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張公子可準備好了
“其實啊，你也不要怪我，這件事主要我做不了主啊！”周老爺子無奈攤了攤手，實在風衍那滲人的眼神瘮得慌。
“額，怎麽回事？”
“這件事情啊要從遙遠的過去起……”
“停停停，長話短。”風衍連連叫聽，從遙遠的過去不會來了咋辦。
“嘿嘿。”周老爺子訕訕一笑，“那是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
“不都讓你長話短嗎？”風衍白了一眼。
“這我都已省略了一大半。”
“好吧，那你繼續。”風衍打了個哈欠，想必這個月黑風高最起碼也要黑到明。
“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
故事很老套，情節很動人。
十五年前，一位女子將還在吃奶的自己交給了周老爺子，並言明，待自己成年之時，需與周老爺子的大孫女結婚。
報酬是一顆命丹，一塊鐵疙瘩。
“照這樣來，那顆命丹就是聘禮。”風衍。
老爺子點點頭。
風衍如喪考妣，恨不得以頭搶地爾。
命丹啊！那可是感悟無上命的命丹啊！就換了個有暴力傾向的魔女。
風衍所知，修煉一途共有五境，即命之五部曲：孕命、感命、知命、不惑、命。每一命又分為初窺、登堂、入室、大成四層，待至不惑大成，則需逆感悟命。
周老爺子正是因為十五年前的命丹，才成功邁入命。
“你看聘禮這麽昂貴，我也不讓你退了，要不換個周氏之女我娶吧！”風衍道。
“嗬嗬。”周老爺子冷笑不言。
“其實讓你娶妍兒，一是由於當日之約，二我始終相信你會遨遊地，不瞞你，大將軍征招已至，明日我將離去。我若在，二房、三房雖然容不下妍兒，但還會忌憚一二，但我要是走了呢？所以將妍兒托付於你我也放心。”
“明你就要走。”風衍微微一驚。
周老爺子點點頭，“不能再拖了，十前征招已至。”
神州大陸，已武立國。
百年前秦王登基，掃六合，戰九州，結束百年亂世。世人皆以為將要進入歌舞升平、國泰民安的太平盛世。
誰知五十年前，秦王劍指三不知，每五年都要征招大量武者，並且一般還都是有去無回。
周妍之父就是十年前被征招而去的。
“心點。”風衍拍了拍肩，“這個你拿去明去拍賣了，換取一些療傷藥物。”
著將兩顆造化丹扔了過去。
“三、三息造化丹，這也太貴重了吧！”
“啊呀，讓你拿著你就拿著，那那麽多廢話。”
雖然自己在周家並不待見，但這老頭子對自己還是不錯的，時常喝喝酒，下下棋，主要還會聽自己廢話，要是真死了，自己還真有點舍不得。
三息造化丹，縱使周老爺子見多識廣也是著實一驚，但他更加驚訝風衍。
隨手三息造化丹，一夜讓桃成為孕命入室武者，或許真像那女子之言，世間之事有很多不可以，但對於風衍隻有可以。
風衍帶著傷感離去。
三不知就是一台絞肉機，每五年送往的武者數以千計，但從來沒有聽聞誰回來過，自然風衍也不認為周老爺子可以。
看樣子以後的日子更加不好過了。
回到住處，周妍又一腳將門踹開，“我可告訴你，明我們雖然成親，但你可不要有啥非分之想。”
“放心，你還是你，我還是我。”風衍點頭答複。
“哼，如此盛好。”
風衍望著離去的周妍不由搖頭。
雖然他與周妍皆不被待見，但不同是，周妍有一個愛她的爺爺，始終將她護在手心，使她未曾見過世界的黑夜。
但現在卻要離開。
真不知以後的她將如何麵對。
風衍暗自歎息。
翌日風衍起的很早。
更衣、洗漱，還要跟著周老爺子迎接貴賓。
雖然沒有大搞特稿，但周氏作為豪強，還是賓客如雲，高朋滿座。
“哎呀，周老爺子好啊！這就是您孫婿啊！聽好像不能練武，要不要我托人求醫。”
“那就多謝了。”
風衍早已麻木，自己已被嘲笑十五年，還怕這一丟丟。
“今妍兒與風衍喜結良緣，老朽多謝各位前來捧場。”周老爺子站在高台高聲嗬道。
然後司儀入場，誇火盆，拜地，敬茶與敬酒。
“周爺爺，您也知道我對妍兒妹妹仰慕已久，現在她要嫁人了，我自然也高興，但我卻想試探一下新郎有幾斤幾兩，到底值不值得妍兒妹妹托付終身。”
