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追殺火焰山外
“大家不要慌,一切聽妖皇的安排。”有靈光的大聲喊道,果然將躁動平息了下來。
郝妖皇和其它的幾個領袖,走了出來,醒目的是喬如雪也跟在一邊站了出來。
這一幕看得江楓心裏有些不舒服,這個喬如雪是自己帶到玄界的,並將她當做青衫龍王的女兒扶持上了妖皇之位,卻沒想到裂隙如此深深,居然將要站到對立麵了。
“大家不要驚慌,隻要咱們聯起手來,絕不再放一個獵獸派的人進入黑暗地域,便不用再怕他們!”郝無塵倒也有才略,這一句話說的非常在理。
“對,沒錯!郝妖皇說的在理。”
“郝兄,你說現在該怎麽辦吧!”
“嗯,讓我來跟他們說。”郝無塵很是得意,這便往前上了幾步。
“且慢,郝兄,可否讓我先來說上幾句?”一邊的喬如雪卻突然說話了。
動聽的聲音響起,遠處的江楓都是一愣。
妖族們對獵獸派的憎恨到了極致,直接便追殺出了火焰山外。
“妖嬈妹子何必這麽客氣?快快上前。”郝無塵罕見的彎了彎腰,示意喬如雪走到前邊。
“不會又出什麽幺蛾子吧?”江楓心裏一緊,怔怔的看著空中。
“自古以來,獵獸派便是我黑暗地域的公敵,今日仙戰場中,還有我族的兩個前輩喪命,鮮血潑灑,同族相殘,哎,看得讓然揪心,現在想起來還讓人心痛!”說到此處,喬如雪居然哽咽了起來,好似非常的難受。
“她是真的難受,還是在做戲?”江楓心中忐忑,猜不透她安的是什麽心思。
“沒錯!我等都很心痛,大家請看這滿山遍野的得有多少是我等的族人?”
“哼!這獵獸派真是該自絕於天地間!”
“不用說了,下去將他們打死了去!”
一語激起千層浪,再次將眾妖魔的怒火惹了起來。
“然而最可惡的不是這獵獸派,而是朱雀宗!”喬如雪感覺時候差不多了,又開口喊道。
“朱雀宗?”江楓一愣,沒想到她又將朱雀宗提了出來,真不知心裏在想些什麽。
“大家想想,他們馴獸的手段不是丹藥控製嗎?而這漫山遍野的族人想要被解救出來,還是需要丹藥,我想其中必然有朱雀宗的人在做鬼。”
這話說的非常陰毒,無憑無據,卻使得中妖魔無法懷疑,而且“解救”二字,更引起了大家的興趣。
聽到此言獵獸領袖都看了看天空中的這個蛇女,有些以外。
江楓更是疑惑。
說起這獵獸派的丹藥之道,還真和朱雀宗有些關係。
上古年間,獵獸派和朱雀宗交好的時候,曾將自己的獵獸之道交給朱雀宗研究過,拿出了無數寶貝,請那裏的高人專門為本門煉製出了一本藥經。
無數年月發展下來,雖然藥經不停的改進和完善,可基本的煉丹理論還是朱雀宗提供的。
可這都過了多少年月,時過境遷,為何有人會在此地提出此事來呢?
而且本宗的馴獸秘法,就憑朱雀宗的丹藥如何能解救?
“沒錯!我們是該將這些同族全部解救了出來!”有妖魔靈機一動,對那郝妖皇開口說道。
“要想請動朱雀宗,那個白發小子便可辦到,隻要將他生擒便可!”喬如雪接著喊道,這番表態已經將江楓當成了敵人。
江楓聞言卻是一怔,萬沒想到她居然針對的是自己。
“這不是前兩場仙戰場中發威的那人嗎?可是不好惹啊!”很快有妖魔將江楓認了出來。
“這還不好說?出動頂級高手啊!”喬如雪淡然說道,說完後看了看郝無塵,一臉的嫵媚,卻將山頭上的江楓完全的無視。
“最毒婦人心,書上說的果然沒錯!”聽到此言,江楓心裏大恨,卻還很是疑惑,想想自己和那喬如雪也沒有深仇大恨啊,為何要這麽對自己?
