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現在隻想你

  一路上,顧以宸的心情都很好,因為他的唇角是上挑著的,俊美而精致,渾身散發著屬於男性荷爾蒙的誘惑,當這種誘惑變得有心時,蘇虞歡是怎麽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的。


  半個小時的路程在顧以宸的控製下,硬是壓到了二十分鍾內,到了他們的公寓後,蘇虞歡就是想跑也沒了機會,顧以宸這廝何等手快,輕輕一扯,就將人扯到了懷裏,趁著懷裏的人兒失神的瞬間,他瞅準時機彎腰撈起了人,迅速無比地將人扔到了柔軟的大床上!

  不就是好些天沒抱在一起親熱了,不就是這好些天加起來將近一個月麽,顧以宸的三觀和下限都離家出走了?

  唔,三觀和下限這玩意她也沒有的,所以不能指望他,跟一匹腹黑的大尾巴狼講什麽是三觀,那對三觀簡直就是一種侮辱。


  扯證之前,顧以宸就是個在這事兒上隨心所欲的主兒,扯證之後,就更不用提了,看看此刻的顧以宸就知道了。


  ……


  第二天早晨醒來,剛剛用了早餐,蘇虞歡就接到了容楚的電話,顧以宸見狀什麽也沒說,親自把人送到了陸家,看著母女倆默契的前往陸家老宅,頓時心有餘悸,心說這倆都不是好欺負的主兒,今個指不定就是去欺負人的。


  離開了顧以宸的視線,容楚冷淡的眉目間倏爾劃過了一抹笑意,看著走路姿勢有點不對勁的蘇虞歡,戲虐道:“丫頭,你還年輕,一定要注意點,可別玩壞了……”


  因為容楚很清楚蘇虞歡的身份,所以跟她說起話來,並不端著長輩的架子,蘇虞歡無可奈何的挑了挑眉,眯了眯狹長的鳳眼,嬌嬌的喚道:“媽!”


  聽著這一聲讓人牙酸的呼喚,容楚心下一動,卻別扭的扭過了頭,嫌棄道:“我還年輕呢!”


  蘇虞歡挑著唇角笑了笑,她就吃準了容楚拿她沒辦法。


  陸家老宅的大門就在眼前。


  “待會就按照我教你的做,什麽也別說,看戲就成。”容楚摸了摸蘇虞歡的腦袋,像給小狗順毛似的溫柔,眼見蘇虞歡乖巧點頭,她刀削般淩厲的鳳眼驀地劃過了一抹寵溺,就連略顯冷淡的線條,都緊跟著柔和了。


  敲門。


  等待了三秒,門開了——


  望著陸菁熙那張充滿了防備,不再年輕的臉,容楚眯了眯眼,對著她輕笑道:“真是好久不見了。”


  的確好久不見。


  從被陸菁熙和荀蓮算計著離開B市後,容楚時刻謹記當年的教訓,兩個女人拙劣的算計於她來說卻是一種恥辱,愛之深責之切,被愛情蒙蔽了眼睛的她,沒看到陸劍鋒的解釋,自然而然的心生了懷疑,懷疑等於衝動,她也不例外的中了招。


  但好在現在,她明白了,抓住了機會,希望一切不晚。


  看清了來人是容楚的那刻,陸菁熙的表情驀地一變,心念一動就要關門,熟知小妹陸綰綰早就瞧見了蘇虞歡,並且跟蘇虞歡是一路人,沒等她關門就拉著蘇虞歡進了玄關,容楚笑眯眯的跟在後麵,不請自來,比陸菁熙這五分之一的陸家主人還像是女主人。


  “虞歡,聽說你病了,我本想去找你的,可是被事情絆住了腳,你現在好點了吧?這就快到你和顧以宸大喜的日子了,婚宴的事兒準備的怎麽樣了?”陸綰綰將蘇虞歡按到了沙發上,隨即讓人端茶送果盤,差點沒把陸菁熙氣死。


  視線一轉,瞧見跟蘇虞歡相似的容楚,再一瞅二姐難看的表情,陸綰綰對著容楚甜笑道:“嫂子,我是綰綰,不知道你還記得我嗎?”


