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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被我打了不甘心?

  那種可怕的窒息感讓他忍不住顫抖起來,而蘇虞歡卻對此並不意外,她雖然是軍醫,但卻跟隨著戰友,前往金三角澆滅毒梟,在情況危急之際,她也曾拾起過槍,射殺那些害人不淺的玩意,她的手上染過血,有數條腐朽的生命結束在她的槍下!


  “怎麽,被我打了不甘心?”


  蘇虞歡知道葉家兄弟不會離開,故而揚了揚聲,她得在蘇威延暴怒反擊的那刻出手,還得給自己找個證人,證明自己的無辜,所以比蘇威延出身更好的葉家兄弟,是最好的選擇。


  唔,她真的不想算計別人,但誰讓這附近,就隻有葉家兄弟兩個證人的?


  “你果然對得起慫貨軟蛋這個外號,也難怪高家千金逃婚也不肯嫁你,幸好她跑了,還不算有眼無珠。”


  蘇虞歡的話簡直是戳心之言,身為男人的蘇威延,怎麽可能不在意未婚妻逃婚這件事?

  聞言,蘇威延滿是暴虐的眸子刹那間沾染猩紅,死死地瞪著唇角含笑的蘇虞歡,他隻覺得她的存在礙眼至極,讓他有種想要生生撕裂她的衝動!


  衝動的刹那間,蘇威延便撲向了蘇虞歡,蘇虞歡根本無意跟蘇威延浪費時間,身形一閃之際,擦過了蘇威延的肩膀,她趁此機會伸出手指,輕輕戳在了蘇威延腹部肚臍下三寸的位置!

  蘇威延微微一驚,還未反應過來,便覺得腹部一熱,身下的驕傲已然緩緩抬頭,他根本來不及反應,便撲倒在柔軟的沙發上,一股疼痛襲來!

  化妝室鬧出這麽大的動靜,守在門外的葉家兄弟見狀,暗道不妙,踹開門後,瞧見無恙的蘇虞歡,再一瞧眼眶微青,看上去虛弱許多的蘇威延,便不由自主的愣在了原地!

  這,這怎麽跟他們設想的不一樣?

  蘇威延眼見自己醜態畢露,又被葉家兄弟看去,頓時羞惱的想滅口,但他還未失去理智,知道惹不起葉家兄弟,隻得忍而不發,將那兩道攜著訝異的視線無視了去,心下不由琢磨,剛才到底怎麽回事,他怎麽會連泄三次?


  到底發生什麽事兒,蘇威延褲子中間那地兒怎麽濕了,還一副怨恨自己早泄的模樣?

  見狀,葉臨淵夜色瞳眸中劃過微妙的笑意,眼見蘇虞歡無恙,這才佯裝關心的對著蘇威延道:“蘇少,你沒事吧?”


  早泄是所有男人難以啟齒的尷尬和恥辱,蘇威延心知葉臨淵這是明知故問,可他卻不能跟對方撕破臉皮,隻得淡淡道:“多謝葉先生關心,我沒事。”


  “沒事?”


  蘇虞歡玩味兒的輕笑,感覺到葉家兄弟好奇求知的目光,她對著兩人惡趣味的眨了眨眼,笑著問葉羨煜,“葉二少,一個男人一天三次並不會有事對吧?”


  葉羨煜聞言,俊臉一紅,卻還是點了點頭,咬牙道:“……當然沒事。”


  “那麽一周之內,每天三次呢?”她又看向葉臨淵,狡黠的眸光中劃過一抹戲謔。


  葉臨淵早就不是雛兒了,心知蘇虞歡說這番話的目的定是為了打擊蘇威延,便麵無表情的配合道:“腎虛。”


  “哦,這樣啊,那麽,三個月之內的每天都這樣呢?啊,我知道,那你肯定不隻是腎虛的問題了……”


  蘇虞歡眯了眯眼,一副我很清楚的表情,那得瑟的小模樣,令葉家兄弟感到了好笑的同時,也對她的強悍有了更直觀的印象,他們覺得蘇虞歡渾身充滿了神秘,永遠無法真正探清她的實力,她有時候弱的可以,有時候又強的令人無語。


  葉羨煜看著險些吐血的蘇威延,頓時覺得自己就不該招惹蘇虞歡,幸好她沒真正的動怒,給他來這麽一下子,要不然估計不出三個月,他就得虛成一張人皮,還好還好,他會告誡自己,以後見到蘇虞歡,就繞路走!


