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見到父親
結果好不容易熬到初中畢業,蘇婷婷死活不肯念書了,她在學校裏不是逃課就是睡覺,還經常擾亂課堂,老師請了好幾次家長,沒有效果,隻好蘇婷婷勸退了。
因為她的學曆低,也能接一些臨時活動,總是一陣子有事做,一陣子沒事做,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前幾天,說是去當模特,結果別人騙了一萬塊錢。
蘇婷和蘇一浩圍著蘇清聊了好久,蘇清的性格本來就很慢熱,更何況,她小時候就不與他們交好,隻是像普通朋友那般見過幾麵而已。
“甜蜜蜜,你笑的甜蜜蜜,好像花兒開在春風裏,開在春風裏,在哪裏,在哪裏見過你,你的笑容這樣熟悉,我一時想不起……”
還沒進門,就聽到一陣愉悅的歌聲,蘇百山提著鳥籠,邁著輕盈的步伐推開了門,今天蘇百山格外的高興。
蘇百山看到蘇清坐在凳子上,蘇百山愣住了,半天沒有回過神,“雅雅,你怎麽回來了?難道是被人家給甩了?我告訴你,我可沒有閑錢養你,你自己好自為之。”
蘇清聽著蘇百山說的話,眼淚還是沒有忍住,還是落了下來,蘇清看著蘇白山,她沒有說話,蘇清哽咽著,用手擦拭掉了眼角的淚滴。
蘇百山因為贏錢了,心情或許比較好,“看在你是我女兒的份上,你就住你以前的那個小房子吧,但是你要負責夥食費。”
蘇百山一個賭徒,好賭成性,家裏的家具電器都幾乎被他給賣光了,家中就隻剩下一下桌子、椅子,這些硬性的家具了,他的賭資就是靠東借點西借點,有時候被債主追上門來,砸玻璃砸門是常有的事。
蘇清看著這個以前所謂的家,現在家完全沒有了家的溫暖,本以為回自己家會比在外好些,誰知道……真的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幸福的家庭都是一個樣,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樣。
“爸,我不是回來住的,我隻是回來看看你……們。”蘇雅雅心灰意冷,沒想到多年不見的父親,竟一點兒也不掛念自己。
“爸,你今天心情這麽好,是不是贏錢了啊?”蘇婷婷很會察言觀色。
張檬雨則是板著一張臉,抱怨道,“你爸能贏錢,那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他不從家裏拿錢就不錯了。”
“咳咳……”蘇百山裝模作樣的咳了幾聲,像是等待被表揚的孩子,從口袋裏掏出一疊錢,得意洋洋,“太陽還真就……打西邊出來了,今個兒手氣好,桌上的錢全給我贏回來了,怎麽樣?”
蘇婷婷拿起桌上一疊紅色的人民幣,眼睛裏發亮,“媽,媽,你快看,真……是錢,吧真的贏錢了!”
張檬雨轉身一看,臉上不由的露出笑容,質問著蘇百山,“真的是贏的?”
“那當然,我還能騙你不成!”蘇百山嘚瑟的抖著腳,終於在家裏爭了回麵子。
張檬雨立馬又放下了,一臉擔憂,“不行,你的錢你拿好,說不定是出老千,待會兒要是給你抓住,家裏還不得給鬧的雞飛狗跳的。”
“不……是,我說你張檬雨,你就不能盼我點好啊?非的把我往壞處想呢,難怪我發不了財,原來都是你在詛咒我啊。”蘇百山皺起眉頭,十分的不樂意。
張檬雨還想說什麽,被蘇婷婷給打斷了,“哎,媽,管爸是怎麽得到的,咱家不是正缺錢嗎?何必和錢過不去呢?你說是不是啊?”
“就是,你呀難怪一輩子發不了財,隻能在街頭賣個燒餅。”蘇百山諷刺她。
他嫌張檬雨賣燒餅沒出息,一天也掙不了幾個錢,起早貪黑,還不如他在桌上摸幾把來的快。
“你數數,這……你得賣多少個燒餅?”蘇百山手一拍,悠然自得的逗著鳥兒。
蘇雅雅站起來,咬了咬唇,這一幕讓她覺得很心疼,她起身想走,被張檬雨和蘇一浩給叫住了。
“妹妹,你去哪兒呀?”
“雅雅,你去哪兒呀?”
張檬雨趕緊追了上來,拉著蘇雅雅,著急的說,“雅雅,你去哪兒呀,正好你爸也回來了,我們一家人吃個團圓飯。”
“我……”蘇雅雅很為難,在這裏的家裏吃飯,她不習慣,目光看著開始禿頂的蘇百山,心裏冷了不少。
張檬雨順著蘇雅雅的目光看過去,打著圓場,笑著說,“雅雅,你別聽你爸亂說,你回來就是好事,你可不知道,我到處打聽你的消息,最後問到你朋友說,你出國了,嘿嘿……留下來好嗎?”
“爸爸,很早就這樣了嗎?”蘇雅雅目光呆滯,仿佛有幾分傷心。
張檬雨歎了一口氣,很無奈,“你們上初中的時候,隻是下班偶爾去幾回,後來變本加厲,班也不上,成天就在賭場,就被公司給開除了,最後你也看到了,好幾次……家裏來人討債,不是砸東西就是摔東西……”
張檬雨的聲音越來越哽咽,這些年,看來她也過得不是很容易,一個愛上賭博的人,家裏的人一定很痛苦。
“雅雅,這麽久沒回來,也沒記得給你爸爸我買點東西,真是不知道孝順,我真是白養你了。”蘇百山抱怨道。
賭博後的蘇百山脾氣越來越暴躁,隻要他不高興,就喜歡罵人。
“爸……你有去看看媽媽?”蘇雅雅忍不住說道。
她媽媽是因為救蘇百山而死的,那年她親眼看到了這場悲劇,看著媽媽為了救爸爸,義無反顧的推開了蘇百山,自己卻被車子撞飛了十來米,再看到媽媽時,媽媽躺在血泊之中,奄奄一息。
她愛爸爸,勝過了愛自己,卻不得他的半點憐惜和感激。
蘇百山臉陰下來,語氣比剛剛更重了,“有什麽好看的,不就是一座冷冰冰的墓碑,又不是什麽高擋局,整個跟什麽似的,我才懶得去呢,我自己的事情都忙不過來。”
蘇雅雅生氣了,隱忍的怒氣即將爆發,“難道你忘了,媽媽是怎麽死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