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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就算要挑,也是他的外孫女來挑!

  “老首長,難得你今日大駕光臨,待會吃飯的時候咱們一定要喝幾杯!”顧老爺子絲毫不介意容老爺子直呼他的外號,反倒對於容老爺子的出現,感到了無比的榮幸。


  不過……他顯然忽略了容老爺子後來的那兩句話。


  今日的容老爺子是專門為了寶貝外孫女,蘇虞歡撐場子跑這一趟的,作為顧老爺子的老首長,他算是最了解顧老爺子脾性的人,心知這老小子的固執和偏執,如若他沒有出現,這老小子指不定怎麽瞧不起他的寶貝外孫女,故而他穿了一身筆挺軍裝而來,無論是從外型上還是氣勢上,都穩穩地壓了顧老爺子一頭!

  等等,剛才這老小子,可惡的顧三狗說他寶貝外孫女不如他顧家的女傭?這事兒,他會好好跟這家夥算賬的,他倒要瞧瞧顧家的女傭什麽樣子,也配跟他捧在手掌心的寶貝相提並論!


  顧以宸瞥見容老爺子越發不忿的神情,不由在心下暗道一聲不妙,眼看著容老爺子嚅了嚅嘴唇,他連忙開口喚了一聲,打斷了老爺子即將出口的話,“容爺爺!”


  容老爺子年輕時也是個固執任性的主兒,年紀越大越是小孩子脾氣,若是今個顧老爺子敢跟他嗆聲,他絕對能做出帶走蘇虞歡,讓顧以宸找不到她的事兒,在他眼裏,他的寶貝外孫女哪兒都好,憑什麽讓人當貨物挑三揀四,就算要挑,也是他的外孫女來挑!


  “寶貝外孫女,來外公這兒,顧家人不待見你,外公待會喝趴下這老小子給你出氣,這B市上流世家的好小子還有很多,實在不成,明個老子就讓你舅舅給辦個相親宴,把B市所有的好小夥都找來,讓你挨個挑,這顧家的嘛,不要也罷!”


  容老爺子懶懶抬眼,冷哼一聲便無視了無處獻殷勤的顧老爺子,轉而滿臉笑容的湊到了蘇虞歡的麵前,瞥及她身邊的顧以宸,又忍不住冷哼一聲,心想,老子寶貝的不行的外孫女,憑什麽留在你們顧家受氣?

  這話一出,顧老爺子終於覺察到了不對勁,望著老首長跟蘇虞歡那副熟稔的樣子,不由蹙起了眉頭,趁著容老爺子不曾注意他的時候,拉過了幹著急的顧以宸,低聲問道:“你小子是不是有什麽沒告訴爺爺,你那女朋友瞧著身份不簡單啊!”


  現在才想起來詢問,早幹嘛去了?


  顧以宸摸了摸鼻子,雖不敢直接跟老爺子這麽說,但心下卻忍不住地吐槽了下,眼見老爺子抬眼瞪他,他回首瞥了瞥神色輕鬆的蘇虞歡,嘴角流露出一抹微妙的笑意,看向顧老爺子時,又收斂起情緒,一本正經的回道:“是不太簡單,不是我不想說,是您沒問啊!”


  顧老爺子這會悔的腸子都清了,礙著容老爺子在此,哪兒還好意思跟顧以宸發脾氣,當即忍著吐血的衝動,再度問道:“那到底是個什麽身份,我聽著老首長叫她外孫女,難不成……”


  也不對啊,據他所知老首長的兒子容凜隻生了一對雙胞胎,還都是男娃娃,這小丫頭不會是容凜在外的私生女吧?