  葉臨淵聞言,神色微微一變,顯然跟葉羨煜想到一起,但他更想知道,蘇威延這貨到底怎麽惹著蘇虞歡了,他是說了不該說的話,還是做了不該做的事兒?

  “蘇虞歡,你好大的膽子……”


  蘇威延手指顫抖的指著蘇虞歡,卻不想,眼前一花,手指一疼,隻覺得一個硬物狠狠地碾壓在他的手指上,隨後響起的,是蘇虞歡冷漠無情的話語:“再動手動腳,你這輩子都別想碰女人!”


  “嘶——”真狠,葉家兄弟倒吸了口,本以為她忽悠蘇威延,卻沒想到,這竟是真的!

  蘇虞歡聞聲,似笑非笑的瞥了瞥葉羨煜,狹長的鳳眼中仿佛流露著一句話:


  現在咱們還要不要算算賬?


  惹不起,他還躲不起嗎?


  葉羨煜佯裝沒注意到,努力將視線放在差點昏死過去的蘇威延身上,雖然一個慫貨沒什麽好看的,可這不妨礙他欣賞下慫貨犯慫的樣子,以此來提醒自己,遠離蘇虞歡!

  蘇虞歡慢慢收回了腳,收回的同時,不忘再揉碾一番,現在她並不擔心葉家兄弟會將她供出來,因為他們目睹了這一幕並未阻止,真要說起來,他倆還是從犯,她應該擔心的是,怎麽見招拆招,防止被蘇家人下了絆子!

  “別裝死,回頭跟你父親說,讓他早點帶你去看病,免得真不能人道了,我也可以幫你治療,但是你記住,天底下沒掉金子的好事,我可是要收費的……”


  其實,她並沒有真正的廢了他,隻不過是讓他三個月內沒法碰女人罷了。


  也許顧以宸是個例外,那麽下次她要不要在顧以宸身上嚐試下?

  就在蘇虞歡很認真的琢磨這件事的可行性時,有人將她教訓蘇威延的這一幕,看在了眼底——


  “爺,這個蘇小姐長得跟容楚小姐一模一樣……”


  另一個房間內,一名身穿黑色西裝的保鏢將他從監視器中看到的講了出來,待看完後,他轉身對上主人那雙深黑色卻霧蒙蒙的眼眸,心下頓時一凜,心知自己又犯了錯,便連忙低下頭,輕聲道:“蘇小姐那一手截Xue術著實厲害,我想,她應該不是資料上寫的那樣,也許她的醫術,能治好您……”


  “想辦法弄到她的頭發,等出來確切的報告後,直接交給謙。”


  男人麵無表情的轉動著拇指上的扳指,深黑色的眼眸霧蒙蒙的,仿佛覆著一層氤氳,卻又似笑非笑,似冷非冷的,透著一股子無端令人恐懼的邪性。


  男人的眼睛雖看不見,可那一身鷹隼般的強勢卻令人不敢小覷,聽完了手下的複述,他轉首看向監視器的屏幕,盡管什麽樣看不見,沉吟半晌,終於淡淡開口:“這事兒辦的不錯,再交給你一件事,從明天起,你就不用來我身邊了……”


  保鏢聞言,震驚的抬起頭,幾乎忘了言語,這件事他真的做好了麽,否則主人怎麽會不要他了?