  容楚坐在了陸綰綰的身邊,摸了摸陸綰綰的腦袋,矜傲的頷首:“當然記得。”


  當年的小蘿莉陸綰綰還是很可愛的,好在沒被她眼睛上覆了翔的二姐帶歪,現在一看,果然更可愛了。


  “容楚,我們談談——”


  等了一會,眼見容楚自在的喝茶吃水果,絲毫沒把她放在眼裏,陸菁熙不由著急了,她摸不清容楚的來意。


  容楚早就回B市了,回來的當天,陸家就得到了消息,要不是陸劍鋒跟著人去了基層,恐怕早就堵到容家門口去了。


  後來的幾天,陸菁熙一直在陸家等待著容楚的上門,可容楚的行事實在出乎了她的意料,就在她以為容楚不在意陸劍鋒的今日,容楚帶著蘇虞歡這個小雜種上門了!

  尖銳的聲音落下,容楚淡定的端著茶杯,抬首輕輕瞥了陸菁熙一眼,在她臉色漲紅之際,猛地將茶杯拍在了木質的桌子上,冷冷淡淡道:“咱們是該談談,我記得我和劍鋒並沒有離婚,我是陸家的女主人沒錯吧?”


  聽得沒有離婚這四個字,陸菁熙的神色驀地一沉,隻見容楚從手包中取出了一個信封,隨手扔到了她的麵前,數十張照片從信封中滑了出來,看清了照片上的人是誰後,陸菁熙頓時像被雷劈了一樣,臉色越發蒼白。


  一旁看戲的蘇虞歡見狀,不由跟陸綰綰對視了一眼,都從彼此的眼底捕捉到一抹不可思議。


  特別是蘇虞歡,她甚至不知道容楚什麽時候準備好的這份東西,那數十張照片,應該是壓倒陸菁熙的最後一根稻草。


  陸菁熙雙手顫抖的捧起照片,看完一張,臉色就難看一分,拿起最後一張照片的時候,忽然覺得有一股寒風吹拂而來,拂過了她的雙手,照片也隨著風,飄到了……


  望著那雙熟悉的棕色皮鞋,以及對方彎腰觸及照片的手指,陸菁熙的表情驀然僵硬,緩緩地抬起頭,隻見扶著父親下樓的大哥陸劍鋒冷著臉,偶爾投來的視線中充滿了失望和淩厲。


  陸老爺子顯然也看見這一地的照片,他眯了眯眼,視線掃過了擺明著來找茬的容楚,最後停留在陸菁熙這個不爭氣的女兒身上,失望的不住搖頭,“劍鋒,你不必看我的麵子了,該怎麽樣就怎麽樣吧,我陸家沒有這種丟人現眼的東西!”


  那些照片,正是當年的陸菁熙和荀蓮算計容楚時,被人拍下的證據。


  陸劍鋒很清楚的看見,自己的妹妹為了陷害他的媳婦,竟不顧一切的跟著男人做了那種肮髒的交易,就連最初清純的荀蓮也不例外。好在,他的眼沒有被蒙蔽太久,好在他早已將荀蓮趕出了B市,否則又該如何對容楚交代?

  “哥,這是假的,假……”沒等陸菁熙否認,陸劍鋒便扔下了手中肮髒的照片,一個箭步,衝到了陸菁熙的身邊,揚起手,啪的一聲,狠狠地給了陸菁熙一巴掌。


  陸菁熙被打蒙了,捂著臉失神的注視著陸劍鋒,後者卻僅是厭惡的鄙夷的瞥了她一眼。


  容楚望著這越發精彩的一幕,嘴角的笑容幾乎掩飾不住,睨著麵目猙獰的陸菁熙,她對著對方輕輕眨眼,仿佛在問,被親生哥哥嫌棄厭惡鄙夷的滋味兒,如何?


