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她為什麽要扮成傅暖回來?
鬱少萱此時此刻早已失去了理智,她現在唯一想要的就是那種能讓她減輕痛苦,**飄飄然的液體,眼看無法突破顧以宸的防禦,她再顧不得顏麵,當即手腳並用地爬向鬱少臣,摟緊浮木似的緊緊抱住了鬱少臣的腿,仰頭急切的望他,“求求你啊,給我……”
鬱少臣低頭嫌棄的睨著眼淚鼻涕全部擦在他褲腳上的鬱少萱,登時嫌惡地踹她,“滾!”
鬱少萱固執地搖著頭,嘴裏一個勁兒呢喃著給我這兩個字。
目睹了這一切的顧以宸不忍兄弟受罪,幹脆將方才鬱少萱用來捆綁楚嬈的麻繩遞了過去,看著鬱少臣無比嫌棄地用麻繩將她仔細捆綁起來,扔在角落自生自滅似的尖叫哭喊,這才舒緩了一直緊蹙的眉目,對上鬱少臣略帶歉意的眼神,他抿了抿唇,淡淡道:“這兒先交給燕尋和傅青看著,少臣,咱們出去說。”
說罷,顧以宸輕輕拍了拍蘇虞歡的肩膀,給予她無聲的安慰。
蘇虞歡精神鬆懈的刹那間,隻覺得頭暈眼花,一陣天旋地轉後被顧以宸抱在懷裏,無法支撐的將全身的重量都交給了他,先前忽略地疲倦和痛意頃刻間襲來,她抬手要摸臉頰的傷口,卻聽顧以宸低聲阻止道:“別摸了,待會我找人幫你處理傷口,免得感染。”
還沒碰觸到臉頰,冰冷的小手就被一雙溫暖的大掌包裹起來,蘇虞歡依著顧以宸下意識點頭,爾後昏昏欲睡地閉上了眼,聽他和鬱少臣說起冒牌傅暖的事情。
鳳棲山山頂清晨的空氣極為清新,尤其是瓢潑大雨後,更有種芳香似從泥土裏飄蕩而出。
輕嗅著清新的空氣,顧以宸伸展雙手環住了蘇虞歡的腰肢,神色晦暗的望向抿唇不語的鬱少臣,“少臣,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麽會將我和傅暖的事兒告訴鬱少萱,但我希望下不為例,否則咱們連兄弟都不用做了。”
如果顧以宸沒猜錯,當時鬱少萱用以蠱惑他的那些個言語,都是鬱少臣無意中透露出來的。
鬱少臣深深地凝視著神色冷厲的顧以宸,眯眼道:“鬱少萱扮成傅暖的事兒,我不知情,但她的所作所為,我們鬱家卻要負責到底,當年鬱少萱出國前,已被診治出精神錯亂,因此我母親才決定將她送到國外,這些年我們鬱家疏忽了她,才導致她變成今天這樣,甚至傷害到你和談小姐,以宸,實在抱歉。”
“少臣,你知道,傅暖是我心底的禁忌,鬱少萱的行為已然觸犯了我的底線,但既然是你們鬱家的人,我也不想趕盡殺絕,我希望今後你們好好看管她,我不想再看到那張臉,這對傅暖是一種侮辱。”
傅暖的重要,鬱少臣豈能不知,顧以宸的要求並不過分,他點點頭應了下來。
“既然你們看管著她,就不能再讓她吸毒,到時候我會派個戒毒醫生給鬱少萱戒毒的……”說到此,顧以宸眸光一閃,望向鬱少臣的視線中,略帶著些許的迫人意味,他雖然要看在鬱家的麵子上饒了鬱少萱的性命,但鬱少萱綁架楚嬈傷害蘇虞歡這事兒,不代表他會忘記。
鬱少臣聞言,無奈點頭,旋即看著顧以宸小心翼翼地攬著蘇虞歡往酒店房間走去。
半晌後,昏昏沉沉的蘇虞歡被顧以宸輕輕放在了柔軟的大床上——
一瞬間陷落柔軟的被褥中,蘇虞歡難耐地打了個滾,將自個兒蜷縮成團,蒼白的小臉覆著一抹緋色,看上去像是剛從蒸鍋裏置入盤子的螃蟹,渾身冒著令顧以宸暗道不好的熱氣。
探手撫著蘇虞歡的額頭,顧以宸舒緩地眉頭漸漸蹙起,得出她發了低燒的結論後,他立刻用房間的電話撥打前台,要求酒店的服務人員送來酒精紗布,以及退燒的藥物,冰塊等。
淋過雨又寒風入骨,受了驚嚇,蘇虞歡這一覺睡得並不安穩,甚至還做了一場蹊蹺的惡夢,夢中的她駕駛著一輛車撞向火海,倏然有一枚突如其來的子彈擊碎車前玻璃,她眼睜睜看著那枚子彈射了過來,竟然毫無抵擋之力!
