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搖頭,在沙發上躺平了,說:“沒關係,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他把沙發被抱過來,擁在我的身上,說:“要不要去醫院看一下?”
我腹誹道,要是因為痛經跑去醫院的話肯定會把醫生的大牙都給笑掉了,我急忙搖了搖頭:“不用不用,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痛經不是病,痛起來要人命,我感覺有人拿著電鑽在我的小腹裏用力地鑽來鑽去,一波波襲來的痛感,讓我難以忍受。我情不自禁地抓住了蘇慕安的胳膊,他任由我抓著,也不抽出手去,就連呻吟都沒有一聲。
“你到底怎麽了?看你這麽痛苦?”他低下頭來問我。
我咬著嘴唇,用力搖了搖頭,說:“我真的沒有事情,休息一下就好了。”
他給我倒了一杯熱水來,問我:“你要不要喝一點水。”
我突然覺得別人說的果然沒有錯,在直男的眼睛裏,水是可以治愈百病的。我沒有喝水的力氣,連嘴巴都懶得張開,繼續搖頭。
蘇慕安見我有氣無力的樣子,頓時慌了神,彎腰將我打橫抱起,蠻橫地說:“我堅持一下,我帶你去醫院。”
我抱住他的胳膊,拚命說:“真的不用了,我沒有病。”
他卻不管不顧,隻抱著我向前走:“你看你現在都痛成什麽樣子了還要逞強,你以前也是這麽逞強嗎?有什麽病痛都生扛著?”
“不是。”我急得臉上又熱又紅,我總不能正大光明地跟他說“蘇慕安我來月經了吧。”
我試探性地委婉地告訴他:“我這個不是病,隻是經常都會這樣的?”
“還是老毛病了?”他似乎有些恨鐵不成鋼,對我說:“你這個樣子可要不得。”
蘇慕安的堅持讓我哭笑不得,他抱著我走出了大門。幸好剛要強行把我塞進車裏的時候,白芍帶著大包小包走了回來,她看著穿了睡衣的我被蘇慕安這麽抱著,一臉的疑惑,她問我:“白小姐,你要去什麽地方?”
我一看是白芍出院了,就跟碰到救星了一樣。我問她:“你怎麽回來了?”
她說:“我在醫院裏住了好幾天了,今天醫生說可以出院了,所以就先回來了。”
“那你怎麽不打電話叫我去接你。”
她不好意思地說:“今天上午可曼姐來看過我,她說……”
說到這裏,她又看了看蘇慕安,抿嘴笑了笑:“她說你和蘇先生已經和好了,所以我不想打擾你們。”
說著,她又問:“你這個樣子是要去什麽地方?”
我還沒有來得急回答,蘇慕安搶答道:“她生病了,我正要送她去醫院。”
誤會,天大的誤會啊。
白芍一聽我生病,臉上也流露出著急的神色:“白小姐,你到底怎麽了?”
我看著白芍,咬緊了牙關說:“我沒病。”
“還說你沒病,你看你現在這個臉色,白得就像是一張紙。”蘇慕安不滿地說。
我又對著白芍一字一頓地說:“我真的沒病,我每次都會肚子痛,你知道的。”
白芍恍然大悟,她哈哈大笑起來。立馬對蘇慕安說:“蘇先生,白小姐沒什麽事情,不用去醫院。”
蘇慕安半信半疑:“你們是不是串通好了的?”
說著他又低頭看著我說:“我保證送你去醫院之後,不會讓醫生給你打針的。”
我哭笑不得:“相信我,我真的不是因為怕打針所以不去醫院的,我是真的沒有生病。這是很正常的生理現象。”
也許是生理現象這四個字把蘇慕安的天靈蓋給打開了,他的臉上一陣紅一陣青,顏色變得很好看。他麵色窘迫,一言不發又把我抱回了客廳,溫柔地放在沙發上。
我看到他的整張臉,就像是紅柿子一樣,紅到了耳根下麵。白芍進門之後東西一放,就去幫我找衛生巾。但是沒一會兒,她就出來,說:“家裏的東西已經用完了,上次還沒有來得急再去超市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