  沒等保鏢問出心下的想法,便聽旁邊的房間中傳來一陣陣尖叫和喧囂,聞聲他下意識看向主人,卻見他不動聲色的指揮道:“帶我去一個更隱蔽的地方,我要知道蘇家家主打算如何處理這件事。”


  保鏢聞言,當即斂起情緒,小心翼翼的敲了敲牆壁,旋即用力按住牆壁上凸起的按鈕,瞬間瞧見貼著牆壁的書櫃微微顫動,半晌後就完成了移動,見狀他上前推起主人坐著的那張能夠移動的椅子,帶著雙目失明的主人往暗道裏走去……


  這條暗道是他上次夜探蘇家的時候發現的,後來一查,才知道碧水莊園的開發商,在整座C區的歐風別墅,都留了那麽一條暗道,雖然還不知道身為開發商的唐家要做什麽,但他卻在暗中將這件事通知給了B市的幾大家族,幾大家族還無動靜,但他知道,他們一定不會看著財閥唐家做大的!


  半晌後,保鏢帶著男人七拐八拐來到了談宅的後花園,從花園到陽台,爾後正大光明的進入了一樓的走廊……


  今天的蘇家算是丟盡了麵子,高家的悔婚讓蘇家人顏麵無光,當蘇家家主得知自己的兒子出事兒後,瞬間心火升騰,著急之下,竟沒顧得那一桌的重要客人,便趕了過來!


  化妝室內——


  蘇威延在蘇家人的攙扶下,終於從沙發上爬了起來,他一臉陰霾的瞪著看上去無辜純良的蘇虞歡,又將視線移到了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葉家兄弟身上,心下有股火難以發泄,在堂弟體力不支將他扔到一個硬邦邦的椅子上後,這股火終於流竄而出!


  “混賬,你想摔死我嗎?”


  蘇威延伸手給了氣喘籲籲的堂弟一巴掌,啪的一聲,瞬間打蒙了對方。


  “我,我哪有?”


  蘇家堂弟張口結舌,麵紅耳赤的反駁,雖然他心下確實有些幸災樂禍,但他哪敢將心思暴露在家主的視線裏,感覺到蘇威延殺人般的視線,他連忙捂住了臉退後幾步,再不敢多語。


  “這是怎麽回事?”


  厲喝一聲,蘇家家主那張國字臉全然黑了,猶如黑漆漆的炭,瞥了瞥蘇威延那副心有餘而力不足的模樣,再一瞧仍舊濕漉漉的褲子前門,他的目光頓時一冷,眼底泛起懷疑之色,四下環顧後,下意識落在了與葉家兄弟站在一起聊天的蘇虞歡身上,爾後又覺得不可能,除非葉家兄弟幫忙,否則蘇虞歡一個小丫頭能敵過他五大三粗的兒子?

  但瞧著葉家兄弟,可不像是會多管閑事的人。


  “威延,到底是誰把你弄成這樣的?”


  蘇家家主猜不透,幹脆出聲詢問,卻見兒子的俊臉驀地青了。


  這種丟人的事兒,他哪能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兒說?蘇威延心下一動,對著父親招了招手,在父親附耳過來後,便將先前的事兒一字不差的講給了父親。


  蘇家家主聽了這番話,國字臉瞬間黑的不能再黑,沒想到他們都小瞧了蘇虞歡,這個私生女倒是有點本事,可她千不該萬不該傷了他的兒子,至於蘇虞歡的那番囑咐,蘇家家主倒是不在意,這大千世界無奇不有,難不成憑借著蘇家的權勢,還不能找個醫生給他兒子治病了?


  蘇虞歡要是知道蘇家家主的想法,肯定會忍不住笑出聲,諷刺他天真的。


  “你們先將那些貴客安撫好,然後纏住蘇令揚,不要讓他知道。”


  以蘇令揚的護短程度,如果知道他打算跟蘇虞歡好好算賬,不管蘇虞歡有沒有錯,蘇令揚恐怕都會據理力爭,撇清蘇虞歡,他不能給蘇令揚這個機會。


  半晌後,蘇家家主便讓人將看熱鬧的賓客請到了宴會廳,顯然是打算關起門來跟蘇虞歡算賬了。


  當蘇家的小輩請到葉家兄弟的時候,葉家兄弟卻沒有依言離開,葉羨煜向來為葉臨淵馬首是瞻,葉臨淵說什麽就是什麽,哪怕讓他殺人放火,他也會照辦。


  葉羨煜瞧見葉臨淵仍舊穩坐在沙發上,跟蘇虞歡聊天的時候,他便狠狠地瞪了前來打擾的小子一眼,那身彪悍的氣息,霎時將人逼退了!