“給你一個機會,是選擇玄界,還是黑暗地域,你好好想想,想好了我可以幫你脫離此地。而且本族還會一如既往的幫你!”突然傳來了喬如雪的傳音,這才有所明白。
原來她們卻是另有想法,隻想盤踞黑暗地域而已,和很多黑暗地域的妖魔生了一樣的想法,或許這便是蛇族的堅持。
見她能用正常的語氣和自己說話了,江楓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憂,可一想說話的內容也犯了難,也傳音入密問道:“還有什麽條件?”
“遠離朱雀宗!”
江楓再次皺了皺眉頭,心說她怎麽老是跟朱雀宗過不去呢?
一時間大感頭疼。
“江兄弟,這是我獵獸派的事,你還是退出吧,我等不會有事。”獵獸領袖倒是很仗義。
“沒事,這幫妖魔剛剛偷襲我宗,即便我就此退出,大仇也不可解。”江楓倒很淡然,說的也是實情。
“哈哈,好好,很對本尊的脾氣!”獵獸領袖爽朗的大笑,震得山木飄落。
山體震動。
妖魔們的喧鬧都被壓了下來。
“咳咳!好好的山中怎麽聚集了這麽多的妖獸?是來吃莊稼的嗎?”突兀的傳來了一個聲音,抬頭看去,見一邊的小山裏,走出了一個老太太,老態龍鍾,拄著一個拐杖,步履蹣跚的往上走了來。
看到這個老太,江楓一愣,從氣息判斷當時俗世之民,如此大山中還有俗世百姓,真是萬沒想到。
“奶奶的,這麽的多的野獸,豈不要了老婆子的命?”那老嫗好似眼神不好,來到的近前往下一望,這才被嚇了個魂飛魄散,扔下拐杖便拚命往回奔了去。
腿腳不利落,顫微微的在路上還差點跌倒在地。也是可憐的很。
江楓抬眼望去,見樹木掩映中果然有一些村子。樹梢,房舍小窗,和山石間有很多人往這邊偷偷的望著滿臉的驚恐。
“這幫仙魔成天的打打殺殺,吃飽了撐著了嗎?”遠遠的還傳來了一聲老太婆的抱怨。
兩方對峙,沒人將這個小老太太放在眼裏,也都不屑動手殺了她。
不過江楓的心裏卻很受觸動,想起了楊明的一句話:“仙魔大戰,最倒黴的便是俗世生靈,反抗反抗不得,逃避又逃避不開,好似麵對天災,長此以往,還皆以為是天意,怨天之心越來越重,天道不容。”
靈機一動,有了主意:“如此說來,拯救他們算不算是大公至正之事?”
越想越對,要是能將此戰製止下來,或許會是大功一件。
沒錯!至殺即大善!
雙眼放光開始關注場中的形勢。
“沒錯,將他們擒住,將這些族人解救了出來!”空中的妖魔受喬如雪的提示,全都醒悟了過來,齊聲的大喊,越喊越是起勁,各有各的目的,不過將獵獸派滅了,卻是共同的目標。
郝無塵一擺手,全都安靜了下來:“好,今日我等便替天行道,將這幫天殺的玩意清殺個幹淨!”
聽到他義正詞嚴的話,妖魔的再次大聲叫好。
江楓也是一愣,心想這小子真夠不要臉的,居然也成了正義使者的化身。
“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獵獸派的宗主冷冷喝道,絲毫不懼。
“宗主,和他們硬拚嗎?要不要再喊些人來?”江楓連忙小聲的向獵獸派的宗主求教。
“不必,我等千軍萬馬隨身帶,江兄弟放心。”麵對無數的妖魔,眼見遠處也有無數的仙修奔了過來,獵獸派的宗主有意再揚威,說話更加的硬氣了起來。
江楓看了幾人一眼,再看看對麵的妖魔,急急的思索對策。
“大家稍安勿躁,我族這就派出高手。”郝無塵意氣風發,一示意便有兩個老者站了出來。
“郝兄?要不要本皇指派兩名高手?”一邊的喬如雪突然說話了。
江楓再次一愣,心說蛇族不是要閉關休養生息的嗎?怎麽會如此的積極了?