這一幕並沒有驚醒蘇虞歡,反倒是一聲聲哀傷的低吼,使得蘇虞歡難過起來,心髒處的陣痛讓她禁不住地掉淚,直到感覺到枕頭濕了一片,才緩緩地睜開了眼,最先映入眼簾的,便是顧以宸冷峻緊繃,卻讓她無比安心的側臉。
望著顧以宸精致俊美的側臉,蘇虞歡眨了眨眼,頑皮的伸出手指,虛虛地緩緩地描繪著他臉部的線條,許是她的目光太過炙熱,竟令他有所感覺的睜開了眼——
一時間,彼此視線相對。
顧以宸微微一怔,旋即條件反射地去觸摸蘇虞歡的額頭,直到感覺不燙退了燒,一直揪著的心才放回了原地,覺察到她眷戀的眼神,他勾起唇角,俯身與她額頭相抵,溫柔道:“是不是覺得不舒服?你發燒了,剛剛退燒,再躺會吧,我讓人送點清粥過來,嗯?”
“別走——”蘇虞歡瞧著顧以宸似想起身,連忙伸出手拉住了他的衣擺,那小模樣要多可憐,就多可憐,還透著一股令顧以宸心疼的委屈。
小祖宗發話了,顧以宸哪還能走的了?
“好好好,我不走,你別起來,要不又得著涼。”顧以宸輕輕撫著蘇虞歡臉頰的動作,頃刻間讓敏感的蘇虞歡感覺到有些不對勁,想到那把瑞士軍刀劃過的疼,她蹙眉問:“我臉上的口子,你幫我處理了?”
“嗯,用紗布蘸了酒精先消了毒,然後抹了點幫助刀口快速愈合的藥,才給你貼了創可貼,這樣處理還行吧?”顧以宸眼神柔軟地睨著嬌氣的蘇虞歡,一想到她被瘋狂的鬱少萱劫持時的樣子,心裏就自責的不行,早知道如此,他絕不會讓她以身犯險,哪怕擊斃了鬱少萱,再給鬱家個交代,也比讓她受傷的好。
“信不過傅青,還能信不過你嗎?”蘇虞歡輕挑眉梢反問一句,隨後又問,“楚嬈沒事兒吧?”
顧以宸搖了搖頭,實話實說,“我不知道,有顧衍城和薑頤在,她不會有事,那時候我心裏隻有你,哪兒還顧得其他人。”
這時,剛剛幫著鬱少臣劈暈瘋狂的鬱少萱,並且幫他將人押送到車上的薑頤,想到受了驚嚇的楚嬈,再一想態度冷漠的顧衍城,心裏不由咯噔了一聲,頓時升起一種不安,他快步趕往倉庫,好不容易穿過重重的障礙,才邁進倉庫所在的園子,登時瞧見楚嬈擁著顧衍城在細密的雨中擁吻的畫麵,望著那對深情相擁的男女,他的呼吸一頓,連忙低著頭退出了園子,背倚著牆壁將身體繃得筆直,顯然正在極力控製情緒。
想著那一幕,薑頤禁不住眯起眼,繃著臉麵無表情,卻又死死地咬住唇,緊緊地攥著拳,驀然憶起先前楚嬈的大哥,楚東離找到他後,說的那番話。
——薑頤,生於B市工薪家庭,父母因病雙亡,十八歲加入319野戰偵察部隊,二十六歲升為少校,曾參加過多次秘密任務,有兩次遇險重傷,因不加節製的訓練,其身體器官功能迅速衰退,如四五十歲的中年人,現今身體中還有未取出的彈殼,嚴重時將影響生命。
——這樣的你,憑什麽給我視為珍寶的妹妹幸福?