  這人將葉家兄弟不肯離開的事情告知了蘇家家主,聞言,蘇家家主沉吟半晌,淡淡道:“不肯走就留著,說起來,他們也算是從犯了。”


  過了一會,圍觀的數十位來客終於再次回到了宴客廳。


  關起門的化妝室內,除了蘇虞歡和葉家兄弟,就隻剩下蘇家的人了,蘇家家主冷冷睨著終於停止交談的蘇虞歡,直白問道:“蘇虞歡,剛才的事情威延都跟我說了,你有什麽要補充的嗎?”


  “補充?”


  蘇虞歡笑眯眯的看向蘇家家主,視線驀地掠過他落在了蘇威延身上,猶如刀子般淩厲,見他明顯瑟縮的顫抖了下,這才滿意的收回,半晌後玩味道:“我沒有要補充的,家主你想說什麽,想說我一個小女子把蘇威延弄成這副慫樣了?”


  “難道不是嗎!”


  蘇家家主忍住怒氣,死死地瞪著看起來油鹽不進的蘇虞歡,卻聽她反問道:“是又如何?”


  他能怎麽著她?


  蘇虞歡知道蘇家家主並沒有將這件事告知蘇令揚,但他顯然忘了,不能傳話還可以發短信,即便連短信都沒法發,她也不怕,他們能怎麽著她?


  給她下絆子嗎?


  想到這兒,蘇虞歡鳳眼熠熠閃過流光,迎視著憋著一口氣的蘇家家主,她輕輕地揚起了唇角,突然天真無邪的問道:“家主,你知道蘇威延跟我說過什麽嗎?”


  她微微停頓,好笑的看著蘇家人瞬變的臉色,淡淡的繼續道:“他變成這樣,完全是咎由自取,不過我想他這種行為一定是私人行為,英明威武的家主,您怎麽會讓我做那種事呢?”


  葉家兄弟聞言,忍不住輕咳一聲,葉臨淵清了清嗓子後,無視了蘇家人殺人般的視線,忽而問道:“蘇小姐,蘇威延到底說了什麽?我聽人說他向來葷素不忌,他該不會是調戲了你吧?”


  葉家兄弟是真的不知道蘇威延對蘇虞歡說了什麽,這會,借著配合的機會,終於問出了心底的疑惑。


  “唔,你們知道前些天的那個有關陸先生的緋聞嗎?”


  蘇虞歡摸了摸下巴,似笑非笑的瞥了瞥蘇家人,她知道蘇家家主是個要麵子的家夥,一定不會讓她盡數道出,絕對會阻止她的,其實她也不想將這件齷齪的事兒告知葉臨淵,但葉臨淵到底是聰明人一個,一經點撥,便明白了蘇家打的好主意。


  “蘇威延不知道從哪兒聽說跟陸先生有染的那個女人……”


  她再度停頓,拿出手機晃了晃,“有錄音為證!”


  “夠了!”蘇家家主怒聲打斷了蘇虞歡的話,隨即恨鐵不成鋼的瞪了兒子蘇威延一眼,心下有些苦澀,他怎麽就養了這麽個隻會花拳繡腿的草包玩意,要早二十五年知道這東西的德行,他非得把他塞會他母親的肚子裏回爐重造,這個想法一閃而過,但現在他必須想辦法解決這件事,沉吟了會,他緩和了語氣道,“虞歡,不管威延說了什麽,你也不能用那些歪門邪道的法子傷害他吧?”


  合著自己兒子犯了錯受到教訓,還是別人的錯了?