又見那喬如雪說出此話的時候,不停的扭頭看向自己,還一副得意的神情,頓時感覺有些憋悶。
“哈哈,這等小事,哪裏還勞妹子出手?且看本王的!”郝延年更加得意,一揮手,兩個老者上前了幾步。
不知怎麽的,一看到郝無塵,心中的怨恨便滿滿的,就連一邊的喬如雪都開始變得如此的可惡。
心中鬱悶,卻還有大事要辦,隻能強忍,抬頭看看那兩個老者,一動:“涅??高手?”
妖魔一族的涅??高手更是稀少,實力往往也更強,要是他們出手的話,這座大山怕是都能被夷平。
江楓有些緊張,抬頭看了看一邊的獵獸領袖,見他也是麵色凝重,顯然也沒想到,一上來妖魔們便出動了如此高手。
“留那個白發小子一個活口,對付朱雀宗就靠他了!”喬如雪突然又說話了,說完後還盯著江楓看個不停,帶著莫名的神情,好似有些戲謔,有些嗔怒。
聞言,江楓更加的鬱悶:“這蛇女真是捉摸不定,自己先前還大力的幫助過他,怎麽翻臉這麽的快。”隱隱感覺她是對朱雀宗東方姐姐不忿,可也細想不通。
心中有氣,決定一定要插上一手,平息了這場事端。
“江兄弟,這兩個高手了不得,一旦出手便是生死之戰,你還是趕緊離了去吧。”獵獸領袖看到了江楓的臉色,連忙出言相勸。
江楓思索一會兒,好似拿定了主意,開口說道:“宗主,此事可否交給我來辦?”
“為何?”
“貴宗是獲勝一方,當調整一番,準備爭鋒天下。要是在此一戰,想來當是得不償失。”
“啊,沒錯,沒錯啊,江公子說的對啊!”西長老已經平複了下來,聞言連忙說道。
“宗主,仙戰過後,不知是個什麽局麵,咱們還是不要獨立對戰妖魔的好。”東長老也連忙出言相勸。
“理是這麽個理,這不是把禍事引到江兄弟身上了嗎?”獵獸領袖倒有情義。
“宗主,別這麽說,以我天道盟的作為,早成了妖魔的公敵,先前便是他們曾偷襲我火焰山,今日剛好報仇!”江楓說的也是實話。
“哦?要是這樣的話,你可以出手,抵擋不過,我等再上。”獵獸領袖點了點頭。
眼見兩個老者已經要落了下來,江楓突然上前幾步,對著空中一聲大喝:“停下!”
空中的妖魔拭目以待,原本等著看好戲,沒想到白發小子卻站了出來,頓時一怔。
火焰山中熱風陣陣,陰雲聚集,山間獸嘶聲聲,空中妖魔虎視。
氣氛有些凝重,無數的目光全都集中在江楓身上,小妖皇郝無塵頓時有些不耐:“我說你這狗一樣的東西,怎的還如此??嗦?是要求饒!”
“郝兄,話不能說的這麽難聽,畢竟人家是天道盟的宗主。”
喬如雪又說話了,這次卻是為自己說話,江楓心情有些複雜,不過那郝無塵果然不再說話。清了清嗓子遂開口大喊:“各位要再次大戰,可知這是什麽地方?”
都沒想到他會問這個問題。
很多妖魔四下而看,就連獵獸派的人都起了一些疑惑。
“你小子是不是怕了?怕了就趕緊滾蛋!”有妖魔並未發現什麽異常,開口嘲笑。
“他可不能走,還要抓住他呢!”
吵吵嚷嚷,妖魔們已經不耐煩了。也要妖魔對他剛才的話起了疑心,尤其是喬如雪對江楓的話還是很上心的上下看了看,然後開口問道:“那你說!這是什麽地方?”
妖皇都說話了,妖魔們不敢再吵鬧。
“火焰山,各宗都不輕易過來,你們可知為何?”江楓想起了宗主書籍中記載的舊事,靈機一動,便講了出來。
果然引起了妖魔的興趣。
“玄界幾大州,州間總有窮山惡水,期間更有惡鬼出沒,有些地方直通幽冥,大家可是知道?”