  顧老爺子緊蹙眉頭,依舊不解,雖然想到了二十多年前離開了B市的容楚,但容楚這名字僅是從他腦海中一閃而過,並未留下任何痕跡。


  這時,顧以宸涼涼地回道:“爺爺,虞歡就是容爺爺的外孫女,是陸叔剛找回來的女兒,陸爺爺的嫡親孫女,要是這身份還比不上咱們顧家的女傭,嘖嘖……”


  後麵那嘖嘖兩聲,像是一個重重地巴掌,打了顧老爺子的臉,想到那句不如顧家女傭,再一想如今顧家唯一的女傭嚴笑,相互那麽一對比,顧老爺子的老臉瞬間滾燙,瞧著老首長一副不稀罕搭理他的樣子,頓時有點心慌,但他拉不下臉跟個小輩賠禮,心念一動,連忙推搡著顧以宸,慫恿道:“你小子傻站在這兒幹什麽,再不去跟你容爺爺說幾句話,你媳婦就該跑了!”


  不得不說,容老爺子此時此刻出現在顧家,那是極為正確的一件事,不禁震懾了顧老爺子,也在無形中推高了蘇虞歡的地位,若說容陸兩家的千金比不過一個女傭,那說出去簡直就是個笑話,說笑話的顧老爺子丟不起這人!


  顧以宸瞥了瞥自家訕笑不已的爺爺,心知他此時隻是接受了蘇虞歡的身份,還未從心裏接受她這個人,但他也不願逼老爺子太緊,逼急了萬一脾氣一上來,就算容老爺子是他的老首長,他恐怕也能做出棒打鴛鴦的事兒,那可就太糟糕了!


  “容爺爺,這書房哪兒是談話的地兒,不如下去吧,我待會將爺爺珍藏許久的好酒給找出來,你們喝上幾杯,如何?”


  顧以宸含笑走到了蘇虞歡的身邊,絲毫不介意容老爺子打量他的犀利目光,身為男人和軍人,他在了解不過這兩位老爺子的共同點了,都貪愛那杯中之物,尤其喜歡地道的老酒,酒未必要貴,但要濃香醇厚!

  提及顧老爺子的珍藏好酒,容老爺子的臉色驀地好了許多,終於肯拿正眼看顧老爺子了,瞧著顧老爺子訕笑的樣子,忍不住蹙起眉頭,也懶得跟對方再多計較,現在這老小子不知道他家外孫女的好,等知道的那天——


  哼,騎毛驢看唱本——走著瞧!


  “你老小子倒是有福氣,生了個好孫子,走吧,下去陪我喝幾杯。”


  容老爺子發了話,顧老爺子哪兒還敢反駁,當即緊緊跟在了老首長的後麵,同時對著顧以宸和蘇虞歡也招了招手,“你們倆也一起來,顧家沒那麽多規矩,都上桌吃!”


  半晌後,兼職女傭的嚴笑幫著忙碌的顧母端上了一盤又一盤的菜,望著坐在大桌旁邊的蘇虞歡和顧以宸,再一瞧顧老爺子跟容老爺子吹牛的得意模樣,頓時心冷到底。


  這顧家……當真不是她這般小人物能夠踏足的嗎?

  思慮間,嚴笑幫著顧母將飯菜端上了桌,待顧母落座後,她便也跟著坐在了蘇虞歡的身邊,斂起渾身所有的刺,對著略帶疑惑望來的蘇虞歡輕笑著頷了頷首,低聲賠禮道:“談姐,剛才實在抱歉。”


  聽著嚴笑這句話,蘇虞歡執著筷子的手微微一頓,原本要夾起盤子裏的排骨給自己,心思一轉,便將那塊看上去味美至極的排骨放到了顧以宸的碗裏,再對嚴笑回以淺笑,“沒關係,你年紀還小,不懂得那些很正常。”


  睨了睨碗裏的排骨,顧以宸勾起唇角,在母親促狹的視線裏,轉而對著隻顧著說話的蘇虞歡道:“虞歡,我不是特別喜歡排骨,倒是咱媽很喜歡,這盤子離她遠,你也給她夾兩塊。”


  在顧家的飯桌上,向來沒什麽食不言寢不語的講究。


  注意到顧以宸和蘇虞歡之間的默契,那種難以插足的氛圍讓坐在桌尾的嚴笑不由苦笑,她在吃飯時向來忐忑,唯恐顧老爺子一個不高興,就不允許她跟著上桌了,可今天顧家老爺子哪兒還能注意到她,就連一向熱情的顧母,也將那股子熱情勁兒,用到了蘇虞歡的身上。


