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買片別不好意思
送貨的司機此時頭上已布滿密汗,老板不是說對方是柔弱的女人嗎,怎麽一個比一個戳戳逼人。
“哦,對了,我還保留了截圖,給你瞧瞧?”危晚眯了眯眼。
危晚感覺此時她的神情有點像某個人,一時間又想不起是誰。
“不用了,我想可能是我弄錯了,我打個電話問問。”他走到一邊,佯裝打電話。
過了一會兒。
“唉,實在不好意思,是我的失誤,拿錯單子了,這才是你們的單子。”司機重新拿了份賬單給她們,“我就先走了,還要貨要送,錢打到老板賬上就行。”
“危晚,你真有截圖?”甄珍湊到危晚身邊。
“隨口說說。”
說完,危晚極其瀟灑地撥弄了大波浪。
甄珍:“……”
“趕緊清貨吧,這麽多,得晚上才能弄完吧。”
她們就兩個人,檢查衣服有沒有破損,不過這一千套,也夠嗆。兩人對視一眼,迅速開工。
“你最近在哪住?”
甄珍知道,危晚被她的無賴舅舅趕出來了。
“這個嘛,嘿嘿。”危晚神秘一笑,“被包養了。”
“什麽?”甄珍一把丟掉手上的情趣內衣,挪到危晚旁邊。
“哎喲,你打我幹嘛,我這麽貌美如花,被包養不是很正常的事嘛。”危晚嫵媚地對甄珍眨著靈眼。
甄珍雙手叉腰,儼然一副老媽子道:“老實交代!”
“……”
危晚不再開玩笑,將事情一五一十地跟甄珍說了。
“你竟然跟一個男人……同居了!還是一個差點被你上了的男人。”甄珍驚得說話聲音一大,幸好倉庫裏就她們倆。
“快檢查啦,你怎麽比我還激動。”危晚一臉淡然,催促著她。
甄珍不動,壞笑道:“那,你們倆沒發生些啥?”
“能發生啥?不是早跟你說了嘛,他根本硬不起來的。”危晚沒好氣地開口。
也正是因為這個,危晚很隨意,同居也不擔心。
……
危晚回公寓的時候,天早已黑了。
“累死我了。”危晚扭動著脖子,揉著肩膀。
公寓沒有開燈,一片沉寂,也不知道季冽回來沒。
開燈,桌上的碗和紙依舊老位置,中藥倒是又少了一部分。
危晚撇嘴,管他呢,反正她有按療程給他熬藥。
房間裏,元寶等候主人多時了。一見房門打開,蹭的起來。
危晚心疼地揉了揉元寶的腦袋,這兩天可是苦了它,隻能呆在房間裏,拿出打包回來的骨頭。
“元寶,開心嗎?有肉吃了。”
這些年,危晚很窮,每天每頓的飯都要考慮好。元寶跟著她的這些日子,餓一頓飽一頓的。
“汪。”元寶回應著她,又低頭繼續刨骨頭。
第二天早上,危晚也沒看到季冽。
唯一有變化的,依舊是桌上的中藥,又少了一部分。
危晚領著兩個大黑口袋,出了門。
剛上出租車,甄珍打來了電話。
“喂?女人,一個晚上不見就想我了?”危晚霸氣地接起電話。
甄珍:“……”
危晚總是這樣。
“咳咳,什麽事?”咳了兩聲,轉而正常的聲音。
“昨天發出的那個大單,買家已經收到貨了,錢也到賬了。”
“這麽快?!”危晚喜出望外。
“嗯哼,等會兒我核算好了,就把錢轉給你。”
想起對方有問過她的名字,危晚問道,“他的淘寶名你有嗎?發給我一下。”
“有,我已經看過了,是個新注冊的賬號。”甄珍總覺得奇怪,卻找不出破綻。
沒有任何聯係方式,連簽收都是找專門的人收的。
“那好吧,我先掛了啊,要擺地攤了。”
目的地快要到了。
“都賺這麽多錢了,還賣盜版光碟。”甄珍不理解,這筆單子,可是她們網店近一年的收益了。
危晚掏錢給出租司機,“錢總是會用完的,我還要攢錢把房子買回來呢。”
她是真怕房子哪天被危義昌賣了,賭債逼上門,不得不賣。到時候,想要把父母的房子買回來,更怕是難上加難。
……
“走過路過千萬不要錯過!十五一張,買兩張二十!”隨意找了個夠大的地方,危晚就開始吆喝起來,“沒有你看不到的,隻有你想不到的。”
剛吆喝一會兒,視線瞄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危晚眼色一凜。
“喲,侄女這是又在賺大錢呢。”危義昌老肉縱橫的臉滿是不屑。
危晚沒理,整理著光碟。
“嘖嘖,兩天不見,脾氣見長了嘛,連親舅舅都不鳥了。”危義昌嗤鼻。
“親舅舅?我還沒見誰家的舅舅是這個樣子。”危晚冷笑,早在被他趕出來那天,她就沒了舅舅。
說完,危晚收拾光碟,準備換個地方,這個地方已經被玷汙了。
危義昌剛想跟上去,兜裏的手機響了,一看,是老婆打來的電話。想起老婆交給他的事,隻好作罷。
暫時放過你這丫頭,危義昌憤恨地瞪著危晚離開。
“老婆。”危義昌瞬間轉臉,語氣獻媚,“你放心,我到了,一定辦得妥妥的。”
……
落地窗前,男人負手而立。房間沒有開燈,男人棱角分明的臉龐,隱沒在黑暗中。
十一點了,危晚還沒回來。
從兩天前那個想法出來,他就一直躲著危晚,盡量和她的作息時間錯開。
他也不知道為什麽要躲……
季冽拿出手機,撥了一個從未打過的電話。
“喂?”很快,危晚接起。
對方沒說話,危晚疑惑的看了下手機,還是接通狀態。
“買碟的?”
對方依舊沒回答。
危晚立刻了然,一種我懂的語氣,繼而說道:“想買碟可別不好意思,大家都是成年人,有那方麵需求很正常的,而且以後有了老婆,還能有不同的姿勢那啥。我悄悄地跟你說啊,我最近才遇到的一個男人,都三十歲了,還沒跟女人那啥過,都萎了……”
危晚還在喋喋不休,電話另一頭的季冽早已黑了臉。
忍著要爆發的情緒,季冽極力壓低聲線,開口:“在哪裏?”
“……”危晚瞪大了眼睛,她聽錯了嗎?
嗯,一定是聽錯了!
危晚還在自我安慰,他再次出聲:“在哪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