“什麽?”妖魔們天不怕地不怕可聽到幽冥卻還是有些頭皮發麻,想想黑暗地域也有這種地方,沒想到的是朗朗乾坤的玄界界也是如此。
“哦?”獵獸領袖一怔,這些舊事他倒是也有所耳聞。可幽冥什麽的還是第一次聽說過,隻是知道交界的地方最是混亂,當然也沒有打斷江楓的話。
“咱們在此大戰,血流成河要是驚動了幽冥鬼物,一個都逃不出去!”江楓說完後,對隱藏在暗處的僧傀便傳過了命令,同時將天眼天帝放了出來。
“笑話,我堂堂妖皇還怕什麽幽冥鬼物?更別說是你這麽個黃毛小子的信口雌黃了!”郝無塵也是怎麽看江楓都不順眼,聽完他的話,立馬冷冷的說道,還帶著滿臉的鄙夷。
“看來他是被嚇著了。哈哈”其它的妖魔聞言也是哈哈大笑。
而兩個涅??高手卻繼續前進。
江楓也不和他們爭辯,暗喝一聲:“起!”
突然天地變色,非常的突兀,天色突然就黑了下來,沒有星光也沒有月亮,烏黑烏黑的伸手不見五指,整個山頭都浸在了黑暗之中。
“怎麽了?怎麽回事?”
“天怎麽突然黑了!”
不光是妖魔,地上的妖獸和遠處的仙修都是一驚,急急的相互詢問著,就連獵獸派的人都有些意外。
修習光明和黑暗之力,整個天下恐怕也隻有這黑白二煞了,沒誰能想到會是有人作法,全都驚慌失措,不知發生了什麽。
“叮叮當當!”突然有鈴鐺聲響了起來。
響聲過後便響起了聲聲鬼叫。
“怎麽回事?怎麽回事?”
江楓的話剛落下,天地便變了顏色,害怕中妖魔開始拿出了照明法寶,山間影影綽綽基本上已經能看清了。
而仙修們也拿出了照明法器,各種光亮交織在一起,天地間一片湛藍,還真似是幽冥之光。
山間妖獸也躁動起來,獸嘶夾雜著鬼叫,氣氛開始有些怪異起來。
“到底是怎麽回事?”
遠處觀看的仙修也有些摸不著頭腦,獵獸派的人疑惑中看了看江楓,見他在偷笑,便沒有著急。
可氣的是那西長老,再次蜷縮在後蹲了下來,看來此人的膽子是練不出來了。
“哼!故弄玄虛!給我動手!”郝無塵冷哼一聲,兩個老者便衝了下來。
涅??高手果然不一般,步法一動便似可以踏破空間。
踏空而立,兩人同時伸出手掌,便有兩張巨大的絲網出現了,看來是想將己方困住。
郝無塵的絲網便已非常了得,兩個涅??高手出招,可得小心在意。
看到這陣勢,可以預想到將來的混戰,江楓心情有些沉重,急急的思索,瞬間將天眼天帝放了出去。
一道巨大的虛影憑空現出,還等著神秘逼人的氣息,天眼再一轉,嚇得那兩個涅??高手瞬間將絲網收了起來,驚慌問道:“神秘東西?”
連後方的妖魔都是倒吸一口涼氣,原本劊神在仙戰場中出現過,可也是驚鴻一別,沒多少人能看明白,所以現在也沒人能將天眼天帝辨認了出來。
再加上眼下的環境,藍光森森然,和江楓先前的話,眾妖魔心裏正在發毛,所以都是一驚。
“幽冥神判!”天眼天帝三隻眼卻無麵,聲音還大的嚇人。
這四個字一出,所有的人都是一激靈。
“難道那白發小子說的是真的?”膽小的妖魔盯著天帝看了又看,怎麽都感覺不尋常。
“唬誰呢?給我上!”郝無塵卻還是不怕,一陣催促,那兩個涅??高手隻得再次上前兩步。
“動!”涅??高手雙掌一切便斬中了天眼天帝。
切入胸中,卻如進入虛無,毫無著力之處,兩個老者都有些驚懼,掌法一展,淩厲的又攻殺了過來。
“黑白無常!”天眼天帝又是一聲大喝。
頓時有兩個身影跳了出來。
大家雖然沒見過黑白無常,可傳說卻聽了不少,幽冥之事虛無縹緲,不曾見過,都心存敬畏。
沒想到在這山中卻真的見到了,全都驚駭莫名。
就連獵獸派的宗主都變得臉色肅然。
不信,可鬼物就在眼前,神秘的氣息還是前所未見。
皆緊張萬分,全都緊緊的盯著所謂的黑白無常。