  陸菁熙剛要起身去抓容楚的頭發,就被早已有先見之明的陸劍鋒揮到了地上,陸劍鋒望著笑意淺淡的容楚,一雙睿智溫和的眼眸溢出了掩不住的柔情。


  “咳——”陸老爺子麵無表情的打斷了陸劍鋒的深情注視,徑自坐在容楚對麵的沙發上,看也不看坐在地上無比狼狽的女兒,反倒是對著蘇虞歡笑道:“虞歡丫頭,待會陪爺爺下一盤棋好不好?”


  蘇虞歡心知陸老爺子的用意,他是想給便宜老爸和老媽一個解除誤會的機會。


  琢磨出味道後,蘇虞歡輕輕攥了攥陸綰綰的手,旋即起身去攙扶陸老爺子,上樓之前,還沒忘記跟容楚眨了眨眼,調侃之意毫不掩飾。


  容楚望著二十年如一日,卻又明顯滄桑的陸劍鋒,嘴唇微動,什麽話都說不出。


  陸劍鋒比容楚好不到哪裏去,失神又失態,可卻讓容楚有了一絲新鮮,當年沉穩溫潤的男人,原來也會像毛頭小子那樣激動,想到這兒,容楚勾起了唇角,輕蔑的視線掃過陸菁熙後,她起身對著陸劍鋒發出了邀請,“我的房間還留著嗎?”


  女王的氣勢全開,接收到那個媚惑的眼神,即便是閱曆豐富的陸劍鋒,也不禁為之傾倒。


  無視了呆滯的陸菁熙,陸劍鋒幾步走到了容楚的身邊,克製的攥住了她的手,輕咳一聲,解釋道:“先前虞歡在這裏住過一段時間,就住在你的房間裏,我帶你去看。”


  陸菁熙望著二十多年前就是一對璧人的容楚和陸劍鋒相攜上了二樓,眼神一閃,顧不得其他,回房間拿起手包和電話後,便衝出了陸家的大門。


  二樓的書房裏,正跟陸老爺子下棋的蘇虞歡注意到陸菁熙急匆匆的出門,心下閃過了一個念頭後,決定待會給便宜老媽來個友情提示,陸菁熙的存在於容楚來說,就像是一條毒蛇,看在陸老爺子的麵子上,容楚不會將之捏死,隻會捏住毒蛇的七寸,緊緊地控製。


  “虞歡丫頭,你和以宸的婚宴準備的如何了?”陸老爺子吃掉了蘇虞歡的馬後炮,心情很好的挑眉道:“你們小年輕的不需要我們幫忙,可要是忙不過來,一定要說,爺爺別的幫不了,給你們添幾個錢買點喜歡的東西,還是能做到的。”


  一旁的陸綰綰聞言笑道:“我也能幫忙的。”


  蘇虞歡笑了笑,沒有搖頭反對,也沒點頭同意,據她所知,顧以宸早已打算好了,要給她一個與眾不同、獨一無二的婚禮。顧衍城那小子要給楚嬈一個西式婚禮,那麽顧以宸就不可能再選擇西式婚禮了,不出她意料的話,過不了幾天,他們就該去拍婚紗照,挑選婚戒了。


  “爺爺,您說我爸媽那邊……”


  話未說完,陸老爺子看著棋盤的局勢,一邊琢磨一邊意味深長道:“他們倆就那樣了,你放心。”


  蘇虞歡輕輕頷首,不管怎麽著,有容陸兩家的老爺子呢,她有什麽不放心的?

  時間過得很快,等到吃午飯的時候,容楚和陸劍鋒就已經談妥了,至少在表麵上,是給了蘇虞歡這種感覺的。


  飯後她又陪老爺子下了會棋,直到顧以宸忙完了總參的事情,親自過來接人。再過兩個星期就是舉行婚宴的日子了,婚禮之前,顧以宸總要參加一些發小們的聚會,免得被人說重色輕友。


  “晚上有個聚會,你跟我一起去嗎?”說話間,顧以宸掃了眼前麵開車的司機,看的對方一個激靈,自覺地將車子的電動隔板升起,隔絕了前後的視線。


  頃刻間,空氣略有些緊張,好聞的氣息飄蕩在彼此的鼻息之間。


  蘇虞歡迎上顧以宸深邃的目光後,又移開了視線,無意識地看向窗外,半晌才點頭答應道:“好啊。”