  眼看著顧母在得到未來兒媳婦的夾菜時那股子喜悅勁兒,嚴笑忍不住僵硬的扯了扯唇角,笑著將手邊兒的盤子推到了顧母的麵前,迎上顧母略帶詫異的目光,不由道:“顧姨,這排骨多少油膩了些,您可以嚐嚐這道珍珠四喜丸子。”


  顧母瞧著麵前盤子裏模樣精致的珍珠四喜丸子,視線一轉,略帶詫異的望向嚴笑,她竟然沒發現,這嚴笑這麽不識時務,跟著他們上桌了,她雖不在意,可蘇虞歡那邊……


  她用眼角的餘光瞥了瞥蘇虞歡——


  “以宸,你夾的菜實在太多,我吃不了,到時候阿姨和叔叔都要笑話我了。”蘇虞歡望著碗裏蓋住米飯的菜,不由失笑了下,旋即筷子一轉,就將一大半的菜給了顧以宸,輕揚著眼簾無辜的睨著他,仿佛在說,要是吃不完,你可是要負責的。


  顧以宸哪能見到蘇虞歡被笑話,瞥了瞥她確實冒尖的飯碗,當即停止了夾菜,勾著唇角低聲魅惑的笑道:“吃不了就全給我,我不會笑你。”


  見此,顧母心裏一鬆,隱隱蔓延起一絲絲的笑意,這丫頭倒是個有意思的,比起那些個讓人到足了胃口的世家千金,更討她的喜歡!


  “這道菜是老爺子最愛吃的,你倒是有心了,不過這排骨雖然油膩,可難得以宸帶媳婦回來,他媳婦夾來的菜,顧姨是必須要吃的。”


  顧母淺淡一笑,雖收了嚴笑的討好,可心裏還有點膈應,在蘇虞歡這未來兒媳婦來此之前,老爺子故意跟她作對似的將這嚴笑推到了她的麵前,聲稱嚴笑脾氣好模樣也好,還說這幾日看下來瞧著家教也是個好的,她雖知道老爺子這是在說氣話,可對嚴笑卻完全沒了好感。


  她這句話雖聽著像給了嚴笑麵子,可實際上還透著點令人難以琢磨的暗示,而最後一句,便是全然的給蘇虞歡麵子了,撇去蘇虞歡的身份背景不談,就衝顧以宸對小丫頭的感情,顧母也不會做出棒打鴛鴦的事兒!

  嚴笑是個聰明人,轉眼之間就琢磨出了顧母這句話中的意味,她斂了斂笑容,隻覺得攥著筷子的手快僵硬了,偶爾夾起米粒時還微微的顫抖,抬眼瞧著顧老爺子高興到極致的模樣,再看顧以宸和蘇虞歡偶爾互相夾菜的溫馨,以及顧母暗含笑意的眸子,顧父雖沉默,可嘴角卻微微勾起……


  是了,他們才是一家人,而她不過是個外人,若是顧老爺子願意捧著她,她在顧家才會像個公主,若是顧老爺子懶得搭理她,她就是個沒什麽存在感,卑微的女傭罷了!


  這時,酒過三巡,不動聲色的容老爺子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對著還想倒酒的顧老爺子擺了擺手,先是看了看蜜裏調油恨不能連成一體的蘇虞歡和顧以宸,似乎有話要說。


  他雖然人老了,可眼睛還沒花,看得出來顧以宸這小子是真心實意對待他寶貝外孫女的,這樣子他也放心了。


  斂回目光,注意到顧家夫妻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他勾起唇角笑了笑,“我今個兒來顧家,別無他意,隻是為了虞歡來的,她是我小女兒容楚跟陸家那小子生的姑娘,之前一直養在S市的談家,建峰才剛剛把她接回B市,因為她要去319野戰偵察部隊參加訓練,所以給她正名這事兒就耽擱了。”


  這下子,顧老爺子驀地明白了,老首長這番話完全就是說給他聽的——


  蘇虞歡身為容陸兩家的千金,身份背景皆屬上乘,可在B市竟沒一點名聲,是因為容陸兩家還未完全將消息放出去!