當時的楚東離見到薑頤,先說了這麽兩句話,薑頤至今記得楚東離爾雅的笑裏藏刀,那個男人言語中,並無任何看不起他的意思,隻是單純的認為他不能給楚嬈幸福,爾後又將楚家的地位簡單的描述了下,聰明如他,立刻明白了楚東離的來意。
後來,他是在什麽樣的狀態下,答應了楚東離開出的條件來著?
薑頤記不清了,從回憶中清醒過來後,隻聽園內傳出極其細微的啪嗒一聲,他不敢去看,自然不知楚嬈在失態之時,不輕不重地給了顧衍城一巴掌。
這一巴掌就像清風拂過山崗,不帶任何的惱怒,反倒讓顧衍城緊緊繃起的情緒,刹那間鬆了口氣。
望著狼狽失態,美眸含著歉意卻又無比倔強的楚嬈,顧衍城輕輕地喟歎一聲,旋即若有所思的撫上她的短發,扯了扯唇角,幾分生硬的戲謔道:“你打我沒關係,但是你的手,痛不痛?”
“我不是小孩,不會被那個瘋女人嚇到。”楚嬈撇撇唇角,嫌棄的拍開顧衍城的大掌,雖這麽說,可她心裏仍有些惶然,甚至不敢設想,如若蘇虞歡等人沒找到她,她會被那個瘋女人怎樣對待?
“你沒被嚇到,怎麽小臉這麽蒼白,莫不是生病了?”顧衍城有些無措的望著楚嬈,卻見楚嬈的美眸中倏爾湧上了一抹委屈,不由自責的賠禮道歉道:“嬈嬈,是我錯了,我不該放你一個人出去的,不然那個瘋子就不會盯上你了,讓你在我的地盤發生這種事,是我的失責,沒能及時找到你,是我的不是。”
他的語氣溫和地令她潸然淚下,沒等他繼續哄小孩似的哄她,楚嬈便忍不住想,他一會冷漠,一會溫柔,到底哪一麵才是真的?
霎時,顧以宸先前的冷漠表情再次浮現到眼前,楚嬈委屈的撇著唇角,忍不住衝他發脾氣的吼道:“顧衍城,你是混蛋!”
話音剛落,凝聚在楚嬈那雙美眸的眼淚就撲簌簌地落了下來,若非蘇虞歡執意過來救她,這個混蛋是不是就要眼睜睜的看著她命喪那個瘋女人的手中?
倏爾被罵的顧衍城並未猜到楚嬈的心思,但見她掉眼淚可憐兮兮的小模樣,哪兒還顧得詢問,當即將她攬到了懷裏,無視她莫名羞惱的掙紮,無措又溫和的安慰道:“是、是,嬈嬈,我是混蛋,混蛋讓你傷心了,你要不再賞混蛋兩個巴掌?”
他的本意是讓她出氣,所以徑自執起她纖細的手腕,不眨眼的往臉頰上招呼而去,聽著那啪啪啪的清脆巴掌聲,楚嬈忘記了啜泣,瞧著那漸漸泛起紅色,卻又極其不協調的俊顏,心裏又軟又疼,又想笑,“噗嗤——”
雨過天晴。
凝視著楚嬈明媚而清新的笑顏,顧衍城心下一動,一句讚美驀然脫口而出,“嬈嬈,你真美。”
這話是他哄女人時,經常說的吧?
