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偶遇學長
再三確認元寶不會從房間跑出來,危晚便出了門,打車到“王氏中藥”藥房。
“王醫生,拿些這個藥。”危晚打開包包,拿出事先準備好的藥方。
王醫生已是個五十多歲的老者,長年給病人抓配中藥,看了一遍危晚要抓的藥,便了然。
“晚晚啊,你這是?”
“咳……”危晚揮手示意王醫生靠近一點,沉聲說道,“我剛接的一個私活。”
王醫生點點頭,沒再多問,轉身給她抓藥。
危晚這孩子,他是打心裏喜歡的,不做作不世故。
很快,藥抓好了,危晚麻溜地付完錢離開。
站在路邊等了十幾分鍾,也沒見到一輛出租,無奈季冽那高檔公寓又沒公交。
“危晚?”響起一絲不確定的男聲。
“安子皓學長?”危晚詫異,“沒想到畢業後還能遇到你。”
“我也沒想到啊。”安子皓溫和一笑,眯著狹長的桃花眼。
他遠遠地就看到這一抹單薄的身影,走近一看還真是。危晚已經不再是當年的黃毛丫頭,多了一份小女人的韻味,就是穿衣風格沒變,一點也不注意打扮。
“在等車?我送你啊。”
“不用不用,怎麽好意思麻煩學長,我再等一會兒就是了。”危晚連忙擺手。
“不麻煩。”說完,安子皓就抓起她的手,不由她掙紮。
走到寶馬M6前,紳士地為危晚打開車門。
“呃……那就謝謝學長了。”危晚麵帶羞色,抽出被安子皓抓住的手,跨上跑車。
大學時,安子皓就知道危晚喜歡他。當時身邊圍了一圈形色各異的美女,哪裏有危晚的份。
而這麽多年,那些女人,安子皓早已膩了……
“去哪裏?”
“柏南公寓。”危晚想也沒想,脫口而出。
“南路的那個?”
感受到安子皓探究的目光,危晚一個激靈,還是如實達道:“嗯。”
“你和季冽的關係是……”
柏南公寓是季氏產業,這麽多年來,隻有季冽在住,想到這,安子皓眯了眯眼。
“哈?你認識他嗎?我是他的醫生。”危晚尷尬的解釋,順便晃了晃手中的中藥,“這是我剛給他配的藥。”
安子皓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發動跑車。
“現在剛好午飯的點,能否邀請晚晚共進午餐呢?”他抬手看了眼手表。
“不用,我還不餓。”危晚想也沒想地拒絕,肚子卻發出了有聲的反抗,“咕嚕”一聲。
危晚尷尬地撓頭。
安子皓淡笑,將車掉頭,開往西餐廳。
一進餐廳,便有服務員上來迎接。
“安總,老位置嗎?”
“嗯,兩位。”安子皓點頭。
在服務員探究的眼神下,危晚跟著安子皓去了老位置。
“危晚,你看你喜歡吃什麽。”安子皓將菜單遞給危晚,泛著一雙好看的桃花眼。
危晚沒接,長這麽大她還是第一次來西餐廳,哪裏知道怎麽點菜。
“還是學長你來吧。”
“嗯,那兩份澳洲牛排吧。”
“一份五分熟,一份……”安子皓微微一頓,轉頭看向危晚,“晚晚,你吃八分熟的可以嗎?”
“可以。”
“再開一瓶09年的法國拉菲。”安子皓合上菜單,遞給服務員。
“好的,兩位稍等。”離開前掃了眼危晚,一幅了然的表情。
這頓飯,危晚吃得很別扭,第一次吃西餐,刀叉不會用,紅酒不會品……
草草吃了兩口就沒了胃口。
安子皓結賬的時候,危晚還準備付錢。
“下次晚晚請客。”對方一句話,危晚毫無拒絕的理由。
危晚瞟了眼賬單,這一瞟,差點沒把危晚眼珠子嚇出來,光是那瓶紅酒的價格,就讓她咂舌。幸好學長沒讓她付,她卡裏的錢壓根不夠……
臨走前,服務員略帶輕浮的眼神看著危晚。
危晚十分厭惡這種眼神,杏眼對著對方就是一瞪……
……
路上,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沒一會兒就到了。
“晚晚,留個電話吧。”危晚準備下車時,安子皓說道。
於是,兩人互相存了號碼。
“學長,今天謝謝你了。”
“不客氣,不要總是學長學長的叫,以後叫我子皓。”安子皓和煦一笑,當年,也是這樣的一個笑容,吸引了危晚。
“嗯嗯,子皓學長。”危晚略微羞怯,一時無法改口,“那今天就先拜拜了。”
“再見。”看著危晚離去的背影,安子皓喃喃:“晚晚,我們很快就會再見麵。”
直到危晚的身影消失在視線內,安子皓才驅車離開。
回到公寓,危晚開始煎藥,這藥得熬四個小時。索性,就把筆記本帶到廚房外麵的餐桌上,一邊在網上賣著情趣用品,一邊熬藥。
危晚看著銷售量,掏出手機點開計算器,開始算起這個月的賬單。
“啊……這個月這麽多錢。”危晚笑得合不上嘴。
客廳的鍾擺一聲一聲地響著,危晚趴桌上打起了瞌睡。
“這裏,把錢都放這裏就行。”危晚指著別墅內的一大片空地。
豔陽高照,一疊又一疊的百元大鈔,被整齊的放在地上。
“哼,我危晚以後也是富婆了,看你危義昌還怎麽欺負我。”危晚獨自一人憤憤道,“你不是老喜歡找我要錢嗎,下次再來,我就用百元大鈔一張張砸到你臉上……”
“危總,錢已經搬完了。”搬運工屈著身,畢恭畢敬地對著危晚說道。
看著遍地的百元大鈔,危晚滿意地點頭,彎腰,隨手抓起一把紅色毛爺爺,遞給對方,“諾,辛苦了。”
“謝謝,謝謝。”
“小意思啦。”揮手,表示他可以離開了。
危晚深深吸了一口氣,滿滿的錢的味道,隻是奇怪,夾雜了一絲糊味……
驟然,一陣狂風吹來,下一秒,豆大的雨滴打在危晚的臉上。
一瞬間,危晚被淋得濕透,打了個哆嗦,好冷。
“啊,我的錢!我的錢啊!”危晚號啕。
放在地上的錢,不是被吹走了,就是被雨水打濕,一片狼藉……
……
“醒醒。”
季冽已經叫了危晚好一會兒了,麵部冰冷的表情已經能夠將人凍傷。
聽到危晚嘴裏還念叨著錢,季冽的眉頭皺得更深。
這麽喜歡錢嗎?
見危晚還沒醒來的動向,季冽大長腿一伸,踢了危晚的凳子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