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被帶入坑裏

  第二天。


  疼,疼,除了疼還是疼。


  這是危晚醒來時的感覺,全身似被車碾過,下身尤其的火辣辣的疼。


  睜開眼,是陌生的房間,危晚忍著疼痛坐起身來。


  木訥地打量著這個房間,暗色係的裝橫,偌大的房間擺設卻很少。


  僅有衣櫃和床。


  看著地板上散落的衣服碎片,危晚的記憶瞬間湧出。


  她不可思議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她昨晚……昨晚和季冽做了……


  危晚還想欺騙自己,真切的記憶,淩亂的床單,身體的酸痛,讓她不得不接受現實。


  她連忙拉開被子,一抹暗紅傳入她的眼中,慌張地爬下床。


  剛接觸到地板,下身的疼痛感傳來,顧不得疼痛,她走出房間。


  坐在浴缸,危晚不停的衝刷著自己的身體,想把男人留在她身上的餘溫洗去。


  肌膚被搓得通紅,她的動作也未慢半分。


  隨後,危晚在自己的房間坐了半天,愁眉苦臉地想著。


  元寶蹲在一旁,默默看著主人,沒發出聲響。


  傍晚,肚子“咕嚕”一聲,她才去廚房找吃的。


  填飽了肚子,危晚也想開了。


  就當被狗咬了一口,而且,金主的隱疾還治好了嘛。


  危晚靈眸一轉,那她也該走了,想著便火速衝到房間,收拾起自己的東西。


  大包小包的放在了客廳,連人帶狗,等著季冽回來,危晚是想著,這段時間治療的費用拿了就走。


  ……


  季冽回來的時候,危晚已經窩在沙發上睡著了。


  他看著地上的行李,皺眉。


  “汪。”


  元寶發現了季冽,站起來叫了聲,然後湊近季冽,討好的搖著尾巴。


  “你回來了?”危晚醒來,還存留著些許朦朧。


  “嗯。”


  季冽看著危晚的粉唇一張一合,想起昨晚的味道,舔了舔嘴唇。


  危晚自然是看到了男人這個動作,毛骨悚然,瞬間清醒了過來。


  “那啥,你的病也好,把治療的費用給我吧,我馬上就走。”危晚正襟危坐,低著頭不敢看季冽。


  等著男人說話,然而,等了半天,也沒得到男人的回複。


  危晚抬頭,一張放大的俊臉呈現在她麵前。


  “啊!”下意識的,危晚伸手揮去。


  季冽一把抓住,沉聲道:“這麽著急走?”


  “嗯,我很忙的,這裏結束了,還要去給下一個病人治療。”


  “怎麽治療?用身體嗎?”季冽的神色有些不悅,語氣不好。


  瞬間,危晚也來了脾氣,杏眼瞪向他,“你這是什麽意思,為好心好意為你治病。沒記錯的話,昨晚是你用強的。”


  季冽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放開危晚的手,語氣放低,“抱歉,剛才的話我收回。”


  “昨晚的事,我會對你負責的。”


  “不用。”危晚眼眶紅紅地,想也沒想的拒絕,“治療費用給我就行。”


  季冽看著女孩倔強的臉,黑色的瞳孔深不見底。


  “你該不會向賴賬吧。”見男人不說話,危晚“騰”地站起身來。


  季冽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不明所以。


  “誰告訴你,我的病治好了?”


  危晚撇嘴,“你昨晚……昨晚都已經和我那啥了。”


  “哪啥?”季冽挑眉道,眸底晦暗不明,讓人猜不到他的心思。


  他昨晚雖然被下藥,但是女孩美好的第一次,他清晰地記得。


  “你!”


  危晚此時如一隻炸毛的刺蝟,瞪著眼前的男人,不知說什麽好。


  “昨晚我被人下藥了,所以,昨晚完全是因為藥物。”季冽微微一頓,繼而說道:“意思就是,跟你的治療沒多大關係。你還得繼續給我治療,除非你現在能讓我屹立起來。”


  話落,季冽半躺在沙發上,一臉準備被臨幸的表情。


  危晚:“……”


  這男人怎麽這麽不要臉,明明吃虧的是她,危晚在心裏把季冽罵了個遍,可算是遇到對手了。


  “嗯?”男人挑眉。


  回應他的是一個飛來的靠墊,男人一把抓住。


  “我可以認為你是在害羞?”


  季冽把靠墊放回原位,嘴角勾起,難得的冰山臉上,有一絲笑意。


  危晚賭氣,說不出話來。


  “不行的話,可能需要你再住上一段時間。”季冽一臉無奈地說出。


  “住就住,怕了你不成。”危晚也不顧及什麽了,衝著季冽吼道。


  吼完才發現,自己好像是被帶入坑了……


  然後,在男人的幫助下,大包小包的行李又被提回了房間。


  這是季冽第一次走進危晚的房間,也是第一次進女孩的房間。


  還有一些東西危晚沒收,原本空蕩清冷的房間,增添了些許活力。


  “我的房間還沒收拾,今晚我睡這裏。”


  季冽壓抑著聲線,極其自然地說道。


  “什麽?”後者詫異。


  “我說,今晚我睡這裏。”男人耐著性子,重複了一邊。


  “那我睡哪裏?”


  經過剛才的事,危晚語氣不太好,直言不諱。


  “當然也是這裏咯。”


  “不可能,想也別想。”


  危晚杏眼惡狠狠地瞪著季冽,她已經被男人睡過一次了,不可能有第二次,況且,她是來給他治病的,又不是給他當床伴。


  季冽淡然的看著女孩的表情,突然輕笑。


  “你怎麽知道我想?”


  危晚:“……”


  天呐,誰能告訴她,這個男人怎麽了?腦子壞掉了?

  季冽扯著領帶,喉結滾動。


  “我先去洗澡了。”


  說完,不等危晚回應,轉身出門。


  一見男人出門,危晚衝上去把門關上,反鎖。


  還想睡她,沒門!


  季冽洗完澡,又去書房看了會兒資料,再次來到危晚房門前時,危晚已經在裏麵睡著了。


  握下門把,門在裏麵反鎖了。季冽嘴角勾了勾,從兜裏拿了把鑰匙,打開。


  輕輕反手關門,掀開被子上床,將床上的人兒摟在懷裏,整個過程,極其自然。


  聞著危晚身體的芬芳,季冽感覺下腹一緊,昨晚的記憶浮現,他有些悸動。


  又想到昨晚,累壞了她,便忍著內心的欲動,閉眼入睡。


  元寶蹲在角落,借著月光,看到兩人相擁的睡姿,搖了兩下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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