郝族的兩個涅??高手掌法翻飛,層層疊疊虛影許久不散,還有飄渺的妖氣,感覺很是玄妙。卻對天眼天帝沒有造成任何的傷害。
驚懼中也開始盯著黑白二煞看了起來。
高高的帽子,長長的舌頭,血紅血紅,全是老者的麵容,一跳一蹦,非常的恐怖。
皆持黑白哭喪棒,冷冷的盯著前方,一股死寂之氣彌散了出來。
很多妖魔都想起了黑暗地域曾聽到的鬼故事。
首先想到“無常”這個詞,變幻不定的意思,“人生無常”,是說人生的際遇,變幻不定,難以預測。“趨舍無定,謂之無常。”。
“無常”也是佛門的專門用語,要詳細解釋起來,十分複雜,簡單來說,是一種教義,他們認為世間的一切,都是生滅無常。又分為兩種情形,一種是“刹那無常”,一種是“相續無常”,真的複雜之極。
或許是由於佛家有“無常”這個詞,所以,在許多由佛教教義衍化而來的故事之中,也就有了“無常”這個“人物”。
俗世民間傳說,不論是源於佛家,或是源於道家的,久而久之,都自成一個係統。所有的故事,都在這個係統之中發生,例如十殿閻王、四海龍王等等,都有一種凡間的約定俗成的力量,創作故事的人,若是離開了這個範圍,就很難流行,不為大眾接受。
在民俗傳說中,無常是鬼,所以也稱無常鬼。而無常有兩位,一位是黑無常,一位是白無常。民俗傳說中,這兩位無常鬼先生的造型,也是固定了的。
白無常先生麵白如粉,穿白衣服,戴白色的高帽,高帽之上,寫著四個字:“天下招魂”。手持白色哭喪棒,全身都是白色,隻有間或吐出來的長舌頭是鮮紅色的──這種造型,形容起來,相當詭異恐怖,但隻要是聽過這故事的,一見造型,就會認識:這是白無常先生。
至於黑無常先生,一切和白無常相反,都是黑色的。高帽上的四個字是“一見丟命”,自然,吐出來的長舌,也是鮮紅色的。
這樣的造型,是由甚麽人創造的,始於何年何月,都不可查考了。而這種造型,早已被民間所接受,就算再有藝術大師另造新型,也難以深入民心了。兩位無常的性格,從他們的臉型上來看,就有顯著的不同:黑無常哭喪著臉,看來十分悲苦;而白無常則現出十分詭異的笑容,不知是甚麽意思。可以把他們兩個分為,一個是擺明了要拘魂,一個則可能設計陷阱,使人中計而失去生命。黑白無常的責任是負責拘魂,也就是奪取活人的生命,使之變成死人,而把人的靈魂,帶到陰間去,聽候處理。
人死了之後,靈魂到了陰間,十殿閻王根據該人在陽間的行為善惡而作審判。其中有一定的程序,例如靈魂在過奈何橋的時候,一定要喝孟婆湯,把生前的記憶全都洗清,不能帶到下一生等等
黑無常和白無常,都在閻王殿上當差,其職務有點類似古代官衙中的衙役。黑白無常的同事,還有牛頭、馬麵,都是衙役捕快這一類的角色。至於判官,則是衙門中的師爺──陰間審定靈魂的所在,和陽世間的官衙,十分相似,自然是創造者,根據陽世間的情形來設想的。黑無常和白無常,要拘魂的時候,也不是亂來的,他們自己沒有決定權,而隻接受命令。命令來自閻王,閻王有一本“生死簿”,記著所有人的姓名和壽元,某某人,該四十一歲壽終,到了該他壽終的這一刻,就會派黑白無常出動,一陣陰風過處,某某人的魂被拘走,某某人就在陽世消失了!
黑白無常隻是奉命行事,這其中就有相當程度的想像,如果黑白無常奉命去拘魂的人,是他們十分喜愛的人,他們該怎麽辦呢?
當然隻好執行命令,不得違抗。
如果黑白無常十分痛恨某個人,希望他在陽世消失,他們也無權自行決定,必須聽從閻王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