  顧以宸了然的淺笑,伸手握住了蘇虞歡的小手,淡淡道:“都是認識的那幫家夥,不過這次聚會,蘇燦和楚東離也會參加,他們倆碰上鬱少臣,是有好戲要看了。”


  他的語氣裏略帶了些幸災樂禍的笑意。


  蘇虞歡懷疑的瞥了顧以宸一眼,即便那三個人的碰撞很精彩,可他也不需要幸災樂禍吧,難不成這三個人裏麵,有誰得罪小心眼的顧少了?


  她不知道自己的猜測八九不離十,隻當顧以宸不在偵察部隊,沒法訓練新兵有些寂寞了,幹脆轉移話題道:“我們什麽時候去拍婚紗照?”


  顧以宸眯眼,笑意不自知的浮現在眼底,“下周,等衣服做好之後就可以拍婚紗照了。”


  衣服還需要特別的製作嗎?

  顧以宸看出了蘇虞歡的疑惑,低聲解釋道:“我希望給你最好的。”


  情話也不及顧以宸這句話動聽,蘇虞歡勾起唇角挽住了他的手臂,扭著身子,在他的臉頰上印下了一個吻,仿佛烙痕似的,帶著她獨有的溫度,去灼燙他的心間。


  最好的,這三個字是每個女人的終極夢想,她也不例外。


  半晌後,車子穩穩地停在了一間私人會所的停車場。


  顧以宸率先下了車,頓在外麵等待著蘇虞歡,在她起身出來的那刻,還不忘記伸出手拉她一把,望著明媚嬌氣的人兒,他滿足的勾起了唇角,天知道哦,為了將她養回之前的樣兒,他廢了多少心力,但這些自不必跟她說。


  攜手進了會所,在侍者的帶領下來到了約定好的包間。


  推門而入——


  迎麵而來的是一個玻璃杯子!

  顧以宸眸光一凜,擋在了蘇虞歡的前麵,手臂一揮,就將那傷人利器揮到了牆上,隻聽清脆的哢嚓聲響起,動手的鬱少臣和楚東離收斂了神色,格外正常的坐回到沙發上,端著酒杯說話的樣子,仿佛他們從未交手過。


  沙發另一側的楚戰吊兒郎當的吸著煙,瞥見滿麵寒意的顧以宸,忍不住用手肘撞了撞一旁裝雕塑的殷陌霆,也就是大名鼎鼎的殷少,低聲問道:“咱們叫楚東離兩口子過來是不是個錯誤?”


  殷陌霆冷冷淡淡的抬眼,視線掃過清俊卻陰鬱的鬱少臣,一陣見血道:“他才是個錯誤!”


  話落,楚戰起身迎向顧以宸,大咧咧笑道:“難得你顧以宸肯帶著嫂子過來,這次就不罰你喝酒了,婚宴啥時候舉行?到時候哥們帶著兄弟們去捧場!”


  說話間,蘇燦從洗手間回來了。


  望著神色正常的楚東離和鬱少臣,她移開目光看向蘇虞歡,笑著拉住了蘇虞歡的手,嫌棄的擺了擺手,像要趕跑那薄霧般的煙味兒,“咱們倆坐在那邊說說話,讓他們喝酒去!”


  蘇虞歡感覺到顧以宸詢問的目光,不由點頭,跟著蘇燦來到了房間裏的吧台上,看著她熟稔的擺弄著各種洋酒,不由來了興趣,“幫我也調一杯?”


  蘇燦抬眼,意味深長的笑了笑,什麽也沒說,隻是將一個古典杯放到了蘇虞歡的麵前,又將調好的酒倒入杯中,金黃色的酒液在絢爛的燈光下閃爍著魅惑的光芒,就連蘇燦的聲音也充斥著蠱惑,“這杯酒叫做寵溺,甜而不膩,後勁綿長,你慢點喝。”


  望著端起酒杯輕飲的蘇虞歡,蘇燦歪著頭趴在吧台上,視線遊移在鬱少臣和顧以宸的身上,不知道剛才鬱少臣跟顧以宸說了什麽,這會顧以宸的表情有點說不出的陰鬱。


  唔,也許是她喝多了,看錯了。


  蘇燦眨了眨眼,隻聽蘇虞歡淡淡道:“最近是不是發生了什麽我不知道的事兒?”