  “老首長——”顧老爺子訕訕地開口,卻被容老爺子一個眼神止住了話茬,閉了嘴。


  容老爺子看向顧母,眼神裏透著詢問,“我家這丫頭脾氣性格還好吧?要是沒問題的話,咱們商量下訂婚事宜,早點將這事兒訂下來。”


  容老爺子親自出馬給蘇虞歡撐場子,哪還能有問題!

  顧母揚起唇角笑的燦爛,“老爺子,先不說虞歡是以宸的心上人,就憑她這不驕不躁的性格也深得我心,再者這丫頭也是個能耐的孩子,特招進入319野戰偵察部隊,說明她有一技之長,我聽以宸說她剛剛參加完短訓回來,成績還不錯!”


  提及此,容老爺子嘴角的笑意更深,誇獎自家孩子的話說的再多,他也是願意聽的。


  “那你們的意思就是沒問題了?”


  容老爺子瞥了瞥顧老爺子,見他毫不猶豫的點頭,才繼續道:“今年已經快到年尾了,以宸過幾天就得去S市參加全軍演習,虞歡還有一場很重要的考核要參加,再加上訂婚,顯然時間不太夠,我的意思是明年開Chun,等以宸和虞歡訂婚那天,借著機會給虞歡正名。”


  顧以宸聽著容老爺子這句明年開Chun,心下一熱,放在桌下的手微微一動,輕輕地握住了蘇虞歡,大手包裹著小手的感覺就像他擁抱著她,肌膚相貼,緊密相連,他們將成為彼此最親近的人,而他更期望跟她有一個血脈相融的愛情結晶,一想到此,便覺得人生圓滿。


  “唔,訂婚的酒店我們來安排,隻要能給虞歡的,顧家絕不吝嗇,作為以宸的母親,我知道以宸的心思,他啊恨不得將最好的都給虞歡丫頭!”說著,顧母促狹一笑,打趣了兒子一句,雖看不清他們的小動作,可那彼此間眼神的交匯都透著愛意呢,作為一個母親,最希望看到兒子和兒媳婦的關係和諧,這一點她是完全不擔心了。


  “這些我們容家也該配合,到時候容謙那小子會全權負責,不用你們Cao太多的心思,虞歡這丫頭的嫁妝我也給準備好了,當年我夫人留給容楚兩箱子的東西,待我拿回來都給虞歡!”


  “那成,到時候我就陪著虞歡買點衣服首飾,老爺子你瞧,這丫頭也不是個特別愛打扮的主兒,那可不行,年輕就得多打扮一下,最好晃了以宸的眼,讓他再也瞧不見別人。”顧母說這句話時,頑劣的對著顧以宸和蘇虞歡擠了擠眼睛,絲毫沒在意自己的長輩身份。


  “嗯,等丫頭完成最後那場考核,你就陪著她多轉轉。”沉默的顧父也點了點頭,讚同一笑。


  顧老爺子見狀,突然眼睛一亮,看向蘇虞歡,提議道:“這是第一次見家長,我們該給個紅包的,待會爺爺就給你個大紅包,想買什麽買什麽,以宸也將你那點工資都給媳婦吧,反正你在部隊,用不上!”


  這三言兩語的,就將訂婚的事兒定了下來。


  聽著爺爺的提議,顧以宸含笑點了點頭,當即從褲兜中掏出了一張銀行卡,遞到了蘇虞歡的手裏,調侃道:“媳婦,這可是我全部的家產了,請你笑納吧!”


  這張工資卡是他早已準備好的,除卻偶爾給母親買一些小禮物,這些年的工資他都沒動過,如老爺子所說,他在部隊完全用不上什麽錢,至於將工資卡交給蘇虞歡,會不會引起母親的不悅,他完全不擔心,因為虞歡她自己會搞定。


  “顧以宸,這工資都是你這些年拚命換來的,我先存著等日後需要了再動,我不需要你養我,我也是有工資的好不好?”


