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意這一鬧,徹底把已經找到張青崖的消息帶給我不適感給趕走了,悲傷,鬱結,走已經是以前的不能追回的往事了。隻有好好的過好眼下,才是對生命最大的尊重。
最近兩天,公關部的同事已經按照計劃,把當天在海洋館裏蘇慕安錄的視頻放出來了。在微博上這件事情發酵的熱度很高,很快就有了幾十億的點擊量。
寰亞用力地在推送這一則消息,再加上這一則消息本來就是針對國內由來已久的重男輕女現象。許世蘭當時說的那些重男輕女的話引起了全民公憤,蘇慕安和安意離開之後,我翻出手機,看了看這個新聞。幾乎所有的人都在下麵罵許世蘭。
路人A說:這個老妖婆一定是從秦朝穿越來的吧。
還有人說:“老佛爺,咱們的大清已經亡了,您趕緊醒醒吧。”
有不少女權主義者在下麵留言:這個老妖婆是誰?一定要把她人肉出來,然後把她祖宗往上時代女人都拖出來釘在十字架上,她們怎麽就生了這樣的後代?
所有的言論基本上都是不利於易東揚和許世蘭的。按照現在的風向,再過不久之後,當答案揭曉,所有人都知道這個人是誰的時候,易東揚所在的伊恩一定會受到很嚴重的影響。
我長籲一口氣,抱著手機,暗暗發笑,易東揚這輩子有許世蘭這麽一個媽,注定要被她一坑到底。
然後我找到公關部的同事,商量了一下接下來爆料的一些時間點。到下班時間,蘇慕安還沒有消息。下午看安意的樣子,好像十分生氣,我知道她不能對蘇慕安怎麽樣,在這種情況下蘇慕安不在我身邊我心裏卻慌得很。
七點左右我給他打了個電話,他沒接。
每次蘇慕安和安意在一起的時候,好像接我的電話都不怎麽順利。我忍不住腦子裏的胡思亂想。
所有的胡思亂想,在蘇慕安的回電鈴聲裏戛然而止。
“蘇慕安。”
“剛剛下車庫,信號不好,所以沒接到。”一接通電話,蘇慕安就急忙解釋。
我笑了笑說:“我還以為你不來了。”
“我知道今天晚上的事情對你很重要,我不會放你的鴿子的。”
“我們在哪裏見麵?”我笑了笑。
他說:“一會兒我去江祁接你。”
我有些迫不及待的意思:“沒關係,你可以告訴我我們在哪裏見麵,我直接去找你。”
“他們要晚上十點多才能到,所以我現在去接你也不會耽誤時間。”蘇慕安解釋道。
我這才哦了一聲,說:“那好。”
“乖,你等我。”
等了他大概二十多分鍾,他就又到了我的辦公室。桌子上的垃圾已經收走,辦公室裏還殘留了一點小龍蝦的香辣味道。蘇慕安問我:“東西吃完了嗎?”
我點點頭,又問他:“你那邊的事情怎麽樣?”
蘇慕安說:“醫生說沒什麽大礙,已經過了危險期,可能明天就能醒過來。”
“安意,她……好像很生氣?”遲疑了很久我才問出來。
蘇慕安直言不諱:“沒錯,不過你不用管她,不管我怎麽做,她都會很生氣。從小到大,我好像就沒有見過她不生氣。”
“你們一起長大的?”我偏過頭看著他。
他笑了笑:“你什麽意思?我們隻是單純的一起長大,沒有其他關係。”
“我知道,青梅竹馬嘛。”我覺得心裏滲出了一些酸酸澀澀的酸水:“我也有青梅竹馬。”
“你是說舒新嗎?”
“你怎麽知道舒新?”
“隻要我想知道的事情,我都可以知道。”他給自己泡了一杯咖啡。
“你的意思是你很想知道我的事情?”
他喝了一口咖啡,對我說:“現在我不想知道了。反正你和舒新又沒有什麽故事。”
我歎了一口氣說:“這個世界真是不公平,有的人已經把我的事情全都知道了,但是我卻一點也不知道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