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好氣地說:“你看我的樣子像是生病了嗎?難道沒什麽病就不能補充維生素了嗎?”
林倩被我的話一堵,低下頭扒拉碗裏的飯菜。許定似乎是為了緩解這尷尬的環境,給林倩夾了一筷子菜,林倩立馬笑得像一朵花似的:“謝謝阿定,我很喜歡吃你給我的菜呢。”我在心裏反複罵道——做作!
吃完飯後,我們徑直就去了樓上的休息室玩兒桌球,我雖然對桌球沒有什麽意思,但是我非常想看到白芍和唐文祁之間會發生什麽樣的火花。因為擔心白芍的媽媽會再次出走,所以我們特意和酒店的前台打過招呼,讓他們注意一下,要是發現了白芍媽媽出門,一定要留下她並及時通知我們。
然後我們就上了休息室,我陰陽怪氣地問許定:“你要和我們一起去玩兒嗎?”
林倩立即挽著許定的胳膊說:“阿定,我今天太累了,咱們明天再來玩兒吧,反正蘇總他們明天走了,到時候咱倆有的是時間來玩兒。”我實在沒有搞懂林倩說的這一句到底有什麽邏輯,本來桌球就要人多才好玩兒,他們兩個人有什麽好玩兒的。不知道為什麽,我總感覺許定和林倩之間出了什麽事情,所以許定一直對林倩愛答不理的,可是林倩還一門心思地熱臉貼冷屁股。雖然不知道是為什麽,但是能看到林倩有今天我就覺得很開心。我知道許定現在和白芍之間的氣場很微妙,於是說:“明天我們都走了,你們兩個人多沒有意思,要不然一起去了?”然後讓唐文祁和白芍把你給氣死。
白芍自始至終一句話都沒有說,好像從來不認識許定這個人一樣,甚至連眼皮子都沒抬一下。許定看出了我眼中的挑釁,說:“我不去了,你們去吧。”說完,徑直往他們客房的樓層走去,林倩又在他身後跑著小碎步跟上。我看著他們的背影,嘴角扯出了一抹笑容。我問蘇慕安說:“你覺得他等會兒會不會來?”
蘇慕安攤了攤手:“以我對她的了解,他說不來就是不會來的。”
我說:“我跟你打賭,我覺得他會來的。”
“女人的直覺。”我說。
蘇慕安笑著說:“你什麽時候對自己的直覺這麽自信了?”
我說:“因為男人都很賤,越是得不到的東西就越想要去得到。”
蘇慕安的臉色變得很微妙:“白小姐,我覺得你有必要把自己的這句話再斟酌一下,重新說一遍。”我立馬想到了,我身旁這位蘇總正好也是男人,訕訕地吐了吐舌頭,我說:“我的意思是許定那種男人很賤,越是得不到的東西就越想去得到,比如說林倩,我聽說他們以前很相愛,可是林倩都已經拋棄他了,他還不計前嫌和她在一起。但是現在又發現林倩不是自己想象中的樣子,於是又覺得白芍是最好的,心裏開始躁動不安。”
蘇慕安問我:“你從哪裏看出來他躁動不安了?”
“眼神啊。”我給他分析:“你看許定看白芍的表情,有的不甘心,又有點生氣,因為他覺得白芍應該是愛他的,不能失去他的,所以他看到白芍和唐文祁交往,眼睛都快恨得掉下來了。早幹什麽去了。”
蘇慕安清了清嗓子,對我說:“白小姐,我現在對你很不滿意。為什麽我在你旁邊的時候,你居然有精力去看別的男人?”
我正色道:“難道你還不知道嗎?他許定在我的眼裏還能算個男人?我頂多管他當畜生。”
蘇慕安一臉惶恐:“白小姐,我覺得你這菊花有可能是在罵我,畢竟我和許定已經是好多年的朋友了。”我見這個話題一開始就沒完沒了了,急忙說:“好了,咱們不說這個了,先上去看看白芍和唐文祁現在怎麽樣了。”蘇慕安想了想,說:“我要是沒有記錯的話,去年年底的時候,分公司向總部推薦人,好像裏麵有唐文祁的名字。”我眼睛頓時就亮了:“你是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