  “那你養我,讓我嚐嚐吃軟飯的滋味兒……”


  蘇虞歡抬起眼簾,下意識地瞥了瞥神色輕鬆愉悅的顧母,隨即將顧以宸的工資卡收了,連點猶豫都沒有,收下這份心意後,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她要訂婚這事兒,還沒通知陸家吧,爺爺和便宜老爸那邊能接受麽?


  顧以宸似猜測到了蘇虞歡的想法,旋即看向容老爺子,“容爺爺,您看明年開Chun哪天合適訂婚?”


  容老爺子捕捉到顧以宸眼底的期望,突然勾起唇角,佯裝無辜道:“以宸啊,虞歡丫頭好歹也是陸建峰,你陸叔的女兒,這訂婚的事兒我們可不能越過他家,這樣吧,這日子就交給陸家來選擇吧!”


  交給陸家選擇,那就是說,他還得找機會跟著虞歡正式的去一次陸家,征得陸老爺子和陸叔的同意,才能把媳婦抱回家?


  斂了斂情緒,對上容老爺子那雙含笑的眸子,顧以宸輕輕頷首:“這是應該的。”


  蘇虞歡像感覺到了顧以宸心下的情緒,似笑非笑的斜睨了他一眼,卻被轉過臉的他捕捉到了鳳眼裏的戲謔,他輕輕地握住她的手,深眸光華流轉,“媳婦,你看什麽時候合適,咱們一起再去趟陸家?”


  蘇虞歡唇角微動,還未回答,頓時聽見玄關處響起了絲絲地異動,循著顧母的視線望去,隻見一個身穿深紫色大衣的中年女人往這邊走來,女人的身後還跟著三四個八九歲的小蘿卜頭,未等顧母開口,那幾個小蘿卜頭就小跑過來,似要撲向顧以宸,但瞧見了她,就順勢頓住了腳,麵麵相覷,那稚嫩小臉上的疑惑和打量,格外的可愛。


  “這是?”蘇虞歡回首看向顧以宸,鳳眼裏迷惑不已。


  顧以宸越過蘇虞歡,與她並肩站在一起,指著含笑而來的中年女人介紹道:“虞歡,這是衍城的母親,咱們的嬸子。”


  中年女人聽著顧以宸的介紹,不動聲色的視線劃過了顧老爺子身旁的容老爺子,想著前些日子聽到的事兒,本以為是假的,卻沒想到這人就活脫脫站在了眼前,還成了他們顧家大少的媳婦,真是有意思了。


  “嬸,這是虞歡,我媳婦,以後還要請您多關照了。”


  顧二夫人打量了蘇虞歡半晌,視線突然劃過顧以宸置放在蘇虞歡腰側,透著占有欲的大掌,若不是真正愛死了麵前這小丫頭,向來舉止行為得體的顧以宸,哪兒會做出這等不顧情麵的事兒?

  明白了點什麽,她麵露淺笑道:“我就跟著以宸叫你虞歡咯,你也叫我嬸子好了,在顧家可別拘束,喏,你第一次來,也許不知道這幾個小家夥,就讓他們自己介紹下。”


  “嬸子。”蘇虞歡頷首輕笑,熠熠的鳳眼掃過三個打扮異常可愛的小孩,微微俯身,對上個神色平靜的小男孩的視線,挑著唇角問道:“小家夥,我叫蘇虞歡,你呢?”


  小男孩微微蹙眉,板著臉回道:“談姐姐,你是以宸舅舅的媳婦嗎?”


  姐姐和舅舅,明顯差輩了好嗎?

  聞言,顧以宸的神色一沉,旋即意味深長的瞥了瞥這三個人小鬼大的小家夥,心道,這三個小家夥是故意的吧?

  蘇虞歡感受到顧以宸周身散發的陰霾氣息,不由抿著唇掩起笑意,同樣一本正經的回道:“我是他媳婦,所以你該叫我舅媽,叫姐姐可不成,你們的以宸舅舅會生氣,一生氣就想訓你們,他啊會把你們扔到部隊訓練的,至於怎麽個訓練法,你們的衍城舅舅,一定深有感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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