  蘇家家主又一次刷新了下限,蘇虞歡再次領教了蘇家的無恥,被這老東西的一番話氣笑了,“那麽大伯你的意思呢?”


  蘇家家主瞥了瞥明顯看戲的葉家兄弟,咬了咬牙,隻能將這個虧吃到肚子裏,這件事確實是他想的不過穩妥,沒有料到蘇虞歡在B市竟然還有這樣的人脈,否則打死他,他都不會出此下策,而是會慢慢跟她拉近關係,逐步完成計劃了!

  但是事情已經走到了這一步,潑出的水收不回,說出的話無法反悔,他們蘇家幾乎與蘇虞歡撕破了臉皮,如果再出言相求,那絕對會被蘇虞歡鄙夷的,就算他想給兒子討回公道,也不能在此時貿然行動,畢竟葉家兄弟不是吃素的,瞧瞧他們維護蘇虞歡的樣子,留在她的身邊,不就是給她撐場子,不就是想告訴他,蘇虞歡是他們護著的嗎?

  雖然在B市不能為難蘇虞歡,但隻要蘇虞歡回到了S市,這事兒就好辦了,葉家的手還沒那麽長,能伸到S市!

  “威延這樣子要持續多久?”


  蘇虞歡眯了眯眼,無畏的直視著蘇家家主,心下也明白,這老東西並沒有把她的那番囑咐放在心裏,她不知道B市還有沒有人會這手截Xue術,當初將這個所謂的家傳本事教給她的教官已經在一次任務中犧牲了。


  據她所知,正因為那位教官沒有後代,才將截Xue術傳給她的。如果這老東西能找到另一個截Xue術的傳人,那麽隻能說是蘇威延命不該絕,若找不到,又放不下身段來求她,其後果自不必說!

  “大伯不是知道了嗎?B市的人才如此之多,我想大伯一定會找到人,給蘇威延治療的。”


  隻不過就算將蘇威延送到醫院,普通醫生也不會看出她在他身上動的手腳,隻會當他是花花公子,那種事做多了腎虛,然後開出一堆補藥給他,到時候虛不受補,又會讓他嚐到另一番滋味!

  聞言,蘇家家主的眸子中閃過了一抹尷尬。


  爾後揮了揮手,讓人打開這間化妝室的門,開門的那人剛打開門,便覺得一股風從身邊襲過,慣性的衝擊使得他撞上了牆壁,待他再次回過神,就聽到了一道飽含擔憂的聲音響起:“虞歡,你有沒有事兒?”


  來人是蘇令揚。


  蘇令揚注意到跟蘇虞歡坐在一起的葉家兄弟,眉間沾染不愉,精致的桃花眼霎時一閃,劃過一抹晦暗,將蘇虞歡打量了一番後,眼見蘇虞歡安然無恙,這才回首看向蘇家家主——


  他的細長眸子潛藏怒意,蘇令揚瞧得真切,忽而冷冷一笑,絲毫不懼道:“大哥,都是自家人,剛才你們說了什麽,說來讓我也聽聽!”


  “蘇令揚,你護著人可以,但不要忘記,這兒是蘇家的本家,還容不得你放肆!”


  這句話的語氣極其冷硬,睨著絲毫不相讓的蘇令揚,蘇家家主的臉色驀地難看,先前他不想給葉家兄弟留下欺負小輩的印象,這會對上同輩的蘇令揚,他卻沒那麽多顧慮了,作為嫡係長兄,訓斥個分支的兄弟,並不過分。


  “放肆?”


  蘇令揚不怒反笑的揚了揚唇角,突然意味深長的瞥了瞥蘇威延,趁著蘇家人心虛之際,分析似的吐露:


  “你們打得什麽主意,別以為能瞞過別人,碧水莊園的成功開發讓你們看到了豪富別墅的前景,也想效仿唐家得到那塊地的開發權,但這次那塊地的開發權並不在葉先生的手裏,而是在陸先生的手中攥著,之前呢,虞歡曾跟陸先生有過幾麵之緣,這事兒被你們知道後,你們就開始琢磨如何擠開唐家,拿到那塊地的開發權,最後琢磨出一個辦法,那就是讓虞歡將你們引薦給陸先生,再一腳將她踹開,至於你們許諾的條件,想來不怎麽吸引人,是不是,虞歡?”