  “嘿,哪有那麽多事兒,無非是庸人自擾,隻要顧以宸在你身邊,你什麽都不必怕,就算不在,也有容陸兩家護你周全。”蘇燦的話莫名其妙,可卻給了蘇虞歡一定的暗示,隻見她眯著眼,掩藏起鋒芒,“有些人早就是過去了,我們都該活在當下。”


  “你醉了。”蘇虞歡麵無表情的喝完了那杯名叫做寵溺的酒,坐到了顧以宸的身邊,正好瞧見他伸手接過了楚戰遞來的香煙,感覺到她的氣息後又將香煙放到了桌子上,頓時有點好笑,這廝當真是要戒煙了。


  顧以宸陰鬱的瞥了鬱少臣一眼,眼底潛藏了一定的警告,仿佛在說,如果你敢那事兒告訴她,我便不會放過鬱家。


  鬱少臣悶悶地喝酒,清俊的容顏隱在燈光照不到的地方,格**暗。


  一刹那間,蘇虞歡茅塞頓開。


  趁著大家放下酒杯準備扯淡的功夫,她摸著下巴,眨了眨眼道:“鬱少,我很久沒聽說你妹子的消息了。”


  “哐當——”鬱少臣砸了酒瓶,眸光一閃,失神的應道:“哦,她啊……”


  之後的話就說不出了,蘇虞歡隱隱覺得今天這場聚會的目的不簡單,顧以宸好像要通過什麽告訴她一些事兒,但他打定了注意讓她自己去挖掘,這種挖掘解密的事兒她最喜歡了,好奇的不行。


  這時候,蘇燦輕咳了一聲,對著蘇虞歡招手道:“虞歡,你陪我去洗把臉,我有點醉了。”


  蘇虞歡欣然應邀。


  出了包間,踩著大理石的地板,拐了幾個彎,終於來到了洗手間。


  蘇虞歡看著蘇燦進了隔間,自個兒也找了一個幹淨的進去琢磨事情了。


  沒一會,蘇燦和鬱少臣的聲音相繼傳來——


  “蘇燦,你真殘忍……”


  蘇虞歡在鬱少臣的聲音中聽出了一絲絕望,她麵無表情的抬起了頭,總覺得鬱少臣有種為情所困的樣子,這情絕對不是因為蘇燦,否則以他的性子,又怎麽會做出跟楚東離大打出手這種丟人的事兒?

  這人隻有看開了,才會通過打架的別扭方式宣告,他已經走出了上一段感情的陰影。


  “我殘忍總好過你吧,明知你跟鬱少萱不是一類人,還助紂為虐的幫她,我實話告訴你,幾年前顧以宸不接受她,幾年後難不成會對著整過容,破壞了他心底之人的冒牌貨產生感情?這簡直就是笑話!”


  “萱萱她……”


  “她恬不知恥,你也跟著下賤?真是一丘之貉!”蘇燦的語氣裏透著對鬱少萱的厭惡,“你跟她說,別再糾纏顧以宸了,趁著蘇虞歡不知道,躲得遠遠地,否則容家能放過她?連帶著你們鬱家一起倒黴!”


  隔間裏聽了一場戲的蘇虞歡恍然大悟,緊接著開始懷疑蘇燦的用意,這女人心思玲瓏,早在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就給了她一種過於精明的感覺,這會怎就直來直去,還故意設計,讓她全聽了去?

  “別說的那麽難聽,蘇燦,你不就是仗著我喜歡過你嗎。”


  “嗬——”


  談話至蘇燦一聲冷笑後告終。


  蘇虞歡也明白了,顧以宸這是借著這場聚會,告訴她呢,有人惦記你家的大尾巴狼。


  這絕對是炫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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