。
“所以?”傅如桉看著她。
“我選第二個。”黎文說道。
傅如桉點點頭:“好,我知道了。”
黎文不知道他要做什麽,她現在也想不到那麽多了,在他的視線下,她覺得自己心裏想什麽,都會被掃描到,那個男人就像是一個掃描儀,什麽都不可能被落下。
“被人潛規則,所以躲起來去療傷了?”傅如桉的嘴角,仿佛在冷笑。
這個事情,嚴格意義上說,是他害的,結果他卻在笑。
氣悶,卻沒有資格做出任何的反抗。
因為她沒有足夠的實力,和傅如桉反抗,意味著滅亡。
傅如桉睨了她一眼:“你現在是不是很不服氣?”
“我沒有。”黎文低下頭,不讓他看到自己眼底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