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九十七章 越描越黑
看到小王,戴寧將手中的雜誌遞過去,道“小王助理,這是我們新一期的雜誌,路先生這次的專訪很成功,雜誌的銷量提高了百分之八,我代表我們麗人雜誌向路先生致謝,請你務必轉達一下!”
小王接過雜誌,低首看了一眼,道“好的,我會一字不落的轉達給路先生。”
這時候,戴寧低首想了一下,從皮包裏拿出了一個藍色的小絲絨盒子,遞到小王的麵前。
“這是……”看到戴寧手中的絲絨盒子,小王皺了眉頭。
戴寧望著小王道“這樣東西請你幫我還給路一鳴,我和他既然沒有關係了,也不應該再留著他送的東西。”
聽到這話,小王不由得一皺眉頭,剛想說什麽。
不想,戴寧卻是笑道“拜托你了,再見!”
“戴小姐……”小王想叫住戴寧,可是,戴寧已經轉身離開。
戴寧走在馬路上,眼眸茫然。
這樣東西是當初他送給自己的,她的確是很喜歡,這是他留給自己的唯一的東西,而且很貴重,她將這件東西還給他,希望他這次能夠徹底明白自己的決絕了。
當小王將雜誌和絲絨盒子放在路一鳴的辦公桌上的時候,路一鳴的眼光落在了那個絲絨盒子上。
其實,這一期的雜誌雖然戴寧沒有送過來,但是他早已經讓小王買了一本給他看。
聽完了小王的轉述,路一鳴伸手從桌子上拿起那個絲絨盒子,打開一看,果不其然,絲絨盒子裏放著一枚百合形狀的胸針,上麵鑲嵌著幾種貴重的寶石,當初是他在溫哥華的時候送給戴寧的。
路一鳴記得當時戴寧很喜歡,還戴在了胸前,當時她臉上明亮的笑容他此刻還記得。
凝視了盒子裏的胸針很久,路一鳴忽然便將盒子扔了出去!咣!絲絨盒子被摔在牆上,然後滾落在地毯上,立刻被摔成了兩半,胸針早已經滾落下來,也已經殘缺不全。
“路先生……”看到路一鳴額頭上暴起的青筋,小王皺緊了眉頭。
“出去!”
路一鳴隨後便頹喪的坐在轉椅上,單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見狀,小王大氣不敢出,隻能是退了出去。
從這天開始,路一鳴的臉色更加的陰沉,每天更加賣力的工作,甚至連午飯都顧不上吃。
小王看在眼裏,急在心裏。
這天午後,小王輕輕推開總裁辦公室的門。
此刻,路一鳴正坐在辦公桌前,低首批閱著文件,絲毫沒有注意到此刻已經快一點鍾了。
見狀,小王便皺眉道“路先生,已經一點鍾了,我給您預訂了午餐,您抽空吃一下吧?”
小王將手中的便當放在了會客的茶幾上。
路一鳴頭也不沒抬的道“放那裏吧。”
聞言,小王為難的道“路先生,您總是讓放在這裏,可是總是忘了吃,您的胃病剛好,不能這樣不注意,醫生交代……”這時候,路一鳴不耐煩的打斷了小王。
“好了,出去吧。”
最後,小王沒辦法,隻能是退了出去。
以後的日子,路一鳴果然在戴寧的生活中消失了。
一連多日,戴寧再也沒有碰到過路一鳴。
晚間,戴寧會不時的往樓下望一眼,那輛黑色的豪華車子再也沒有出現過在她家的樓下。
其實,戴寧本該輕鬆才對,可是輕鬆過後,卻是悵然若失。
戴寧努力和菲利普戀愛著,作為男朋友,菲利普非常的稱職,早晚接送戴寧上班,晚上不是帶戴寧出去打牙祭就是去戴寧家做飯給她吃,周末會陪戴寧逛街、看電影。
可是,戴寧總感覺和菲利普在一起就像是和閨蜜在一起一樣,很舒心,但是卻是沒有什麽激情。
戴寧看得出菲利普一直都在努力的取悅自己,營造浪漫,可是戴寧和菲利普就是找不到那種怦然心動的感覺。
不過戴寧倒是安慰自己說可能人一輩子怦然心動的感覺隻會有一次,激情褪去後,留下的就隻是細水長流,她和菲利普這樣很好啊,兩個人彼此尊重、彼此信任、彼此扶持走完這一生的話也是可遇不可求的幸事。
這天晚間,菲利普為戴寧準備了燭光晚餐。
菲利普的住處很寬敞,廚房是開放式,和客廳相連,屋子裏漆黑一片,餐桌上的燭台上點燃著三支蠟燭,餐桌中央的花瓶裏供著露水玫瑰,戴寧和菲利普坐在長條餐桌的兩端,溫馨而浪漫。
“嚐嚐我做的牛排,意麵,還有魚子醬,這些都是我的拿手菜。”
穿著一身黑色西裝的菲利普笑道。
菲利普穿著一件普通的白色襯衫,領口微敞著,頭發微卷垂下額頭,非常的帥氣,尤其是坐在珠光和鮮花前,深刻的五官和異域的眼神都讓人著迷。
戴寧則是穿著一條牛仔褲和一件很普通的襯衫坐在他的對麵,感覺和這裏的氣氛格格不入。
“好啊。”
戴寧微微一笑,然後低首吃了一塊牛排,然後便讚不絕口。
“我收藏了幾瓶紅酒,不如我們今晚打開一瓶?”
菲利普忽然提議道。
聽到這話,戴寧遲疑了一下,才道“不要了,我喝酒必醉,再說一會兒你還要開車送我回家呢!”
聞言,菲利普擰了下眉頭,說“有好菜沒有好酒太不盡興了,要不然今晚你可以住在我這裏。”
“啊?”
突然聽到這話,戴寧瞪大了眼睛,心裏慌亂不已。
看到戴寧的表情,菲利普趕緊解釋道“那個,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我這裏有好幾間臥室,你可以住在其中一間,我住在我的臥室裏,我……哎,我感覺越描越黑,接水不清了!”
說到這裏,菲利普的雙手在空中胡亂的揮舞了幾下,然後便摸了摸腦門,異常沮喪的樣子。
看到菲利普緊張的樣子,戴寧不由得噗嗤笑了!看到戴寧笑了,菲利普才知道戴寧沒有往心裏去。
“看來我的中文還是不夠好,不能明確的表達我的意思。”
“你都知道越描越黑,已經很好了。”
戴寧笑道。