張兵站在高台突然一喝。
張兵，張氏大公子，孕命入室的高手，視周妍禁臠，曾向周老爺子多次提親被拒。
聽聞風衍這個廢物迎娶自家女神，他自然不願意，打算直接將風衍打殘，迫使周老爺子不得不換人。
“兵兒，這樣好像不太好吧！你也知道風衍不能練武，再今是我們周氏大喜的日子，老朽不想將事情鬧的太僵。”
“風衍，你呢？打算做縮頭烏龜嗎？”
張兵毫不退讓，劍指風衍。
“張兵……”周老爺子眉峰一皺，顯然大怒。
“縮頭烏龜，嗬嗬，你也就欺負欺負我這個廢人。”風衍舔了舔嘴唇，來而不往非禮也。
周老爺子今日就要離開，若不能強勢鎮壓張兵，以後的日子自然也不好過。
“不過張公子既然執意找在下晦氣，在下豈有不接的道理，不過呢？張公子也知，鄙人不練武久已，就先跟徒切磋一二吧！要是徒僥幸贏了一招半式，還請張公子退去，要是徒不慎輸了，風某人自然陪張公子一戰。”
“好，我倒要看看你葫蘆你賣的啥藥，不要你徒弟，就算是你師父來了，我張兵也要卸下他一條臂膀。”張兵冷聲大喝。
“嗬嗬，是嗎？張公子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桃陪張公子玩幾招，切記張公子是富貴之命，你受點傷沒什麽，但不要誤傷了張公子。”
風衍看似在勸解，實則是激怒張兵。
張兵、桃皆是孕命入室的高手，但桃缺少經驗，要是殊死一戰，桃自然不是對手。
所以風衍打算先激怒張兵，致使他先犯錯，這樣桃才機會。
“知道了姑爺。”
人畜無害的桃突然晴空一躍，擋在風衍之前。
“風衍我看你是傻了吧！竟然找來一侍女做你的擋箭牌，也真有你的，廢物就是廢物，還以為能翻起多大的浪花，也不過爾爾。”
“桃記住，你陪張公子玩玩，切記不要弄傷了張公子。”風衍不為所動，依舊刺激。
輕敵、憤怒注定你會一敗塗地。
“知道了姑爺。”桃點頭答應。
“廢物，我要你死。”張兵怒火燎原，晴劈落一掌。
桃倏而一邁，步伐幽幽一起，四周塵沙遮，纖手向前一探，已鎖住張兵手臂。
“張公子得罪了。”
語罷，人影一閃，張兵直接倒飛而去。
“這、這、這是怎麽回事啊！”
“這真是桃嗎？”
“侍女都這樣厲害，周氏其餘眾人呢？”
一時眾多眼神掃來掃去，還是停留在了風衍身上。
“他真的是廢人嗎？”
霎時無數人捫心自問。
“這？桃？”就連周妍也愣在了原地。
桃跟了她十三年，她自然知道毫無賦，但現在……
周老爺子卻滿意點頭，孕命入室，雖然低點，但在隴郡這荒野之地還夠看，在加上風衍，想必自家孫女不會受欺負。
殊不知，此時此刻，風衍就在構思如何坑周妍。
“張兵你還有什麽要的，連我徒弟也打不贏，就更不要我了，你還是回去吧，回去吧！”
風衍高人風範，一邊揮手，一邊言語。
氣的張兵牙齒咯吱咯吱直響，“從來，那是我沒有準備好。”
“哦，沒有準備好啊！”風衍故意提高嗓音，“桃聽到了沒有，張公子他沒有準備好，這下讓他多多準備一下。”
“知道了姑爺。”
“啊……”
張兵一臉凝重，左右凝視桃須臾，隨即大喝一聲，揮拳而去。
桃身形一閃，拳頭擦拭衣角而過。
張兵腳下一擰，飛奔的身影強勢停下，手在地上一杵，巧借力直逼桃。
桃依舊身形輕微一晃。
張兵大怒，“我要你死。”
自己可是張氏三代第一人，就連女人也奈何不了，不，必須用鮮血洗刷恥辱。
“啊……”
張兵仰頭大喝，頭發根根豎起，手向空中一探，不知誰的兵刃已飛向手中。
一旋，攜滅世之威席卷而下。
桃雙掌一合，強勢攔截。
張兵用力劈落，刀陷入兩毫。
“給我死。”
張兵再接一吼，全身力氣俯壓而下。
砰。
桃促膝半跪地麵，雙手之間刀刃依舊未下一豪。
“這兵不愧是三代第一人啊！”
“這一手霸道已然登峰造極。”
“張匹夫恭喜啊！不出百年必是位命高手啊！”
“啊呀，大家的什麽話，兵兒還有很長的一段路好做啊！還請各位……”
張老爺子一臉得意，剛欲接下四周阿諛。
但接下來……
“張公子可準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