  聞言,蘇虞歡熠熠的鳳眼中驀然劃過一抹欣賞。


  蘇令揚這番話幾乎揭露了蘇家人的心思,隻不過稍稍的給他們留了點麵子,雖然她不知道這件事是怎麽被他得知的,但能在這短暫的時間內,組織好這一番打臉的話,也是種本事。


  果然,不能小覷蘇令揚,能憑借自己的能力在三年時間裏走上市大佬的位置,他定然還有不曾暴露的秘密!

  “小叔,你是怎麽知道噠?”


  蘇虞歡問出的這個問題,也是蘇家家主想知道的。


  他甚至懷疑自家有了蘇令揚的眼線,以蘇令揚的手段,這倒不是什麽難事兒,就像分支那邊也有他的人一樣。


  蘇令揚打了本家的臉後,心情瞬間好了不少,聽到蘇虞歡的問題,他俯首看向她,捕捉到她眼底的好奇,忍不住寵溺一笑,“他們的想法並不難猜,從一開始叫我帶你來參加訂婚宴,到先前阻止我來尋你,已經說明了一切,好在你沒事,要是蘇威延那家夥敢欺負你,就算他是家主的兒子,我也得幫你討回公道,誰讓你是小叔的侄女呢。”


  這最後一句,他的語氣格外的意味深長,仿佛透著些許的暗示,但卻又讓人無法摸清他真正的想法。


  即便是蘇家家主也摸不清,因為在他看來,私生女就是私生女,是個上不得台麵的東西,如果蘇令揚這般維護蘇靜雅,倒是說得過去,分支那邊,蘇靜雅才是真正的蘇家千金,可蘇令揚護著的人卻是蘇虞歡,這到底是為什麽?

  “令揚,你跟我來。”


  想不明白,蘇家家主決定親自問問蘇令揚,說完這話,他率先出了門,在走廊等待著蘇令揚。


  門外,蘇令揚似笑非笑的睨著蘇家家主,見他半晌無言,旋即點了一根煙,風輕雲淡道:“你要問什麽?”


  “你這麽護著那個私生女,到底是因為什麽?是不是叔叔他老人家的交代?叔叔他年紀大了,反倒心軟了。”


  他給蘇令揚找了個理由,卻沒注意到這話一出後,蘇令揚神色的變換。


  是啊,他到底為什麽要護著蘇虞歡呢?


  也許是她的懦弱膽小激起他的保護欲,他喜歡的樣子,不管答案是什麽,首先蘇令揚對蘇虞歡是有一定好感的,否則以他的驕傲,定是連偽裝寵溺也不屑。


  就像他對蘇靜雅的全然無情,幼年的蘇靜雅倒有幾分可愛,很得他的喜歡,可後來呢,他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厭煩蘇靜雅的?

  哦,他想起來了,是在蘇靜雅十三歲的時候,那時候她剛剛發育,男女情事,勾引他,一點不在乎他是她的小叔,可他已是個十七歲的少年,懂得什麽叫做**道德、禮義廉恥。


  懂得不能做出違背底線的事情,所以那一夜他拒絕了她,並且收回了投注在她身上的全部寵溺,在得知蘇家的一些醃臢事兒後,漸漸變得冷心冷情。


  可是現在,他似乎對虞歡產生了某些不該有的感情,也許並不深,但一定在他心底生根發芽,蘇令揚知道,他正在觸碰自己心理設定好的底線,盡管曾想過逃避,但越是逃避,就越是清晰。


  一瞬間,蘇令揚就想清了這一點,但這種感情卻要藏在心底,不能讓任何人覺察。


  不,也許,虞歡早已覺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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