楚嬈斂起笑容,使勁兒從顧衍城的掌心中抽出了自己的手腕,還想再譏誚兩句,卻突然感覺到喉嚨處的疼,先前光顧著質問顧衍城了,卻忘記了她自己還是個病號,鬱少萱那個瘋女人的力氣雖然不大,可架不住那把瑞士軍刀異常鋒利。
顧衍城望著渾身透著不對勁的楚嬈,視線倏爾下滑,停留在她的喉嚨上,隻見一絲絲鮮血從那道深深的口子裏不斷滲出,沿著白瓷般修長的脖頸,往鎖骨流淌……
他猛地蹙起眉頭,強硬地攬住不明所以的楚嬈,帶著她往酒店房間走去,一路有無數道飄忽的視線劃過他們,楚嬈極力忍受著那些怪異的目光,身體不由自主靠向了顧衍城,卻見他驀然褪下了身上的外套,披在她的肩膀上,霎時一股透著他獨有氣息的溫暖包裹了她。
顧衍城感受到楚嬈情緒的激動,微微眯起了眼眸,隱含戾氣的視線風輕雲淡的一掃,立刻逼退了那些個怪異的目光,這道視線裏所蘊含的威脅之色,讓那些個想要看戲的人,不由自主膽顫了下。
酒店的服務人員觀察著顧衍城陰霾的神色,頓時止住了上前的腳步,再不敢多看一眼。
楚嬈被顧衍城半攬半抱著揚長而去。
半晌後,顧衍城帶著楚嬈來到了他在溫泉會所留下的豪華房間,這個房間是個套間,配備著最頂級的現代化智能設備,在顧衍城還未進入房間之前,就已經通過手機控製著開了空調,在浴缸放了滿滿的熱水。
“嬈嬈,你現在的狀態不太好,我幫你放了熱水,你先去泡泡緩和下緊張的情緒,待會出來我幫你上好藥,咱們再談別的,如何?”雖是商量的語氣,可顧衍城卻並沒有給楚嬈反悔的機會,推著她就往浴室走去。
望著一大缸滿滿的熱水,楚嬈心下一動,又忍不住警惕的瞥他,“你早有預謀?”
顧衍城摸著鼻子苦笑了下,隨後在楚嬈的瞪視下,一步步極其不舍的退出了浴室,剛剛完全退出去,就見浴室的門猛然一關,若不是他的反應靈敏,恐怕這扇門會撞到他脆弱的鼻子。
趁著楚嬈泡澡的功夫,顧衍城也去了裏麵房間的浴室,迅速衝了個澡,洗去了一身泥汙,看也不看隨手扔在洗手池裏的髒衣服,便換上了一身幹淨的浴袍,一身清爽地走出了浴室。
他知道女人泡澡也好,化妝也罷,向來都是很慢很慢的,所以並不催促,先打開了電視,然後又找出了一直置放的急救藥箱,這才鬆了口氣,直到坐在柔軟舒適的沙發上,顧衍城才知道,先前的自己,到底有多麽的緊張。
從發現楚嬈失去蹤跡,下落不明開始,到成功救下楚嬈、將她帶回這間房間,他一直懸掛著的心才輕輕地放下,但他知道還未完全放下,等楚嬈從浴室裏出來,他還要麵對一場極其富有決定性的“麵試”。
夏以寧這個女人,是盤旋橫越在顧衍城和楚嬈之間的障礙。
顧衍城很清楚楚嬈已經對他失去了信心,如若在當日挑選婚戒的時候,他直白的表達出對她的感情,是不是他們之間就沒有至今的冷凝了?
這個問題不止顧衍城在考慮,就連此刻泡在浴缸裏的楚嬈,亦在思考。
從被綁架到顧衍城等人出現在麵前,說出那般冷漠的話語……
再到她突然明白了顧衍城的用意,脫離危險擺脫薑頤追了出去,忍不住從顧衍城的背後抱住他,旋即情動激吻——
他們之間,是不是還有緩和的餘地?
