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到底誰是受害者
鄭副直接被砸到了牆角,半天喘不上一口氣來。
要知道楊頭是從部隊上退下來的,雖然上了年紀,可身體素質跟鄭副這種靠關係上來的人根本不在一個水平線上!
“楊……楊頭,你這是什麽意思?”鄭副捂著胸膛,憤怒的看著楊頭。
楊頭根本沒有理會他,轉身看著陳飛無比激動。
啪嗒~
楊頭站正身姿,抬手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南州軍區三軍七師退伍老兵楊冬臨,向前前線戰士問好!”
多年軍旅生涯。楊頭的見識自然不是鄭副所能比擬的,這種星號加密,他不是第一次見到。隻有上過海外戰場的華夏軍人,才能享有如此待遇。
而參加海外戰爭是楊頭曾經的夢想。
隻可惜那個時候他年紀已經超了,所以對於這些前線退下來的兵,極為敬重。
況且海外戰場的兵,就算是違法了,也有軍事法庭審問。他們根本無權定罪!
陳飛微微一笑,起身回敬軍禮。
兩旁之人,瞠目結舌。
鄭嵐更是被嚇得滿頭冷汗。
眼前這個楊頭,可是她小叔的頂頭上司,連這樣的人都要給陳飛敬禮。
這陳飛究竟是何人?
東海傳聞,喬雅的男朋友不是一個吃軟飯的小職員嗎?
鄭嵐的手心在瘋狂冒汗,今天怕是踢到了鐵板上。
禮敬完畢後。
楊頭臉頰堆上了笑容,將自己辦公室那個皮質鬆軟的大椅子搬了過來,親自請陳飛上座,而後冷目看向年輕巡捕:“因為何時把陳長官請到這裏來?”
“陳……陳長官和這位小姐產生了爭執!”年輕巡捕緊張的咽了口口水。
“爭執?”楊頭眉頭緊鎖,瞪了鄭嵐一眼,將案件來龍去脈了解過後。
啪~
一聲巨響。
楊頭一巴掌險些將木桌拍碎。
嚇得鄭嵐等人心驚膽顫。
“你是怎麽辦案的?陳先生乃是海外前線退役的英雄,這女人無故毆打英雄後輩,情節如此嚴重,為何無罪?”
“毆……毆打?”年輕巡捕呆住了,雖然鄭嵐捏的手勁確實不小,但也頂多是捏紅了團子的臉,怎麽能說是毆打呢?
不過看到楊頭憤怒的眼神。他哪敢反駁。
很快,鄭嵐在無助的哭喊中,被關進了鐵門裏。
“老實在裏麵待五天,如果不是陳先生寬宏大量,你可不止拘留這幾天!”
年輕巡捕狠狠瞪了一眼。
鄭嵐將求助的眼神投向喬木。
喬木選擇了低頭躲閃,根本不敢與之對視。
她隻能抓住小叔鄭副巡捕的手,滿眼哀求。
“你就消停點吧,你這次差點把我害死,海外戰場下來的士兵在國內享受什麽待遇。你難道不清楚嗎?”鄭副巡捕一把甩開了鄭嵐的手,同樣不敢與之對視。
此時此刻,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管這件事。
喬雅從頭到尾都是滿眼的驚詫,直到離開了巡捕房,才大喘了一口氣,古怪的看著陳飛:“沒想到你這小兵蛋子的身份有時候還挺有!”
“怎麽樣?嫁給我不虧吧?”陳飛咧嘴一笑。
喬雅頓時紅了臉,瞪了陳飛一眼:“一個小兵蛋子嘚瑟什麽?幸虧你這次遇到的是楊頭,要是換個人可就不好使了!”
陳飛笑了笑。也不反駁。
大麻煩解決了,喬雅的心情明顯好轉不少,三人在商場逛了一圈,出來時陳飛身上堆滿了購物袋。
回家的路上,小團子在車後排搖晃著身子,哼唱著學校裏教的歌曲。
三人一車。頗有一家三口的溫馨氣息。
叮鈴鈴~
手機鈴聲打破了這短暫的溫馨。
喬雅剛剛接通電話,那頭就傳來了蘭芳的嘶吼聲。
“陳飛到底怎麽回事?聽說他在商場打了喬木的女朋友,還在巡捕房裏惡人先告狀,把人家小姑娘汙蔑進了拘留所!”
“媽,這件事不是你想的那樣,回去我再給你解釋!”
“別給我解釋了!你還是帶著陳飛去找你奶奶解釋吧!喬木把這件事告到你奶奶那裏去了,陳飛這次就等著死吧!”
哢嚓~
電話被掛斷了。
喬雅柳眉微簇,根本沒想到喬木這麽快就把這件事鬧到了奶奶那裏,現在處理起來可就棘手多了。
楊頭尊重陳飛是前線戰士。可喬雲霞不會在意這個,她怎麽可能輕易放過陳飛!
“這可怎麽辦啊!”喬雅把車停在路邊,一時心煩意亂。
“沒事。該來的總會來的,有我在你還怕什麽,再說咱們又沒錯!”陳飛顯然是聽見了電話裏的內容。開口安慰了一句。
“你不懂!我奶奶可不是跟講理的人!”喬雅揮了揮手,這個時候隻有靠她來想辦法了,陳飛肯定是幫不上什麽忙。
約莫二十分鍾的沉默。
“算了,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喬雅眼中略顯憔悴,驅動車輛先回了家。
蘭芳和喬政陰沉著臉坐在沙發上。
喬典今天也在,正悻悻的躲在一旁玩著手機,暗自衝陳飛使眼色,示意陳飛小心。
房間裏的氣氛極其沉悶。
“你帶團子上樓上去!”喬政指了指喬典,聲音冰冷。
喬典慌忙收起手機,低頭帶著團子遠離了戰場。
啪~
蘭芳拍桌而起,怒視著陳飛:“你還有臉進這個家門?”
喬政也是眼睛一眯,冷冷的瞪著陳飛:“害我女兒丟了總裁職務不夠。現在又去招惹喬木,是嫌我們家的事不夠多嗎?幫不上半點忙就算了,你為何有意添亂!”
“爸媽,你們幹什麽呢?這件事根本怪不到陳飛身上啊!你們不了解今天的情況,是那個女人先動手的,團子的臉都被捏紅了!”
喬雅深吸了一口氣。苦心向父母解釋,希望他們不要誤會到陳飛身上。
可越是如此,蘭芳就越是氣憤,指著喬雅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搖頭苦歎,唉聲長噓:“咱們家到底是造了什麽孽啊,七年前你就是被這個男人害的險些家破人亡,現在好不容易迎來了一家團圓,你又著了這個男人的道,你是真的想害死咱們一家嗎?”
“媽,我……”喬雅欲言又止,心痛又為難。
隻有她心裏清楚,不管是七年前還是今天,這一切其實都怪不得陳飛。
反倒是陳飛一個普通人,被她卷入了這場豪門恩怨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