撩起一波水輕輕拍在肩頭,茫然地望著浴室頂端的華麗吊頂燈,楚嬈心煩意亂的咬著唇角,最終決定什麽也不想了,順其自然就好,若顧衍城是她的,無論她怎樣失手,他都不會從她手心中溜走,若不是,也沒什麽好煩的,就此別離罷了。
思及此,楚嬈倏爾直起腰,隻聽嘩啦一聲,帶起一片水花,她起身穿上浴袍,緊緊地係住了腰間的帶子,望著那扇緊閉的大門,猶豫半晌,終還是伸手轉動了門把手——
顧衍城正坐在沙發閉門養神,顯然是在等她,聽得她的動靜,霎時睜開了眼,深深地凝視她,爾後魅惑一笑,對她招了招手,“嬈嬈,過來上藥。”
楚嬈遲疑著坐到了顧衍城的麵前,還未完全坐實,就被顧衍城突然撈起,回過神後,他的氣息縈繞蔓延在她的鼻息之間,不是古龍冷水的味道,而是酒店裏統一配置的玫瑰浴液的清幽香味兒,跟她身上的味道如出一轍,那種氣息的相融,讓她的心禁不住加速一躍。
坐在顧衍城大腿上的楚嬈不自在的掙紮著想要下來,可是顧衍城哪兒肯放棄親近楚嬈的機會,他伸展著雙臂摟緊了她,微微蹙眉低聲警告道:“別動,你想惹我上火?”
一聽這話,楚嬈哪還敢再亂動彈?
感受著顧衍城熾熱的氣息噴灑在脖頸之間,楚嬈果然待在顧衍城的懷裏不敢動了,顧衍城滿意的揚了揚唇角,彎身打開了放在桌案上的急救藥箱,很快就找到了酒精和紗布,以及塗抹在傷口上防止感染有助愈合的藥膏,正要幫她包紮傷口,卻聽她悶悶的聲音驀然傳來,“顧衍城……”
“嗯?”顧衍城一邊將酒精倒在紗布上,一邊回應楚嬈,雖然她極力隱藏著情緒,可他依舊能感受到她心底的黯然,他暫時放下紗布,拍了拍她的後背,輕聲安慰道:“嬈嬈,被綁架從而連累大家,這不是你的錯,不用放在心上,大哥大嫂也不會怪你。”
咦,他怎麽知道她想說什麽?
楚然睜大眼睛,隻聽顧衍城輕聲歎息,繼續溫柔道:“你是不是在怨我當時那麽冷漠?可如果我表現出在意,鬱少萱那個瘋女人便會有恃無恐的傷害你,在那種情況下,大哥並沒有把握在不傷你的情況下,擊斃鬱少萱,而且也不能擊斃她,畢竟她是鬱家的人,雖然我不知道她為什麽要整容成傅暖的模樣,可我隱隱能夠猜到……”
說到這兒,楚嬈突然抬頭,震驚的問:“顧衍城,我怎麽有點不明白,傅暖是誰?鬱少萱為什麽要整容成傅暖的樣子?那麽虞歡她知道嗎?”
“我忘了,這些你都不知道,不過我想,大嫂應該是知道傅暖這個人的。”顧衍城想了想,給了楚嬈一個確切的答案,如果蘇虞歡不知道傅暖的存在,在那種情況下又怎麽可能如斯鎮定,想到蘇虞歡對鬱少萱說的那番狠話,他不由敬佩道:“大嫂真的很勇敢。”
楚嬈自豪的昂了昂首,為蘇虞歡感到了驕傲,“那是,虞歡最厲害了!”
“我知道你崇拜她,在那種情況下,就連我這個大男人也覺得無地自容,沒有比大嫂更適合大哥的女人了,當時聽鬱少萱說出交換的那番話,我心裏恨不得代替大嫂答應,可是我不能這麽自私,嬈嬈,你明白嗎?”
楚嬈懂事的點了點頭,“如果我和虞歡必須有人受傷,我寧願是我,顧以宸那麽在意虞歡,我也舍不得讓虞歡受傷。”
“小呆貨,你舍不得她受傷我理解,可你又怎麽能受傷……”他也舍不得啊,這句話並未說出口,顧衍城凝視著楚嬈懵懵懂懂的眸子,扯了扯唇角繼續道:“鬱少萱十八歲之前還較為正常,甚至追求過我哥,後來不知道怎麽地就變成了這樣。”
聞言,楚嬈眉目間劃過一抹緊張,直視著顧衍城魅惑深邃的眼眸,疑惑道:“啊,那她為什麽要扮成傅暖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